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初春暖阳过生辰 ...
-
“小杨，今天是你回来了！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想吃点什么……”杨书文一进大院子张婶就迎出来问长问短的，接着就看到院子里里里外外被围得水泄不通。老陈头站在平时孩子们练习唱歌的高台子上：“咳咳！大家安静了！听我说几句……”台下哄笑起来，杨书文这才看清今天来的好多人都是不认识的其他院子的，就连一般见不到的“铁面大哥”郑永也难得的露出了笑脸……今天是什么日子？中秋节？不是，杨书文想起了中秋节的时候大家因为不能回家乡就和本地的上海伙伴一起过的节日，吃着杂馅的月饼你一句我一句的诉说着想念家乡的话，说着说着都是哭地连月亮都是缺的……是什么日子呢？“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知道么？”“知道！”下面的人齐刷刷的说完就看向杨书文，“小杨，你知道吗？”老陈头笑着问他“不、不知道。”张婶假装生气了，说老陈头吓得小杨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下面又是一阵哄笑……“我数三二一大家一起说刚刚排好的话啊！三二一！”“小杨，十六岁生日快乐！”所有人都很认真、很煽情的整齐的说出来，杨书文鼻子一酸眼泪就往下流，看着大家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给一个才来一年的小子过生辰杨书文感动地眼泪就止不住了。留学的时候，生日吃了一碗中华街的一碗长寿面女店主看着才十三四岁就远离了故乡就擅自多加了一个鸡蛋，只是一个鸡蛋当时的杨书文就眼睛干干的想哭。比不上牛排、美酒的鸡蛋却是家乡的味道。再后来的生日就是一路的颠沛流离中度过。现在在异乡却有那么多的人能记起一个没有多大出息的人的生日，杨书文抿抿干干的嘴唇一个劲儿的说着谢谢……他在心默默发誓，从此以后不管贫富、不管距离他们都是我不能缺少的一部分。人群随着杨书文的脚步渐渐散出一条路，杨书文走上高台：“谢谢大家，自从我离开家乡来到这里，因为吃不惯甜甜的上海菜，就常常想念着家乡的川菜，因为听不懂细柔的上海口音，就常常想念曾经讨厌家乡的泼辣乡音，因为看不惯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就常常想念家乡的青果林、家乡的土矮房……现在，有一种感动合着流动的鲜血在我身体中流动，或许有一天我已经习惯上海，那一定是因为你们……谢谢、谢谢……”
张婶，端来了蒸鸡蛋、辣子鸡、糖醋鱼……这些连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没吃过，现在却摆满了几大桌子。台上，小宝带着大孩子们吹着口风琴、唱着歌。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庆祝这个生日。“小杨，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赵立险些跟你干上一架么？那小子是怕雨花看上你呢！”“是吗？赵立，老陈头说的是真的？”“可不，当时一看见一个白书生模样的，吓得我啊！不过说正经的，下个月我就要带着她去河南见见我的父母了！”赵立一脸幸福，雨花帮着赵婶忙进忙出的。“说这，郑永啊！那次你拿着攒的钱帮他女儿看病，他在我面前就说你这好那好的，好像我不知道似的！他可是出了名的板脸户，他能来你算是面子了！”“那是，其实邻里邻居的帮个忙也是应该的，郑月妹妹那么可爱又那么喜欢小宝，不帮怎么成？”“人家可把你当定了女婿了！”“陈头，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啊！你去帮忙说说别耽误了郑月！”“哈哈哈哈哈！听着就急了？郑月才几岁？人家嫌弃你还来不及呢！”大家聊着就要近黄昏了……
“有人吗？送信的！”“来了来了！”赵立开了门，就看见打扮体面的壮汉。“杨书文在这里吗？”难道小杨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送信的。“我是杨书文。”“这是布家二少奶奶托我送来的。”杨书文接过信封，苏晓婉三个字明晃晃的在信封上，“布家二少奶奶？她、她怎么成了……”“小哥，她算是冒着生命危险叫我送来的！布家二少爷，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找了几个月很累，就先走一步。”苏老师，嫁给了那个凶残的男人！为什么？杨书文心里阵阵的心痛，苏老师多么善良，唉……“爸爸，是谁寄来的？”“你苏姐姐。”“真的吗！！我就说她不会忘记你的生日嘛！”“小宝，你说什么？”“那天，走的时候她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在找什么，我问她，她说是在找你的生日。”“什么纸？”“我哪知道。”小宝耸耸肩嘟着嘴就进了厨房。是在省城里念书的时候的记录本么？一定是！正想着，又有人在敲门。“杨书文住在这里么？”“我就是。”“镇长夫人，托我找到你把这个给你的。累坏我了，我找了好多天，要不是遇见你的熟人怕是就不能在今天找到这里了。”“是我婶婶寄来的、？你遇到的是谁？”“是你婶婶杨水秀，啊……是个叫条顿的外国先生。”“条顿？”杨书文在脑中不断思索着，是他？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调查了我？原因又是什么呢？“好了，杨先生我就不打扰你啦，再见！”“谢谢你，再见！”众人都被这一再的闹剧弄得有些蒙……
“看不出，除了我们还挂念着他居然会有那么多人！”“稍安勿躁，不要着急，要相信我们给的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条顿先生，知道么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过这么让我感动的生日了，这傻小子真是有福气。没来多久，左邻右舍的都来庆祝。要知道上海最难相处的就是这些平民。就是远在异乡，家里的、外面的，都写信来真是让人不禁让人嫉妒啊。”“蒋先生，他会成为我们的左右手的。左右手拥有的东西难道不属于主人么？哈哈哈哈~~~”
杨书文在大家的目光下拆开信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初春暖阳过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