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罪恶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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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类看到死亡的时候会感受到什么？恐惧痛苦狂喜
白少女踏着特有的僵硬的步伐，慢慢的出现在屏幕中。她和二畸人的犯罪现场隔了一条马路，车流早已经因为动乱停止了，惊恐的人们纷纷逃离，从白少女身边跑过。
白少女仿佛身处另一个次元。她捏着牛奶盒，歪头盯着人行道对面的红绿灯，手轻轻的叩着自己的大腿。
她在等红灯。
人行道红灯下面的数字不停的在跳动，像是在为那个被二畸人举起的母亲的生命做倒计时。
10，9，8,7,6,5,4，3,2,1，绿灯。
白少女动了，从屏幕一侧的斑马线上走了过来，每一步都稳稳的踏在斑马线的白道上，沾满鲜血的鞋底留下了一连串整齐的脚印。
她过了马路，一脸似乎什么也没看到的表情，拿着牛奶盒走向了垃圾桶。
如果这一幕出现在和平的街头，那只是极其普通的场景。问题是现在不是，满屏的恐惧，鲜血，惨叫，哭喊，让白少女的平静和正常显得更加荒诞和疯狂。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小丑贪婪的盯着屏幕，看到这一幕，终于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啊哈，咯咯，哈哈哈哈。
在这阵笑声中，白少女只是侧了侧头，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但是她的身边有一瞬间的模糊，那是高速运动的触手产生的残影。
牛奶盒被稳稳的扔到了垃圾桶里。桶边上原来二畸人小女孩蹲着的地方，只剩下一堆被切成小块的碎肉。
之前被二畸人举起的母亲也应声摔倒在地上，她爬了起来，跑到垃圾桶的边上，疯狂的用力踩着那堆碎肉，恐惧、痛苦、复仇并逃离死亡的狂喜像被硬生生揉成一团的橡皮泥，变成一个奇怪的表情凝固在这位母亲脸上。
那位父亲似乎意识到了白少女正是二畸人死亡的原因，他颤抖着忍着恐惧猛拉了一把自己的妻子，想把她从这里带走，四周的人都因为这个变故静了一下。
白少女这个时候脑袋上的两个角都已经不见了，单看脸的话只是一个无害的少女而已。可能是因为她“人类”的外表，镜头上人们的表情开始渐渐的转变，一些人窃窃私语，一些人脸上带上了厌恶，一些人开始播打报警电话，一些人脸上的恐惧仍没有褪去，还有——拉着白少女裙摆的母亲。她似乎已经知道是白少女杀死了二畸人，正带着那个怪异的表情喃喃的说着谢谢，然后被自己的丈夫拖开，在白少女的裙摆上留下了一个扭曲的血手印。
但是白少女并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静静的继续走自己的路。
小丑在这里按下了暂停，带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按上了屏幕中白少女小小的脸。没错，就是这种空洞。
这种空洞小丑在收集来的一大叠白少女杀戮现场中看到过无数次。没有任何感情的犯罪现场，犯罪者就像喝水或者吃饭一样随意，由此更显得冷酷无情无理取闹。这和小丑用死亡带来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小丑用死亡带来混乱，打破规则，压榨出人性的暗面。激烈的冲突，步步为营的逼迫和试探，痛苦的抉择，都伴随着死亡来临。
带着紫色手套的指头，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屏幕里白少女的身影，然后仿佛不满足于这点浅薄的触感，小丑咧开自己的嘴，伸出舌头，重重的在屏幕上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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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你像苍蝇盯肉一样追求的，也就是这些怪异的搅合在一起的血肉了。不过你没看过警方事后拍的现场照吗？那些可和你感兴趣的不是同一个东西。”
听到上面这句白少女的质问，小丑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看那些白少女相关视频资料时的感觉。
空洞。
巨大的洞，好像把一切都吸走了。小丑感兴趣的恐怖，混乱，不平，愤怒都消失在那对漆黑眼睛的漩涡里，冰冷的，什么也没有，像一块光滑的永不融化的冰。
凝视着这双眼睛，小丑觉得自己脑袋里那些沸腾的永不停息的东西都沉了下来，变得安静。
白少女扭过头，终于把视线从电视移到了不知不觉已经凑到了自己身边的小丑脸上，“都跟你说了别用这种表情看我，还有，那个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处理一下。”
白少女伸手指了指客厅通向小丑卧室的门。
没关严的门被风吹开了，从门里能看到小丑铺着深紫色床单的床，还有床头的整面墙壁，上面密密麻麻的钉着无数张白少女的照片。
显然钉照片的人并没有认真的规划整面墙壁，离床最近的一圈，照片被杂乱的钉了好几层，每一张都能看出来是从监控录像上截出来的截图，但都精准的捕捉到了白少女视线和摄像头对视的那一刻。
每个看到这面墙的人都有理由相信，这绝对是个变态追踪狂的房间，并且会不由自主的为照片的女主角担心。
小丑顺着白少女的手指看过去，然后做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看视频的时候觉得很可爱就打印出来，不知不觉竟然有这么多了。”说完又咂咂嘴巴，补充了一句“睡在那个照片墙前面感觉不错，你要试试吗？”
白少女：“……”
小丑挥了挥中，指尖突然出现了一张印着他半身像的扑克牌，递到了白少女手上：“如果是你的话，我的照片可以无限量提供。”
白少女：(￣.￣)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罪恶 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