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话 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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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学校图书馆，冬日午后的阳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披洒到干净的木桌上……温暖，而美好。
陆遥远就坐在着温暖的阳光中，伏在木桌上，查阅着资料。
……
“人的眼睛在正常情况下，瞳孔的后方有一透明而有弹性的凸透镜样结构，叫做晶体。若透明的晶体变为混浊，就称为白内障。白内障是一种常见的眼病，目前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白内障都是引起失明的主要眼病。”
“白内障的主要表现就是视力逐渐下降，视力下降和晶体混浊的程度有关。起初稍有视物模糊，逐渐加重，最后就只能分辨光亮而看不清东西了。”
……
“你患的是白内障。”
遥远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昨天下午去医院验完光后，医生对她说的话。
……
“药物防治白内障一直是眼科医生追求的理想目标。但据目前所知，还没有可靠的科学证明那种药物可以治愈白内障。”
资料书上这样写着。
……
“必须得做手术。”
这是医生给她的忠告。
……
“必须等待晶状体完全变为乳白色混浊，肉眼能看清后才手术，这使患者长时间忍受失明的痛苦，给家庭生活带来极大不便。”
书上也是这么说的。
……
“需要有一段时间是完全无法看见任何东西啊。”
合上书，遥远将目光移出窗外。
粗壮的树干，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中，没有绿叶的遮挡，他们显得更加亲近……也许树干，是更喜欢冬季的吧。当漂亮的绿叶不在时，阳光才愿与他们接近。
遥远这样想着。
>>>part 2
傍晚。
吃着晚饭。
“放寒假了吧。”
“是的。奶奶。从明天开始就放假了。”遥远将口中的饭吞掉后，回答到。
“哦。”老人点点头，继续吃着饭。
遥远看着老人，抿了一下嘴唇，放下碗筷，“奶奶。”
老人抬起眼，看着遥远，“什么事？”
“学校说，我们高三年级……为了更好的复习备战高考……让我们集中复习。要一个月不能回家。”吞吐着终于还是说完了。
遥远感觉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这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说慌，还是面对将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奶奶。
“哦。是吗。”老人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问。“自己要注意身体啊。天气冷。”老人特别提醒到，眼里还是写满担心。
“我知道的。奶奶。”遥远回答着，声音小得也许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桌对面的电视里在播放地方新闻。
“下面一条。今天下午，在XX街后巷，发生了一起高中生的斗殴事件，严重到有人员伤亡……伤者已经送到了市人民医院。警察已经介入调查，初步得知，大部分人为新宇高中的学生……”
新宇高中！
遥远脑中立即浮现出了那张白净清秀的脸，以及他那深棕色的刘海。
一定不会有他的。他看着都不像是那种喜欢打架闹事的人。
遥远自顾的摇着头。坚信到。
一旁的老人却是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发出感叹，“哎，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好好读书……”
>>>part 3
清晨。寒冷的风，吹过每一个街道，每一个路口。
陆遥远提着装有换洗衣物的大包，里面没有装一本书。因为在这段时间里，她根本就无法看任何东西。她站在路口，向另一头张望着……
“遥远！”是雪惠，从路口的一端跑来，“对不起，我来晚了。”停在了遥远的面前，大口大口喘着气。
“没有关系。”遥远微笑着。
还在一边喘着气的雪惠突然发现……“你怎么没有戴眼镜了？”问到。
“我想现在就开始慢慢习惯。”遥远很静，很轻的说道，“反正迟早都是要必须经历这个阶段的。”
“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雪惠很是担心。
“就这样，摸着来的。”遥远还做了一下动作，说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甜甜的微笑。
“哎呀，真是的。”雪惠突然一把将遥远抱住。紧紧的。
过了一会儿。
雪惠抱着遥远的手仍旧没有松开，“这样好吗？不告诉你奶奶。”
遥远没有回答雪惠，“谢谢你借钱给我。”只是提到了手术费的问题，“我将来一工作了就马上还你。”
“我们是好朋友嘛。别说这个。而且又不是很多钱。只是个小手术嘛。”特别强调着，只是小手术。
……
雪惠一手提着遥远带出来的包，一手牵着遥远的手。
“手术前后的这一个月，你就安心住在我这里吧。我父母正好都去了英国，要三个月后才回来。”对遥远说着。
遥远点点头。“谢谢你。”
又走了一小段，遥远突然说着，“我只是不想奶奶为我担心。”这是在回答之前雪惠问她为什么不告诉奶奶。
>>>part 4
市人民医院。
“那暂时失明的这段时间，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哟。”医生反复叮嘱着，“家里有人吗？最好要留一个人照顾你。”
“是的，我们知道了，医生，我会在家照顾她的。”雪惠向医生保证着。
看看雪惠，又看看已经失明了的遥远，“恩。”医生点点头。
“那我们就先走了，医生。”雪惠扶起坐着的遥远。
“好的。路上当心点。”医生最后提醒着，“记得三天后再来复查。”
“知道了。”这次说话的是遥远，“谢谢您，医生。”
……
两人走在医院大楼大过道上。
雪惠一手牵着遥远，一手捂住鼻子，“真是的，这眼科怎么就设到了住院部。”抱怨着。
穿着病服的病人和她们擦身而过。
“啊！我的包！”雪惠突然停住，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遥远也慌忙问到。
“遥远，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就站在这里，千万不要走开，等我回来，我很快的。”雪惠急急说完，便向刚才的方向倒回跑去。
医院大厅的服务台，一个衣着打扮都异常时尚的年轻女子，在那儿着急的询问着，“付恒一在哪个病房？”声音清脆而响亮，夹杂着担忧。
“是付恒一吗？这位小姐。”护士翻开登记本。
“是的是的。快一点啦。”
“在507室。”护士回答。
得到答案，年轻的时尚女子快步向电梯处跑去。
>>>part 5
遥远在楼道间等了一会儿，雪惠还没有来，她想先去个洗手间，向过往的护士问清了洗手间的位置，摸着墙壁走去。
经过着一间间的病房。
这间怎么这么吵？门好象也是开着的，能清楚的听到里面人的说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一个粗旷的男声，语气很凶，“平时在学校里小打小闹，逃课逛酒吧……也就算了，这次居然闹到上警察局，自己也还住进了医院！”
“恒一啊，你也真是的。”一个女声，比刚才的男声要温和多了。
“哼！这次是进医院，下次应该是直接进火葬场了吧！”又是男声，带着愤怒，且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吧。遥远这样想着。
“哪有父亲这样咒自己的儿子的！”病床上的少年开始反击了。愤怒的语中带着的竟是苦涩。
“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儿子啊！”粗旷的男声显得更加生气，“我付振华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我还想问，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好啦。你们就一人都少说一句吧。这里可是医院。”作为母亲的中年女士出声制止到。
“哼！回去了！”付振华一边说着，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儿要当心点儿，有什么事就叫护士……”中年女士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或者是直接打电话给我们。”中年女士临走前对病床上的儿子交代着，最后看了一眼额头和右手臂上都还缠着白色绷带的儿子，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
一直还在门口的遥远听见里面有人走了出来，急忙开始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上洗手间而经过这里，并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讲话的。”
走出来的两人，看了她一眼，也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匆步离去了。
507号病房的门，继续是开着的。
少年坐在床上，刚好对着门。
少年好奇的打量着门口的少女。虽然穿着黄色的防寒服，仍能感觉她非常的瘦，披肩的黑发被发圈安静的束在脑后，好土的装扮，少年在心里说着，有些嘲笑的味道；脸很白，不排除是病态的那种惨白，眼睛倒是长的满好看的，不过，可惜是个瞎子。
等一下！她？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少年突然想起。将身子坐得更起来些，向前倾一些，好再看清楚一些。
“恒一！恒一！”
少年的视线被突然冲进来的女子挡住了。是那个之前在服务台询问的时尚女子。
“你没事吧，恒一。”女子冲进病房，看到坐在病床上的少年后，一把将其抱住，“吓死我了。恒一。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什么没事，你没看见我到处缠着绷带嘛。”少年推开抱住自己的女子。
被推开后的女子，又用那涂花着漂亮指甲花纹的手抚摩着少年的额头、手臂。“一定很疼吧。”说着说着，眼泪顺着就掉下来了。“心疼死我了。”还在说着，却发现，少年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外，门外站着一个少女。
女子收起眼泪，皱了下眉，走到门口，“有什么好看的！”砰的一声，将门狠狠的关上了。
“我没什么事的，你先回去吧。”床上的少年说着，语调毫无起伏。
“我可是特地来看你的！”女子走到床边。
“现在你看见了。行了，回去吧。”少年说话时，没有看女子一眼。
“付恒一！真不知道你这样是叫做酷还是冷淡！”女子开始有些咆哮了，“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啊！”
双方沉默了片刻。
“紫韵。”少年叫着女子的名字，“我们……”
“怎么！用完就想仍掉啊！”女子打断少年的话，愤怒的，“我汪紫韵可不是你以前那些‘胭脂水粉’，别拿你付大少爷那一套来敷衍我！”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话 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