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药 ...
-
安静的上午,感冒头痛外加喷嚏不断的何恋青正歪在办公室的沙发里望着窗外。突然手机震了起来,恋青接起来。
“是我,徐元卿。”
“嗯,什么事?”
“昨天你包落我车上了。”
“噢,我知道,先放你那吧,有空找你拿。”
“包里还有个笔记本。”
“我现在就去拿,警告你,不准动我东西。”何恋青拿了车钥匙就出来了。不过10分钟就到了中青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火急火燎的推门就进来了,“我包呢?”徐元卿抬起脸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看恋青拿起包转身就走,徐元卿冷笑着说,“到底是什么我不能看的,该不会和我有关吧?”
何恋青不打算理会,准备推门而出,徐元卿站起身,“那你猜我是看了还是没有看?”
“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吗,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会这么着急过来取?”
恋青深吸一口气,悠悠地转过身,“徐总恐怕是误会了,我只是在这边有事顺便过来取一下。”
“是吗,那好,慢走不送。”徐元卿淡定的微微笑着。
何恋青刚才风风火火的出来,只穿了一件薄衬衫,从电梯直下地下停车场,现在倒觉得有些冷了,坐上车,拿出笔记本。这是何恋青在美国的日记本,说是日记,其实里面都是想和徐元卿说的话,说自己在美国的生活、学习以及对徐元卿的依赖和想念,也不知道他打开看了没有……算了,不管了,先回办公室吧……
回来后,也快中午了,折腾了一下,何恋青没什么胃口,便躺在沙发上休息。也不知睡了多久,恋青觉得脑袋很重,慢慢睁开眼,眼前很黑,应该已经天黑了,慢慢地起身,就听见有声音说:“醒了?”何恋青被吓得从沙发上滚下来,后腰还磕到了茶几,“啊~怎么不开灯啊?'徐元卿起身开了灯,看见是他,恋青扶着腰起来,“你来干什么?”“走吧,出去吃饭,我送你回去。”说着拿起她的外套披在何恋青肩上,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被他这样拉着,那一瞬间有种感觉让何恋青似乎回到了五年前,以前也是这样,何恋青淋雨生病,不吃药还忘记吃饭,也这样被他拉去食堂吃饭,回忆很美好,但想起来心里总有些酸的感觉。
“发什么愣,上车啊。”
“噢。”何恋青回过神来,轻呼一口气。
出了停车场,徐元卿漫不经心地开口问,“美国那么好,怎么突然回来了?”
“毕业了,就回来了。”
“那当初为什么走?”正遇红灯,徐元卿缓缓停了车,转脸看他。
何恋青心虚地看了他一眼,转脸看着窗外,沉默。到底为什么走,何恋青也不是很清楚,当年爷爷生病,美国那边的家族生意有几个股东在秘密收购股份,老爷子急召何云山和叶寻回去,叶寻看女儿那段时间总是闷闷不乐,留她在国内不放心,便带她一起去美国。何恋青本来并不想去,或许真的只是因为徐元卿当初的一句话,“你别再跟着我了”,可是那么喜欢一个人,要怎样才能克制住心里的喜欢而不去找他呢……心里真的是很失落,觉得整个世界都没有了色彩,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离开吧。
到了餐厅,徐元卿点了两份山药薏米粥,一份水晶蒸饺,一份咸菜。菜上来的时候,何恋青真的是看着一点胃口都没有,捧着泡了花茶的杯子不肯放。徐元卿看她不动,说,“是不是吃惯了没有的牛排,看到这些没胃口。”
“没有,没有,不过我可以再点点别的吗?”
徐元卿按铃叫来了服务员,“徐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菜单。”接过菜单递给了何恋青,“看看想吃什么?”
“帮我来一份爆炒辣子鸡,一份辣牛肉,还要一份青椒炒鸡蛋,麻烦帮我做得辣一点哈,谢谢。”
徐元卿抬头对服务员温柔一笑,“不好意思,刚才这位小姐点的这些统统不要,你去忙吧。”
“好的,您慢用。”服务员悻悻的走了。
“为什么?”何恋青非常不满。
“哪有为什么,爱吃不吃。”
何恋青只好开始吃面前看着就倒胃口的粥和咸菜。
徐元卿上午看她感冒,想着带她过来吃些清淡的,没想到这丫头还是喜欢吃辣的,生着病呢,还吃这些东西,哪里会舒服,绝不能由着她。
吃完徐元卿让服务员倒一杯热水过来,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盒药,何恋青感冒从来不吃药,看到这个头都大了,“小感冒,不用吃药的,谢谢啊。”
“你发烧了你自己知道吗?这是退烧的。”
说着,何恋青摸摸自己的脸,还真是有些热热的,自己刚才都没察觉,只好乖乖的吃了。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锦江家园。”
“还是原来的地方。”
“恩。”可能是吃了药的原因,上了车何恋青就睡了,到了地方也没醒。徐元卿背她上楼,从她包里找出钥匙进了门,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真的是烧了有一会儿,嘴唇都干得起了皮,徐元卿去外面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徐元卿,我不想走。”何恋青说着梦话,眼角流下一滴滚烫的泪。拨了拨她散在脸颊上头发,徐元卿心里一阵疼痛,既然不想走,为什么你狠心那么久都不回来,这张有些病容的脸,他甚是想念。生病可以吃药,可我该吃什么药才能让自己不去想你。
徐元卿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何振光回来,“她有些发烧,我送她回来,已经睡了。”
“嗯,元卿,喝一杯。”,说着进了厨房取了一瓶威士忌。两个男人,坐在阳台上喝着酒,何振光突然笑了起来,“这几年有想过去美国找恋青吗?”
“有。”徐元卿仰头干了杯中的酒。徐元卿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恨她还是折磨自己。这几年,除了逼迫自己更努力,徐元卿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五年前对何恋青说的最后一句话始终在徐元卿的脑子里抹也抹不去,一想起来心脏就像被人揪起来一样喘不过气来,不是说很喜欢很喜欢我吗,喜欢一个人会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连句话也没留,让我这些年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