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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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来到郑家的第二年，又一年下着连绵雨的春季，在我母亲的祭日那天晚上，我与郑洁羽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小阿姨，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母的祭日吧。”
“……是。”
“能跟我说一说那个男人……我的父亲的事吗？”
“你倒不必刻意亲切地叫他。因为我也并不喜欢他，即使他是我的名义上的大哥。你知道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关于他的一些事。但你得知道从我这里得来的，就必然加上了我的主观色彩。不过，自他本人死后，哪还有什么真实。”
虽然是个女性，外形却是标准的帅气男子，连性格也大而化之的郑洁羽徐徐道来——
“他是养子。我父母之前一度以为自己不能生育，但是因为双方感情非常深厚，没有一方愿意为此指责对方更不用说提出让对方就诊，所以，二人在婚后的第三年领养了他。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怎样抚养他的，但应该还算尽心尽责。四年后，我母亲怀孕了，这倒是一件出乎二者意外的喜事。当然这一次的意外让我的哥哥郑燮然出生。又过几年就是我的出生。我们享受一样的条件长大。但从他看来，他觉得生命对他不公，没有人会真正爱他——小扬，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她顿了顿，不再理我，接着说：
“可能不是亲生的这件事对他一生影响巨大。暂且不去说我父母以及我跟我哥是怎么看待他的。在我的记忆里，他早出晚归，打架，玩女人，钱也总是不够花。之后就是吸毒酗酒，直到有一天，他把目光放到了郑家的家业上。过程冗长，所以我只说结局，他差点把郑氏毁掉，而且用了非常不堪的手段。这也直接导致我父亲一病不起。父亲去后，我哥挑起了大梁，也是同时，他被逐出郑氏。那年他24岁，我哥20岁，而14岁的我跟着母亲去了她在LA的母家。说来竟然也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之后经年不遇，直到他再次出现在我哥面前，他告诉我哥说，这一生不知是郑家毁了他，还是他对不起郑家，但求看在曾是多年兄弟的份上，帮他找到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所怀的孩子。早年酒色财气，之后穷困潦倒，所以这些话相当于他在人世最后的遗言。这也是，你回到郑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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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罢饭时，我把前一天晚上填的表格交给了郑燮然。
他坐在饭桌前接了过，抬头看着我说：“晚上你来找我一下。”
“嗯。”我应。
坐着车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我看着窗外在还有些蒙蒙亮的天光下的景物，我问自己：你呢？到底有没有想要郑家的名誉财物，真得一点这种心思都没有吗？
我没有给自己答案。
车停了。
小李给我开了门。
有刻意让他把车停到离学校很远的拐角，但还是还有同校的人经过，所以经常也会遭遇他们异样的眼神与讨论。
也许是这样没错，人跟人是不同的。身份地位家势，这影响甚至决定了一个人的未来。
这样想着，我目不斜视进了校门。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