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微笑》司魂

9、第 9 章

　　“望，你在哭吗？”贤慌忙抬起我的脸，看着我来不及擦干的眼泪，贤叹了一口气，用雪白的袖口轻轻帮我擦拭着。

　　“傻瓜，哭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再有一年我就能毕业了，等毕业以后，我们一起出去住好不好？我们一起工作，一起生活，永远忘记过去的事好不好？”他像安慰孩子一样安慰着我，我却哭得更凶了。听到贤的经历和他今后的目标，我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贤，却也越发不可自拔地爱慕着他。他是这样坚强这样勇敢，而我只是个得过且过的奴隶。

　　哭着哭着我便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发现天已经大亮，我和贤还坐在昨晚的长椅上。我的头枕在他肩上，而他的头则靠着我的。我们原来在这儿睡了一晚上啊！

　　清晨的空气很凉，一阵风吹来，夹杂着冰凉的露水，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呃……望，你醒了？”贤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昨晚冷不冷……咳！咳咳……”话还没说完，贤就大声地咳嗽起来。我慌张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拼命拍他的后背，好不容易，可怕的咳嗽声才停止。

　　“贤，你要不要紧！”我的声音都颤了，这辈子我几乎没见过什么人咳嗽，络腮胡子是从来都不会生病的，而我自己就算有过咳嗽也因为过度疲惫而记不清了。看到贤咳成这个样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呵呵~咳咳……小望别担心，我经常会感冒，咳咳……吃点药就好了。”贤仍然在咳，却笑着摸着我的头让我别担心。“我们回屋里去吧……咳……咳咳……外面实在有点冷啊……”

　　我挽着他的手进屋去了，他的手好烫啊，还是因为我的手太冷了？

　　中午，杨戬来了。

　　“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在花园里睡了一夜！贤得身体本来就弱，也太没有自觉了吧！！”戬一边看着医生开药，一边批评我们。

　　贤发了高烧，并引起了肺炎，医生要他好好休息，我便和戬一起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贤拉住我的衣角，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就松开了。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他是要我别担心，和他相处没有多长时间，我们却能够不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情感与思想，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个奇迹。不，就算是对于其他人而言，也是奇迹！

　　戬问我今后的打算。他说我想要和贤住在一起也可以，只是要和他一起上课。我听了好高兴，这就意味着我和贤可以每时每刻都在一起，永不分离。

　　后来戬为离开家去给我买日用品，我一个人闲来无事便出了门。很怀念和贤相遇的那个水池，很怀念自己第一次露出的笑容，我向那水池走去，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

　　到了那水池边，我轻轻地捧起一些水洗了脸。看着水中的自己的倒影，我发现自己真的不难看，不，应该说很好看。不能与贤的清秀脱俗相比，至少也干净、端正。我仿佛在水中看到了贤的笑脸，情不自禁地也笑了起来。

　　“哼！总算给我逮到了！这回看谁来救你！！”我被从后面拎了起来，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完了！我心里暗暗叫苦，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不该跑出来的，贤——

　　我被带回了原来的住所，络腮胡子将我吊在房梁上，脚底垫了一把椅子，手中摆弄着那折磨了我十几年的皮鞭。

　　“啪——”他二话不说先抽了我一耳光，“上次竟敢叫那个长头发的打我，好大的狗胆！！”

　　“我没有……”“啪——”又是一巴掌。我沉默了。辩解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只能更加激起他的怒火。

　　“说！昨晚住在哪儿！和谁一起！那个长头发的吗？还是你口中的‘贤’？你背着我都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快说！！”他朝我怒吼着，用皮鞭抽打着我的身体。

　　“我什么都没做！！！！！”我喊了出来！皮鞭抽在身上的时候，翻起了以前的旧伤，新伤加旧伤痛得我快要晕厥，我不顾一切地叫喊着，扭动着身体想要避过那无情的鞭子，可是一切都还是照旧。我的挣扎没有为我减少一鞭，反而增强了他征服的欲望。

　　“哼哼，才一天没管教你就知道反抗了嘛！！不再好好‘教育’你一下看来是不行了。”络腮胡子抽出别在腰上的匕首一刀割断将我悬在屋梁上的绳子，另一只手接住我下坠的身体，将我扔在床上。

　　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感觉到他粗糙的大手在我身上用力地乱摸乱按，鼻子里闻到他满身的汗臭味，而嘴里尝到的则是他粘稠的唾液和自己被鞭打而出的血液。好恶心，好想吐，可我什么都吐不出来。身体被残酷得侵犯，他将积累了两天的欲望与怒气全数发泄在我身上……

　　不知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只知道当自己醒来后看到的是浑身血迹的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