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墨荒颜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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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一天起，土方就开始躲避坂田银八，很快他发现完全没必要，因为除了白天上课以外，他几乎看不见那个人。

　　从那天起，坂田银八开始不再和他吃晚饭，都是土方自己做饭自己吃。早上，也看不见他起来帮他做早餐，那个人通常都在房间睡的昏天暗地，白天上课的时候，原本就没有精神的死鱼眼变本加厉，好几次给他送作业都碰上他趴在办公桌上睡觉。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每天都回来的很晚，又为什么这么累。
　　土方想问，但话到嘴边几次都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这样说。
　　因为，他什么都不是。

　　这种情绪相互抵触着，那一晚的片段出现在脑子里，紧接着就是第二天早上的冷淡回应交织成一场噩梦，土方一身冷汗的惊起，转头看表：凌晨三点二十七分。
　　他走下床打开房门，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眼角瞥见桌子上放着的名片。

　　他所熟悉的坂田银八的名字放大几号的印在正中央，旁边是盛开的玫瑰图案，下面写着这家牛郎店的地址。

　　厕所里传来呕吐和冲水的声音，一下一下冲击着土方的神经，终于，他控制不住的捏紧名片，冲到厕所把吐得一塌糊涂瘫倒在马桶边的人用力拽出来。
　　“你为什么去牛郎店工作？！”

　　苍白着脸的人细微的睁开眼，看见一脸愤怒的土方，轻轻一笑：
　　“多串君，那种事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帮我倒杯热水，老师我胃里像有一百只大象在跳踢踏舞一样热闹。”

　　土方看着他从兜里拿出一瓶白色的药，倒出两片在有些发抖的手心，恼怒的伸手打掉他手里的药片，揪着他的衣领用力盯着他的眼睛：
　　“不重要，怎么不重要！这对我很重要！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我对你……”剩下的话哽在喉咙间，土方咬紧的牙间发出‘咯吱’的摩擦声，最终还是大声嚷出来。

　　“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啊！”
　　冲出来的话在客厅里不死心的回荡好几遍，身下的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土方松开他的衣领，垂下头。

　　“我知道。”
　　坂田银八的话让土方愣住，他抬起头，看着对方依旧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的眼睛。

　　“但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而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接下来的话，却让土方重新建立的希望瞬间崩塌。

　　“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都是因为你啊，那天晚上老师我喝醉了以后不是和多串君你发生了不好的事么，想想老师也是这个年纪了，但再怎么也不能对自己学生下手啊，所以就去做牛郎咯，又有钱赚又能满足私欲……”

　　剩下的话土方已经不想再听，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往自己房间走，打开门的时候听见坂田银八在后面叫他：
　　“多串君先帮老师倒杯热水啊，酒喝多了胃好疼。”

　　“你活该！自作自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暗哑却很清晰，像是丢炸口弹一样把这句话扔给身后的人，便关上了房门。

　　‘嘭’的一声，与外界隔离。

　　客厅没有开灯，黑暗中的人维持着前一刻被按在地板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坂田银八捂着胃摸摸脸颊。
　　除了因疼痛而不断冒出的虚汗，还有什么也一并涌出。

　　他咧咧嘴角：
　　“呲，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