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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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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乐正芝赶不及再次造访。
过了两日,小院忽然进来马车一辆。宁衍宗负手笑道:“你跟我出趟远门。”便把喻怀仁拉上马车。
以不变应万变。喻怀仁在马车中坐定了,忽的想起宁家二少,心道,不知这宁衍宗如何安抚兄弟。只见宁大已自骑了马,一同赶路。
路上颠簸盘绕,喻怀仁掀起帘子看时,果然宁府地处偏僻,地势险要,人迹罕至。邪派本部,端的隐蔽。与车马同行的还有几个部曲,其中一人在前头引路,身形比旁人高大一些,穿着打扮略有些不同,背上斜挂一把环首刀,刀鞘纹饰张狂诡异,豹头虎身鹰翼。
宁衍宗见他向外张望,策马过来,笑说:“本担心你坐着马车怕是要晕一晕,想不到你身体底子好,备好的解吐药也用不着了。”
喻怀仁沉默了片刻,问道:“我不曾出过远门?”
“听说是出的,只是我想多半骑马。骑马惯了可比坐车舒服。现下你的身子刚好,又怕你把怎么骑马也忘了,只有让你坐车子。”
喻怀仁点点头。过会儿宁衍宗又问:“可想学骑马?”
“随便。”
“随便——那我可不教咯?”
“嗯。”
见喻怀仁果真不甚感兴趣地放下帘子,宁衍宗轻笑,心道,这人真是难逗。
待下了山,上了官道,颠簸便少了许多。
只听得马车外有人说道:“少主,已入了官道,想必无事,不妨交予兄弟们照看便是。”
“也好,你们不可卸了防备。”
马车也没停,只听衣角凛凛,一人轻落在车辕之上,门帘掀开,宁衍宗弓腰而入;一气呵成,如履平地。喻怀仁不由得轻点了头。
宁衍宗笑问:“我这轻功可入得了你的法眼?”
“确是不错。”
他又笑:“让你一夸,反倒显得我是特意求夸奖的。”
喻怀仁严正道:“我记不起许多东西,不知以往我如何评价;至少现在看来,很是不错。我就使不出来。”
“……”宁衍宗顿了一顿,退了几分笑意,眉间多了些许落寞,“你以前的轻功,比这还强。”复又笑道,“无妨,慢慢回复便是。”
宁衍宗这番话竟是比平日恳切不少,喻怀仁呆愣片刻,只点头应了一声。
过了半晌,喻怀仁闭目养神。宁衍宗吃吃笑起:“你耐性果然好,我等了半天,你竟也不问一句去哪。”
“哦……去哪?”实是想问,只是他不爱开口,也就随遇而安了。
“武林大会。喻盟主突然去世,武林正派担心群龙无首,这会儿准备比武选新盟主。你是盟主之子,自然该带你去看看。”
喻怀仁点头,心道这大约便是宁衍宗给他弟弟的说辞了。
“喻盟主去后,武林中已无独当大局的人选,这次武林大会,相当有看头。”宁衍宗笑道,“若是你不曾失忆,以你的武功,怕也能争上一争。”
“做了武林盟主,有什么好处?”
宁衍宗忍笑,道:“登高一呼,号令武林,风光无限,尊荣万千。”
喻怀仁摇头:“无趣。”
宁衍宗忍俊不禁:“竟被你这无趣人嫌弃无趣。”
那人又是一本正经:“君之蜜糖,我之砒霜,没有什么嫌弃不嫌弃。”
话音落了,姓宁的仍是笑而不止,喻怀仁不由得纳闷,不是说自己无趣么?
赶路二日,才到了一个繁华小镇。
“昨夜露宿野外,还担心你身体吃不消。今日总算可以好好歇息了。”
听宁衍宗又提起此事,喻怀仁终于问道:“莫非我以前是矜贵子弟?”他心想,自己习武,又是江湖中人,吃苦应是家常便饭,怎么宁衍宗如此小心翼翼,倒像是把他当成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娘子。
“噗……当然不是。”瞧见喻怀仁纳闷眼神,宁衍宗笑道:“无他,我不过是看不得你吃苦。”
扔了那人自在那里思索,宁衍宗吩咐容炽先行定下房间。
容炽问道:“喻二怎么安排?”
“跟我同一间便可。”
容炽大不赞同,皱着眉不肯去。
“我自有分寸,去吧。”宁衍宗低声道,“莫非你以为我如此不济,竟会为全无内力的人所伤?”
下属这才去了。
那边喻怀仁似是想通了,皱眉道:“宁衍宗,即便我果真侍寝,也不是个女子。”
宁衍宗笑叹道:“那是那是,你便当我心疼你,不成么?”
“心疼?”喻怀仁又自顾自思索去了。
宁衍宗摇头:“你也饿了罢,先叫些酒菜再说。”
饭饱酒足,宁衍宗带人进了上房,心中暗笑。这店家扣弦歌而知雅意,见他带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弱冠侍童,呵护得紧,又命人备了热水大桶沐浴,便知趣地点了些催合欢促情意的香。
今夜没有小争挡着,合该他享受一番。
执起喻怀仁的手,轻声道:“怀仁,赶路许久,一身臭汗,我们先洗一洗罢。”见他竟真抬起手臂来,闻了闻身上衣服,已是忍笑不住。
喻怀仁皱眉道:“没有味道。”
宁衍宗凑过去也闻了闻,有些惊奇。虽说入了秋,白日也还是有几分热意的,这喻家子竟是清凉无汗;这一路风尘,他也只有发丝撂了几根下来;满身清爽,倒似一点灰尘也沾不上。忽的想起那句偈语: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想起这精致人物混在五大三粗的正合山庄门徒中练武,便觉好笑;又心想,他这般如玉,无怪走了南风;便是自己,不也心动得很么?
且不论这些有的没的,宁衍宗道:“那也是要洗的。”
便叫喻怀仁给两人脱衣。这回喻怀仁自不会以为单纯脱衣,踟蹰了半晌,又被宁某拿主仆之份威吓了一番,他才动了手。待两人赤条条了,他直勾勾望过来,不知所措。
宁衍宗在细腰窄臀上盯了半晌,才清了喉咙,自个儿进了大木桶,道:“过来,帮我擦背。”见他站在桶边伸过手来,嗤笑一声,把人抱进了木桶里。
喻怀仁迟疑一会儿,拿起擦布。他失了内力,气力不过普通,宁衍宗只当他小手轻揉,片刻已是心痒无比。
终于耐受不住,转身把人揽入怀中,唇舌已覆了上去,在温软口腔内大肆掠夺,直逗弄得这紧绷身子软了七八成,才放开了。喻怀仁低着头连咳带喘,肩头被宁衍宗落下红痕。
他猛地推了一下,道:“不能……不做上次那事吗?”
宁衍宗轻笑,朝那粉红耳根子吹了口热气:“上次你泄在我手上,不也舒服得很?”
喻怀仁摇头:“元气外泄,终究不好。”
这不识趣的小东西……宁衍宗坏笑道:“你我谁是主谁是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