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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The Twenty-first. ...

  •   ---------吴邪
      路上的行人不多,每家每户都在收拾着万圣节过后留下的残局,风吹动路旁光秃秃的树枝,发出轻微的飒飒声。
      我低着头,手在口袋中渐渐变暖。
      闷油瓶很意霍玲。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心里却泛起了阵阵酸意,就好像……就好像不想让他在意霍玲一样,很不舒服。
      我真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手指在口袋中的手机上轻轻摩挲着,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小花拨了过去,电话中传来的冰冷的忙音让我一阵恍惚,手僵了片刻才垂下来,我勾了勾嘴角。
      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麻烦小花。任性的跑到伦敦,已经给小花添了不少麻烦,人际关系还要小花处理吗?吴邪你是小孩子吗?
      但是,果然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向闷油瓶解释,怎么……向自己解释。
      莫名其妙的想法,莫名其妙的愤怒,莫名其妙的慌乱,莫名其妙的悸动……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一个答案,如果没有答案,我无法面对闷油瓶。明明是自己住过去添了麻烦,还这么耍着大少爷性子,估计闷油瓶已经有点烦了吧。
      我仰起头看着透过乌云勉强洒下一线光明的太阳,轻轻呼出一口气,紧了紧领口。往前不远处就是特拉法加广场,冬天的到来让广场中最著名的鸽子几乎少得可怜,我皱皱眉头,决定去广场上坐坐。
      安静下来思考,也许可以想到什么。
      其实去教堂也不错,仁慈的上帝允许任何人倾听他的声音,哪怕我不是基督教徒,也可以去哪里寻找些许安慰与宁静。
      教堂是一块不错的净土,只是……
      低下头看着路上地砖之间的缝隙,我坐在公园内的椅子上,双手握在一起。
      我的疑问和迷茫,也许并不是教堂中的神父可以解决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似乎明白了一些,我想我需要自己去解决,自己去面对。虽然思考出来的结果可能不尽人意,但是不管是什么,是事实就不能逃跑,而是要去面对,逃,不能解决一切。
      身旁的一颗大树上爬满了榭寄生,突然想起来一个月后的圣诞节,以及即将面临的元旦。
      “元旦啊……”自言自语地喃呢着,我仰起头看着檞寄生,笑了笑,“还是算了,回去的话,估计还是要被强迫继承家业吧。”
      榭寄生是一种依赖性很强的寄生植物,如果离开寄主植物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枯萎,可以说,是完全无法独自生存的植物。
      想想有的时候人和植物真的挺像,如果遇到了可以依赖的人就会不顾一切的缠上去,只要一离开就如同失了生气一般。
      余光瞥见站在檞寄生下正吻的忘乎所以的一对小情侣,我脸一热移开视线,眼观鼻鼻观心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现在的人还真是开放,大白天就敢在大广场上打KISS。我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更别说什么接吻了,压根看不懂两个人抱在一起那么久没分开到底在干什么,摇摇头离开座位挪向了一个离榭寄生较远的地方,仰起头看着天空发呆,装装文艺青年。
      胡思乱想着思绪不知不觉飘就到了闷油瓶身上,那家伙打从一开始就一直是一种神秘莫测的样子,哪怕是了解到他的身世我还是觉得他的身上有很多秘密,大概作家都是这样吧,看不透摸不透。
      笑了笑看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心中感叹着广场的居然有那么多的情侣,耳中突然闯进一句话,“因为我爱你、我在乎你,所以我才会吃醋你懂吗!”
      我愣了愣,转身看着身后。一个女人正背对着我站在那个男人的面前,男人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还有欣喜,俯下身子抱住女人轻轻在她耳边说这些什么,声音很小,我也没有想要听的欲望,心中早已是乱成了一团。
      没错,喜欢才会吃醋,吃醋就是……就是不希望闷油瓶,在意霍玲……
      天啊!
      My God!
      我疯了,真的!
      崩溃的抱住头,我睁大眼睛喘着气,这已经不只是震惊更多的是惊讶和担忧。惊讶于自己也会沦为小花的同类,担忧的是,这种根本不可能得到回应的感情和自己以后的生活。
      突然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要想清楚,这下子,连怎么面对闷油瓶都不知道了……
      得不偿失啊。
      心中的郁结非但没有消除反而加重了,还不如不要去想那么明白。
      苦笑着摇摇头站起身,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决定回去。虽然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但是道歉是必须的,还有……我想要看看,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正常的面对闷油瓶,面对自己这种可笑的“初恋”。
      回去的路显得很短,不容我多想已经站在了门前,伸出手悬在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去。
      门开了,该怎么说?怎么打招呼?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不管路上想的多么清楚,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难免会犹豫不决。
      我放下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种感情,还是当做笑话好了,对自己、对他人,都只是笑话。没错,我是有一种很奇怪的鸵鸟心态,只要自己觉得安全,那么一切就都是安全的。
      这样想着,再次举起拳头敲了下去。
      “小……”我张着嘴把道歉的话吞回去,有些怔住的看着看门的霍玲,见我这般表情,霍玲也露出不解的神色,我赶紧扯出笑容走进屋里顺便关上了门,“原来霍玲小姐来了。”
      “嗯,因为昨天是起灵的生日,我想请他出去吃饭,我们在等你呢。”
      “啊?我吗?”
      “嗯对啊。”霍玲笑了笑,我看了一眼坐在一边毫无反应的闷油瓶,霍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觉得你和起灵比较熟,应该是好朋友,所以就擅自也把你定了下来,不能去吗?”
      “啊没有的事。倒不如说,我很荣幸。”很荣幸,能被当成好朋友;也很愧疚,对霍玲的愧疚。

      ---------张起灵
      心情渐渐冷静下来,待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的时候,手心已经被指甲刺破,细细的血线顺着掌心的纹路滴落,在地板上开出一朵破碎的水花。
      怎么就发火了,张起灵,你是混蛋!
      我拿出手机,手指落在吴邪的名字上却按不下去。
      该怎么道歉,怎么解释?
      做错的是自己,但是却感到有些委屈。我无法理解吴邪夺门而走的原因,如果仅仅是因为我说的话有些过火,吴邪是不会走的,他不是那种会承受不了的人。
      我双手合十抵在额前,心中的焦急和乱如麻的思绪让我很烦躁、很不安,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钟表行走发出的轻微的声响回荡在耳边,最终还是决定追出去,追上吴邪,说清楚,解释清楚。
      误会会越结越大,如果太迟就解释不清楚了。
      我拿起外套推开门想要追出去,却没想到霍玲就站在门口,见我打开门睁大眼睛愣了片刻后转而笑了起来,“我还正准备敲门呢,起灵你这是……要出去?”
      “嗯。”心里很烦,很想推开站在面前堵住去路的女人,但是理智却还是站在胜利的一方。我看着霍玲,不想多做纠缠,“让开。”
      “诶凶什么啊……”霍玲低声说了句之后让开了道,我急急追了出去,身后的霍玲大喊了句,“起灵我帮你看家啊,路上小心点!”
      街上都是陌生的面孔,没有一张是我熟悉的那张脸,我握紧拳头,低声咒骂了句。
      根本不知道吴邪往哪边走,我该怎么找!
      脚上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最后停住。身边擦过一张张陌生的脸,都是冷漠的表情,忽然就觉得无比讽刺。
      是我让吴邪生气的,我有什么理由去找他?
      我转过身,慢慢的往回走着。
      霍玲在耳边没完没了的说着生日的事情,聒噪的让人心生厌恶,我想要打断她,却被她的一句话引去了注意力。
      “我想把吴邪也叫上,起灵你觉得呢?”
      “嗯。”
      “可以?”
      我点点头,霍玲笑着拍了拍手,突然想起来什么死的看了看周围问道,“诶吴邪呢?”
      我沉默着,见我没有回答霍玲也只好耸耸肩坐在我身边,翻着手机,时不时念出一些小笑话给我听,而我的思绪,全部都在一个人身上。
      吴邪。
      敲门声的响起打断了霍玲正在念的笑话,我微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霍玲已经打开了门,吴邪笑了笑对霍玲道:“原来霍玲小姐来了。”
      声音很清晰,吴邪的嗓音一直带着几分刚刚变完声的那种青涩感,听起来很舒服。
      我垂下视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吴邪和霍玲却说的很多。
      “嗯,因为昨天是起灵的生日,我想请他出去吃饭,我们在等你呢。”
      “啊?我吗?”
      “嗯对啊。我觉得你和起灵比较熟,应该是好朋友,所以就擅自也把你定了下来,不能去吗?”
      好朋友?
      我有点想笑,朋友这个词听起来真的嘲讽的可以。
      微微抬起头看着吴邪,他的眼神有些放空,笑容没有退减,“啊没有的事。倒不如说,我很荣幸。”
      我皱起眉,吴邪说这句话的语气,让我很难受。
      那是一种听不出感情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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