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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情况不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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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又开始飘起了雪,这次是鹅毛般的大学。飘飘洒洒,冲天而降。我站在漪澜殿的寝殿外,听着里面传来流苏荷痛苦的呻吟,夹杂在稳婆不断的吆喝中。小霜已经跑去了勤政殿告诉叶阳尊颢,现在流苏荷身边只有稳婆和小雪,春桃也在里面帮忙,葛太医和我都等在门外。
我从裘皮披风里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我手心化作一弯清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葛太医上前问道:“娘娘上次不是说要亲自去里面照顾慧妃娘娘吗?”
“不去了,本宫见不得血!”我依然伸着手,接雪花。葛太医没有再说话。
这时,春桃满头大汗的出来告诉我:“娘娘,稳婆说,慧妃难产,怎么办?”
我看向一旁的葛太医:“你进去看看,一定要母子平安!”
“这,恐怕不妥啊!男女”葛太医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
“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你再不进去救人,本宫现在就下旨杀了你!”我指着他,盛气凌人的说。
葛太医只得领命进去救人,我又让春桃进去帮忙,自己还是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外。
不一会,里面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我这下是真的平静了心,总算平安了。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里面。
看着小雪怀里正哇哇大哭的小婴儿,我的仇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我上前抱过小宝宝,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小脸。
“恭喜娘娘,是个小公主。”稳婆对虚弱的流苏荷说到。
“你说什么不是皇子吗?”流苏荷睁大双眼,瞪着稳婆,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回娘娘,确实是个小公主。”稳婆仍旧低头回话。
“不可能,不可能!太医看过的,说是皇子的啊!怎么会?”流苏荷发疯似的摇着脑袋。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换了我的孩子!你这个贱人,抢了皇上的宠爱,抢了子涵,现在又来换了我的儿子!我要杀了你!”她怒目圆睁,指着我大喊着。奋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桌上的剪刀向我冲过来。
刚到我面前时,我将婴儿高举过头,笑着说:“你确定要杀我?你的孩子还在我手上呢!”
我本来是想吓吓她,哪知正在这时,叶阳尊颢推门而入。流苏荷看到他进来,连忙丢掉剪刀,扑进他怀里,大哭着控诉我。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我们的皇儿,我们的皇儿被这个女人给换了!呜呜呜”
叶阳尊颢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先回床上休息。只言片语比什么灵药都好使,流苏荷乖乖地躺回了床上。
我也早已将婴孩抱回了怀里,怔怔的看着叶阳尊颢走向我。
“说吧!怎么回事?”他不带一丝感情的问到。
“你不会真以为我换了孩子吧?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可以作证的,我也是刚把孩子抱在怀里,都还没看清长得像谁呢?”最后一句是故意说给流苏荷听的,所以尤为大声。
“你们都看见的?”叶阳尊颢转身问下人们。
“回皇上,奴婢是刚才将孩子交给瑶妃娘娘的。不过”小雪上前回了话。
“听见了?刚才交给我的,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人吗?”我等不及她说完,抢着对叶阳尊颢说到。心里想着他对我的态度,颇为不满。
叶阳尊颢正准备说什么,小雪却接着开了口:“不过,刚才娘娘说要抱出去给葛太医看看孩子是否安好,回来的时候就说是个小公主了。”
“果真如此?”叶阳尊颢停了她的话,眯着漂亮的眸子,危险的问到。
“回皇上,奴婢不敢撒谎!葛太医和春桃姐姐都可以作证的。”小雪继续信誓旦旦的说。
“春桃,你说!”叶阳尊颢转头看着春桃。
“回皇上,一切都如小雪所说!”春桃低着头,不敢看我。
“葛太医,是这样的吗?”叶阳尊颢用力的揉了揉额头,冷眼看着葛太医。
“微臣一直是守在殿外,瑶妃是有抱出来一个婴孩让老臣检查,至于是男是女,微臣不知!”葛太医看叶阳尊颢的脸上有了些许怒意,不敢添油加醋,只能顺着她们的故事编,不置可否。
我看情况大逆转,对我很不妙,赶紧说道:“不对,她们都是一伙的,早有预谋。你问问稳婆,稳婆最先知道孩子是男是女。”
叶阳尊颢看向一旁畏畏缩缩的稳婆,还没开口。稳婆就急急地跪下说道:“民妇不知,民妇只负责接生。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小雪姑娘抱去了,民妇没看到。求皇上饶命!”
什么情况?反转剧吗?我看到流苏荷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春桃和葛太医都低着头不敢看我,小雪站在流苏荷床边,冷眼看着我,稳婆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吱声,叶阳尊颢也是一副即将火山爆发的样子。
“你相信吗?你相信我是这种人吗?”我将孩子塞到小雪手里,看着叶阳尊颢,问到。
叶阳尊颢看着我,没有说话,似乎有种痛心疾首的感觉。这时,葛太医走上前,说到:“启禀皇上,微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叶阳尊颢转头对他说。
“微臣曾经给瑶妃娘娘请平安脉时,瑶妃娘娘曾向微臣透露慧妃娘娘所怀的并不是皇家子嗣,而是”他有些为难的没有再说下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叶阳尊颢盛怒即将爆发,红着双眼看向葛太医。
葛太医吓得赶紧跪下,哆哆嗦嗦的说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这些都是瑶妃娘娘说的,微臣只是如实禀告。”
叶阳尊颢大步走过来,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大喊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啊!”
事到如今,我已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关于孩子身世的问题,显然他们也是早有准备的,我就算说出来,也是为自己多加一条罪状。关于春桃的背叛,我也不想去深究,那都是徒劳。
“如果皇上也觉得臣妾蛇蝎心肠,满口胡言乱语,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的话。”我当即跪下,仰面含泪的说到:“求皇上赐臣妾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