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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这个混沌初开的世界先有了神,之后有了漫漫无边际的光。
于是,我的世界先有你,之后有了那令人讶异的风起云涌与被不断流传的传奇。
我们那光荣而永不停歇的使命是赌上自己的世界为神而战。但即便惨败至一塌糊涂的境地,也没有被世人铭记的资格。
拉比有着红色的头发,红艳得如火似血,在黑色教团那些沉闷而抑郁的黑色间未尝不是一抹点缀。同样也是必不可少的喧嚣。
听着他的言语与聒噪的吵闹,驱魔师们似乎才更有存活于世的感受。否则整日浸泡在这死寂一般的严肃之中,总有会怀疑自己早已麻木的存在的一天。
而一脸面无表情早已有所觉悟的神田也会偶尔专注于那抹鲜红而耀眼的色彩,继而埋下头整整顺从的头发在心底扯出一丝试图避人耳目的浅笑。
黑色教团伫立于冷风割面的悬崖峭壁之上,每天神田都注视着那些神色仓皇的飞鸟掠过空无一物而灰暗的天空,继而面无表情地掂量自己所剩不多的时间。
长长的黑色秀发在空中无不优雅地画出波澜不惊的弧线。
系住了谁的思念,在清冷的空气中漠然绽开发酵,缠绕着谁绵长的思念。久不消散。
人竟皆知的,拉比是书翁的继承人。
那个熊猫眼老头说,我们只是观察者,记录者。
不可以有感情,不需要有感情。
现在听来何其耐人寻味。
每当此时,拉比总会拉扯着头发挤眉弄眼地喊叫着不要啊,我才不要变成你这副熊猫模样。
没人知道他能否做到。拉比总是顶着鲜活而光彩熠熠的微笑随着那个他所谓的熊猫眼老头在人世间穿梭而过并且十分快乐的样子上窜下跳。看上去没心没肺没有烦恼。
驱魔师们对他的过去知之甚少。在世人眼中他似乎仅是一张干净的白纸,没有刺骨的忧伤,亦没有真实的快乐。
事实上驱魔师们对于彼此的身家经历也不甚明了。因为自己不知何时也将带着殉道者的绝望与哀伤消失于无形,连曾经鲜活存在过的痕迹都不允许被留下。
于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只不过在离别之时徒增烦恼。
曾经还是小孩子的拉比对着每一个人类或是披着人皮的恶魔露出洁白的牙齿显出干净而落拓的模样微笑。那时他看得到,透过眼眸的火红与漆黑的空缺看得到,世界的浑浊与不堪。然而他仅仅是毫无城府地笑。
拉比微笑以对的人们在擦肩而过的下一刻或者被恶魔吞噬得一乾二净或者被人世间无尽的悲剧掩埋再被拉比一锤解决再或者被淹没于茫茫人海中就此杳无音讯。
然而他只能继续,继续前行继续微笑继续以认真到不行的表情挥起那可爱的锤子为无尽的悲剧画上句号。鲜血淋漓无可避免地在他血红色的发丝间漫散开来,恰到好处地囚禁了意图高飞的双翅。
而这只活泼得过分的兔子总以大脑当机的表情瞪着人们说,没有悲伤没有快乐?之后奉送上一个大大的微笑,我才不是那种无聊透顶的人呢。
拉比不记得他随著书翁第一次来到教团时是否下了场浩荡而纷繁的雪。他感到他只记得那片空旷而渺茫的空地上突兀地矗立着如同巴比伦之门一般恢弘而美仑美奂的建筑。那气势一如拔地而起的群峰。傲视四方。
灰黑色的天空与看似老旧的砖瓦,以及几乎腐烂的断壁残垣般的色彩。拉比想,要是不配上昏鸦绝唱的背景可就真可惜了这诡异的气氛了。
后来拉比看到那群驱魔师,或老成或年幼,站在他与书翁面前的人们目前尚活得活色生香而游刃有余,但谁都明白也许下一刻他们之中谁便将被尸骨不全地送回来。这里永该有着他们荒凉却彼此慰藉的墓地。
也许他就是那下一个走向死亡的人。拉比无比清楚。
那黑色的团服上银质的标识与纽扣在人们目光的洗礼下变得光滑而夺人心魄,相互间偶尔细细摩擦过便是清脆可人的叮当作响。
挂着满身沉重而张扬的标志性物品到处张扬,只是为了让恶魔自投罗网。拉比被如此告知。
所以,要不露声色地怀疑靠近你的每一个人。拉比被这样教导。
否则,就由你不曾想过去怀疑的那个人,来接收你的性命。
若干年前拉比不置可否地低下头去,若干年后拉比抬起头目光坚定如炬地如此教育同样年轻而毫无经验且善良过分的亚连。
这若干年之间他不断不断地想起,在不断地让思维打结,最后将十指搅进艳红的发中,以笑脸做结。
优啊,最后接收我性命的人,会是你吗。
即便知道你是敌人我也绝对无法对你出手,更何谈怀疑不是敌人的你呢。
彼时的夜空星光璀然,深深蔚蓝之中流动的是创世纪以来无以言说的寂寥与哀愁。
初来的拉比并没有见过神田。那个漂亮的日本人总在匆忙而完美地执行着永不完结的任务,来去如风。
而他们的初次遇见是在欢迎拉比的PARTY上,丝毫没有命定的美感。但有很多时候,那挣扎不掉的线就如此攀附于二人的一呼一吸间,连片刻的迟疑与反应的时间都不曾给,却注定了纠缠不休。
也许那天不停地与那可爱中国少女搭话以及不停接收某室长企图杀人的目光的拉比喝得有点多。当然事后拉比坚决如此宣称。
因为大家都明白当然也包括拉比都明白无论如何丢脸都好过被神田的六幻砍成碎屑。所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当然这一借口的最大好处是让拉比可以解释很多事情。
比如,当缠着绷带架着六幻以及长长的风衣敞开的神田出现时,拉比的第一反应咦这个美女姐姐好漂亮第二反应才是啊这个人我怎么没见过。
而某些人的第二反应则远远慢于第一反应,并且行为非常忠于第一反应。而拉比无论算不算是这种人总之他在大脑做出第一个判断之后就以风驰电掣的速度飞奔过去抱住对方并且得寸进尺地在对方黑色的长发上蹭啊蹭,欢快得如同出笼的兔子。
风格迥异的团服上不同的银制品与相互擦过,在空茫空气中留下清亮而不被磨灭的痕迹。
空气在一刹那间被扫尽了浮躁,只余下零星的吐吸与翩跹的尘埃。
大厅过于明亮的灯光斜斜而细碎地铺洒在对方苍白的面庞与细碎的黑法间。拉比抬眼朦胧地打量着对方精致的侧脸,纤细而倔强的眉以及优美的锁骨。亮堂的灯光在此刻仅显得苍白而尽失光彩。
隔着薄薄的衣料拉比突然间就无不感慨地想,这人真是瘦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部分刺眼的光在对方黑亮的发丝间被逐一反弹,那大片大片慵懒而夺目的空白与光华。
拉比觉得那一刻世界沉静了下来,对方黑玉般的眼眸华美得似乎揽尽了世间所有潋滟的波光。
事实上的确如此。前一刻尚喧闹得无可比拟的人们不约而同且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谁都不想成为以血祭刀的出头鸟,同时暗暗祈祷这年轻而发色醒目的少年不要在加入黑色教团的第一天就被刻上已死亡的名单。平日里把神田认作女人的并不少,但凭借着出色的直觉与求生本能,无论如何都会对那面色清冷时不时散发着杀气眉宇间明摆着生人勿近的日本少年退避三舍。
但不知为何那只不要命的兔子就如此不顾性命地扑了上去。在众人眼里这无异于扑向六幻寒光闪烁的刀锋。
“那个……神田,这是拉比。呃,拉比,被你扯住不放的人,名字叫做神田优。”看着神田额上叠起的青筋,莉娜丽非常好心地试图缓和下气氛,顺带企图拉开那只没头脑且全然不知自己正处在风口浪尖玩火的危险境地的兔子。
谁知拉比继续咧开嘴笑并且睁着眼睛注视着神田目不转睛,侧了侧脑袋继续说道:“那么,我可以叫你优吧。”并没有问句与商量的语气。
仿佛一开始,便知道了这注定是否定的结局。
于是中国少女完全失去了挽救那只笨蛋兔子的决心与兴趣。顺便说句你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相信所有在场的人都在内心默念拉比你要走好希望里幻解决你的时候能不拖泥带水免得受苦。
“笨蛋看清楚在你死之前我申明一次,我是男的!”终于神田在忍了这么久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刀,刀锋跃动的浮光闪烁着寒气。
于是沉闷的黑色教团顿时变得热闹有加。众人想,要是拉比那家伙能活过今天恐怕是本世纪最大的奇迹了。
日后拉比明白过来被他抱住不停地蹭来蹭去的美人是个名为神田优的男人后仍然笑得那般幸福俨然一个傻瓜,丝毫没有半分心有余悸的模样。
尤其是在以醉酒为理由逃过一劫后,他欢天喜地地在房间中那老旧的日历之上画上一个醒目而圆润的红圈,再一笔一画打上记号:幸福的开始。
其实除了他所有人都知道这应该叫作拉比被砍纪录的开始更为恰当几分。无人点破,然而却始终心照不宣。
于是作为一个奇迹般从六幻刀口逃生的人,拉比开始更加放肆而变本加厉地见到神田便不住大喊着“优”并如同兔子般跳过去搭上神田的肩,再在六幻出鞘的瞬间触电般地弹开如同兔子般跑走。
他自我安慰并且貌似非常自豪地说,这其实可以锻炼反应能力。
对于这样应该笑容只能用夸张来形容的拉比,神田的举措也渐渐由飞快地抽刀转变为依据反驳一声冷哼或是仅仅一个白眼。
总之在血腥间隙之间的风平浪静总是十足的美好,让人心安得仿佛随时可以在谁的臂弯之中沉沉睡去。
至于神田何时彻底不再对拉比刀剑相向并且似乎已默认了拉比这只缠人的兔子般的存在,则是在那家伙再次发挥了不要命的本性为他挡下一群恶魔围追堵截的攻击之后。
那时那鲜活的血液如涌泉般汨汨而出,在黑色的团服之上留下永不褪色的印记。
对于那般鲜血淋漓的场景,神田至今仍旧历历在目。尽管当时并没有露出何种表情,神田仍旧捕捉到了自己内心那稍纵即逝的尖锐却纤细不已的恐惧。
他不擅言辞,却固执得从不逃避。
于是那夜,不明就里地幸福着的拉比十指紧紧纠缠着神田纤细的手腕安静地睡着,而神田同样奇迹般地没有抽身离去。
拉比]闲暇时喜好尽可能地待在黑色教团的高处,感受暖融融的金色阳光从上翘而张扬的发丝间倾泻而下的微妙触感。
当然这样他可以可以看见狭小却看上去空旷的陆地上某处窜出了生命力惊人顽强的绿色,或是揣测斜阳余晖下各人英姿飒爽的背影,同样可以第一时间看到那个美艳到招世人嫉妒强悍到令世人折服的日本少年外出或归来时刻或者迷茫或者无谓的神色。
之后拉比便对着变幻莫测的苍穹与他们的神说道,我的优一定不会有事。之后露出一本正经的笑意。
拉比几乎是强迫自己从不会有“优这次说不定会出事”的预感,当然更没有以此为借口溜到神田的房间与之所谓促膝夜谈的经验。
因为那个貌似很博学的熊猫眼老头曾说过,有很多事情我们应该相信,相信有时会产生奇迹。而有很多我们畏惧的事,同样会因为日夜不停的估量地降临在我们面前。
无论对他的话究竟有几分相信,拉比总是想,即便只有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希望你能够远离死亡的招手。
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希望我能扭转你终将离我而去的现实。
我想应该明白总有那么些事情有着不可告人的原因。比如关于你。我们为什么相遇于命运淋漓尽致的挥洒之下,我们为什么爱上彼此。而你又为什么注定将与我的世界与命运一去千里。
看到你乌黑而熠熠的眼中酝酿着我无法全数猜透的秘密,总是无比好奇地发问而想一探究竟。如同可笑的人们不顾一切地想窥觑创世纪的个中秘密,然而却总是无功而返。
正如从未有人告诉过我,为何再温煦的和风扑过你身边时总会带上凛冽的杀气。仿佛试图将你带走,带去我伸手不能及的地方。
我承认我此刻的胆怯与恐惧。因为它们皆因你而起。
某天。夜晚。
外边刮着大声咆哮而寒冷彻骨的风。它发疯似的敲打着脆弱的窗户与裸露的玻璃。不甘寂寞地劈啪作响着。
而此刻拉比躺在本该属于神田的床上,望着细瘦的灯管发出惨淡而冷清的光,思念着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
曾经拉比问起那一长串令人迷惑不解而注定没有答案的关于神田的事件时,神田总是飞快地削去拉比拖长的尾音,利落而毫不留情地以自己的方式结束拉比无休止且看似漫不经心的发问。
之后拉比便只能注视着对方瘦削而毫无真实感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模糊于视线的边缘。
偶然间在这片万籁俱寂中,飘忽地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吱呀声,过于陈旧的木门在半夜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涌进的空气之中混含了数之不尽的冷意。拉比撑开几乎朦胧的睡眼张望了过去,于是看见了团服之上绽开了朵朵血花且一脸愕然的神田。
壁灯漏下的光昏黄而暧昧,一丝一缕从神田细密的睫毛间铺陈了过去,留下细致而闲散的阴影。
一痕尚鲜艳的血迹从神田的侧脸划过,将这张冷俊的脸衬托得无比妖媚而略显出凌乱的表情。所有暗色华光就在前一秒仍旧笑意盈满了眼眶与难得露出了丝毫吃惊神色的神田之前久久盘旋着不愿化开散去。
于是拉比猛地跳到有些错愕的神田面前,目光锁住对方似乎害怕对方就此从自己面前消失了那般。
神田颦了颦眉,不明所以,却仅是任对方就如此看着。
半晌,拉比弯了弯眼角眉梢,显出一个大大咧咧的笑。“血,不是阿优的,对不对?”
试探而惊恐到极至的语气。说罢伸手抚上神田侧脸那妖娆地蜿蜒着的血迹。
愣了片刻的神田立即伸手扯住拉比的手臂。凉意瞬间攀上。
即使只有一瞬间也已足够。那犀利的痕迹迅速在拉比的掌心起伏漫散开来,颜色浅淡了几度。
神田的脸庞之上也如同抹了深深的颜料般有了混乱而层次不清的红。
“你是笨蛋吗?我没事。”神田顿了一下,似乎有几分不满的模样,给了拉比一个白眼。
空气中有了什么渐渐融化开来,显出柔软而孤寂的暖意。
开始有几分激动过头的拉比终于一把抱住看上去衣着凌乱而有些狼狈的神田,继续发扬着初见时那种不识时务的伟大献身精神说着:“啊我就知道阿优一定不会有事的~~”夸张的上扬着的尾音。
是啊,他说不会。一定。
“那么,你在我这里做什么?”神田一甩头,推开那只衣着略显单薄而且黏人的兔子。他真的是笨蛋,要不干嘛就那么不怕冻地直接从温暖的床上跳了下来。
拉比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忘记了理由是上策,于是仰起头露出貌似天真无邪实质上纯粹装傻的笑意,准备不顾一切蒙混过了关再说。
沉默是金是永远的金玉良言。
可惜神田并不吃这一套,尽管给足了面子没有立即六幻出鞘,但冷峻的目光一扫却立刻有了降温般的雪上加霜的作用。
“真的,没有什么啊。”被神田的目光一扫,拉比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他埋下头想,总不能随便就如同瞎掰一样说天气冷了我想给你暖被子于是顺便在这里赖一夜吧。不过其实这样也挺不错。
“那么,”神田依旧面无表情,“你现在就给我回去。”
“啊?不要啊,阿优。你真的忍心在这么寒冷冷到连恒温动物都要冬眠的时候要我跨越五十六步的长度回我的房间么??”
“是的。”对连五十六步这种东西都会关心都会去数的家伙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阿优~我会冷死的~”撒娇政策。
“……”
“我不要回去,除非你陪我。”似是满腹委屈地望着。
“算了。”
“啊?你说什么?”
“……”
“优?”
“我说你这家伙不要得寸进尺!”
其实,这样真的不错。
空气中绽开了落雪的声音。听上去舒服而充满了暖意。
也许当此处所有的驱魔师接过那沉重而华美的团服之时,他们便把自己的性命以与这件等身华服同样的价格卖掉。
没有买家与卖家讨价还价的余地。也许是在出生的一刹那间,便决定了这或许悲哀无望或许与众不同而有几分幸运的宿命。
如同待价而沽的商品,在混沌未明之际便有了既定的结局。只在等待,那黑暗之中伸出的救赎之手以及一句跟我走的诺言。
怎样走下去如何结束都跳不出命运画好的圆圈,关键不在于选择而在于命运写给神与诺亚的契约与剧本。无论是乐观以对还是露出悲伤的面容戚戚的神情,那无数蛛丝般密集而纵横交错的命运注定是同归于尽式的殊途同归。
没有人能强大至足以掌控世界被创造的意义以及明了世界存在的真相,但却有人能以悲剧与灵魂作为武器与赌注迫害彼此。
因此一直笑只是个人的选择。终究与别人无关。也同样没有人可以干涉。拉比仰起头以微妙的角度注视着天空彼端的浮云。
黑色教团的肃穆在身后越发一气而巍峨。
他不曾思考过书翁继承人这个名号是否会在不久远的将来使他与他们或者与他行如陌路。
我们在睁眼之前便注定了年华正好时的遇见。因此并没有多么憎恨这无从更改的命运,即便也许它早已不站在我们这边弃我们而去或者需要人类无趣的相战相争。
拉比想他从不后悔于由曾经的选择堆积起来的现状。
曾经,年少的拉比与眉眼同样稚嫩的神田于有着浩浩无边的气势与沉寂的黑色教团相遇。此后,曾一度死气沉沉而无奈的生命有了特殊的色彩。
拉比如此想。如此微笑。
神田什么都不曾说,仅是任由那只红色兔子心满意足地拉住他的手。
——Fin——
那么相信我真的是Fin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结尾并且我通常就是这么结尾的(刚刚被质疑了的某泪奔)
于是我第一次写DGM同人写得不好请大家尽量地PIA……于是撒玻璃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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