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丑石之紫气东来 ...
-
顾南菲菲集中精力，可自己百试百灵的透视能力，在这薄薄的石壳面前，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顾南菲菲心下不禁失望，难道这能力真的只能用作偷窥只用么？顾南菲菲用手抚了抚身下的石头，难道自己真的和这些漂亮的翡翠无缘吗？突然，如同幻觉一般，顾南菲菲眼前闪过一片白棉，质地细腻的如同处子的肌肤。白棉之上飘着一丝令人欣喜的嫩绿，却有一道长长的裂纹将这美感破坏殆尽。
“咦？这是？”顾南菲菲一片惊喜。抬起放在石头上的手，画面立刻消失，重新把手放在石头之上，画面失而复返。“难道这些石头和那些建筑工地上的石头真的不一样，否则自己怎么能够透视墙壁，却只有触碰这些地上的石料，才能够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你、闪过一边去！”突然，一个蛮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南菲菲扭头一看，不禁头晕目眩，什么时候，这些小孩子都这么早熟啦？
只见来者是一个是十七八岁一脸俊俏却冷着脸色的小男生，正是时下小女生们追捧的中性模样，让她头晕的是，那明显小受模样的小男生身上居然还挂着一个小女生，如果可以忽略她化的一对黑乎乎的熊猫眼，和刁蛮任性的声音，倒是还算是个清秀小佳人。
顾南菲菲一个大人，也懒得跟这一对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反正眼下这块石头虽然表面看起来比其他石头略好一点点，但是她却知道，里面不仅全都是细腻的白棉，仅有的一丝飘绿也被那道横生的裂纹破坏掉应有的价值。
见顾南菲菲挪开地方，小女生立马转身温声细语的对旁边冷冰冰的小男生解释道，“羽宁哥哥，你看，这就是我昨天看上的那块石头。虽然和外面这些废料摆在一起，却石壳带绿，且生得细腻，还能依稀看到点松花。唯一担心的是，这石料上有条明显的裂纹，有可能会延伸到石料里面。不过...反正我们只是为了玩个新鲜，爷爷那里只能见到解开的明料和加工好的翡翠，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顾南菲菲心下赞同，这块料子里面确实有绿，只不过是飘绿。而且，这料子也确实如同那小女生怀疑的一样，被一道裂纹破坏了美感。估计，这也是为什么这块料子会被分放在外围石料的主要原因。
顾南菲菲既然已经确定自己的透视确实能用在这些石料上，就放宽了心思慢慢的观察起眼前一堆料子。说实话，外围这些料子的表现，也只有刚刚那个蛮横的女孩挑到的表现尚算可以。顾南菲菲耐着性子，一块一块挨着观察这些石头，却没有一块中意的，大部分的石料里面连一丝绿意都没有，还不如第一块那个被小女生“抢”去的石头。
突然，顾南菲菲的注意力被一块长相极丑的黑色石头吸引住了，脑子里不由想起贾平凹先生《丑石》里的句子，“它黑黝黝地卧在那里，牛似的模样”。这块石料表面不仅坑坑洼洼的还形状奇怪，从前面看，是一个L的形状，从上面看，却是一个V的样子。突然之间，顾南菲菲好奇，这样丑的石头外表之下到底是怎样的表现呢？是如它外表一样平庸呢，还是内藏锦绣呢？
想着，顾南菲菲轻轻把手放在这块石头，慢慢的，顾南菲菲眼前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绿，颜色清澈透亮，如同春天里柳叶的嫩芽，绿色之后，确实大片大片晶莹剔透的紫色，略带粉嫩，却丝毫不显的俗气。顾南菲菲努力平静了自己的表情，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若不是以前看过贾平凹先生的文章，对这块丑石产生了一点点兴趣，这块丑石还不知道要在这里风吹雨淋待到什么时候也无人问津，里面的翡翠又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天日，发挥她应有的光彩。
“快！把它搬过去，我要解开这快石头！”小女生又恢复了嚣张的声音，支使着刚才那个给顾南菲菲解说的青年店员去解石。顾南菲菲扭头看那青年店员一脸不快却忍者没有发作的表情不由有些皱眉，这小女生对赌石倒有几分道行，却也太不懂礼貌了，不知是谁家教出的孩子。
周围人都一脸皱眉的样子，那小女生却浑然不觉，看到顾南菲菲亲自抱起的黑色丑石，不可爱的嘲笑道，“你该不会那块破石头里面会有绿吧！就那块石头，白送我我都不会要的！”
顾南菲菲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你说的对，其实我也不觉得里面会有绿。”
“脑子进水了！”小女生嘟囔着骂道。
“这位小姐，你这块石料一共五斤，一共五千块，您是在这里解石，还是直接带走？”刚才那个笑容可掬的青年被那个不懂礼貌的小丫头支使过去搬石头，此时招待顾南菲菲的却是刚刚看到的那个一脸精明的老板。
“杨大叔，便宜点行么，我是学生，而且你看，这料子在你这里估计也没有别人会买，放着也是放着，不如你便宜一点卖给我，你也不算吃亏啊？”顾南菲菲今天似乎对扮演小白兔一般的小女生兴趣颇高，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老板见顾南菲菲挑好放在柜台上的石头，眼角不由抽搐几下，若不是这是自己家的货，自己几乎会以为这是从大街上随便捡来的破烂，连垫茅坑都嫌它不够平整。“虽然这石头外表平庸了一些，但还是有一定可赌性的，要不四千块？四千块我就给你了！”
顾南菲菲不动声色，依旧可怜兮兮的看着这老板，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中年老板看着顾南菲菲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门口又有几个老主顾要进来，咬咬牙，“一口价，三千块。再不能低了！要不我就真该赔本了！”
“成交！”顾南菲菲开心的笑道，像个占足便宜的小狐狸，生怕这老板反悔似的，从包里掏出翻出三十张大团结，“喏，给你，立马解石。”
周老板摇头苦笑，招呼道，“老郭，来帮这位小姐解石！”
那边那个小女生的石头已经被切，里面的确像是顾南菲菲“看”到的那样，出绿了，确是飘绿，中间还被一道长长的裂纹分开。刚才还一脸嚣张的小女生此时却一脸不快，嘟囔着嘴，“我就知道是这样子。”
老郭是轩辕斋里专门请的解石师，四十上下的年纪，憨厚敦实。老郭将这块丑丑的石头抬到解石抬上，眼角也不禁有些抽搐犯难，不是怕这毛料表现好会伤到里面的毛料，而是这料子不仅表现极差，而且形状怪异，哪里也不像是可以出石头的。解了这么多年的石头，老郭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丑的石头，眼前这丫头模样乖巧俊俏，看起来不像有什么诡异趣味的人啊？
“哼！那块破石头，无论从那个地方解，都会是一样的结果。”旁边那个熊猫眼的小女生又插话了，语气嚣张蛮横，仿佛是为了从顾南菲菲的失败中得到一丝安慰。
顾南菲菲却不想将这漂亮的紫色翡翠从中一切为二，“师傅，您看，这石头形状奇怪，能不能从旁边先擦出一个小窗子看看！”
不知什么时候，顾南菲菲解石台子的旁边聚起了了几个人，有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一对年轻男女，那个嚣张的小女生，还有那个不说一句话一脸冰冷的俊俏小男生。
“这石头，可真是...”后面几个人议论纷纷。好象是赌石界的特有现象，不管被解的石头表现多差，只要有人在旁边没有急事，一般赌石的发烧友都爱聚集在旁边观看品评围观一番。这不仅是因为赌石的“赌”性，也是因为收藏界流传的一句话，“看过即为拥有。”若是侥幸能够见到极品翡翠问世——即使这翡翠不属于自己——在真正的收藏者眼里也是人间一大乐事。
老郭看顾南菲菲一个小姑娘乖乖巧巧的样子，也不忍拒绝，“好嘞！”
老郭选了这石头侧面还算平整的地方，用工具慢慢擦了起来，突然眼前颜色一变，老郭倒吸一口凉气，“出、出彩了！”
“什么！这块破石头怎么可能出彩！”小女生迅速挤到前面来，扒头一看，真的是出彩了，不是常见的绿色，却是一片晶莹剔透的紫色，眼里不由划过一丝羡慕，“居然是玻璃种的紫罗兰！爷爷那里都没有呢！”
“恭喜恭喜！这紫气东来可是难得的好兆头啊！”杨老板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一脸艳羡向顾南菲菲道喜。
“这位小姐，这块半赌的紫罗兰翡翠不知你卖不卖，我出五十万！”首先发话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青年，“我是翡翠阁收购部的总经理，这是我的名片。”
“翡翠阁？”顾南菲菲玩味的笑了笑，“我还是想把料子先全部解开看看啊！”
“好嘞！”此时老郭爽利的答应着，难得有机会亲自解开这么漂亮的料子，紫罗兰色本就少见，何况是玻璃种呢！
不多时，一块足有哈密瓜大的紫色翡翠呈现在众人眼前，“这真是紫气东来紫气东来啊！”
“我出3000万！”
“这位小姐，我是永祥珠宝的老板，我出3800万！”
顾南菲菲暗自寻思着，自己虽然想要换些钱以做将来赌石的投资，可这紫翡不仅寓意好，而且样子极为漂亮难得，就是顾南菲菲看着也是爱不释手。
“四千五百万！”见顾南菲菲没有发话，旁边这个永祥的老板继续咬牙继续叫价，“这位小姐，这是我的名片，这价格已经很高了，这是我的名片！”
顾南菲菲回过神，“这翡翠我想卖您，但又想着这翡翠颜色水种均是难得，所以...”
“原来是这样！好办好办，这样，我出三千八百万买了这翡翠，加工后，掏出来两对镯子和两个挂件，送给您您看？”永祥的老板虽然年过花甲，却也是个爽快人，立马想到了这个主意。“不知在场的各位能否帮我老高帮我永祥珠宝做个见证！若是您同意，我可以立马转账！”
“也好！”顾南菲菲也不是个爱纠结的，莞尔一笑，这个结果最好，即得了翡翠，又得了银钱可以解些燃眉之急哦，还卖给永祥珠宝的老板一个人情，结了一个善缘，可谓是一箭三雕！
众人还在唏嘘感叹着顾南菲菲的好运，那边顾南菲菲已经接到银行的转账消息了。
“有了这些钱，暂时就不用再找其他工作了，可以转于修炼了！”顾南菲菲美滋滋的想着。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丑石之紫气东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