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海贼王索香）》D小调de

4、第 4 章

　　库依娜离开的时候索隆有去送他，那位优秀的女子考入了全国以剑道闻名的大学，她和索隆到别的时候说自己迟早会变成世界第一。
　　索隆笑的豪气：“那我会是你最大的对手。“
　　他们视对方为对手，为知己，这与性别无关，与年龄无关。
　　之后库依娜登上了离开的飞机。
　　库依娜走后大家都说要安慰安慰即将远距离恋爱的绿藻君。于是约在巴拉蒂大吃大喝，索隆听了半天才明白大家的意思是把自己和库依娜当成了一对儿，他皱着眉头有些不解，解释了一下也没人信，最后他干脆沉默是金，又叫了一札啤酒。
　　“砰！”一声巨响，索隆抬头就看见香吉士面无表情的把啤酒放在自己眼前，越过香吉士可以看见不远处吧台后面的橘发女子笑的肩膀都在抖动。
　　“笑P啊！”索隆冲娜美吼。
　　“不准对娜美桑那么凶！白痴绿藻！”香吉士挡在娜美面前。
　　“花痴厨子！！！”索隆恶狠狠的说。
　　那天一行人吃吃喝喝东倒西歪的好不热闹，索隆回家之后洗了个脸准备睡觉，睡觉前比较习惯性的开了一下电脑。
　　索隆懒懒的浏览着当天的新闻，突然眼神就停留在其中一条新闻上。
　　他看着上面的字，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流向了大脑。
　　他感觉手指发颤，颤个不停。
　　大脑一片空白。
　　电脑屏幕上的字是：XXXXXX号飞向XXXX的飞机今日XX时XX分XX在XXX处坠毁，机上无一人生还。
　　从索隆和香吉士住的这个城市，每天只有一个飞往那个城市的班机。

　　索隆在和库依娜的第725次决斗，他依然是输了。
　　而且他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赢。
　　因为那个女孩已经永远的抛下了他。

　　这是罗罗诺亚索隆在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永久分离这件事，他脑中很久都处于无法思考的状态，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香吉士的窗下，已经朝那个已经灭了灯的窗户丢去了第三颗石子。
　　香吉士推开窗子的时候依然是骂骂咧咧的，但是看见索隆的一瞬间，他疑惑的皱了皱圈圈眉。
　　对方的脸上与一种悲伤到极致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脆弱，这种脆弱和罗罗诺亚索隆太不搭。
　　他将索隆拉进屋。
　　他感觉索隆浑身都硬邦邦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他将索隆拉过来坐在床沿，然后给对方泡了一杯热茶，一边递给他，一边用难得较为温和的声音问他。
　　“绿藻你怎么了。”
　　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悲伤的快要死掉了。
　　“库。。。”
　　“？”
　　“库依娜。。。”
　　香吉士手里的动作一僵。
　　“库依娜。。。死了。。。”
　　都是16岁的少年，谁能真正明白生死的重量。
　　只是明白那个味道的名字叫做悲伤。
　　下一秒钟香吉士被索隆拉入了怀里，手里的热茶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滚烫的茶水飞溅出来，溅在香吉士裸露的脚踝上，他也没喊疼。
　　原因大概是因为。
　　索隆在哭。
　　那一晚不知道是谁闻到了对方的味道动了情，或是谁抓住了对方细碎的头发发出了不明意义的叹息，谁先抱住了对方细瘦的腰身，谁扣住了对方修长的脖子，只是索隆像是溺水的人一般吻住了香吉士的时候，香吉士前所未有的颤抖起来。
　　对方那股悲伤的气息传染了他，他动不了。
　　索隆吻了他的额头，他蓝色的眼睛，他挺拔的鼻子，他软软的嘴唇和漂亮的侧劲。
　　他咬着嘴唇尽量忘记想哭的感觉。
　　“滚开。”香吉士说。
　　索隆不说话，只是抱着对方轻喘，对方的衣衫已被褪下，月光下香吉士的身体白的晃人眼。
　　“让你滚开。”香吉士瞪着索隆，眼睛里泛红。
　　索隆还是不说话，头埋在对方的颈项，手抚上他光滑的皮肤。
　　“老，子，不，是，库，依，娜。”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香吉士像是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一样的脱力。
　　“我知道。”索隆声音嘶哑且有些绝望：“你是香吉士。”
　　对方怔了一下，身体仿佛是一僵。
　　“你是香吉士。”索隆低声又说了一边，接着继续碎碎的亲吻。
　　吻得细致入微并且温柔沉醉，索隆感觉自己陷入某种奇妙的陷阱——危险且美丽。
　　他那分钟的神经及其的脆弱，失去最好的对手和好朋友以及两人一起守候的梦想，他生命里第一次觉得原来生活中有一些东西是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抓不住的，有些人要走你也是无论如何也是留不住的，索隆这个人向来对自己的能力都是百分之百的自信，他要的东西，想做的事，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总有一天可以拿到自己所要的。但是这回，他对自己失望了。
　　因此他没有注意到香吉士的眉头蹙的非常的紧，也没有注意到对方蓝色的眼睛有一种非常深邃的忧伤。
　　他甚至没有听到对方冷笑着低声说了那么一句。
　　“你真的知道老子是谁吗？“
　　那一晚他们疯狂的拥抱和亲吻，他们还不知道作为同性该如何宣泄彼此心中的火，所以只是笨拙的抚摸对方并将对方的嘴唇亲到红肿，最后双双泄在对方的手里。接着便相拥而眠，印象中香吉士最后看见索隆终于合上了疲惫的双眼，他心想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你哭。
　　越是强悍的人，看见他流泪就越会让人难过和悲伤。
　　第二天索隆醒来的时候，发现臂弯处空空的，只有床单的褶皱能判断出这里曾经躺了一个人。
　　他坐起身来感觉头痛欲裂，然后抱着脑袋整理了一下呼吸，直到卧室的门被推开，香吉士拿着一杯热水，嘴里叼着一支香烟，脸上的表情平淡而毫无波澜。
　　“醒了？“香吉士走过来将热水放在床头柜上。
　　“恩。“索隆头疼。
　　“喝吧，我在烤面包。”香吉士转身要离开。
　　“喂！圈眉！”索隆唤出他的一秒钟其实也还没想到要说什么。
　　香吉士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也没有慢下来，他走出去带上房门前也就说了一句话：“你昨晚来这立刻就睡了，如果你要再问发生了什么抱歉我忘了。”
　　索隆听见他关门的声音，然后眼神一收非常讽刺的就看见了地上的茶水渍。
　　若不是那摊茶水渍，他搞不好真的会以为昨天都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