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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转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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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回医院前嘱咐尽量别使用查克拉,特别是油女风信子。
“知道了。”楠木未步不耐烦地回答,他的黑眼圈很重,油女风信子知道他是那种一旦睡眠质量不好就会出现很重眼袋的人。
旗木卡卡西盯着楠木未步,很严肃,摊开手掌正声说:“还是希望你别误会。一旦你有什么危及村子的举动,我会当即解决你。”
“你!”
“唉,好了好了。”油女风信子张开手臂拦下楠木未步,“你快去休息吧,肤色暗沉还怎么见小溟。”这句话很奏效,楠木未步嘟囔着上了楼,没再生事端。而油女风信子也松了一口气,看着旗木卡卡西微微一笑。
“如果是我的话,卡卡西老师会怎么做?”她开玩笑似的问。
旗木卡卡西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沉默不语。周围的气氛很怪异,似乎连空气都凝固起来,油女风信子识趣地吐吐舌头:“开玩笑的。”
只是旗木卡卡西依旧严肃:“别再开这样的玩笑。”
油女风信子展开笑颜一头扑到旗木卡卡西的怀中,头亲昵地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轻蹭着:“如果有那一天,只会是一个可能:一定是我被逼到没有退路。那么就请卡卡西老师帮忙结束我。”
旗木卡卡西心中一惊,手臂抬起用力地圈住了女孩。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最后的愿望就是死在你的手中。”油女风信子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下颚,滴在旗木卡卡西的怀中。
生命的终结,总该有些眼泪祭奠。
“不会发生这种事。”旗木卡卡西轻声呵斥,野原琳与风信子的身影重合在他的脑海中,他的手心温热粘稠,有什么东西顺着手臂淌下,滚烫。
血。旗木卡卡西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林中,女孩泪眼婆娑嘴角却噙着笑,他惊醒,捏着油女风信子的肩膀往后退了一步,稍欠腰认真地看着油女风信子:“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油女风信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开玩笑的啦。”
老宅因为长期没有主人的缘故,总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不过油女风信子还是在旗木卡卡西离开后,一个人在他小时候的房间里徘徊了好久,小时候的卡卡西老师……她想想就觉得很可爱。
后半夜,油女风信子径直打开了楠木未步房间的门,坐在床边戳他弹力十足的脸颊。
“去死吧!”
油女风信子往后跳了几步,躲开楠木未步的攻击,然后笑笑说:“东西呢?”
要说黑泽溟为了掩护楠木未步被抓,她不惊讶,但是胧山清太做事从来都从最大利益化的方向考虑,所以毫无疑问,楠木未步身上有他的筹码。
“居然忘了这事。”楠木未步懊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起床气顿时烟消云散。只见他在怀中掏了掏,拿出一份卷轴递给油女风信子,“这东西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
“我也只是听说,你觉得我会比你知道的多?”
“哦,对。你还不如我呢,是个半吊子。”
油女风信子瞪了楠木未步一眼,又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份卷轴,用术从两份卷轴中取出了一大堆东西,两本书,若干相片。
后面那本书是他们在面具男的帮助下花了两年的时间找到的,是相片中古籍的原本,格外的厚重,但是却缺了一页,最重要的最后一页。油女风信子一股气把词典翻到最后一页,果然,一张纸质相比于其他稍硬些的纸被钉在了最后一页。
“要开始了。”她道。
“等一下。”楠木未步惊得脸色惨白,他按下油女风信子的手,“不用跟他们商量一下吗?额……人家的意思是……太草率了吧。”
油女风信子不理他,拿出苦无划开手心,血液顺着伤口的走势滴在那张纸上,顿时被吸收得一干二净,与此同时,古籍开始躁动起来,楠木未步倒抽一口凉气,这种仪式给他很不好的感觉,特别是在没有黑泽溟的情况下。
身体有些凉,油女风信子看了楠木未步一眼,那家伙很惊慌。再回头时,面前已经出现了一匹类似于小马驹一样的东西,白色的皮毛,水灵的大眼睛,很无害的样子。
“这什么。”楠木未步跌了一跤。
“额……”油女风信子也不好说,因为这和胧山清太说的恢弘场面有很大出入。
那小马驹嘴里叼了一个东西,丢在地上,开口说话了:“爸爸去忙了,所以我来,喏,写你的名字呗。”
油女风信子愣了一下,然后照做。刚写下“油”的半边就被一蹄子踩住了手,“你不是胧山家的人啊?”
“抱歉抱歉。”油女风信子立即改了笔锋,改成了胧山风信子,“都习惯了,改过来总觉得奇怪。”
“认祖归宗总是要的,你就当这个仪式成人礼吧。”小马驹老成地说,“我叫冽,老爸加冕这种事得正式点,所以我带了个皇冠来,喏。”
油女风信子看看小马驹的脚边,果然有个小皇冠戒指,她说声谢谢戴上,场面就陷入尴尬。
“啊,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流程,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小马驹瞪着无辜的眼睛问。
“额,大概没有了吧。”油女风信子答。
“那我先走了。”小马驹前蹄子往前仰一仰,消失在空气中。
楠木未步与油女风信子对视了好久,沉默了好久,直到楠木未步喃喃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两人才瘫软下来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油女风信子摸着自己戴在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忽然有些绝望。
这个仪式叫做加冕,是葵谷中一直以来的传统习俗,与毒兽签订协议,成为毒物之主。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但事实上,刚刚的场面让油女风信子有一种小孩过家家的感觉,她本寄希望于这东西上。
葵谷是个女权主义的地方,只有女性的血液才能唤出那毒兽,这也是胧山清太对油女风信子执念的一部分原因。
“接下来该怎么办。”楠木未步问。
“等。”
接下去的十几天,油女风信子与楠木未步过得十分艰辛,躲在这个地方,偶尔也会乔装打扮到偏僻的街市购买些干粮打听打听消息。
“听说是抓到了强盗。”
“哦,最近肉都涨价了,真是的。”
“啊呀啊呀,真想快点找到女朋友啊。”
在所有无用的消息汇集起来后,油女风信子终于无力了,她躺在院子中的藤椅上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那东西能成为导火索。”油女风信子想起面具男曾这样说过,到底那个小马驹有什么功效,这么想着的时候,面前突然扬起了尘土,一匹巨大的白色银角马出现在自己面前。
“就是你啊,小姑娘。”那马低下脖子,似乎是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油女风信子平行,“胧山还有后裔,我很高兴。”
油女风信子痴迷地伸出手摸摸大马的银角,“所以,是你?那个毒兽。”
“毒兽?”大马的鼻子里喷了些热气,“算了,既然你是胧山的后人,我就不计较了,不过不做个自我介绍不太礼貌吧。”
“哦哦,我叫做油——。”油女风信子想到了小马驹立刻改口,“胧山风信子。19岁,是个忍者。”
“我叫做延九。”大马很简洁明了地回应一句,“年龄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油女风信子好奇。
“嗯,我已经活得太久了。”延九脖子上的鬃毛很美,泛着银光的白,垂在脖子周围很高贵。
“喂。”远处传来了楠木未步的声音,延九在声音响起的刹那消失了踪影,油女风信子回头,看到楠木未步伸直手臂艰难地拿着一条鱼,衣袖撩得高高的,“这东西怎么烧?”
油女风信子叹了一声,小跑过去接过鱼,看到楠木未步大舒一口气的样子却有点高兴,“交给我吧。”她说着跑进厨房鼓捣起来,处理好生鱼后架起了小火堆,两人坐在院子里考起了鱼。
“喂,你说那个毒兽,到底厉害在哪里?”油女风信子咬下一小块肉问。
“听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
“哦?”
楠木未步抹了抹嘴角:“其实我听过一种说法,葵谷遭到灭门,其实跟那个家伙有关?”
油女风信子皱起眉头,跟延九有关吗?她望着楠木未步等待下文,楠木未步得瑟地笑了笑说:“那家伙听说是六道的秘密武器,一旦忍者世界走向黑暗,他就会成为终结这个世界的武器。而葵谷和他的联系让忍界害怕,所以五大国出动小部分精英部队摧毁了葵谷。不过那些家伙各自一心想得到这力量,内斗让他们损伤不少,我们几人能够逃出来,都亏了他们的贪婪。”
“原来有这样的说法。”油女风信子想起了延九说的话,活了那么久的话,的确有这可能性,她转转眼珠嘴角上扬,“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