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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陆--为什么不能好好专一对一个人3 ...

  •   他头一回在这间自己曾经花过心思的本来是用作新房的房间里休息,是和她第二次,不对,第三次同床共枕,想来如今是要计算着过了,过一天,就少了一天。
      穆晟泽从公司直接回穆宅接露露去动物园,为了不让老爷子起疑,当着老爷子的面给卿染打电话。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卿染到洗手间,“我在谈合约,有事吗?”
      结果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卿阿姨,我和穆哥哥在动物园门口等你!你快点来!”
      下面是穆晟泽的声音,“你下午有空吗?”
      “没空。”
      又是露露抢着说:“阿姨既然你没空就别来了,我和穆哥哥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卿染听到那端老爷子的笑声,“穆晟泽,我下午真的抽不出身,不过晚上有时间,你晚上带露露回穆宅,我也过去,免得你爸爸多想。”
      “嗯,我晚上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不好意思,我们继续。”卿染给对面的魏贞一个抱歉的笑容。
      “我很欣赏穆晟泽,所以当他提出以和我约一次会为条件对换给你一个登台机会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此时的魏贞褪去了设计师的光华,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继续说着之前没说完的话,“之前默默无闻的卿小姐能够接受我的亲自邀请,走我的场,就是穆晟泽的要求。”
      苏公公当时给她说可以走魏贞的秀,她兴奋得两天没吃饭,以为风水终于转到她家,终于有伯乐发现她了,只知道机会来了,钱来了,名气来了,从没想过这个机会是怎么来的,她更没往穆晟泽身上想。穆晟泽怎么可能有闲心管她的事?
      怪不得他会出现在秀场,怪不得他要坐在角落里。
      “穆晟泽不做没有收益的投资,他没有理由这么做。魏设计师,恕我冒犯,你们大可光明正大的谈情说爱,何必非要把我搅进来?好像他牺牲色相只是为了让你给我一个机会,这样的牺牲我受不起。”
      “卿小姐多疑了,所谓的约会就是带我去爱尔兰看你的现场秀,一顿饭也没请我吃。”魏贞往咖啡里倒了些糖,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色艳言微:“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越是苦的东西越想尝试,若实在咽不下,可以加点糖,但我不会停杯,很可能还会续杯。”
      卿染听出话外之话,“我正好和你相反,知苦则退,人生本来苦不堪言,何必还要追着苦不放。”
      魏贞是典型的瓜子脸,颦簇间透露出点点精致,“卿小姐,你是已经胜券在握然后劝我知难而退吗?”
      “我根本没打算和你争。”
      卿染说的是实话,她手里空空的,拿什么争?
      “如此说来,穆晟泽的滥情滥错地方了,不过我有信心,可以纠正他的方向。”魏贞信心满满。
      卿染没有在合约上签字。
      魏贞应该不知道她和穆晟泽的事才以签合约为借口联系她。
      魏贞也不过是个女人,女人就爱争风吃醋。
      下午没有特别的事要忙,去银行汇完款,出大楼时竟看见李明亦从一辆银色布加迪威龙豪车上下来,卿染认识这辆车,她曾经还坐过,是穆晟泽的哥哥穆爵的车,果真之后穆爵也下了车。
      卿染忙躲在广告牌后。
      他们二人谈笑着进了银行的贵宾电梯。
      这栋大楼的设计比较古老,楼上所有的办公间都开了一扇玻璃窗。
      卿染穿过一条大街,爬上银行大楼对面的国贸大厦的天台,用她5.2的好视力极目眺望,玻璃的反光刺花了她的眼睛,只在明晃晃的瓷光中看见一个酷似李明亦背影的背影,而她再熟悉不过这个背影。
      贵宾电梯有专属的人员把守,她研究了这栋大楼的构造,先乘普通电梯到32楼,再戴上随身准备的帽子进入32楼的男厕所,踩着马桶爬上通风口,顺利踏着通风口外面的只容得下一人的排水道。
      跳下来才知道有多惊险,一旦幅度过大,她就可能因为重心不稳摔下楼,粉身碎骨。
      她尽量靠墙,慢慢挪到事先看好的那扇窗户底下,蹲在狭小潮湿濡臭的空间里。
      可以清楚偷听里面的对话。
      “穆大,明茂这个陷阱设得真是巧,你的傻弟弟还真的一头栽进去了,要是你们家的老东西知道穆晟泽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在帮你累积资产,你说他会不会抑郁而终?”
      “老爷子一直看重晟泽为穆氏的接班人,我只是在为我自己争取机会而已。”
      “你放心,穆晟泽总不能要了美人还想要江山吧,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穆晟泽一听,“你说卿染?”
      “穆大,穆晟泽和我的前女友卿染结婚了,你和他们是一家人,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他们结婚了?”穆晟泽拍桌子,大为惊人。
      卿染的心一跳。
      穆爵果然不知道。
      “卿染亲口承认的,老东西生日那天,卿染当着我的面叫老东西‘爸’,不会有错的。”
      “老爷子生日那天……老爷子竟然瞒了我这么久!”穆爵握拳朝桌子砸去。
      李明亦奇怪他的反应,“有什么问题?”
      “我先去找老爷子。”
      大概听不见里面的响动,卿染扶着外墙的水管曲腿站起来,蹲久了,腿不住的打颤发麻,她从外面推开窗户,憋了一口气翻了进去。
      整个人从堆满文件的桌上摔外沙发上,膝盖磕碜到茶几,疼得她想哭。
      时间有限,她跳到办公桌旁,一眼看到一个名为“明茂收购案”的文件,而且是手写原件,她匆忙跳到窗边,打算再次冒险。
      “你干什么!”
      穆爵抓住卿染露在里面的一条腿,把她弄了进来,“卿染?你怎么会在这里?”
      穆爵是大大的意外。
      不愧是两兄弟,连拽人的力气都不相上下。
      卿染捋了捋吃进嘴里的头发,反问他,“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和李明亦同流合污?你在给我的鞋子里放了跟踪器,你想做什么?”
      穆爵注意到她藏在身后的合同,“把合同还给我,我当做没有今天这回事。”
      卿染一想,在身后把不厚的合同对折,快速塞进了自己的内衣里,“这是原始合同,我不会给你的,你是穆晟泽的哥哥,你不能陷害他。”
      给他了她还抢得回来。
      穆晟泽就杖着比她高捉弄过她,她当然要耍点手段。
      穆爵伸出手,“卿染,给我,这是我和晟泽之间的事。”
      卿染已经退到了沙发上,“或是让我带走合约,或是让全天下人知道穆氏的大少爷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淫棍,连自己弟弟的女人也不放过。”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敢做吗?我再说最后一次,把合同给我。”穆爵越发向她靠近。
      “不!给!”卿染咬眼瞪着他。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穆爵逼近撕开她的衣服,文件顺着她雪白的身体滑落在沙发上。
      卿染快穆爵一手把文件压在自己屁股下面,“穆晟泽会杀了你的!”
      穆爵盯着她的白玉机体,内部一股热流突然扯动他的神经,他按住她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你相不相信,他只会觉得是你勾引我,而不是我非礼你。”
      卿染转头不看他,手在后面紧紧抓着文件一角,“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穆爵的指头不安分的朝着她的腰间跳去,“相信我,我比你了解他,他根本不喜欢你,你何苦这般维护他?他一直喜欢另一个女人,他心目中的女神。我以前提醒过你,你不过是他无聊生活中的调剂品,不要太当真。”
      卿染的身体分外敏感。
      穆晟泽也这样摸过她,那时她全身起鸡皮疙瘩,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但是他一直告诉她,放松,不要怕,放松,不要怕。
      现在脑袋中奇异的出现他的声音,放松,不要怕,放松,不要怕,忍忍就过去了。
      “就算是调剂品也是他的调剂品,他最忌讳别人抢他的东西。”
      “卿染,和我斗,没有两败俱伤这种结果,只有你死无全尸。”
      穆爵合上窗帘,压身在她前沟落下一吻。
      卿染忍得打得瑟,放松,不要怕,忍忍就过去了,忍忍穆爵的阴谋就不会得逞了。
      放松,不要怕。
      “把文件给我,我到此为止。”穆爵再次威胁她。
      卿染额角有虚汗冒出,腿不听使唤的抖,手死死抓着文件,“做完你想做的事,请让我带着合同离开。”
      卿染,放轻松,没什么的,不要抖,放轻松。
      “贱骨头!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和谁在一起?他现在和潘拉带着那个小东西在动物园里逍遥快活!”穆爵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看似成熟稳重,骨子里却是优柔寡断,扭扭捏捏,穆晟泽比你强,他敢爱敢恨,敢作敢当,怪不得穆叔叔不看重你!”
      卿染抛出恶语。
      “你!”
      穆爵气得直接把卿染压在身下,胡乱咬她的唇。
      卿染紧闭眼睛,在心里默念穆晟泽,穆晟泽,穆晟泽,仿佛这是一句可以让她不害怕不发抖的咒语,只要一直念下去,所有的事都像没有发生一样,她依旧是为了钱四处奔波的小模特,和苏公公躲避王金国的魔爪,在明亮的沙滩上为了八千块被大明星掌掴,为了节约两元钱一个人走回家,不用随时担心穆晟泽突然跳出来逮着她的脸弹她的额头,用手指在她眼下比划那颗痣的位置。
      不用被穆晟泽骗,签什么狗屁协议。如果没有他,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李智成出卖她的事,不会想起那晚痛苦的经历,不会觉得在他面前活着是一种耻辱。她可能为了还债终身不嫁,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背负巨债又不干净还差点进监狱的女人?
      如果没有遇见她,她的人生是完全的不同,虽然辛苦劳累了一点,但是心不会这么痛。
      她一直念,穆晟泽,穆晟泽,穆晟泽,
      卿染在这里,你在哪里。
      卿染在这里,你在哪里。
      只有念着这三个字,她才不会觉得自己恶心,不会觉得穆爵恶心,纵使一样的迫不及待,纵使一样的粗鲁不堪。
      只有穆晟泽这样对过她,从来都只有穆晟泽。
      “哥!放开她!”
      穆爵停下正在解卿染裤子拉链的手,侧头,“晟泽?”
      穆晟泽的脸铁青,没有一丝血色,比鬼屋里的冤死鬼还要让人感到恐惧,他双鬓的青筋暴起,里面快速流动的血液清晰可见,浓浓的愤怒飘射进卿染的眼中,起初的小火苗燃烧成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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