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小剧场》樱子S

60、花物语之【鼬鸣】苜蓿——誓言

　　鸣人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记得在什么地方，只记得那里有一大片的草，听说是叫做苜蓿，还有一个带着面具的哥哥，他笑着说：“鸣人，等我。”
　　为了这句话，他一直等一直等，然而那个戴面具的哥哥却没有再出现过，等到他以为他自已已经忘了这个人忘了这个誓言的时候，那个叫做宇智波鼬的人出现了，他说：“鸣人君，跟我走。”
　　那一瞬，他想起了所有，原来一切他都没有忘记，只是把它们都深埋心底。
　　他想起了那个面具哥哥的温柔，想起了他为自己打退那些欺负他的人，想起了那个会记得他生日并且每次出任务都会给他带来一点小礼物的他。
　　他也差点以为他的那个面具哥哥回来了，然而眼前的人却有着跟佐助一样血红的双眸，眸底蕴藏的是深冷的寒意，没有丝毫温度，绝对不可能是他的那个面具哥哥。
　　但是，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鸣人有些恍惚地伸出手，却听到了佐助的声音，惊讶于他的出现，更窘迫于自己的举动。
　　然而没有多少时间让他调整自己的心情，佐助便出手了，然后……然后，没有了然后。
　　那个叫做宇智波鼬的人，很强。那一次，佐助惨败，紧接着就变了许多，变得阴沉，变得，令他悲痛。
　　他还记得那时自己呆呆地看着那只手刺入自己的胸膛，血红的液体顺着远离的手喷涌而出，然而他却感觉有什么东西随着血液的流逝而消失无踪。
　　他痛得想哭，为什么呢？力量真的那么重要吗？
　　如果是那个人，他也会这么对自己吗？忍不住的，就是想要这么做个对比。
　　他不会，绝对不会，不知为何，自己就是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自嘲地笑了一下闭上眼，也许，就这么永远不要醒来也不错。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黑底红云的晓服，鸣人惊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却没想到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的。
　　“不要动，你伤得很重。”感觉到身后人的动静，鼬却并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捣鼓着手上的东西。
　　“你……是你救了我？”鸣人有些呆愣，这个声音他记得，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会发出这样清冷没有情绪的声音了。
　　“没想到我那愚蠢的弟弟还真下得了手。”
　　听着鼬那嘲讽的话语，却看不到他眼底的悲痛，鸣人感觉自己和佐助都受到了侮辱。“你知道什么！他只是……他只是……佐助他只是……”想要说什么来反驳，却怎么也寻不出语言，最后只能是恼怒般地大喊：“我现在没死就是了！管他是要怎么样！我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这就是，你的誓言吗？”
　　“啊？当……当然！我漩涡鸣人可是说到做到的！”这个人说话怎么总是喜欢忽然转变话题啊？真是，有点不大习惯啊。
　　“那么，先把自己的伤调养好。”鼬转过身递过手中的粥。
　　“那个……你……没下毒吧？”愣愣地看着那碗粥，无法形容心底流过的到底是什么，只能找出一些理由来说服自己只是担心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被解决了。
　　“要杀你还不需要这么低劣的手段。”
　　一把扯过那碗粥狠狠地吃了起来，想象着嘴下的就是鼬的肉！这个人跟佐助果然是兄弟！连说话都带着刺要呛人的！真是！他哪一点像是自己那个温柔的面具哥哥啊！一点都不像！他当初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这么认为的！
　　看着咬牙切齿的小狐狸，鼬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他变了很多，但是鸣人却没有多少变化，还是那个喜怒形于色的鸣人。
　　休养的这几天，就算是最粗心大意的鸣人也能够察觉到鼬的细心跟温柔，知道他不喜欢吃青菜，便把青菜剁碎了混在肉丸子里让他完全吃不出来，虽然，最后会有点腹黑地告知他真相，然后满意地看着他变成了菜色的脸。
　　还有，他每天起床的时候都会看到自己的被子好好地盖在身上而不是被自己丢到角落里，还有好多好多，这些细小的温暖一点一滴地流入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再也拔除不掉。
　　“呐呐，鼬！今天是夏祭也！我们去玩吧！”鸣人说话的同时并没有停下狼吞虎咽的动作。哇！这个很好吃！这个也是！鼬做的东西还真的是人间美味啊！恩，当然是比一乐拉面差点啦。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恩恩！答应我啦！我想去玩~”
　　“好，你慢点，小心呛到了。”
　　话音刚落，鸣人便被呛了个正着，咳得双眼通红的鸣人狠狠地瞪着鼬，可惜对方是个面瘫，没法让他享受到什么乐趣。
　　不过，郁闷的情绪很快就被冲走了，因为他们要准备过夏祭日。
　　看着琳琅满目的浴袍，鸣人感觉眼睛都要花了，刚挑好衣服天色便黑了下来，正好凑热闹。
　　拖着鼬逛来逛去，本来挺好的心情，却在看到一个又一个盯着鼬看的人之后变得不爽起来，低着头愤恨地踢着鞋。搞什么嘛！这种难受的心情！
　　“怎么了？”
　　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鸣人就忍不住对着他吼：“什么嘛！本大爷比你帅才是！为什么他们都看着你！”吼完还感觉有点小委屈，忽然他看到什么眼前一亮，抓起便往鼬的脸上盖去。
　　鼬被鸣人吼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脸上被戴上了个面具才回过神来，快速拿下面具却发现已经晚了。
　　“面具哥哥……”
　　“……是。”
　　“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面具哥哥，如果不是刚才误打误撞给你戴上了个面具，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隐瞒下去了？”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我只不过是……”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面具哥哥就是面具哥哥！永远都不会变！！”
　　“鸣人……”
　　“我不管！”鸣人一把抱住了鼬，死死地不放手。“你叫我等你！我一直都在等，好不容易等到你了我才不要听什么其他的！”
　　“鸣人……”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以为他早已忘记了，他也会累，他也想远离一切，只跟鸣人在一起，只是现在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自由地行动。“你还有你的誓言，还有你的梦想，我也想要带你走，但我不会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情，所以，等我，我答应你，解决一切之后，我不会再离开。”
　　“那就说好咯！说谎的人就是小狗！”
　　“好。”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快就过去了，夏日祭的第二天，鼬便接到了晓的任务，而鸣人也得知了木叶的人几乎翻了天地在找他，两人站在夕阳下再次约定，路边上的苜蓿也见证他们第二次的誓言。
　　他们相信，即使方向不同，但是总有一天，他们会再次汇集在一起，然后，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