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当我们努力生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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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个孩子，至少他的身体只是一个小孩，可是加菲似乎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是一个孩子。
他的第一次杀人，嗯……或许说是第一次那么清楚地杀人，就是在实验室里，由加菲看着，他颤抖着手，划开对方的心口，捏爆对方的心脏。
在手心跳动的温热的触感，以及新鲜的带着余温的血液在他的手上，他的身上，他的脸上，让他控制不住地全身痉挛起来。
“没那么糟糕嘛……”
加菲只是笑着，在一旁冷眼的看着他。
“……”
他咬着唇不住地颤抖着，不知道他所尝到的血腥味到底是溅到他身上的血还是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所流出来的血。
“你现在……嗯，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来自我调整，还有那具尸体，否则你不会想要知道后面会有多糟糕。”
加菲看了一眼时钟唇边带着笑意说道，然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挣扎着。
二十分钟……他的迷惘地看着自己的指尖抽搐着，挣扎地想要抓住什么。
十分钟……他艰难地喘着气让自己站起身来，身体还是微微的颤抖着。
他不能再让自己这样懦弱，因为糟糕的事情，也许还在后面。
血液已经冷了，甚至有些凝固了起来，他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只有血迹，没有眼泪。
加菲说，知道为什么我要让你这么做吗？杀人的话，下毒也好，枪杀也好，只是如果是那么清楚地让你感知到“杀人”这么一个现实的话，这样最好不过了。那种……十分清晰地生命在你手上消逝的感觉，你要有这个觉悟。
加菲说的如此的简单，却真实的让他泛起了冷意。
加菲确实是个变态，各种意义上。
那次之后，他依旧过着跟之前一样的生活，仿佛那满身血的那一次，只是个虚幻的梦一样，加菲什么都没有做。
他依旧在加菲的实验室里跑上跑下，有时候也会去贫民区那里帮加菲找素材。
总归要活着的。
那样子苍白无力的话语。
之后的，便是那件事情发生的预兆了吧。
他记得在那一天，他唯一一次和加菲一起去贫民区。加菲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不过加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带着他，然后把他一个人丢在一边。
“那是什么？”
他拉了拉加菲的衣服问道。不远处的那一个小孩子，手上燃起了火焰，那双睁开的猩红眼睛一闪而过狠历。
“呵……是火焰哦。走吧。”
加菲眯起眼笑了，然后拉起他离开。
“……”
火焰？他回头看向刚才那里，小小的孩子身上的火焰还在跳动着，衬得周围的景色都微微地扭曲了起来。
回去以后，加菲开始给他做了一大堆训练。
他不再在实验室里打杂了，不过或许更糟糕也说不定。
加菲在他的身上做了什么奇怪的实验，在实验室里被训练得疲惫地昏过去以后睁开眼睛看见加菲这个科学怪人一脸古怪地在自己的身上动手脚特别是加菲脸上还沾着血迹对着他笑谁都会吓到的。
“你在干什么？”
他猛地起身直盯着加菲。
“呵……放心吧，是好事呢。”
加菲只是笑着退了一步。
“什么？”
他皱了皱眉问道。
“只是在你的身上注入了抗原而已……时间不多了呢……”
最后一句话加菲的声音很低，仿佛飘开了一般。
“加菲……”
他喊了一声，加菲没有回应只是转身离开了。
怎么回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满脸疑惑。
加菲没有解答他的疑惑，而是继续他的训练。
“他就没想过我就是个孩子么？”
夜晚，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哥……”
一旁的小斯贝尔比的话带着浓浓的困意。
“没事，睡吧。”
他拍拍小斯贝尔比的头说道。
他们一直睡在一起，从小时候开始，并且似乎从什么时候，小斯贝尔比不太有了安全感，有时候总是要拉着他才能睡着。
我会保护你的，他默默地在心里说道。就算在加菲那里过得在糟糕，他还是会尽量让自己带着开心的心情回来，无论他再难过，他也希望他的兄弟，一世无忧。
那时候的他，也不过是抱着这么简单的期许，努力地活着而已。
努力地……活着。
那一天的实验室，很安静。不仅仅是安静的问题，是完全没有一个人，虽然实验室一般也只有加菲一个人在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站不稳地摔倒在地上，手上都沾满了红色的液体。
仿佛是故意般的，实验室里的一些东西已经被搬走了，而实验室的墙壁上，被泼了一大把鲜血，散发出腐烂的气味。
好像加菲在那里看着，依旧是眯着眼诡异的笑容，看着那血与火的混乱。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 当我们努力生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