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的彼方》夜空的彼方

1、第 1 章

　　第一章

　　终于写完了给皓夜的信，我眼睛涩涩的，可是却不累，对他是说我要出去了，可是外面的环境似乎与我格格不入了，我没有办法像这些一直在农村的人们一样朴质了，可以什么都不想的快乐。
　　我需要担心生活，我要在弱肉强食的大城市生活，我的毕业论文还只有个雏形，我的未来还要是未知。
　　这个应该熟悉但陌生的地方，我带来的只有我多年的日记，手中的是第3本，我的大学的生活，渐渐这本日记成了皓夜的个人传了，即使我理智的抵抗，可下笔出了他还是他……
　　我叹了口气，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次对他有感觉，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他第一次说爱上了燕双……

　　*** *** ***

　　我站在高级住宅区的一栋洋房面前，我真是乡下人进城了，头一户回看见这样的房子，印象中应该是皇家住的房子，这样气势磅礴的，有种满叫不出名的花草的花园，有一只硕大的看门狗，有高耸的大门，有可以看到门口来人的摄像头。
　　我对着摄像头微笑，“我是来试用的家庭教师——莫佳。”
　　那头传来很好听的男声说等一下，张妈妈来接你，欢迎你，莫佳。
　　心中有许多忐忑的，这是我第一次出外工作，还是做家教，刚刚脱离高中生活，拿到身份证的我也有工作了！
　　我很希望得到这个工作，现在是暑假，一周5次，一次3小时，1小时有200元！
　　这样两个月下来，我一学年的学费就有了，不用姑姑辛苦的给我筹学费，还可以给她一些，让他们一家日子好过一点，好人该有好报的，我以后如果有钱了，一定会报答他们一家10的照顾……
　　门“吱”一声向里推开。
　　一瞬间有种做公主的感觉，似乎将被迎接进入童话的世界。
　　“是莫老师吗？请进，少爷们在等你。”
　　一个半百的妇女穿着的也很品位，她笑得很慈祥，让我恍惚地像看到了妈妈。
　　“老师真的不敢当，我只是一个大学生，如果以后可以做老师当然很愿意。”
　　穿过花园，大门就在眼前，那个妇女推开了门回头，“大家都叫我张妈妈，算是这里的保姆。”
　　我对她点点头，很是礼貌。
　　我从来都知道礼貌的孩子讨人喜欢，被人喜欢是幸福的。
　　“少爷们在二楼，请？”
　　张妈妈带我经过盘旋而上的金属楼梯，二楼，是一片不一样的世界。
　　面前是一大片空地，露天的阳台和花园一样的大，两旁的房间对称的建造，有一种说不清的和谐美，可不失现代感。
　　有无法被忽视的人坐在阳台的伞下。
　　阳光是炫目金灿灿，伴着缓慢的气息散落人间，温暖。
　　似乎所有的空气都是温存的，我许多年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我也不明白是因为我的心情因为成长而变化，还是因为眼前的人。
　　“欢迎。”
　　有一个男子坐在精致的椅子上，半躺着休息。他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看到她走过来，才很费力的起身。
　　“我是打电话请你来的……哥哥。”
　　我种了一个蒙蛋。
　　昨天接到一个电话说我在网上挂的应聘资料符合他的标准，叫我到这里来试用，我很顺口的说过谢谢哥哥。
　　我以为是什么公司的，中介的……礼多人不怪嘛。
　　可现在的气氛怪极了，我一下子联想到拍马屁的小人，我最讨厌这种人了，结果我的第一份工作就做了这种人。
　　还好我的本能还在，听那个声音很年轻很温柔，我没叫叔叔。不然……
　　“这是需要你辅导的。”
　　那个男子指了指身侧正在埋头写着什么的男子，“暑假结束他就高三了。”
　　高三……
　　我一个激灵，我刚流逝的高中，黑暗的高三，又要回来了吗？
　　看那个男孩一下子抬起了头，有一些不屑的看着我，不单单是看，那种眼光像是审视，审犯人一般的没有感情，自作自受的。
　　可那种目光一瞬即逝，随即是与之完全相反的乖巧，他用不应属于高三大人的甜甜的声音说，“你好，老师，我叫裴明日。”
　　“你好。”
　　我算是很处事不惊了，这个人很不好相处，还有一个很有趣的名字，明日。
　　遇上一般人绝对会笑，可是我没有。
　　“明日，喜欢这个老师吗？”
　　椅子上的男子走到裴明日身边，问他。
　　裴明日没有马上回答，他笑笑说上课看看？
　　他的这个笑容有恶作剧的味道。
　　可我没有好好去品味，也许是我的目光从这时就已经离不开皓夜了，我暗暗揣测着这两个英俊的男子的关系。
　　父子，绝对不是。
　　兄弟，可并不像，并且年龄相仿。
　　难道是传说中的……同志关系？
　　真浪费了。
　　这时，那个眉宇间释不去温柔的男子向我伸出了手，“我是明日的管家，我叫皓夜，裴皓夜。”
　　裴皓夜。
　　我握住了他的手。
　　很纤长的，很瘦，可以感受他凸出的骨，感觉很好，不知为何许有种安稳的感觉。
　　“以后明日就要你多照顾了。”
　　我再次点头，管家是怎么样的关系呢？
　　“可以开始上课了吗？”
　　裴明日用笔敲着桌子，很不耐烦地打断我盯着皓夜出神的目光，我收回了手，拿出了准备的模拟卷递给了他。
　　第一次上课要看看受教人的底子。
　　皓夜明显对我的这一做法很满意，他独自的嘀咕了几句，退到一边，闭目休息。也会睁眼看看伞下的我们，有时浅笑有时皱皱眉。
　　张妈妈在这3小时中进来过，送了些点心和饮料，她对明日鞠了一躬，又向着皓夜也鞠了一躬才离开。
　　我觉得皓夜在这栋房子里的地位不简单，看张妈妈的样子，比对明日还要恭敬的鞠躬着。
　　“做完了。”
　　明日长达3张的试卷递给我，用时30分钟。
　　我真的吃惊了，这张卷子是今年的高考卷，我本来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不然学生，特别是年龄只差一岁的学生会不听话，
　　可是，他做的数理化合卷只用了30分钟，并且……只错了2题！
　　这是我也没到达的成绩！
　　我有些失态的张着嘴，咳了两声说做得很好。
　　明日对我的话一点没注意，也并不在意错题的答案，他看了看我批错的数量，不知是否自我满意的开口问皓夜，“你今年高考错了多少？”
　　他和我同年？
　　“嗯……数理化合卷，好像没错。”
　　我的嘴张的更大了一些。
　　没错……
　　满分？
　　“哥哥不愧是哥哥，我还是比不上。”
　　明日似乎是满意的，满意的是皓夜的答案。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明日就那么希望自己在皓夜之下，还有他对皓夜的称呼——哥哥。
　　“你还有一年高三要学习，你那么优秀，一定比我有出息，你语文也可以满分的。凭你的能力……”
　　皓夜一字一句地说，信心满满的。
　　“比不上的。”
　　明日倔强的看着皓夜。这种倔强让皓夜一下子眼中有些雾气，他没有接明日的话，而是对我说，“莫老师，开始讲错吧。”
　　“不要叫我莫老师，我受不起的，不介意叫我名字——莫佳。”
　　“好，莫佳。”
　　为什么我觉得我这个这么普通的名字在他唤来如此的美妙。
　　“来讲吧。”
　　明日拉了拉我的袖子，我厌恶的躲开，我真的不喜欢别人的接触。
　　我离他近些，开始讲题，画图，写公式，“你自己计算吧。”
　　“三分之根号下二倍根号三，对么？”
　　一秒……
　　我吓着了，这样的学生还要找什么家教？直接去高考，考重点大学也是随便的事。
　　“对……”
　　“哥。”
　　明日突然抬头说话，“这个家教不错，就她了吧。”
　　我一喜，很自然的笑了，“谢谢，可是为什么你就觉得我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明日又是那种捉摸不请的表情，“你不笨，不大惊小怪，而且很漂亮。”
　　我说不出话了，我以为他会说什么教的好之类的。不过这个小弟弟还说我漂亮到在我意料之外的之外。
　　我从来不算美女的，从来不算。
　　就算我生长在城市，我还是有一颗充满向往，乡村式的心，所以我没有现在女孩子的打扮，没有现代的感觉……
　　“别发呆，说下一道题，再发呆扣你钱！”
　　我被逗乐了，“好，下一题……”
　　余光瞟着不远处的皓夜，他也向这边在看，眼波中有许多对明日的疼爱，也多许多我读不明白的东西。
　　皓夜应该是明日的哥哥，这种兄弟间的感情是装不出的。
　　这个家庭，这两个男子似乎都有许多秘密。
　　我像被漩涡深深卷入其中，难以脱身，明明有理智德说不要陷入，我有许多我要去做的事，他们只是其中的过路人，可是触碰到两个人的一切，情感便远远将理智抛下。
　　这两个人有磁石一样的魅力，让人很想了解人们的一切，想要靠近，靠近不了就很难过，可是靠近之后会更痛苦的……
　　“今天就到这吧。”
　　明日再听完后面一道题后伸伸懒腰起了身，时间才过了1小时不到。
　　“去休息吧。”
　　皓夜也站了起来，走到明日身边，替他整整衣领，“别老和女孩子出去玩……”
　　听他说的玩笑，明日勾住他的肩，“你就在追女生方面不是我的对手……哈哈。”
　　这两个人并肩站着，让旁物退色的帅气，“走啦！”
　　明日拍了皓夜一把，从二楼一跃而下，落到了花园的草坪，翻墙出去。动作矫捷、迅速，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他说这样比较快，时间就是金钱啊。”
　　皓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莫佳，你的工钱我会付3个小时的，要不要一起去花园坐坐？”
　　他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无法抗拒的跟随他，“我做了多少事就要拿到相应的报酬，就给我1小时的就够了。”
　　这是我心里的话，这是上绝对没有平白的事，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我喜欢问心无愧的活。
　　“那和我一起预习新的课程，就算是我的家教？”
　　他把我往上楼第一间领，“我也比较不赞同不劳而获的，人都该去努力获得想要的。可是我呢，不希望你少了收入。”
　　皓夜似乎经历过很多，得到很多的，他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让人听到心里去。
　　至少当时我觉得他是一个让他无法讨厌的人，可是因为这份恬静很难让人喜欢。
　　后来的事肯定了我看人的眼光，同时皓夜也的确像他说的一样“努力去获得想要的”，这样做的不只是他，还有我，有明日，还有那时还未出现在我的生活的燕双……
　　其实后面应该再有一句话。
　　有时，太执著，会伤人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