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重逢 ...
-
小丑走了一圈，似乎没看到坐在一边依然面无表情的白少女，转头向那群瑟缩的人们逼问哈维邓特在哪，手上的□□随意的到处乱指，引起人们的阵阵恐慌。
就当他作势要对一位出言反抗他的老绅士下手时，韦恩的青梅竹马、哈维邓特的现任女友瑞秋站了出来。小丑像是一个失意已久的没落演员终于遇到了欣赏自己的导演，欣喜又古怪的理了理自己的鬓发，摇晃着走到了瑞秋身边，带着皮手套的左手紧紧捏住了瑞秋的下巴，另一只手用刀抵着瑞秋的嘴侧，说了一个也许是胡编乱造的，关于自己过去的悲惨故事。
瑞秋对这个带有悲情色彩爱情故事的反应是一个利落的巴掌扇到了小丑脸上。
小丑踉跄退了几步，站直身子用捏小刀的手指了指瑞秋：“你身上有种反抗的气质，我喜欢。”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你一定会爱上我。”
没错，邪恶的时光总不会太长，蝙蝠侠冲进来，漂亮的撂倒了坏蛋手下A到D，六块腹肌熠熠生辉。幸庆的是坏人总是特别坏，小丑拖过手下E把蝙蝠侠挡了一挡，拉住瑞秋反手一枪打碎了大楼的落地玻璃窗，把瑞秋按到了窗边，咧开嘴露出了个微微得意的笑容：“把面具摘下，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是谁。”
蝙蝠侠沉默了一瞬：低声说到：“放开她。”
小丑遗憾的摇了摇头，“台词太烂啦。”他轻松的把瑞秋推出了窗户。蝙蝠侠顾不得一边的小丑，纵身也跳下了窗台。
小丑耸耸肩，探头向下看了一下，嘴里意味不明的感叹了句什么，然后转身回到了大厅。他走到白少女坐着的餐桌边，整理了下自己乌黑的领结，拉开凳子很矜持的坐下，两人中间还隔了一个座位。白少女一直坐在这里，刚刚的混乱对她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她仍是维持着发呆的表情，默默看着桌台。
“亲爱的，我很想你。”小丑也盯着桌上的一小瓶鲜花，没有抬眼。“你看起来过得不太好。”
事实上白少女满身狂暴，每一秒钟都想把在场的所有人连皮带骨切成薄薄的肉片，脑海里完全充斥着乱七八糟血红的妄想。巨大的怪物潜伏在她的身体里，像一颗荔枝，抑制住杀意的只是一层柔弱的薄膜。
直到听见了小丑的话，她才回过神来抬眼看了看四周，衣衫楚楚的男女们在持枪犯人的枪口下瑟瑟发抖。韦恩不知何时离开了，这让她感觉稍微好了点。然后她把视线拉回到小丑身上，小丑先生仍然矜持的收着下巴，像是在进行第一次约会。在被劫持的人们低低的抽泣中，这个装模作样的矜持表情显得分外荒诞好笑。
白少女立刻觉得那种被闪亮生物晒成灰的感觉减轻了很多，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小丑带来的疯狂气息 ，于是白少女对小丑招了招手。
小丑咂了咂嘴，慢腾腾站了起来，向这边挪了一个座位。
白少女歪过头，把整个脸都贴到小丑胸口，埋在那件深紫色外套里深吸了一口气，闷闷的说：“疯狂的味道。”小丑的外套上有种油漆、火柴、鲜血还有汽油混在一起的奇妙味道，把白少女身上因为生活在韦恩大宅而沾染上的正常世界的气息慢慢吞噬掉。白少女像快要在正常世界里窒息一样，用力把头埋得更深，大口呼吸着这种疯狂的味道。
小丑充满惊奇的舔了舔血红的嘴唇，低头盯着胸口白少女头顶的发旋。犹豫着是否要放一只手上去。
然后白少女双手抓着小丑外套的领子，抬起了头，盯着小丑涂满油漆的脸，小丑额角掉下来的发丝都快要碰到了白少女的鼻尖。白少女平静的说：“嗨，你好。还是跟变态呆在一起轻松。跟好人在一起，我就跟被扔进盐水的软体动物一样，差点就要被逼得去毁灭世界了。”
说完白少女收回手把脑袋从小丑的胸口移开，在自己的椅子上坐正，刚刚恐怖的杀戮感已经小了很多，疯狂的气氛让她十分轻松自在。
于是白少女十分难得的、没带一点嘲讽的，和蔼的跟小丑说着话：“其实这些天我过得很有意思，我把一个傻|逼狠狠的打倒了无数次，她越是反抗我就越是照着她脸一脚把她踩下去。恩？你怎么了？无聊的话去帮我到那边倒一杯牛奶过来，时间快到了。”
小丑维持着刚刚被白少女抱着的姿势，之前想放在白少女头顶的右手一直没放下，他正低头瞪着自己右手，涂满油彩的脸上难得的看出不来表情。
蝙蝠侠制造出来的响动打破了这平静的重逢一刻。事实上白少女把头埋在小丑胸口的时候他就从窗外爬了进来，只是眼前的一幕太震撼，让蝙蝠侠也楞了一愣。直到白少女抬起头来，虽然依旧是那张面瘫脸，但是周身的气氛明显比住在韦恩大宅时轻松了许多。这时，即使是蝙蝠侠，也产生了一种“喂，其实这是真爱吧”的念头。
小丑终于收回盯在自己手上的视线，他站起身，腰微微弯着，双手撑在桌子上，抿着的嘴唇里含糊的说了一句：“该走了。”让人分不清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白少女说的。
白少女却自顾自的点点头，顺便指挥小丑手下A把饮料区的牛奶装上了三盒，然后满意的朝蝙蝠侠挥了挥手算是告别，径自走到了大门口，又皱眉对仍站在桌子边上的小丑说：“快一点，我不想在大街上喝牛奶。”
一种奇妙的欣喜充斥着小丑的脑袋，他耸耸肩，摇摇晃晃向白少女走了过来。就跟那些因为被自家饲养的大型犬认同而感到欢喜万分的脑残主人一样，小丑低下头，认真的听白少女皱眉抱怨着韦恩大宅中的牛奶要比家里的美味一百倍，还满口答应也会派10个手下保证八点牛奶供应的万无一失。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