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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卧榻养伤 ...

  •   昏迷也不是完全的重度昏迷,偶尔有神志略微清醒的时候,南宫里感觉到自己左边胳膊和右手上的伤口都被精心处理过了,有时被灌一些药汤或者饭食下肚,有人伺候着梳洗安睡,明白时候似乎觉得段归鸿在身边守了段时间,很多人过来床前探视过,有个怀抱的感觉很温暖,不知道几日过去了,精神一天天慢慢好了起来。
      醒来第一眼是花奴守在身边,见南宫离睁开的双眼有了神采,花奴喜极而泣:“南宫小姐,你终于醒了。”“花奴,你的伤?”南宫离抬左手拉了拉花奴的手,轻声问道。总不至于让伤员照顾伤员吧?
      “已经不碍事了,花奴多谢南宫小姐救命之恩。”花奴翻身便拜,口中说到。“使不得,我也是自保。”南宫离听见华奴没事,脸上露出笑意,急忙去拉扯眼前要跪拜的人,不想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哎呀一声唤出口来。
      早有小丫鬟前去禀报南宫离醒来的消息,听见屋里南宫离一声痛叫,当下从门外冲进来两条人影,一个自然是段归鸿,一个是却沈衡。段归鸿面露急色,匆忙问道:“阿离,怎么样?”情急之下连称呼都忘了改。旁边沈衡虽也是一脸焦急,闻言不由的沉了脸色,冷哼一声:“好像没事了。”
      南宫离看了看二人不同神态,心中诧异,心想我同你二人的情意何时好到这个地步了吗?这才多大会子功夫,就窜过来了,我被人砍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两这么利索过啊。说起来我还真不清楚了,于是开口问到:“我睡了多久?”“五天了。阿离要急死我么?”段归鸿一侧身做到床边上,伸手摸了摸南宫离裹着层层药纱的胳膊,又小心翼翼的拉过那只可怜的右手仔细观瞧,轻声说到。
      南宫离还未能有所反映应,一边的沈衡已经目光一敛,转身作势就要出去。段归鸿忙拉住他:“沈兄日日惦念,怎么这会又急着走?”沈衡身子一震,似乎没有料到段归鸿会这样说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闷了半晌捡个离床远的位子坐下,面上红一阵黑一阵的,看样子心里把个多嘴的段某人骂了不下几百遍。
      南宫离听段归鸿言下之意,沈衡很是关心自己,没来由的心上一喜,前前后后的事情瞬间在脑海里一阵翻检,又想起那日在野外遇见灵蛇的一场昏天恶战,沈衡搭救自己出虎穴狼窝,那个于万千作壁上观之人中朗声说要救自己的天使,不正是眼前这个冷面大王嘛。想到这里不进笑了一笑,对二人说:“段大哥,沈大哥,阿离这里真是大恩不言谢了。”
      沈衡深深的看了南宫里一眼,轻声哼到:“谢我做什么。”南宫离见多了,心知他就这不知冷热的怪脾气,也不计较,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看着屋内的两个男人。段归鸿一向温柔体贴,当下点头轻笑到:“阿离身子没大碍了就好。是我们营救来迟让阿离涉险了,大哥心里好生过意不去,你可快些好起来啊。”
      正说着话,下人进来禀报,说是五大门派的几位掌门听说南宫离已经醒了,精神也好,要求过来探视探视。听见这话,段归鸿倒没有什么大反应,正要应允,调头看着南宫离,想问问南宫里的意思。原本几位掌门人也应该是长辈们,前来探望是一番厚意,南宫离有心请大家进来,不经意转眼看见一旁的沈衡,那家伙一瞬间的神态颇有点耐人寻味,南宫离心思玲珑,一看便知这沈衡过来这里,事前并没有经过恩师的允许。于是低低的向段归鸿说道:“段大哥,阿离这回还有点虚乏,能不能……”话音里不经意带了点哀求撒娇的意味,眼神却若有所指的暗暗飘向了有些紧张的沈衡,正对上沈衡的眼神,瞧他明明松了口气却又不知何故板着脸拿鼻子哼自己的小样,觉得好笑。
      段归鸿听南宫离这样说,忙起身道:“阿离,那你好好修养,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花奴她们吩咐,我正好有话要去见见几位大师。”说罢就要离开。沈衡见状也站起身来,踌躇了一会,终于还是说道:“你,好好休息。”南宫离笑着点点头,看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结伴出去。
      转过神来抓过一边侍立的花奴,问到:“花奴,我有些事看来只能问你了。”花奴似是料到南宫离要有问题,因此一直不曾离开,抿嘴一笑道:“南宫小姐只管问吧。”南宫离见她答应的如此爽快,心想只管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问你你们这伙大侠准备要将我怎么样,河洛书等古怪记载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你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到底没敢多打听,怕的是露了猜疑的心思,对目前这暧昧不明的情况产生不好的助力。于是南宫离挣扎着起身,拉着花奴亲亲热热的坐在床边,花奴先是不敢,不过在山庄好歹这是段归鸿的贴身大丫鬟之一,平时就不怎么当个下人待的,所以扭捏了一会也就安然的挨着南宫离坐了。“花奴,别一口一个南宫小姐的叫我,听着扎耳朵,叫我阿离吧。”南宫离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柔情笼络路线。见花奴咬着嘴唇为难,便继续下猛药说到:“求你了花奴,我原也不是什么金贵的身份,别人叫我小姐我可是怕折寿啊。段大哥那里要是有别的话,我会解释的。”面对南宫离一脸誓死不渝的真诚,花奴终于挣扎出了结果,微微点了点头,接口到:“阿离姐姐,花奴遵命就是了。”
      南宫离心里估摸了一下,确实,看花奴也就十六七岁年纪,自己可是周岁都十九了,反正这姐姐叫的也不老,那好吧。于是接着问道:“花奴啊,那个黑衣人,什么鬼王的,后来怎么样了?”其实不是不知道,就是不敢确定而已。果然花奴脸上稍微流露出一丝惊惧:“阿离姐姐不记得了?何辟生那老畜生,不是被姐姐你烧成灰了么?”妈呀,果然如此。南宫离自己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烧成灰了?我烧的?”“是啊,阿离姐姐功夫好厉害,就是……”“就是什么?”南宫离脸上一白,完了完了,花奴这么说,不是代表大家的共识就是我把此刻烧了吗?这下子谁还相信我是无害的小蜜蜂啊?肯定都当我是毒蝎子防着了。
      花奴见南宫离神情恍惚似有心事,忙改口说:“就是看不出姐姐这功夫的门路,我家主人行走江湖多年也不认得。”唔,这就是说我透着古怪,来历不明且功夫邪门,很具有危险性呗,南宫离心思转的飞快,考虑了最糟糕的结果,这一步果然还是兵行险着了。但是嘴上却没有顺着说下去,又问到:“那姓何的是怎么进到山庄里来的呢?”如果是你们放进来的,那我问了也是白问,南宫离小心的看着花奴的表情,期待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不得不承认花奴的表情很诚实,她说:“阿离姐姐难道不知道,驼背鬼王是个最善长地遁术的,他正是用地道进来的呀,是奴婢们疏忽了,险些叫姐姐吃了大亏。”说到这里,花奴垂下了眼睫,诚信忏悔到。
      看来花奴并不知道自己的来历,连假的也不清楚,难道我的事情在五大门派之中也并不是个公开的秘密?还是仅仅是因为花奴身份地位不够才不知道呢?她并不是段归鸿的亲信吗?“花奴不要自责,我能活到今天全靠了你们大家的帮助了,我还不知道要怎样感激才是呢。”南宫离说也并不完全是虚与委蛇的假话,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剪不断理还乱。谜团太多,自己又弱小,南宫离不得不处处精细。
      看看时辰,南宫离突然觉得精神好了肚子却饿极了,忙叫花奴帮忙准备点吃的过来,花奴感念南宫离的救命之恩,对这位阿离姐姐自然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当下立刻就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又亲自去厨房催办查看。
      南宫离利用这难得的便利机会,抓紧时间好好养伤,花奴尽心尽力的服侍着,却死活不肯让南宫离出房门一步,说是阿离姐姐身子尚虚,必须安心在床榻上静养。把个南宫离憋屈的好不苦闷,只好一边拼命补身子以争取早日重获行动自由,一边跟花奴仔细的拉关系,几日下来,伤已经是好的差不多,归云庄的药也是上好的,连疤痕什么的全没留下,身子也复原的快,精神头足足的,出了心中仍有郁结的事情,但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了的,所以南宫离也就将就着顺其自然去了,尽人事听天命。
      段归鸿毫不避嫌,几乎是一天来探望一次,要不是有绾儿那档子事垫底,南宫离几乎要以为他看上自己了。或者这时候的男人也如自己原来世界的古代男子一般,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不过还得说有绾儿的影响在先,南宫离是绝对不喜欢自己跟一个有这种故事的男人瞎纠缠的。
      沈衡跟着师傅严济山来探视过一次,严老头还是那么和蔼可亲又风趣幽默,不过除了慰问安抚一下可怜的伤员,倒也没多说什么,走时留下一句话:“好好养伤,旁的不要担心。”南宫离想了几天也没想出什么深意,直觉告诉自己这个长辈可信,按字面理解就是叫自己不要担心,担不担心也只可能围绕一个主题,那就是自己身份的事情。既然他这么说,似乎就是事情朝好的一面发展去了。五大门派倾向于认定我不是妖物了就好,想到这里,南宫离心中雀跃万分,止不住的想笑。事实上她的傻笑就真的泛滥起来,直到吓坏了花奴等一干人等,才不得不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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