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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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月楼中暖阁内。
时笙上座，我次座。
我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大厅里面真是各色各样的‘鸡’‘鸭’都存在。不过，听小厮介绍，在这里面，最好的‘鸡’是‘茗’，最好的‘鸭’是‘月’。
小厮一张笑脸：“两位官人，看你们眼生，肯定是头一回儿来咱们茗月楼……”
我实在是不想听小厮在那里呱噪，哑着嗓子：“除了‘茗’‘月’，其余在这楼里空闲着的，最美的十位。接过客的和没接过客的。”
“哟~”小厮腆着笑脸，搓搓手：“这恐怕……”
时笙摸出银票，一个字都难得送给他。
小厮看着厚厚的一摞银票，一张脸都快笑坏了。接过银票，看了我们一眼：“是，是，是，我这就去，就麻烦二位等一下了！”说完，退出去准备了。
时笙开始闭目养神。我一边小声给时笙说我来这儿的想法，一边百无聊赖的自斟自饮。嗤，这酒还真不错。
门，开了。
小厮推开门进来，后面跟着十位美人。五男五女，正好平均。
“哟，两位爷今儿是想玩儿什么呀？找了奴家们这么多兄弟姐妹来。”某人说完，所有人都准备靠过来。
“站住。”我哑着嗓子喊停：“都给我退到远处去站着，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今儿个进了这暖阁的人都得听我掌柜的，其次才是我的。少在那儿呱噪。”看向小厮：“你过来。”
十位美人乖乖的站到了远处，小厮也过来了。
我把碎银子扔给小厮，哑着嗓子嘱咐道：“把笔和纸给我拿来，这里就用不着你忙了。”
小厮从房间的柜子里直接拿来了笔和纸，告退了一声，就走了。
我哑着嗓子说：“我现在开始挑人，至于你们愿不愿意留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现在你们每人在一张纸上写‘醉’字。”提醒道：“酉，为酒所酣曰醉。”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听话的写了。
我拿起来，纸张移到时笙的面前，我哑着嗓子叫他：“掌柜。”
时笙张开眼，看了一下，用手指了一个最有韵味的字。和我选得一样。
我把纸张面向他们，指着时笙选得字，哑着嗓子问：“这个字是谁写的？”
“回公子，是奴写的。”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孩。
我放下写满字的纸张，伸手，向她招了招，哑着嗓子：“过来坐，给我们两人斟酒便好。别做多余的事，把好影响给破坏了。”
半个时辰，一句话都没有。我和时笙默默的饮酒，时笙倒是饮得不多，不过我有些小醉了。
我勾起嘴角，看了一眼对面，有好几个人都不耐烦了，但又怕把我们惹火，正烦着呢。
我理解似的，哑着嗓子说：“好了，既然不耐烦，要走的一人领一百两银子走吧。”
我摸出银票放在桌子上。
六个人。那六个人一人拿了一张，谢过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走的那叫一个解脱。剩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我哑着嗓子：“你们三个也坐下。”又看向一直在斟酒的女子：“我有些累，不用斟酒了，给我揉揉肩。”
巧笑倩兮的女子听话的起身，站到到我身后，在搭上我肩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观察力不错嘛，居然早就发现我的女的了。人长得也很乖巧大气，现在算是及格了。我哑着嗓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巧笑倩兮的女子：“奴叫嫣儿。”
“嫣儿，”我拉过她的手，哑着嗓子：“去那边的床上坐着等我。”
嫣儿：“是，奴遵命。”
嫣儿走过的时候，我突然甩出3根银针，向坐在对面的三人打了出去。
银针直指三人的脖子！
两个男子条件反射的接住了银针。而剩下的那个女子，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明白就中了银针，她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我冷笑着，哑着嗓子，不带感情的说：“你们两人走。”哼，连在同一屋檐下都不救的人，有什么资格进我‘醉红尘’。
两人对望了一眼：“是。”说完，就退了出去。身怀武艺，却一点反抗都没有便走了，我估摸着是茗月说的，只要暴露了就乖乖听我们的话。
不再变声。我行到受伤的女子面前：“别动。”帮她取出银针，扔掉。对坐在床上的嫣儿说：“嫣儿你拿点药过来，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嫣儿找出药，拿了过来，很熟练的帮受伤的女子处理伤口。
我问受伤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玉儿：“奴叫玉儿。”
我好奇道：“听说红城最好的‘琴’‘棋’‘书’‘画’‘诗’‘酒’‘花’都在你们楼里面是吧？连外面的那些‘大家’也比不上你们茗月楼是不？”
嫣儿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玉儿也相当大家闺秀似得笑了。
嫣儿说：“姑娘和刚才真是判若两人呢。”
我笑出声：“嘿嘿。怎么，不习惯啊，装那个好难受的，要不是为了我家掌柜的，我才难得装呢。”我大言不惭的说着不完全正确的话。
玉儿说：“是啊，那七个人都在楼里面呢。不过他们是很少接客的。”
我想了想说：“那如果是请‘书’帮我写几个字呢？”
嫣儿和玉儿同时说道：“一字千金。”
我说：“嘿嘿，我想要的就是‘一字千金’的效果。”红城这个地儿，一点都不像别的地方，异常不在乎名声。也就是说：红城是个只看能力的地方！所以，妓子在红城也是相当有名望的。
正想让嫣儿去帮我问问茗月楼里面的‘书’。嫣儿却突然说：“姑娘，你想要什么字儿，奴能有荣幸写给你吗？”
“哦！”我惊奇，难道你就是‘书’？“你写吧。”
嫣儿在桌子上铺好纸张，玉儿帮忙研磨。嫣儿执笔，写下：
如恶恶臭，
如好好色，
十分真实，
恁地便是诚；
若有八九分恁地，
有一分不恁地，
便是夹杂些虚伪在内，
便是不诚。
我看完嫣儿所写的字，和先前写的‘醉’，大不相同。
‘醉’字虽好，然而完全比不上这副字。
这副字，一笔而下,观之隽秀，落笔如云烟，似婀娜窈窕的美人。其色，其形，其浓淡枯湿，其断连辗转，粗细藏露皆变数无穷，气象万千。朴实无华而兼纳乾坤。
玉儿惊讶的说道：“嫣儿姐姐的字，竟写的比‘书’的字，还要好许多。这才是真正的‘一字千金’嘛。”
“哦？”我问：“嫣儿尽然不是‘书’？”
嫣儿笑道：“是的，姑娘，‘醉’字是奴刻意写成那样的。”指了指刚写好的诗句：“这才是奴真正的字。那么，奴现在能有荣幸帮到公子和姑娘吗？”
时笙点头。眼里也是融不开的赞叹。
我极力的赞扬：“能！必须能！”
嫣儿又拿出一张宣纸：“请姑娘说字。”
我笑：“用于牌匾。‘醉红尘’。”
玉儿问：“哦？难道‘醉红尘’便是被这位公子收购了？”
我回：“正是被掌柜收购了。”
嫣儿写好字，放下笔，说：“此次二位来，只是为了求字？”
“当然不。”我说：“更为了来找人才。”
嫣儿搞怪似得摆了个姿势：“你看奴行吗？”
玉儿也意识到了什么：“奴也可以。”
“哦!”我戏谑道：“玉儿也可以什么啊？”
玉儿小脸一红，低下头小声说：“茗月妈妈说奴的琴棋书画诗酒花全都只在那七个姐姐之下，”看了一眼嫣儿，继续说：“现在多了嫣儿姐姐，就是八人。”又看了时笙和我一眼，又继续说：“不假时日，定在七个姐姐之上，至于书，就比不过嫣儿姐姐了。”
我真心赞叹：“好厉害！”偷笑，捡到宝了。
玉儿拉起嫣儿的手，不无担忧的说：“嫣儿，你还未出阁就已经这么棒，我怕茗月妈妈不肯。”
玉儿听后，冷静下来，颇为期待的看向我。嫣儿也跟着期待的看向时笙。
我笑，玩笑般的说：“好了，要是茗月不肯，我把你们抢走！”
嫣儿玉儿都笑了。
真是一个巧笑倩兮，一个闺中秀丽。
我想了一下：“带你们走后，关于自称不能再继续用‘奴’，要用‘我’。还有，要学会保护自己。”
嫣儿，玉儿：“是，我们知道了！”
真乖。
“好，好。”我高兴的给我们四个人的杯子倒上酒：“为了我们的将来。”
四个人一起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嘿嘿，我的将来就是：出师后，到处周游，远离老头子，哈哈。
我询问：“嫣儿，玉儿，你们本来的名字是什么？”
嫣儿严肃的说：“我已不是完璧，很是愧对父母，望姑娘给我取个名字。”
我正色：“嫣儿，无需妄自菲薄。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人生中的经历，擦不去，也抹不掉，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记住它，让它成为你人生中的踏脚石。这茗月楼，是你人生中，颜色最为浓艳的地方。那么。日斜柳暗花嫣。你便叫柳嫣。可好？”
柳嫣颇为感动：“好。谢姑娘赐名。”
“柳嫣姐姐的名字真好听。玉儿都羡慕了。”玉儿打趣道。
“玉儿。”柳嫣害羞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