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希有希见》西蒙芒果

7、问题

　　夕阳依旧开始洒落，红彤彤的太阳在天际缓缓落下，影子都被拉得长长的，仿佛等待夜幕的降临。

　　杀生丸走在前面，希有迈着欢快的小步子跟在后面走着，丝毫没有对杀生丸的脸色做出反应，天色已晚。月光开始照耀了下来，形成一片片的阴影，鸟儿也停止了鸣叫。

　　杀生丸走得不快也不慢。优雅的一只保持着一个速度。而希有则跟在后面，专心的看着在面前飘舞着的皮毛。

　　真是太好了，希有想着，就算现在都不休息也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杀生丸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可能不是刀刀斋吧，是铁碎牙。听起来像是什么呢？希有也不知道，听起来不像是人的名字。

　　希有抓抓脑袋，显然这种问题一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以内。

　　本来如果杀生丸一直往前走的话，那么这次她绝对追不上杀生丸了。因为以她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杀生丸，还好那个奇怪的老爷爷转回来了。这样的话，这半年的时间没有白费。

　　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不知道为什么希有又想起这句话，她抬眼看了看杀生丸。很想问问他。张了张口，又沮丧的闭上了嘴。不、不敢说啊，万一刚刚一开口。杀生丸又想起什么了，刷的一下飞走了，那她怎么办啊。那种速度她拍马也赶不上。

　　走路分心是经常有的事情，但是只要一分心就容易倒霉。希有想着想着脚一下绊倒一根藤蔓，视线从杀生丸的背影瞬间变成了草地。

　　希有爬起来拍拍衣服，一路小跑，跑到了杀生丸旁边侧头看他。月光照在他的白色头发上，额头的头发下形成了一片阴影，但是金色的眸子却明亮之极，像是琥珀一般，明亮透彻但是却也不带有任何温度。

　　脸庞上红色的妖纹在月光下也越发的清晰了起来。希有一直跟在杀生丸的身侧。

　　希有一直不开口说话一直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敢说。

　　谁敢再这个大爷面前说话啊，她恨不得消失在杀生丸的视线了，当然他也最好不要注意到她，拿着他冷冰冰的视线看着她就好了。那个冷冰冰的视线，希有刚刚想着忽然身上条件反射的一抖，那种被盯得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回来了。

　　一扭头发现杀生丸居高临下的垂下眼睛看她，希有一怂，连忙放慢脚步。晚上为了柔软的皮毛，她在他闭上眼睛之后才敢过去，毕竟只要闭上眼睛，再大的压力，她都可以顶过去，但是在这种空无一物的遮挡处。

　　——不要在看我了！

　　希有默默垂着头，不看杀生丸的脸，放慢脚步企图走到他后面去，免得再次遭到那种冰冷的视线的袭击。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杀生丸并没有给希有这个机会，在希有觉得自己快成功退居二线的时候，他开口了。

　　希有被那个冰冷的声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抬头，看着杀生丸的表情，企图看出点什么来。希有发现这是杀生丸常用的面无表情。她真的看不出什么来。

　　“我不知道去哪里。”

　　希有真的不知道去哪里好，她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人，不知道父母是谁。她连怎么出生的都是个迷，因为没有蛋壳，应该不是从蛋里生出来的吧。希有摸摸脑袋，努力的回想过去，发现过去其实真的是空白的。

　　一直都是四处游荡而已。

　　希有抬眼看着那个冰冷锋利得如刀刃一般的男人。骄傲，强大。这两个词是她对他的唯一评价。

　　“那你要去找什么呢？”希有糯糯的声音传了出来，刚一问完，她就觉得有一种被一头冷水泼下的感觉。看着杀生丸冰冰凉凉的视线，她恨不得当场拔腿就跑。

　　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都停下了脚步，面对面站在一起，希有压根不敢抬头看他。蝉鸣之声不知何时响起了。月光之下斑驳而黑暗的树影就印在脚边，小动物稀稀疏疏跑过的声音变得可闻了，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希有半天没有等到回答，战战兢兢的悄悄抬眼看着他，发现他根本没有看着自己，而是抬眼看着明亮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希有松了口气，正准备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退后一步，退出视线范围。刚动了一下，“咔嚓”一声脆响响起。希有一下僵在原地。

　　杀生丸已经转回了头，冷冷的看着她。

　　想上次一样出乎意料的，杀生丸回答了她的问题。

　　“去找铁碎牙。”

　　希有猛的抬眼看着那个男人，黑色的眸子中带着些懵懂和茫然。铁碎牙是什么东西，希有不知道，但是希有已经听到刀刀斋说过这个词了。

　　希有觉得点到为止就好，她实在不敢接着问了，她很害怕杀生丸生气的。……希有明显想多了，对于杀生丸来说这种战斗力负的渣渣可能不在他的眼里。

　　雪花纷纷而落，盖满了树枝，鸟儿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再也不见叽叽喳喳的吵闹，蝉鸣的喧闹也不见了，寒冷的空气布满了整个大地，只听见雪花刷刷降落的声音，因为深秋而掉落的树叶，变得枯黄的森林，此时又变了另外一个样子。

　　虽然每年都可以看到一次，但是希有还是觉得很神奇。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出乎意料的来了。虽然寒风萧瑟。只穿着和服的希有并不觉得冷。妖怪嘛，生命力强劲。

　　苍白的脚踩在雪地上冰冰的，每呼出来的气体都可以变成一团团的白气，随着她的步伐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感觉到头上有点重，希有伸出手拍拍头顶，抖落身上的雪花。继续哈出一口气，瞪大眼睛看着它消散，然后开心的弯起了眼睛，兴奋的在杀生丸周围跑来跑去。留下一串串小小的脚印。

　　已经是中午了，雪花并没有停下。

　　希有出于发现新玩具的兴奋期，被茫茫白雪覆盖了一小层的地上，自然是看不出有任何凹凸不平的地方，希有的能力也就是从毛茸茸的黑色球体，变成长发裹身的人类造型。还有就是头发自由伸长，其他的……也就是等待小霉神附身的时间了。

　　跑到杀生丸身边事，一下子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刚要往杀生丸那边倒的时候，看着杀生丸的步子，用所剩不多的脑子预测了一下，应该倒下的时候杀生丸刚好可以迈开那一步。希有在什么地方都摔倒过，雪地上倒是很少。毕竟一年下雪的日子也没几天。

　　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了过来，杀生丸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倒下的时候扶住了她。希有愣愣的看着那白皙的手上的两条妖纹发呆。手的主人已经撤回了手，优雅的迈步走开了。

　　希有本来散去的勇气又回来了一些，过一段时间，希有都很有问话的冲动。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在寻找什么。

　　“铁碎牙是什么？在哪里啊？”希有再次不经过大脑的蹦出了两个问句。说完了之后……希有又有一种跑路的感觉。

　　每次都被好奇憋得不行，然后不经过大脑会直接蹦出问句来。在那种冷冰冰的视线下又战战兢兢的消停很久。过了几天再次循环往复。

　　这次杀生丸并没有停下来看她，她顿时松了口气。在面对比自己强大太多的妖怪之时，总是会有一直压力。特别是被那个金色眸子盯上的时候。

　　杀生丸并没有回答问题，虽然好奇，但是勇气被消耗干净了。下次等勇气值满条的时候可能会再问点别的。没有被盯着，自然也就不会战战兢兢的。希有欢乐的继续在雪地上印下自己的小脚印。

　　“铁碎牙是我父亲大人留下的一把刀。”

　　原来是刀啊，希有暗自点头。回想了一下刀刀斋的话，可能他最近是一直找那把刀，应该很重要的样子。不知道他找完刀之后去哪里。希有抓抓头发想。

　　等等，刚刚杀生丸回答她的问题了。希有惊讶的抬头，杀生丸的侧脸一向冰冷无比。没有表情。

　　看不出情绪。——虽然她一向都看不懂杀生丸的心情。

　　希有想着，虽然她没问过几次问题，但是杀生丸都回答她了，每次她都觉得杀生丸不会回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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