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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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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镇魂是我追皮皮的第一篇文,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坏道、游医、逆旅来归、最后的守卫,还有正在看的锦瑟。
皮皮似乎对照片有种独特的感情,镇魂里沈巍的卧室、逆旅来归里莫教授的全家福、游医中投影仪里鲜红的大叉……那些泛黄的脆弱纸张啊,就像是将快乐或痛苦、恣意和飞扬永远的保存,仿佛只看一看,就有了直面这个残忍的世界的力量。
安捷说有时候生存或者死亡都需要莫大的勇气,这需要人随时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能舍弃什么,对于一个人来说,只要人世间还有一点值得眷恋的温暖,他就能无畏的走向他该去的地方。
看着看起来斯斯文文,却克制隐忍了这么久、独守一个没人记得的诺言的沈教授,我就想起了皮皮忘记在哪篇文里写的一句话:
传说直立行走会给动物的记住造成巨大的压力,是很多疾病甚至短寿的根源——然而一万年前,人类的祖先到底还是选择了站着活。
站着活,人都在站着,可是有几个人敢摸着自己胸腔里跳动的那颗红心,说我的脊梁从未弯曲,我真真正正的是站着活着?
沈巍等了那么久,一不小心就是悠悠千载的时光。
一句我等你,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它远比我爱你三个字,更需要勇气。
扯得似乎有点远了= =
回到正题——愿得韶华刹那,开得满树芳华。
沈巍被告白以后想的,恐怕也只不过这一辈子了——他的爱一直被小心翼翼的压制,一点都不敢放开。
“他有一瞬间很想质问,为什么偏偏他是斩魂使?为什么朝生暮死的蝼蚁尚且能在阳光雨露下出双入对,风餐露宿的鸟雀尚且能在树枝间找到个栖身之地,天地之间,他生而无双,却偏偏没有尺寸之地是留给他的?”
千年孤独的漫长,在那些不为人知的时刻,沈巍有没有渴求过呢?渴求自己不是那个生而无双的斩魂使,渴求他不是无上尊贵的昆仑君?
“我想总有那么一天,
我会变得皱皱巴巴,你会变得肥肥大大。
我会变得叽叽喳喳,你会变得不爱说话。
我说老头子你听是不是有电话,你说亲爱的这是谁的假牙。”
说不定,这就是沈巍的求而不得。
可是忽然那个人就那样从远远的红尘涉江而来,于山水之巅,云雾之间,浅唱。
我能不能就放纵这一回?
那一刻,那生而无双的斩魂使就像个突然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珍惜玩具的穷孩子,带着几分不确定悄悄自问。
原来他在黑暗中身披一千年的风尘,就坐在时光上,等那一场花开。
是什么让你停下了脚步,回眸一顾,一眼万年?
爱情在温和甜蜜的时候,是最不可思议的幸福与眩晕,而在失魂断魄的时候,绝对是一场无法永久痊愈的病。
原来那生于九幽黄泉的斩魂使,竟患了一场永远无法痊愈的病。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那么的坚忍和长情,在经历过世间所有的黑暗后还说天可以长地可以久,一个人的一生——要从一而终。
有一种爱,一旦开始,就注定纠缠一世,至死不休。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