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昙祠

9、第 9 章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我和婴宁蹲在我那三寸阳台上，忙活了一下午。其实主要是我在忙，给莲花换了个缸，把一些长大的花移到更大的盆里。这些工作都得趁着阴天做，这样对根的损害小一点。婴宁手里提着个小喷壶，时不时的给叶子喷些水。
　　以前用过的小盆空下许多，扔了可惜，堆着浪费。我只能从墙角扒拉出一盆冬青一盆豆苗，剪出几根枝桠，移栽过去。这些都做完后，我让婴宁去厨房里给我拿些蒜来，打算种点蒜苗，炒着吃或者包小馄饨都不错。婴宁没有应我，我回过头一看，她正趴在莲花缸边缘，一只手还伸进去轻轻搅动。我站起身，擦干净手上的泥土，凑过去问：怎么了？
　　婴宁指着莲叶下面说：那里有鱼。
　　我愣了一下：怎么可能有鱼？
　　婴宁又搅了搅水：不信你看。
　　莲叶下果然有一道阴影。我轻轻掀开叶子，发现一条浑身漆黑的小鲤鱼。大约有我的手掌那么大。鳃下的鳍随着细小的水流摆动。我想了想，对婴宁说：可能是店主人送的。然后又仔细看了看这条小鱼，实在是喜欢的紧。

　　晚上，胡四来了。
　　一进门，他就到处嗅着，我刚想说今天没做油豆腐。胡四就一脸严肃的说：王皓，你又招来了什么精怪？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得摇摇头。胡四却一直嗅着走着，最后到了阳台。我跟过去，看到胡四站在水缸前，那条小鱼也浮了上来，在水里一动不动。
　　我问他：我的莲花怎么了？
　　胡四说：莲花没问题，是这条鱼。
　　我又问：鱼怎么了？
　　胡四又凑近了一些，整个头都好像要塞进去。看了一会儿，他站直身子：这条鱼是哪来的？
　　我想了想：可能是卖缸的老板送的。这鱼有问题？
　　胡四摇摇头：倒也不是。这鱼只是普通的乌鲤。不过好像有成精的迹象。
　　要成精？这可不得了。这要是成了精，弄坏我的莲花怎么办。于是我问胡四：那要怎么处理？
　　胡四又看了鱼一眼：先养着吧。乌鲤也好，挡煞的。这条有灵性，倒是可以帮你挡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挡不干净的东西？我差点笑出来，这小鱼今天下午被婴宁搅来搅去，折腾的够呛，现在都有些呆呆的。不过我还是点点头，拉着胡四进了客厅。
　　其实我家虽然有这些精灵鬼怪，却一直没对我有什么影响。首先婴宁、棋鬼都是善鬼，贞子也不会害我。和他们来往，屋子自然会有些阴冷，所以胡四柳神时不时回来我这里转一转。尤其是柳神，被他身上的气息一涤荡，整个房间总会敞亮不少。

作者有话说

　　这文扔了好久，我都不知道还有人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