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年少，梦长___》墨汐泠风

5、第 5 章

　　“诺锡兰警/官，这是新案子的宗卷。”一份档案放在诺锡兰面前的桌子上，”是那天那个开庭审理的案子，最后的结果是被害人胜诉了。”
　　“啊，谢谢。”诺锡兰翻开宗卷，随意的看了几眼。“喔？复活的被害人？”
　　“是的，那天是一名旁听的听众带被害人走进来的。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被害人就没有下落了。”
　　复活之后又消失了吗…诺锡兰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似乎很有趣啊。

　　“风前辈。”顾倾念走进风清涟的办公室，最近几天风清涟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事务所。”有一个警/察，说要见你。”
　　“警/察？警察来找我干什么？”风清涟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虽然最近没有大案子，但是还是要阅读前辈们的大型庭审所留下来的卷
　　宗，为之后可能遇到的一切案子做好充足的准备。
　　“似乎是为了那次被害人复活的案子。”顾倾念回答，”你们胆子太大了，复活了被害人不止，居然在庭审上堂而皇之的让被害人出现
　　。而且没多久被害人就又消失了。太容易引人注意了。”
　　“江篱已经在删掉那次在庭审上的所有人的记忆了。不过好像警/察/局的人还没有删掉…”风清涟叹气，”那个警/察什么时候会来？等
　　他来了之后，叫上安芙一起，我们去会会他。”

　　“好纯净的灵魂啊…”空荡的声音飘在婴儿房上房，”一定很美味…”
　　婴儿躺在婴儿床上，沉沉睡着。
　　恶魔狞笑着，丑陋的爪子伸向了婴儿的脸庞。
　　“嗷嗷嗷嗷~！”却在即将靠近婴儿床的时候一点点化为粉末飘散。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恶魔瞪大了眼睛，在一道强光之中消散。

　　“是他！就是他！那些消失的恶魔，全部都是被他布下的结界杀死的！”一个恶魔指着跪在大殿上的诺尔加诺锡兰，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多少恶魔死在了他的手上！”
　　“诺尔加，我亲爱的臣下，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大殿的王座上，王一步步走下来，逼近诺尔加。
　　“当然不是，吾皇。我怎么会去做那种事呢？我自己不也是恶魔吗，万一哪天我自己触到了自己布下的结界，该怎么办呢？”诺尔加丝毫不畏惧步步逼近的压迫力，笑得云淡风轻，绿色的眸里是讽刺和调笑。”倒不如说是那些恶魔太弱小，不得不找一个人，嫁祸他人为自己讨一点心理安慰。”
　　“你！”恶魔几乎要顾不得礼仪跳起来，”吾皇！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证明是他布的结界！”
　　“喔？”王眯起眼看着一旁的恶魔。只是下等的低阶恶魔，又确是弱小了些。
　　“艾琳威廉姆斯阁下可以为我作证！”低阶恶魔指向坐在一边的艾琳。
　　这里是魔界的殿堂，富丽堂皇。魔界里的恶魔分为上中下三等，每等分为高低二阶。在大殿之上有资格坐着的，只有上等的高阶恶魔，而魔王，则是无人能超越的强大。每一位魔王，都是经历了漫漫长的岁月，经历了各种劫难的洗礼，练就了一身的能力。寻常人是无法见到魔王的，他们甚至没有资格来到大殿。
　　“艾琳？”魔王看着对这边发生的一切都表现出不在意的艾琳——这个最沉默的臣下，如果不是上等高阶恶魔只有十位，可能魔王都要忘记了她的存在。
　　“啊，那些恶魔是被强大的结界所杀死的。”艾琳冷淡开口，”因为他们试图染指那些婴孩的灵魂。”
　　“你说…试图染指谁的灵魂？”魔王的眼神凌厉起来。
　　“婴孩的灵魂，吾皇。”艾琳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大殿上的上等高阶恶魔听到这句话，也都将眼神放在了控诉诺尔加的那名恶魔身上。
　　“原来是试图染指婴孩的灵魂，那难怪会被杀死。”诺尔加毫不留情的笑出声。
　　魔界哪一名恶魔不知道什么灵魂可以碰，什么灵魂不能碰？
　　婴孩的灵魂，乃是至纯至净的存在，身上有着天然的结界防护，所有的邪灵一旦靠近，便会瞬间化为粉末消失不见。而现任魔王更是痛恨一切试图染指婴孩灵魂的恶魔——一旦发现，等待着他们的，必然是死亡。
　　“诺尔加，你说，该怎么处理他们呢？”魔王回到王座上，问诺尔加。
　　“吾皇，根据您所颁布的法规第一百八十三条而言，试图染指婴孩的恶魔，是死刑。”诺尔加回答。
　　“根据吾皇您所颁布的法规第七十一条而言，试图冤枉嫁祸比自己等级更高的恶魔，则由被冤枉嫁祸的高阶恶魔决定他们的生死。”艾琳在一旁补充。
　　“那么，诺尔加，殿下这些恶魔，交给你处理了。”魔王撑着头，慵懒的回答，”还有艾琳，你要怎么解释你作证这件事。”
　　“吾皇，我从未答应为他们作证。只是那天，我刚好也在那个低阶恶魔消失的地方，便被他们拉来当所谓的'证人'。而我也只是说出来我所看到的事实而已，并没有为他们作证什么。”艾琳微笑，”如果吾皇要治罪，艾琳也无话可说。”
　　艾琳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她没错，而魔王要处分她，作为臣下的自然无话可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今日在大殿上的恶魔，不知道下去要怎么说？
　　“那么，这些恶魔便交由诺尔加和艾琳共同处置可好？是杀是剐，皆随你们的喜好。都下去吧。”魔王挥挥手，殿上的另八名高阶恶魔消失了身影。
　　“什、什么！？为什么！？吾皇！吾皇！”低阶恶魔满心期待魔王能给他们一个公道，却不想被艾琳和诺尔加困住了身形。低阶恶魔仍不肯放弃的向魔王呼救，”吾皇！救救我们！”
　　“不用求救了。”艾琳抱臂看着他们，”魔王陛下已经把你们全权交给我们处置了。”
　　“为什么！凭什么！？”低阶恶魔不死心的挣扎，奈何束缚却越来越紧。
　　“小小的下等低阶恶魔也妄图挣扎开上等高阶恶魔所施加的枷锁？就凭你们，还想要栽赃嫁祸？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告诉你们…我最痛恨的，就是要替别人背黑锅，被人冤枉了。艾琳，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他们呢？”诺尔加手上赤色的光芒涌动，那是属于火系的能量，可以烧毁一切物质的能量。
　　“我也很讨厌莫名的被人拉下水，甚至差点被惩罚呢。”艾琳笑笑，身上环绕着白色的光芒，风系的能量也都显现出来。
　　“知道吗，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在这个魔界里，仅次于魔王的存在。而且我们两个，是十位长老里能力相性最好的。风助火势。”诺尔加背后张开骨翼，带着十二名低阶恶魔飞起来。
　　“很快，你们就会体会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了。”艾琳也张开骨翼，跟在诺尔加身后。
　　他们的目的地，是风与火能量最强的地方——魔界圣地，棂池。

　　“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低阶恶魔在火焰中痛苦翻滚。艾琳和诺尔加却浮在火焰上方，火势再猛，也伤不了他们分毫。
　　“好好体会一下吧，其它恶魔求我们，我们还不让他们来这里呢。”艾琳身旁的火势比其它地方要大上许多，几乎要把她吞没，而她却丝毫不在意凶猛的火焰。
　　“等过十天，你们就会变成灰了，这十天，享受一下浴火的滋味吧。”诺尔加扔下又一个火球，”这个世界上，除了魔王和风系，火系的能力者，就只有凤凰能够活着离开这里。祈祷一下上帝，可怜可怜你们，让你们变成凤凰吧！”
　　“诺尔加，恶魔可是放弃了信仰的啊，就算祈祷上帝，上帝也不会在意他们的祈祷的吧。”艾琳飞离火焰口，”难道你要在这里陪着他们，看着他们被烧死吗？”
　　“啊，这就走了。”诺尔加最后扔下一个火球，和艾琳一起离开。

　　“谢啦。”靠近魔界出口的时候，诺尔加对艾琳说。
　　“谢什么？”艾琳看着前方的出口，那里通往人界，现在的人界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阳光是那么的刺眼。
　　“今天帮了我，不然恐怕现在，我应该在托里斯那个老头的水牢里吧。”诺尔加也看着入口，很快他就要去见那个律师了。
　　“哦？我只是说了事实，没有在帮你什么。”艾琳嗤笑，”他们太不自量力了。”
　　“也许吧，但是还是要感谢你。不然，恐怕我再也没机会看到人界的阳光了。”诺尔加耸肩，现在他们已经到了人界，变成了人类的样子，诺尔加掩去了绿眸，变成了黑发黑眸，穿着一身警/察的衣服。
　　“随你怎么说吧，我还有事，要去见一个人，先走了。”艾琳一身皮衣皮裤的打扮，黑发挑染成白色，掩去了红眸。跨上一旁的机车，扬起风沙，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是个急脾气的样子。”诺尔加笑笑，这样的家伙，怎么会是十位长老之一？而且还是助长火势的风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