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追逐》宫离砂

14、（十四）

　　天空的月亮，并没有十分的圆满，但月下的树梢，少年的心却是无比的满足，他看着靠在怀中安顺的少女，那种仿佛又身在梦中的感觉，令他觉得很不真实。
　　“冷凌弃，你为什么不笑了？”零抬着脸，有些不解的看着表情又变回去的少年，她想看他笑，尤其是，他笑了之后的眼睛。
　　冷血愣了愣，但少女的希望他又怎么会拒绝，他的目光，仿佛能够柔出水，微微勾起的嘴角，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零愣了愣，又看到了，这样的眼睛，她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的眼睛，由衷的说道，“我喜欢你的眼睛。”
　　冷血的脸，不由得红了。
　　喜，喜欢，什么的。
　　零睁着眼，看着对方的变化，觉得很有意思，她试探的靠近了对方，亲了亲对方的嘴角，没有意外的看到少年呆住的表情。
　　此刻的少年，与那时候的他又是不同的，但每一面都是那样的有意思。
　　不经逗的少年，此刻哪里还不明白，少女的玩心，可偏偏，他无可奈何，甚至甘之如始。
　　他虽然不苟言笑，可骨子里却是带着野性，察觉到少女并没有排斥自己，便也忍不住亲近对方，试探的去亲吻对方的唇，在察觉到对方的顺从和配合，更是加深了这个吻。
　　对方的吻，如同得到美味的狼，去品尝这份美味之前，先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味道，一点点的游走。
　　初食情欲滋味的两人，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不合礼法，或许，也不在乎。
　　察觉到少女的接纳，少年抱着属于他的姑娘，来到了他经常栖身的一处山洞。
　　两个同样看上去冰冷冷的人，却有着最为纯粹心，那一颗心，过于炙热，碰撞在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如同置身于云海之中的少女，眯着眼，却是引导着少年运转自身的真气，那其中妙不可言的滋味，令原本不苟言笑的少女，不由得呢喃，将脸埋进对方的怀里。
　　一夜的荒唐，却又是那样的快活。
　　天微微亮时，埋在少年怀中的少女，睁开了眼，却发现，少年早已醒来，此刻正看着她，用着那双令她总是忍不住被蛊惑的眸子。
　　零抬起手，遮住了对方的眼睛，“不许看。”
　　冷血愣了愣，看着对方穿戴好衣物，起身，虽然满足，却又有些空荡荡的失落，他觉得自己很贪心，明明得到了她，可却又希望对方能够满心眼里都是自己。
　　冷血默默的穿好衣物，看着似乎打算离去的少女，不由得开口，“零。”
　　零顿住了脚步，等着对方说话。
　　“我，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哪怕有千万般不舍，但冷血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世叔已经把当初说过要交代给他的任务说出，那么他会做到的。但心中对于少女，却是隐隐期待。
　　他要去哪里？
　　零不由得转身，看着对方。
　　并非只是刚认识的人，冷血从没有想过他们会那样的亲密无间，可是，他的心情，如同得到糖果的孩童，他小心翼翼的捧着，舍不得吃掉，却又怕那落到他掌心的糖果，会突然融化掉。
　　但当少女转过身来，那种患得患失便不复存在。
　　“我会回来的，”少年看着少女，眼中满是温柔，做出了承诺，他会回来，回到对方身边。
　　零愣住了，心底似乎突然多了某种奇怪的感觉，甜甜的，酸酸的，涩涩的，像什么呢，是了，岳湘喜欢的那种红果子，她尝过一次，却没有再尝过，因为对她来说，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就可以，何况，她不明白的是，岳湘明明喜欢，却从不吃，但她却告诉她，那个果子是很甜很甜的，她出于好奇，买了一串，却并不是很喜欢，但也不讨厌，那时候，她认为岳湘是在骗人，岳湘总是那样，喜欢说一些并不让她反感谎言，但零知道，她并不讨厌那些话。
　　“嗯，”零应了一声，算是回应，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但等到回应的冷血，却重新笑了，她答应了。
　　回到家中的零，却是发现，岳湘没有起来，她有些疑惑，来到对方的房门，敲了敲门，得到对方带着鼻音的回应。
　　“零，我今天想休息。”
　　零愣了愣，她知道，岳湘经常偷偷哭鼻子，但是，那是很久之前的时候。
　　零不由得皱眉，她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令对方难过，零不喜欢看岳湘难过，但她知道，她做不了什么，她们之间虽然在一起很久，但从来都没有安慰这种东西。
　　那人说过，连自己那关都过不去，还想报仇雪恨，那就是痴人说梦。
　　而零却是不懂，明明岳湘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报仇，甚至只要她开口，零会帮他，可她却迟迟不愿真的下手，一直顾忌着什么，甚至也从不开口请求帮助。
　　零来到院中，她的目光落在院子的一处角落，闭上眼，院中残留的气息，除了岳湘，还有一人。
　　是他。
　　零睁开了眼，转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金风细雨楼，这一天注定不平。
　　昨夜汴京的热闹，也带动了这些江湖人，所以今日的金风细雨楼，几乎都是宿醉休息的人。
　　苏梦枕没有睡，他坐在书房。
　　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一向浅眠，而昨夜发生的一切，却是令这个男人彻底的失眠。
　　但他觉得自己的状态非常的好，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带着病容的男子，仿佛重新获得了生机，容光焕发了起来，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嗖”破空的羽箭，打断了这个陷在回忆中的男子。
　　苏梦枕表情未变，红袖刀却已先一步出现，挡下了那似乎在提醒他的羽箭。
　　他的目光落到了院落，有些惊讶。
　　少女的身影，轻盈而飘逸，她的到来无声无息，便是苏梦枕也很意外。
　　苏梦枕走到了院子，看着那个似乎在等他的人。
　　零打量着这个男子，从这人出现在他们摊子的时候，零就知道，岳湘很在意他，零并不会管岳湘，何况，在零看来，这个人，本就行将就木。那时候，零就知道，如果他死了，岳湘或许会难过，零相信，岳湘背负的东西会支撑她活着。
　　但零没有想过，这人，在还没死之前，会让岳湘落泪，零不想让岳湘难过，所以，她在考虑，要不要杀掉他。
　　苏梦枕察觉不到少女的举动的含义，但看到对方就想到了那个女人，他不由得皱眉，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
　　零抬起脸，毫无波澜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变化，她不再犹豫的出手，指尖微动，从四面八方凝聚而来的水珠，化成了她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