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十九夜瞳

10、上是天堂，下是地狱

　　星期一又到了。我最讨厌星期一了，又要去上课。穿好衣服，走出家门。脑袋不停的想着十九说的那件事情。
　　“他，他说他喜欢我……”十九哭的样子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小学的时候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就哭了起来。大家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在那边干着急。然后每次都是十九自己一个人整理情绪。现在，我好想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哭。倒是八次，抱住了十九“没事的，我们会帮你的。”看他这么回答，扶额。连他为什么哭都不知道，要怎么帮啊。不过“会帮的。”撇过头。可是十九哭的更凶了，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十九。
　　回过头，已经是学校了。突然好不想进班。叶楠也是的，又发什么羊癫疯啊。虽然的确叶楠和十九好像平时都在一起吧，但是我真的认为他们是好哥们啊！打开门，看到这个铺面黑色气息的房间，我只想逃啊。为什么今天八次没有过来！明明是你先说要帮十九的啊！蹑手蹑脚地走近自己的座位，坐下。
　　呜呜~你们俩不要闹了，赶紧和好吧。我受不了了……
　　异样的沉默。平时聊天的时候，都是由十九开头的，然后叶楠跟着，我才会说话的。今天这样，根本就不会开始啊。
　　“那个……”我刚想企图张嘴。
　　“我没有做错！”叶楠手托着脸，面对窗户。在我的左边。
　　“我也没有说你做错了。”十九没有用他那个不正常的语调说话，显得更不正常。坐在我的右边。
　　夹在中间的我，只好继续欲哭无泪了……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叶楠的问题让我很纠结。
　　“我们是哥们，对吧。”十九还是按照昨天在我们家的理由。
　　“什么哥们，为什么是哥们会成为你不答应我的原因？”叶楠不接受这个理由。
　　“我不喜欢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十九低着头。可是，每次十九这么说，我们都知道他绝对很难过。
　　“那好，没有问题。”可是叶楠的声音听起来也不舒服。
　　“你们能不能不要闹了，一次搞清楚不好吗？”我受不了了，是哥们就直接说嘛！
　　“我喜欢他，有什么不对的。”叶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其实我认为不对的地方多了去了。
　　“就是不对，你也这么认为吧！子晨！”你看不要在吵了，十九都开始叫我子晨了。
　　“啊？啊。”呜呜~对不起，我说过要帮十九的。
　　“阿九那么无理取闹，你怎么就认同他的话呐？”叶楠继续逼近。
　　“那我就说了！我，我，我爱的是子晨！”十九过来，挽住了我的手臂。啊啊！又来了。
　　“你拿这个借口掩饰几年了！”叶楠也是这么想的。
　　“那我都拒绝你几年了！每年来一次，烦不烦啊你！还有，我是正太控啊！正太控！”十九拿手指着叶楠。
　　好吧，他们闹这件事，的确好几年了。可是十九也没有像昨天那么哭过，所以我很想知道十九到底是为什么哭。
　　“可是，你每次拒绝我的理由，我都不能接受啊！”叶楠的脸很正经。
　　“那就是你人品的问题，让我无法接受！”十九，你这么说，那你的人品不是更没法要了吗？
　　“嗨嗨！同学们坐下了啊！要上课了。”班主任进来，也不经在头上挂着黑线。不过事情总算是暂缓了。反正每年都是这样结束，然后明年又开始。
　　“哼！”两个人同时不屑地坐下。在这种环境下上课，真的没有问题吗？果然老师也撑不了多久，下课铃一响就跑走了。十九踢开了桌子，走出了教室。
　　“呐，阿晨，我真的那么惹人讨厌吗？”叶楠闷闷不乐，转着笔，看着窗外对我说。
　　“额，没有啊。”我不敢看他了，十九你干嘛出去啊！
　　“那，为什么十九不会喜欢我，他明明从头到尾都知道我是喜欢他的。即使我现在表明了，他还是不会回避，让我又有希望，实在是卑鄙的做法。”他把转笔的那只手拍在桌子上。我看着桌子不敢抬头，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哪里知道十九是怎么想的。
　　“我去趟厕所。”走出教室，靠在墙壁上叹了口气。这种事，不要缠上我。厕所里，光线不是很亮，却可以清晰的看见十九蹲在角落里。
　　“你在这里啊。”我说。走到十九的身旁。
　　“啊，是小晨晨啊。”十九看向我。
　　“能告诉我吗？到底是为什么拒绝他。”我知道，十九的话一定会跟我说的。
　　“因为我不爱他，不是很简单吗？”十九看着我的眼睛，放下了所有平时的戒备。就是一潭没有被污染过的湖。要是早点见到这样的十九，说不定我会喜欢他呢。
　　“那你和叶楠说清楚不就好了。”我不懂。
　　“可是，如果想做哥们的话，不就很难了。”十九就那样看着我，泪水从眼眶流下。
　　“……”也的确是这样，他们如果说清楚的话，相处起来不是很尴尬。
　　“我明白了。”霎时在身后传来了这么一声。十九紧绷着身体，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我看着不知何时在我身后的叶楠。他的头无力的垂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会更成熟一点，阿九，我们还是做兄弟吧。”叶楠转过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其实叶楠有能力让十九爱上他的，但是，因为是兄弟，所以不想用能力，也不想勉强是吗？
　　“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回应你。”十九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其实按照阿九的性格，他也完全可以敷衍叶楠，勉强过关。但是，因为是兄弟，所以不想欺骗，不想敷衍吗？
　　摸了摸十九的头，也许只有这个时候十九才会依靠我吧。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兄弟。在这个已经不平淡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