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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阳历263年,根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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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月马戏团来了”,兴奋的孩子们奔走相告,拉扯着大人们迫不及待地朝着城外达特森林边缘的空地涌去。在那里华丽的穹顶帐篷已经搭建起来,各种不知名的乐器演奏着欢快的乐曲,打扮成滑稽小丑模样的半身人在给孩子们分发着糖果和小玩具,整个小城因为马戏团的到来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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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帐篷不远处小树林的另一边,半身人的十几辆马车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和树林那头的音乐和欢笑相比分外冷清。马戏团的首领默奇坐在靠背椅上懒懒地晒着太阳,他是一个年轻的南方半身人,只有成年人类大约一半的身高,没有胡须,栗色的头发被整齐地梳理起来,穿着整洁而舒适的黄色亚麻罩衫,脚上没有穿鞋,这是半身人的风俗。默奇摸着左手上的水晶戒指,好象在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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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个子,那个人类醒了吗?”默奇头也不回地问道,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而这只有马戏团里唯一穿着鞋子的阿瑟才会发出,因为半身人的脚底都长着猫科动物般的肉垫,走起路来都是悄无声息。阿瑟是混血的半身人,个头比普通半身人高了很多,看上去象个英俊的人类少年,金色短发在太阳底下熠熠发光。阿瑟从背后搂住默齐,撒娇一般地问道:“默奇,他刚刚醒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默奇伸手揉了揉他的金发,没有立即回答,沉思了一会,这才懒洋洋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当先朝着一辆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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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瑟跟着他进了宽敞的马车,里面躺着一个人类男子,黑发黑眸,被布条裹满全身,身体还很虚弱的样子,可是却给人说不出的压迫感。默奇和他互相打量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居然能够款待大名鼎鼎的黑色利刃阁下,真是我们小小马戏团的无比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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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类也微微一笑:“不愧是人称鹰眼的默奇阁下,在下就是哈雷•塞巴斯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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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就是那个反叛军的首领!”阿瑟不由惊呼,“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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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个子,派人去通知城里的守备官大人,叫他准备好600000金币,帝国头号通缉犯正躺在我们的马车里。”默奇摸了摸左手上的水晶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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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堂堂的鹰眼阁下,照理不该如此目光短浅吧,哈哈,唉呦……”注视着依然微笑的默奇和一脸犹豫的阿瑟,名叫哈雷的男子忽然大笑起来,不慎扯动了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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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齐向阿瑟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朝着哈雷笑道:“开个玩笑罢了,请问黑色利刃阁下找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到底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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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找的是你身后的那位大个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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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阿瑟疑惑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就象一只小猫般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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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找你,阿瑟阁下,不,我应该称呼你为阿瑟•冯•帕特里夏伯爵阁下!”哈雷饶有趣味地看着一脸茫然的阿瑟,从内衣的夹层里掏出了一只月长石手镯递给阿瑟,“这是你的父亲,前任帕特里夏伯爵大人托我带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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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齐皱了下挺拔的眉毛,微微叹了口气,也从怀里拿出了另一只手镯, “他说的没错,那个伯爵就是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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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瑟看着两只明显是一对的手镯,耳边传来默齐轻柔的叙述:“16年前,我们的马戏团到了北方的帕特里夏领,族里最漂亮活泼的女孩茜茜遇到了一个年轻英俊的人类骑士,他们很快相爱了,还生下一个混血的孩子,那孩子就是大个子你了。你的父亲当时还只是伯爵继承人之一,而跨种族的婚姻在那里是不被祝福的,一年以后你的母亲带着还是婴儿的你回到了马戏团,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此后马戏团再也没去过北方领地。你的母亲临终时把手镯给了我,她让我不要告诉你的身世,除非你的父亲找上门来。你母亲始终希望你能作为一个普通半身人而快乐的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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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齐停顿了一下,低头盯着手上的水晶戒指,“既然你父亲让哈雷先生来传话,我对你母亲的诺言已经实现了,大个子,以后的路就要由你自己来选择了。哈雷先生,接下来就是你和大个子的事了,我先失陪。”说完,默齐跨出了马车,向着树林那头喧闹的大帐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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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的午夜,马戏团的灯光已经熄灭了,笼子里的野兽们偶尔传来一两声低吼。一弯新月露出云端,拂照着山坡下的一个人类、一个半身人和一个混血半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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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齐看着马上的阿瑟,轻轻地问道:“大个子,你决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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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瑟不舍的看着从小一起长大、亦兄亦友的半身人:“我想去看下父亲和母亲相遇的地方,也想把父亲未成的事情做完。默齐,我会想念你和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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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重!”默齐松开了手里的缰绳,向着哈雷挥手告别,两匹骏马转眼消失在茫茫夜幕里。云朵又把新月给遮掩住了,一个孩子般大小的人影久久地伫立在黑暗中,只有手上的水晶戒指闪耀着微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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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历279年,根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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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繁荣的小城已经今非昔比,大半座城市已经变成一片残垣断壁,只有路边稀稀落落的几座店铺和人家还能让人联想起旧日的风貌。城里唯一的小酒馆里也只有不多的冒险者在喝酒,有些在谈论着前阵子王都的政变,也有些在谈论新近很活跃的暗星盗贼团,一个吟游诗人弹起竖琴,轻声颂唱的分明是流传很广的《黑色利刃组歌》里的一首《长不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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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夜风般冷冽
      如黑豹般矫健
      黑夜是你的面具
      闪电出击
      你是黑色利刃的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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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微风般清新
      如骏马般活力
      白昼是你的绚烂
      闲庭信步
      你是少女渴望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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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个子,这首曲子是在说你呢。”酒馆唯一的小包间里,一个扮作冒险者摸样的男人对着身材矮小的同伴说道:“永远长不大的少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变老了,只有你还是当初的那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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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同伴正是混血半身人阿瑟,他哈哈地大笑起来:“肖恩,你在瞎说什么,不过看我个子矮老是长不高,半身人寿命又长些,自然老得也慢些。”转头看着窗户外面,“说起来,我和哈雷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个城市呢,我和默齐的分别也是在这个城市,一晃都多少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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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哈雷的名字,肖恩不禁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酒杯,“大个子,你心里有没有在怨恨我,恨我背叛了哈雷,背叛了同伴们荣辱与共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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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记得默齐从小就对我说,作为一个半身人,与其牢记仇恨,不如时时享受自由和快乐。何况这么多年来拼杀,我也早就累了,在黑色利刃和大家一起奋斗的日子固然值得牢记,可我还最想的还是回到马戏团,和默齐、和半身人们一起回到那时侯无忧无虑的日子。我不止一次地想丢下手上的事情去寻找马戏团,可是我是领主,我是骑兵团长,我也是黑色利刃的成员,我有我要为之负责的人和事。”说着说着,昔日战场上勇往无敌的猛将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许久才喃喃说道:“而且一直都没有马戏团的消息,默齐和大家都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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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早就厌倦了战场,”肖恩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水晶戒指,“大个子,我知道默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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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肖恩手里的戒指,阿瑟不由睁大了眼睛:“这是默齐从不离身的戒指,是他家的传家之宝,你从哪里得来的,你到底把默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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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激动的混血半身人,肖恩微微一笑:“别吵,默齐他好的很,这个戒指就是他借给我,用来交换你的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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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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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要急,来仔细看下这个戒指。”肖恩用两手紧紧捏住戒指,默默念着什么,戒指上镶嵌的那块水晶居然微微发起光来,在水晶里居然模糊地显露出一个人影,黑发黑眸的人类正躺在床上熟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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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哈雷!”阿瑟激动地喊着,“原来他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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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政变后我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所以我一直在找他,幸好有这个戒指,我终于知道他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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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难道一定要杀了他才甘心吗?”阿瑟不禁激动地握紧了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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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上次没能杀掉他,我就再也下不去手了。大个子,你先听我来说下这个戒指的故事。”凝视着水晶中的睡颜,不可一世的肖恩大公眼神柔和起来,“政变以后,你保护大家撤离王都,自己却被我抓住了,哈雷也失踪了。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你,一个半身人透过卫兵把这个戒指和一封信交给了我,你自己看吧。”说着把一卷羊皮纸递给了阿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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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瑟那在战场上无论面对什么危险都从不颤抖的双手,竟然抓不紧这封信。他将羊皮纸放在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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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恩•冯•格伦特尔大公阁下,人之一生有得必有失,如果不想错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请抓住戒指念下咒语。如果一切能如君意,请放我最重要的人自由。 ——新月马戏团及暗星盗贼团鹰眼默齐(附:显形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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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星盗贼团,那个总是给自己帮助的神出鬼没的盗贼团,原来默齐时刻在关注着自己。看着面前神色淡然的肖恩,阿瑟忽然想到:“肖恩你最重要的人,莫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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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虽然做了一辈子对手,总是恨不得置他于死地,可是我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肖恩将左手从戒指移开,水晶又回复到了原本的姿态,然后把戒指递给了阿瑟。“大个子,你也来看下你最重要的人在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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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瑟郑重地拿起默齐的戒指,轻轻念起羊皮纸上的咒语。剔透的水晶上逐渐显露出阿瑟朝思梦想的人,一个如孩童般的身影走进小酒馆,来到包间的门前伸手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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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恩开了门,阿瑟的眼中瞬时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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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个子,你怎么又哭鼻子了。”听到熟悉的言语,阿瑟终于抑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了面前栗色头发的半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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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孩子,欢迎回来!”默齐轻轻抚摸着阿瑟的金发,就好象两人少年时每天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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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恩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由想起了那个黑发男子,他抓起桌上的戒指和羊皮纸小心地收进怀里。“鹰眼阁下,我对你的承诺已经实现,这个戒指再借我些时日,我达成心愿以后自当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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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齐向着他点了点头,倒是阿瑟不好意思起来,从默齐怀里站起来:“肖恩,一路顺风,希望你能找到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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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个子,你也保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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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去半身人营地的马车上,阿瑟坐在默齐身边,看着他挥鞭子驾驶着马车。“默齐,我觉得这么多年我好象做了一场梦,幸好最后醒来还能找回自己。说起来,我或许应该感谢肖恩,是他把我从梦中惊醒,希望他也能得到他本应牢牢抓在手里的东西。默齐,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都没有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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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傻瓜,我怎么会放弃心中最珍贵的东西。大个子,还记得小时侯我给你讲的吗?我们半身人最可贵的品质是什么?答不上来不许吃晚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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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不讲理,小时候的事情谁还记得清,让我想想。是不是乐观的情绪和自由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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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给你一次重答的机会,不过晚饭要减掉一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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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你真是恶魔,那就是赚钱和预知危险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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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错了,再扣掉一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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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啊~~~我不回答了,不然一个菜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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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是长不大的傻瓜,我们半身人最可贵的品质就是——耐心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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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要说:  
    后记1:一直想写一些奇幻类的小说,可是场面铺陈太大的话,终究觉得自己力有未逮,于是从小短篇写起,希望逐渐能拼凑起一个完整的世界。这篇“长不大的少年”其实讲述的是关于幸福的故事,出现的人物以后也会在其他篇幅中继续活跃。可惜写完却发觉写得很糟,没把原先想写的东西完整的表达出来,大家凑合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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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2:关于半身人(资料引自各大奇幻类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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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身人的由来无疑是一个谜,和他们追求和平、遁世的性格一样,在神话传说的记载中,半身人的小巧身影也是若隐若现,几乎完全不被人了解,有时甚至被和侏儒混为一谈。虽然我们经常在神话传说故事中看到类似的角色,但往往并不是一个种族,而且这些角色总是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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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作为一个独立而又独特的奇幻种族登场,比较著名的当数托尔金的《霍比特人历险记》和《魔戒三部曲》所讲述的故事。在这一系列书中,貌不惊人的小个子霍比特人勇敢地担任起主人公的角色,展开了一连串的冒险生涯,并最终大获成功,成功的原因恐怕还是得归功于他们乐观的天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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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中是这样描写半身人的:他们身材十分矮小,大约只有人类的一半,比长着大胡子的矮人还要矮得多,不过他们绝对不留胡子。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法力,但很善于躲藏和恶作剧。他们喜欢颜色鲜艳的的衣服,通常是黄色和绿色。他们隐居在乡间,生活安宁并且富裕,不过所有的霍比特人都不穿鞋子,那是因为他们毛茸茸的脚板下面会长出天然的肉垫。他们拥有灵巧的手指、开朗的性格,笑起来更是十分爽朗,极具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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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奇幻文学中经常出现类似的种族,他们被称为霍比特或者哈夫林(半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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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身人是聪明能干的机会主义者,个人或部落都能任何地方找到容身之处。他们通常是陌生人、流浪者,而别人对他们的反应带着猜疑或好奇。基于不同部落,半身人可能是可靠勤勉的居民,也可能是等待机会大捞一笔的盗贼。他们坚信事情会向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常有天上掉馅饼的想法) ,这已经成了他们的典型的想法--自信、坚定,并且常会小偷小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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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身人很喜欢钱,他们认为钱的发明,是人类唯一值得称道的事情。他们特别喜欢赚钱,但是和古老的矮人部落不同,他们从不喜欢蓄积钱,因而总把钱花到礼物、晚会、购买上。他们把钱当作自己在这个充满着笨重巨大的种族的世界中生活得有多好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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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皮肤、头发、眼睛的颜色有多少种,半身人的也有多少种。半身人从不偷窃亲人的财物(尽管可以借),他们对维护他们的人也非常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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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身人常常独自出发开拓自己在世界上的道路,常常依靠独特的技能获得财富和地位。在半身人眼里,冒险与其说是一种事业,不如说是一个机会。虽然半身人的机会主义有时在别人看来可能像是盗窃或诈骗,但一个信赖同伴的半身人冒险者也值得别人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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