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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的前世忒悲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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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世不是很如意,呃,确切说,是很悲催,悲惨得催人泪下。
我出生在鸟不生蛋的偏远山区,爸妈都不要我了,5岁之前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
5岁以后村子里的人商量着把我租出去,没错,每年1500块钱把一个小女孩租出去,坏人把我脚砍烂了就能摆在地上讨钱。我听到了,特别害怕,我就自己跑了。
我颠沛流离了几天,被山哥捡到,从此就跟着他讨生活。山哥比我大10岁,和我情况差不多,他已经是老江湖了,是个惯偷。
6岁开始我在街上卖玫瑰花,强买强卖那种,每天下午四点吃饱馒头出门,凌晨三点左右回家可以吃到一碗面。每天就这两顿饭而已。卖花的时候,一朵是一心一意,两朵是两心相印,九朵就是九九归一。我用稚嫩的童音,背诵着与我年龄不相符合的话,每天必须卖光30朵才能回家吃到面,否则饿肚子。
8岁开始,山哥教我偷技。山哥很聪明,我也很聪明,我的技术突飞猛进,但我对着有部分人下不了手,比如背着孩子来看病的妈妈,山哥说我还是心太软,他已经练到不管是谁都照偷不误。
13岁时,山哥带着我进了帮派,从小偷小摸变成职业盗窃。
18岁那年,我从事了更有技术含量的活动——骗婚。我当“鸽子”被卖给山区里的老光棍,拿到钱后找机会自己飞回来,或者被山哥抢回来。
我对山哥的感情很复杂,他是我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的大哥。至少在流氓群里有人把手伸到我胸前时,他肯为我拦住那只手。但更多的时候我恨他。
首先,他家暴。脸颊红肿,鼻血长流那都是常事儿。其次,是山哥主动申请让我去当鸽子的,我害怕,害怕真的被卖给山里头一个傻子,再也回不来。山哥当场就给了我一耳光,扇得我满嘴是血,他说,“怕什么?有我在呢!”
我清楚的记得前世最后的那一个夜晚。
村子里的狗叫得厉害。院子里摆了流水席,傻子正在向村里人敬酒。山哥在院墙外接应我。我绕过猪圈翻过院墙,坐上了山哥的摩托车。
那晚的风很大,吹得满天乌云遮住了月亮。酒席间的笑闹声渐渐抛在了脑后,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有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
一瞬间似乎有一世那么长,然后他们发现新娘子不见了。我远远的听到了人们的叫喊声,傻子的哭声,风里传来的脚步声和同样的摩托车的发动机声。
身后不远处是阵阵摩托车的光影,山哥的摩托越开越快,在盘山公路上拐弯的时候,我们漂——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