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军刀》当兵的孩子

5、第五章 飞来横祸

　　对于我来说的最珍贵的就是家庭的完整性，这个简简单单的愿望从我5岁那天的生日就开始呵护。
　　十三年后，我已经是一个青年。在我的十八岁生日那天我记得当时我在许愿，屋中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那一盏路灯还断断续续地亮着它的微弱的光芒，那是唯一的一盏路灯，几年了，就忠诚地守候在路口那么笔直地挺拔着他的身姿，今日，他的内心将会停止运转，但它还是在这最后的时刻，断断续续地奉献着自己的光明。
　　这就是一种精神吧！
　　那忠实的老卫士正无言地诉说。
　　我心中涌起一种感动，为它的逝去感到惋惜。
　　他就默默地，目视前方，执着地望着前方的路，无怨无悔奉献着一切，它内部的灯泡虚弱地工作，亮出的却是伟大的光芒。
　　我闭起眼，今天也是爸爸的生日。我在家中吹蜡烛、吃蛋糕、接受祝福。爸爸却在军队闻火药味、吃又硬又难吃的压缩饼干、接受任务、抓紧训练。我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爸爸永远平安。
　　我一下吹灭了蜡烛，那跳动着的火苗一下子熄灭，冒起了缕缕的白烟，那是火苗生命的最后时刻，化作一缕青烟了无牵挂地湮没在这滚滚红尘之中……
　　说实话，我今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时候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那白炽灯一下子扎眼地亮起来，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喂？”
　　妈妈接的电话，我注视着。当电话中低沉嘶哑的声音传出时，妈妈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紧接着，妈妈便是一阵低声的抽泣，她把脸握在手里，传来一阵断断续续、闷闷的哭泣声，她的肩膀也因痛苦而上下抖动，最后她的整个身体也哆嗦起来。
　　我靠近妈妈，迟疑地问：“妈……怎么了？”
　　妈妈一直哭着，过了很久才微微抬起头清晰地说：“你爸爸，牺牲了。”
　　我一下愣在那里，竟然笑了出来。
　　妈妈惊讶地看着我。
　　我就这么笑着“怎么可能…….”我嘤嘤地说了一句，眼泪便在眼眶边打着转。
　　“真的，这是事实，你……”
　　“不要说了！我要看到他！我要看到他！我要看到爸爸！我要看到他！……”我一边说一边在地板上缩成一团。
　　我一直不敢相信父亲就这么没了，我不敢相信一个忠诚的卫士就会这么死去。
　　那路灯“咔咔”地闪了几下，灭了。完成它最后的使命，整片路口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那广袤的大地深切地默哀。
　　我把头死命地在地板上磕，瓷砖地板已经硬硬地把我的头磕破，我就缩在那里，用手死命地砸。
　　爸爸……
　　我的一切动作停止下来，无助地缩在那里，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巴巴地接受爸爸的死讯。
　　我这个废物！
　　这飞来的横祸，着实让我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说

　　一个合格的军人，愿意奉献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