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 拯救世界就交给我们了你们只要在一起就好 ...
-
少女做了一个梦，一个缥缈、温暖、无比寂寞的梦。黯淡简陋得仿佛稍稍一触碰便一无所有的世界中有一个空荡荡的家，有一个成天卧在床上的羸弱的哥哥，还有一个独自徘徊在空旷的街道上哭泣的妹妹。
场景很陌生，人物很陌生，内容很陌生。所目及一切分明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却又像是扎根于自身的血肉之中。与生俱来的记忆破碎成一帧帧定格的图像，杂乱无章地转入又转出，像是在昏暗的无人问津的电影院中笨拙地摇动着架着胶卷的放映机，机械地毫无目的地工作着。
少女是唯一的观众，不管她愿不愿意，这都是为她一个人放映的影像。事实上，无论少女是否真的有心去观赏，这场粗糙得不堪入目的电影依然会按照它固有的步调继续运行。就同之前所说的一样，只因为它从一开始就存在于此。
影片中有两个人，可她真正能够见到的怎么看都是那个整日面容憔悴但依然会对妹妹露出温柔笑容的哥哥。视角问题吗。少女事不关己地想。大概根据剧本的设定她的角色就是那个不知晓面孔的妹妹吧。
她听见妹妹模模糊糊地叫了声哥哥。声色与原本属于自己的非常相像，只是听起来是那么的沙哑，或许是哭累了吧。只是无论她如何呼唤，都没有得到除了少年那张僵硬的笑容之外的任何回应。
视野中的场景又跳越了数次，然后便进入了死寂般的沉默。直到光芒再次亮起的时候，她的世界中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家，和一个独自蜷缩在房间里的妹妹。现在也可以说是她自己。
若是换作在现实之中的少女，想必会生气地叫嚷着这算什么嘛然后向自己的那些吊儿郎当的同伴们大肆批评这样的苦情脑残剧，然而现在的她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任由那副疲惫的身体用双臂拥抱自己的方式为自己留住最后的一点温度。
少女开始厌倦了。她不想再作为唯一的观众继续看这个无聊得让人发霉的故事了。她想站起身脱离这个奇怪的梦境，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沉重如同灌了铅，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她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那就是名为孤独的情感了，是她自有意识以来，直到如今都没能切身体验的未知。不再是以干巴巴的知识的形式输入，而是由压抑得仿佛沉入深海之中的窒息感将她淹没。她想要呼喊，把她所依赖喜爱的人们的名字从头到尾喊一遍，却发现自己的喉头干涩到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终于能够意识到了。她已是孑然一身。
“听说你被人盯上了？真是恭喜！哎呀~不过被人瞩目真是辛苦呀！虽然平时榨取起来也是毫不留情，不过最近做得太过火了呢~你也太心急了吧？”
“……”
“看来离落幕已经不久啦！可喜可贺，我也终于能够金盆洗手告老还乡了！”
“……”
“生气了？被我说中了？我原本也只是猜测，你的时间的确剩下不多了呢~”
“……”
“现在打算怎么办，撒手不干还是拼个鱼死网破？放心吧，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留在你身边的哟。”
“出去。”
“啊啊还是老样子的不解风情啊！好啦好啦我出去了。不要死得太无聊哦，我会很难过的~”
“……”
“……”
“……再等我一下好吗，不会太久的……”
“琳特……”
少女的出现出乎了reborn的预料。
五年前的彩虹战过后他们便分道扬镳。reborn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实际上任何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决定要留在彭格列了。结束了过去杀手身份的漂泊生活，能够寻得一个安身之所也不乏是件好事。身边曾经的同伴们都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调侃是不是因为彭格列十代目在解咒过程中出力最大所以世界第一杀手决定以身相许来报恩，对于这种猜测的回复，reborn也是毫不心疼手软一人回了一发子弹。
他拉低帽檐说别自作多情了只是因为蠢纲实在是太不像样了如果我不调|教调|教他分分钟被人打死为了不辱我老师的名声我也只能忍气吞声再卖给九代目个人情罢了。
不是没有看到听了之后那群混蛋们憋笑憋到浑身颤抖但碍于性命之忧没能释放出来的傻样，reborn也心知肚明说出口的话与内心的想法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然而他还是选择将其深埋在心中。
少女在一旁安静地微笑：“reborn叔叔能够找到活下去的意义真是太好了。”
彼时虽然年幼，孩童稚嫩的面容由于十年后的记忆看上去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当那双如同大海般幽蓝沉静的眸中漾起笑意的时候，隐隐约约竟有了他过去挚友的模样。
他不得不承认，彩虹之子之中最能够看透人心的永远是温柔的大空。无论哪一位都一样。
彭格列与基里奥内罗的关系算不上密切，虽说几个世纪前将彭格列戒指交给初代目的是基里奥内罗的初代目西比拉，但要不是因为十年后某个棉花糖控来搅了一棍大概这两个同辈的家族根本不会有进一步的联系。基里奥内罗与彭格列不同，自诞生以来便默默无闻地存在着，独自隐居在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之中，冷眼看待外面的世界风起云涌血光冲天，保护着任由人类自生自灭的世界。
如果可以的话，他依然愿意成为为她披荆斩棘的骑士，看着他的小公主在自己的陪伴之下变得坚强，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首领。只是她已经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再暴露在世界的目光之下了，他也没有了继续守护她的责任。尽管曾经他们之间的羁绊是那么得坚不可摧。
“贵安，reborn叔叔。”
少□□雅地前倾上身，白色的披风严严实实地裹住纤细的肩膀，与有所成长的外貌相比，不变是那双似是久经沧桑后沉淀下的聪慧又依然仿佛婴儿般澄澈的双目，此时打破那蓝色之中的沉静的是少女内心涌动的不安与忧虑。她那真正的骑士垂着眼笔直地站在她的身侧，忠诚老实的模样根本无法让人与那个十年后令人闻风丧胆的密鲁菲奥雷六吊花之一有着电光γ之名嗜血如命的战士联想到其一起。
那个愣头愣脑的胆小鬼啊。他有点想笑，还是克制住了，默默地注视着少女一语不发，等待着她对他下达久违的早已毫无约束力的命令。
“请您帮助我。”
“你现在已经不是彩虹之子的首领了，我已经没有必要听从你的命令了。”
“不是以彩虹之子首领的身份。”
“请原谅。碍于我现在的处境，彭格列不能白白为基里奥内罗做任何事情。”
他看见少女哑口无言的模样，然后有些无措地咬住下唇低下头。身边的金发骑士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冲上来，却被她伸手拦住。待她再次抬起头时，那有些慌乱的表情再次恢复平静。
“我明白。我是在以基里奥内罗的首领身份向彭格列提出谈判申请。”
“基里奥内罗手头有某件情报，我相信若是彭格列拒绝接受会是一样极大的损失。”
“……”
“当然，我希望您能够先允许我请您喝一杯咖啡。”少女如同戴上面具一般露出了有些公式化的陌生的微笑，“应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吧？”
“……”
“因为是您，reborn叔叔。我希望能够帮助您。”
“所以也请您帮助我。”
他依然沉默，故意带着嘲讽与冷漠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少女，令人满意的是，她的双眼就算布满愁云也掩盖不了早已铭刻于灵魂之中的觉悟。
正因如此才会那么的耀眼。想要捧在手中细心呵护让她永远不遭受来自现实的侵蚀，又想要看到唯有在苦难与逆境中才会迸发出的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的美丽。
良久，他勾起了笑。
你知道我永远无法拒绝你。
看着公主被带入了彭格列的会客室，γ稍稍松了口气，之前紧绷的神经总算得到了放松的间隙。几秒前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最终还是因为前彩虹之子的退让才得以打破。那个人大概也只是想要看看公主的觉悟而已，所以并没有为难太久。但如若他真的没有将基里奥内罗特殊对待的话，只凭前来造访的区区二人——谈判场上的新手——根本没有还击的力量。
说实话他从没有看透过那个万年一身黑的婴儿杀手。过去曾经听艾丽娅提起过这个晴之彩虹之子，对于他的描述是“母亲的旧友”。他知晓无论是艾丽娅还是尤尼在那些性格迥异难以控制的彩虹之子最为信任的便是这个冷血杀手，他永远强大、冷静、睿智，不会将自己的感情浪费在其他任何一个与他无关者的身上。也是因为如此，他那只对那些特别之人的展露的温柔才会显得珍贵。
十年后的那场秉烛夜谈是他们之间惟一的一次交锋。不，确切来说应该是一方主导的警告式说教。摇曳的烛光中那双幽黑得仿佛不见底的深渊般的眼睛也微微被点亮，他的劝解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直戳痛处，也多亏这样他才能够从过去的梦之中清醒过来。
有些事物失去之后便无法再次拥有。这个道理谁都懂，然而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多少呢？十年后的他直到生命的最后才豁然开朗，那么点醒他的那个人呢？他又是经历过什么才可以如此坚定，坚定到近乎残忍？
“reborn君真是厉害，对不对？”
一个来自外界的声音将他从自己的世界之中拉了出来。γ吓了一跳警惕地转过头，果不其然撞见一张笑得狡猾的狐狸的脸。
“白兰！你这家伙，公主不是让你在车里待着吗？”
“小尤尼又不在，很~无聊啊。”
穿得一朋克风休闲装的白发青年一边往嘴里扔棉花糖一边走马观花地四处张望，与身边脸黑得可跟自身西服媲美的γ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就是没有纲吉君的彭格列吗？”青年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的神情，“比想象中还要无趣呢。”
“我说你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啊！”
白兰像变脸一样又换上了之前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知道啦，我才没有想要毁掉这样的彭格列什么的哟~γ君你担心过头啦，像妈妈一样~★”
“谁像妈妈啊！”
γ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让他始终看不透的这里还有一只。这样想想公主还真是厉害，那两个怎么看都很难搞的家伙竟然能被吃得死死的。
白兰在附近兜兜转转逛了一圈，突然冷不丁从正暗自吐槽的γ身边冒出来：“你说reborn君如果知道了那个会是什么反应呢？”
身经百战的γ已经习惯了白兰的神出鬼没：“你指哪个？”
“当然三个都是了！”白兰神棍样地竖起三根手指摇头晃脑。
“第一是纲吉君还‘活着’。”
“第二是世界要毁灭。”
“然后第三，”唯恐天下不乱的前大boss兴奋得像个孩子手舞足蹈，“纲吉君和世界，要选择哪一个？”
“真是让人期待啊！不知道最看重同伴的那些人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呢~啊，如果能够替我毁灭世界的话倒也不错~”
那个理想中死寂的一片荒芜的废墟般的世界，比起由内心空无一物的怪物，如果是让那些有血有肉的家伙用最温暖人心的爱创造出来的话，岂不是更加残酷，更加美妙吗？
γ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兰自顾自地犯中二病，翻了翻白眼：“所以这些都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啊呀……”之前活泼的青年的身影突然石化似的定格住一动不动。
“既不是勇者阵营也不是魔王阵营的你，顶多也就是个NPC吧。”γ幸灾乐祸地继续补刀，“还是一边自己玩去吧你。”
“……γ君原来也喜欢RPG啊！好巧哦！”
“给我好好听别人说话的重点啊！”
“γ妈妈君好古板啊！”白兰瞬间恢复了精神，又开始精神奕奕地往嘴里塞棉花糖，“我还是到其他地方走走等小尤尼好了~”
“站住！不要乱跑！还有不要叫我妈妈！”
γ刚伸手抓住白兰的手臂就后悔了。可恶无论是让那家伙到处跑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呆在自己身边（虽然绝对不可能）都不要！可又不能就这样放手要不然也太尴尬了！
“诶~莫非γ君是舍不得离开我吗？好恶心哦。”
“那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混蛋！”
他一边死死地抓住某一刻都不愿意消停的闯祸精内心嫌弃一边盘算着要不干脆就直接把他打死然后跟公主说走丢了好了。虽然这个提案的前提就是天方夜谭。要能打死他早就动手了哪还会容这妖孽逍遥到现在？！
而白兰那边早就开始磨刀霍霍策划着之后怎么来次大闹彭格列总部了。
就在两人各怀鬼胎站在会客室门口推推嚷嚷拉拉扯扯进行奇怪的不检点的互动的时候，从前方走廊拐角处风风火火冲出一抹倩影直直向这里奔来。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一愣，纷纷停住动作看着那人最终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前刹车。
γ反应过来之后内心无比雀跃：终于能够摆脱这个尴尬的情境了！我的大救星！回去一定把你供上拜一拜！
白兰看了看来人决定暂时先将之前的计划挪后，直觉告诉他更有趣的事情发生了。他摆出一副真诚的关切的模样询问来人：“这不是彭格列的雾守小髑髅吗？这么匆忙是有什么急事吗？”
γ带着无限鄙视深深地剜了白兰一眼。
紫发的眼罩少女稍稍平复了一会儿有些急促的呼吸，虽然之前进行了百米冲刺程度的激烈运动，却依然能够保持应有的风度。她向两人微微欠身：“失礼了。请问reborn先生是在这里吗？”
“他和公主在会客室。”金发骑士抢在白兰开口之前指了指身边的门。
“谢谢。”库洛姆再次欠身便想要推门而入，被白兰眼疾手快地拉住。
“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罢了。”
库洛姆低着头，并没有出声。
白兰到也不气馁，眯起眼睛循循善诱：“别这么见外嘛，再怎么说我也是某种意义上彭格列的恩人哟？不过是小小情报的程度应该无所谓吧~”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γ在内心大呼。
库洛姆抬起头，一脸复杂地看了白兰一眼：“我不觉得你能够完全了解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解释起来所需的时间太长了。”
一瞬间世界安静了。
γ几乎就要毫无形象地仰天长啸了。
他用手扶额偷偷用余光观察那个不可一世的白发青年。此刻白兰再一次进入了微妙的石化状态，目光呆滞地望向前方。库洛姆趁机抽出被拉住的手臂行云流水地推门而入。
他拼命控制住快要爆发的愉悦之情，扭曲着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诚，拍了拍似乎已经丧失语言能力的白兰：“没想到竟然是被小看了智商，我做梦也没想到你有今天啊噗哧。”
白兰回头对他投以冷漠的眼神。
γ：够我笑一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兰：……够了谁也别拦我我要去毁灭世界岂可修。
另一边的库洛姆走进会客室，刚想开口便被房间内严肃的低气压逼得有点喘不过气。她所要找的人正坐在背对着她的沙发上，对面的墨发少女有些勉强地对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脸色也并不是那么的乐观。她回了一个小弧度的微笑，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reborn先生？”
“说。”
语气中显而易见的焦躁和不耐烦。库洛姆犹豫了一会儿该不该就这么不要命地往枪口上撞，在内心衡量了一下事情的严重性之后还是硬着头皮出了声：“研究部的岚守和日本分部的晴守传来了消息。”
“经过与风纪集团的情报交流得出结论，先前在特拉杰利家族夺得的库洛恩样品无法实现对火炎的完全复制。”
“发布会侵入计划失败。以证实被监视对象安吉利亚为特拉杰利家族的首领。”
“特别注意对象Cubita生命垂危，目前正在分部接受治疗。”
话音刚落，更强的压迫力从那张背对着她的沙发出散发出来。库洛姆悄悄地倒吸一口气，她感觉自己的背已经开始冒出涔涔冷汗。
正对着她的尤尼有些担心地看向低压中心，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眉宇间的忧虑加深了。她知道这个抉择实在是太过于艰难了，尤其是在经历过失去的痛苦之后。对于谁来说都一样。
直到彭格列的门外顾问再次开口之前，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reborn从沙发上跳下来，黑色礼貌下的表情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片刻的宁静。
“将本部的医疗队和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也送去日本，全力保住他的性命。”
“是！”
前彩虹之子的世界第一杀手背对着自己曾经的首领，孩童的声音被压得死气沉沉的，沉静得绝望。“尤尼，我从来就不是，也不想当正义的使者。我只想牢牢地守住自己仅有的重要之物。”
“我曾以为只要强大便可以做到任何事情。而我也是这样教育那个蠢学生的。”
“然而真正愚蠢的是我啊。有些东西就算你再强大，守不住的就是守不住。”
尤尼垂下眼睑。那些话听起来像是自责，像是后悔，又像是悲哀。她不由得双手合十贴在胸前。
“reborn叔叔，所以这才能真正被称为‘活着’啊。”
库洛姆站在一旁，深深地埋下头。
黑色的沉默的背影突然发出一声嗤笑：“如果真是这样，那还不如死了轻松呢。”
“reborn叔叔！”
“开玩笑的。”reborn转过身，扬起了一如既往的绝对自信的笑，“我可是世界第一的杀手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反抗给它看啊。就算遍体鳞伤又怎样，我都失去了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条命。
会客室门外，白兰在γ持续不断的嫌恶目光之中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门上贴上耳朵偷听，听着听着又忍不住咧开了嘴。
“在想什么啊笑得好恶心。”
“哼哼~那就是γ君你的无知了。当然是对世界和平有贡献的好事啦~”
“听你在放屁。”
白兰终于结束了与门的相亲相爱，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咳咳，现在是救世主白兰大人的时间了！”
“你又要干什么啊不要给公主添麻烦啊！”γ气急败坏地跟上哼着不成调子的歌蹦跶着离开的白兰。
“去哪里……”白兰回过头笑得灿烂，却让γ心中油然升起一阵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当然是日本喽~”
“你该不会……”
“谁知道呢~”白兰往嘴里送进一颗棉花糖嚼吧嚼吧，敛起目光，“我可不甘心只当一名NPC哦。”
“……还在纠结之前的话啊。”
“那当然了！γ君真过分！我可是主角耶！”
“这么小心眼毫无作为的主角我倒是第一次见。”
“呼呼~γ君是嫉妒了对吧？”
“谁稀罕啊！”
看着走在前面自顾自沾沾自喜的某棉花糖星人，γ已经疲惫得不想再继续这小学生水平的争执了。突然他想到了一个极其重要却一直被忽略的问题。
“你已经赖在基里奥内罗白吃白住一个礼拜了，还想让我们送你去日本吗？”
白兰停下脚步，转过来面对着γ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标准的90°躬：“那就拜托你们了。”
“滚！！”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拯救世界就交给我们了你们只要在一起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