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CV和网配总攻》寂静清和

16、电话那头是你们的儿媳妇儿。

　　第二天。肖池醒的时候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
　　昨晚做了两次，半夜迷迷糊糊的，又梦到齐蔚一直在亲他。
　　醒来的时候还是被齐蔚霸道地搂着。身上动了动，怎么都觉得很不舒服。腰很酸。肚子里觉得怪怪的，整个人都懒懒的，还没睡够。

　　齐蔚也醒了。他下午4点的飞机回S市。
　　“还好吗？”总攻昨晚睡地十分舒爽，如今很有精神了。声音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唔……应该还好……”肖池也不清楚这种情况是什么状况。
　　于是准备下床。发现自己是裸着的。套了件睡衣，发现也遮不住下面，就直接裸着去了浴室。
　　感觉后头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进了浴室，用手一摸。
　　觉得全身都红了。
　　是总攻昨晚留下的东西。看的他人都颤抖。
　　赶快开了花洒洗澡。把里头的东西弄出来。

　　清爽的洗了澡出来。
　　齐蔚穿着睡衣站在浴室门口等他。就想昨晚他等着齐蔚一样。

　　齐蔚朝着他温柔的笑着，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许久道：“还好没发烧。饿没？”
　　肖池摇头。
　　“那把头发弄干再去睡一会儿。”齐蔚亲昵地在肖池嘴上啄了一口。揉了揉他湿漉漉的头发。

　　两个人在齐水小筑里吃了早饭。是唐顺唐瑶做的。这里所有的客人每天都能吃到免费的早餐。中式早餐为主，也有吐司果酱和培根。
　　肖池还是觉得累。有一口没一口的，很快就吃饱了。
　　他想到齐蔚下午就要去S市了。心里难免低落。

　　要好久才能再见到呀。
　　这个铁人假期还要去他爸的广告公司实习上班。
　　他妈又十分想他，没给他订昨天晚上的飞机已经很好了。

　　肖池有时候想，齐蔚其实就是个爸妈管严。
　　不过齐蔚的解释很简单：“他们把我没病没灾地养大，我能做到的就尽量做到，让他们高兴就好。孝顺嘛。儿子在外，孝做不到，顺还是要尽我所能的。”
　　肖池听了，对总攻大人的崇拜之心又高了一百多层。貌似这个人想的事情都和他不一样，不是一个等级的。
　　总攻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也不是那种非常粘着爸妈每天要打电话的孩子。
　　但是在背后，一直都做了很多来表达他的爱吧。

　　中午的时候，肖池说下午想送齐蔚去机场。
　　齐蔚不肯。去学校拿了行李，拖着箱子，先送肖池回家了。

　　“回去好好休息，这几天别吃凉的。有事给我电话短信。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留言别当真，假期时间宽裕，慢慢来就好。”在肖池家小区的楼下。齐蔚嘱咐着。
　　“唔，打电话吧。校园网反正也打不完，你回了S市也能用的对不对？”肖池知道齐蔚后半句说的是《末日银河》广播剧的事情，有些觉得自己拖了大家的后退。决心寒假一定要大干一场不让剧组失望。“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肖池眯起眼睛。
　　“好。给你打电话。这个你拿着。”齐蔚给了肖池一把钥匙。上头挂着那个蛋筒样子的挂饰。“是岛上我房间的钥匙。你在家里住烦了，或者想我了，就去我那里住，让小米陪你玩。”齐蔚温柔地说。
　　肖池拿了钥匙，知道齐蔚不在他也不会去。但还是收下了，就当是帮他保管。

　　让热恋的人分开的感觉，很不好受。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
　　肖池觉得他和齐蔚之间，这些不算什么的。
　　寒假要做剧。他们还能经常有时间碰在一起做点正事。
　　而且他是条汉子呀又不是白莲花。虽然舍不得。又不能像妹子一样又哭又闹的。

　　所以说嘛。汉子很多的坚强都是装出来的。
　　其实心里，都住着一个软妹子。
　　这点上，肖池认怂。
　　因为他是真舍不得。

　　两个人挥手告别，脸上都云淡风轻。
　　肖池刚上楼开了门进到家里。
　　齐蔚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问他怎么了，那边只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两个人都低低笑了起来。
　　肖池心里好受了些。
　　原来，总攻大人的心里也有软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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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幸福的，又带着思念的寒假开始了。
　　肖池回家，肖爸，肖妈乐坏了。两个人变着法子给他做好吃的。在家里都不喊肖池的名字，直接喊“宝贝儿子”，叫得肖池后背直发凉。

　　齐蔚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他，有时候是肖池打过去给他。
　　齐蔚在他爸的广告公司帮忙兼实习，工作是他拿手的策划和配音。
　　有时候齐蔚就在录音棚外，直接拿着手机给肖池念几段他等会儿要录的广告词，每次他都说是进棚前先找找状态开开嗓，然后对着肖池念好几遍“我不是欧莱雅，我不值得拥有”，从一开始平时说话的声音，渐渐变成播音员一样字正腔圆的嗓音。有些遥远地在电话那头响起。

　　肖池听多了欧莱雅就问他能不能换个别的。
　　那边的人想了想，突然装萌地说：“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so easy！拿着x牌打火机，拿着教科书，哪里不会点哪里~~~”
　　齐蔚用装嫩的声线，欢脱地在电话那头冷不丁报出了这么一段词来。那个so easy太激动了都说破了嗓。
　　肖池听完，一身的鸡皮疙瘩道：“呃……你还是继续不值得拥有吧，比较好些。”
　　然后两个人都在那里笑。
　　齐蔚淡淡叹了口说：“其实我没有什么幽默细胞，挺无聊的一个人。欧莱雅那个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笑话，想逗你开心。”
　　肖池心里乐坏了也甜坏了，嘴里却说：“我又不是姑娘，我不需要你哄……对了，你那里很冷吧，我看了天气，你那里下雪了……”
　　肖池此时正坐在房间写字台前，看着窗外温和的午后阳光。
　　在肖池的印象里，X市从来没有下过雪。
　　在最冷的冬天，花儿依旧开的艳丽，阳光永远带着暖意，天空也永远是蓝天白云那么美好。冬天穿着毛衣出门就足够保暖。
　　而齐蔚走了以后，肖池开始关注北方城市的气候，才突然意识到，原来，不是每个城市的冬天都如窗外一样的安逸温润。

　　电话那头已经传来齐蔚淡淡的笑声：“怎么，想来看雪？”
　　“嗯。我只有很小的时候和爸妈去北方玩的时候才见过。只记得冷得很。”
　　“那你明天就来，不然雪就化了。”电话那头的人接得飞快。带着想念的，认真的语调。
　　“我——”有那么一瞬，肖池真的想马上去买机票。只是稍微冷静下来想想，就知道不是很妥当。
　　那头也传来齐蔚淡淡的叹气声：“没关系，以后带你去再北方点的城市看雪或者去梅里雪山，s市雪下的不给力，挠一挠痒痒就化了，没什么好看的。对了，你呀，别总窝在家里，多出去走走，去岛上帮我喂喂小米也好……”
　　后半句让肖池出门多走走的话，是齐蔚每天都要念叨一句的。
　　肖池这个人，真是宅的可以，每天问他在忙什么，都说在家里，不是窝着看电影就是在看闲书打发时间。然后齐蔚就说他宅。

　　肖池在齐蔚走了以后还就真的把自己关在家里，磨了三天的后期把十分钟的《末日银河》预告片重新做了一遍。之前那个的确是太粗糙简陋了。
　　那时候剧组的众人都是帮着后期阿小说话的。但是肖池心里觉得对不起大家。
　　于是寒假剧组重新发了一遍剧。这次对后期的吐槽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可对水塘的配音负面意见还是很多。
　　肖池郁闷归郁闷，郁闷完了，下了一堆末日题材的电影和小说，开始没日没夜地看，边看边找感觉。别的剧组找他做后期或是CV，肖池也懒懒地拒绝了。
　　除了每周去给小杰上钢琴课外，还真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做。
　　他又不是劳模齐蔚，放个假也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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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过年还有四天的时候，肖池接到高中班长梁毫的电话。
　　高中同学会。大家去钱柜K歌。

　　毕业两年了，大家都有了很大变化。很多高中时候腼腆朴素的女生，去外地读了大学回来连口音都变了，穿得特别时尚，也活泼了很多。以前女生们都是清一色的马尾辫，现在各种发型各种颜色的，都变成了大美女。以前总是穿着校服邋里邋遢的男生们，如今也都精神帅气了很多。
　　今非昨日。

　　肖池唱歌很好听，以前又是班上的文艺委员。到了KTV就被大家起哄地说文艺委员要先带个头。几个也在X大的同学把肖池主演的话剧说的神乎其神，弄得大家都喊他“肖王子来一个”。
　　肖池拿着麦克风被推到包厢中间，也大大方方唱了首流行歌，算是抛砖引玉。然后半年未见的同学们像是疯了一样，都争先恐后的玩起“抢麦霸”地闹了起来。

　　不过也有挺尴尬的一些人。
　　比如高中就在一起，大学不再在同一处，然后没多久就分手的一对。高中念书的时候羡煞旁人，如今两人再见面已经只剩下尴尬。坐在角落里不说话，眼神都是飘的。
　　也有高中时候暗恋体育委员的女生。再见到体育委员的时候人家在大学里已经有了女友，于是那个姑娘也一晚上都郁郁寡欢。大家都知道姑娘不开心的原因，只有体育委员自己不知道，还愣愣地跑过去问那姑娘怎么现在开始走淑女路线不闹了。众人和姑娘都有些尴尬。
　　也有一些明显是被抓来了唱歌，但是融入不进那几个麦霸的气氛的。他们多数手里拿着手机，蒙着头同手机另一头的人聊天，头也不抬。

　　肖池偶尔被起哄的推去唱歌，剩下的时间，就吃着东西细细地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不同的人的情绪，不同的语气不同的感情表达方法……
　　看得多了，心里也五味杂陈。

　　肖池正观察的起劲。突然听到隔了好几个人的李艳和端木夏聊得很激动。
　　肖池立马竖起了耳朵。
　　因为他听到了魏齐的名字。

　　只见李艳翻着智能手机，在给端木夏介绍耽美广播剧。肖池脊背一凉，就听到这么一句：“哎呀，这个魏齐可牛逼了，总攻呀，和好多人合作过。不过最近都不怎么出剧了，出的基本上都是和这个叫水塘的CV合作的CP，哈哈哈，好多八卦的帖子都说他们两个有一腿来着。哎呀，你要听就听他们最近做的一部叫《乐章》的，就很不错。喏，就是这个，还有个新剧马上就要出来了。”

　　肖池记得李艳高中时候就是腐女一个，经常给班上的男生配攻受。很高调的一个腐女。肖池一直都很乖，那时候还是被和班长配成一对的。只是端木夏以前是班上的学习委员，超级乖乖女学霸一个，去首都念书一年半，什么时候也变成腐女了？

　　更恐怖的是，两个姑娘说得好好的，又有另外两个女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聊了起来。
　　“哎呀，这不是我宿舍三姐的本命嘛。这部剧我看过文，对了对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看的文推荐呀，我看了半个学期的重生文，现在看到谁都觉得是重生有超能力带金手指，想换个题材的看看。”
　　“哎呀，现在流行高干军校文，我推荐你看重生之xxx。超级好看！”
　　“大佬，这不是还是重生文？”
　　“这是高干文呀！”
　　“就没正常点的，没重生的？”
　　“很正常啦。重生已经是基本设定了，不重生写手们都没脸拿出来写的好不好……”
　　“……”
　　肖池怎么觉得类似的吐槽他最近听的挺多的。

　　回到家，难得出门一趟的肖池给齐蔚打电话，兴冲冲地说了高中同学聚会的事情。说班上同学每个假期都见，但是好像每次见到都变了好多。说班上以前的好姑娘们都被寝室的腐女带坏了……
　　那边的齐蔚好像坐在车里，静静地听着，偶尔才应几句。
　　肖池一个人叽叽咕咕说了好久。觉得齐蔚有些奇怪，然后突然灵光一闪地问了一句：“呃……你不会是在你爸妈的车里……吧？”
　　肖池莫名开始心跳加速。

　　那边的人淡淡应了一声。没什么情绪的。
　　肖池就不会说话了。
　　齐蔚宠溺地笑道：“没事，我们在去我外婆外公家的路上。要开好久，你说你的就好，我听着。”

　　肖池心里好久没咆哮了。但是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是又囧又不知所措。齐蔚这人也不早点和他说，他唧唧呱呱地说了半天。等会儿他爸妈问起来，齐蔚岂不是要尴尬？
　　太恐怖了吧！
　　“我……还是……给你发短信吧，或者……等你方便了给我打。拜拜。”肖池觉得手都在抖，赶忙挂了电话。愣了好久。
　　好像真的见到了齐蔚的爸妈一样。
　　其实根本就是隔了小半个中国。

　　哎，丑媳妇儿将来也是要见公婆的。
　　肖池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不由就脑补的更多了点。
　　他和齐蔚，将来，要怎么办呢。
　　他们都是独生子。背后都有爱着他们的父母。
　　将来的路，真的，还有好长好长，好难好难。不是害怕了逃跑，挂了电话丢给一方去解决就能完成的。
　　肖池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能力做得更好……
　　隐隐的，觉得有些对不起齐蔚。

　　另一边。
　　S市去H市的高速上。坐在后座的齐蔚淡定地挂了电话。拿起之前看了一半的《明朝那些事儿》继续看。
　　肖池打电话来之前他看得全神贯注的。
　　而后儿子打电话时候宠溺暧昧的语气前座的两位家长不是没有听到。

　　前头的齐爸齐妈互换了个眼神。知道肯定有状况。
　　自己儿子从来没和谁打电话是用那种口吻的。

　　齐妈小心开口问：“小蔚，是你女朋友？”
　　齐蔚想也不想，非常顺口地用总攻音回道：“嗯，是你们儿媳妇儿。”

　　“……”齐妈妈这回无语地接不上话了。
　　齐妈有点心理准备。自己儿子这个学期回来就有点不太一样，说不上哪里，但是当妈的就是特别敏感地能发现。
　　而开车的齐爸，从内视镜里看了看坐在后座的齐蔚。严肃的男声响起：“齐蔚，我和你妈的儿媳妇是男的？”

　　车子里一直很安静。在齐蔚接电话之前开着的音响早就关掉了。
　　爸妈不是听不到，电话那一头是个男生。说说笑笑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
　　但是男女还是很容易辨认的。

　　齐蔚不回答。看着书，似乎又沉浸到幽默描述的历史当中去了。
　　隔着书，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齐爸还想说什么。被齐妈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闭嘴了。

　　车子一路开得飞快。
　　很快，新年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