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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四章 变数的觐见之三——阴谋与反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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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好久不见,不知近来是否安好。”来人右手扶着挂在腰间依旧滴血的弯刀,墨黑的瞳孔里精光毕现,透着浓浓的杀意。眨眼间,从殿外冲进近百名兵士,右臂皆刺有“裕”字纹身,顿时殿内的气氛瞬时紧张起来。
“呵呵,一切皆好,王弟过度操心了。”艾欧珈陛下回到王座上坐下,一手撑着头,神情轻松还微微含笑。而这个时候殿内众人似乎已被叛军控制了,除了艾欧珈陛下,乌扎泽、莲珊以及五十个仆从脖子上都架着一把弯刀。
“哈察德,你竟然谋反,我等之死尚不足惜,你弑圣君之罪,必将让你万劫不复,楼兰国民人人得而诛之!”乌扎泽面对目前可能随时可能血溅当场的危急情况丝毫无所畏惧,他微卷的大胡子轻颤着,显得相当气愤。
“呵呵,差点忘了,王兄这里还有贵宾呢。久闻丝绸商乌扎泽富可敌国,今日献礼真是大手笔,正好把这些上好丝绸充当军饷,以振我士气。”哈察德一脸得意,邪佞的笑让本来很清秀的五官彻底扭曲了,仿佛一个披了人皮的活脱脱的恶魔。
“原以为裕王哈察德为人正直,却不曾想竟是一个窃国且顺便对平民资产强取豪夺的匪徒,纵使今日我将殒命当场,我心不服!”莲珊面对着紧贴咽喉雪亮冰冷的屠刀,丝毫都不胆怯,她感到一腔怒火正在体内翻腾,原本胜雪的面庞有些泛红,淡蓝色的眸子里波涛汹涌。
“好个花容月貌,牙尖嘴利,想必这位就是美名远扬的‘赛飞天’莲珊姑娘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等下就来不及了,因为你们所有人都要陪着你们圣明的陛下,去死神那继续你们的痴梦!哈哈哈……”哈察德仰天大笑,栗色的长发飞舞在空气中绘成了最疯狂的泼墨。
“可惜得很——死无葬身之地的是你们!”
莲珊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大殿殿顶的四面突然落下无数羽箭,密密地织作一片箭雨。惨叫声不绝于耳。劫持住他们的叛军在身后不断的倒下,原本性命都堪忧的那五十个仆从,突然从袖口变出短支腰刀。一个肘击,旋侧踢,立刻跳出挟制,有时用飞刀让敌人气绝身亡。训练有素精准,真让人叹为观止。现在情况突变,让莲珊完全惊愕在当场,从天花板的横梁上飞下数十名武士,全部装束都是牛皮细纹软甲,蒙面,左臂佩有银爪钩,全身肌肉匀称,一看就知道擅长于近身格斗。
那五十名“仆从”迅速解决完殿内仅剩的几名裕王叛军,情况得到彻底颠覆。杀戮过后,大殿上血流成河,尸横四地。“王弟,大势已去,别再垂死挣扎,投降了,我让你死得痛快点。”艾欧珈陛下站在被蒙面近卫重重保护的王座上,冰冷且带有压力的语气让人喘不过气。
“开什么玩笑,入殿的只不过是我五千兵士里的几十人,你想通过那几十人的牺牲来让我投降,真是妄想。”哈察德踏在自家将士的尸体上,依旧面不改色,甚至嘴角还扬起一撇轻蔑的笑。
“好,那让我们看看是不是妄想。”艾欧珈陛下的声音从王座上字字如针的传来,好像是死神在宣判。
“杀呀,诛杀叛军,保卫陛下。”只听见殿外的广场上响起一个洪亮而又似曾相识的男声,顿时,喊杀声,刀剑声,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广场上传来。“吧嗒,吧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渐逼近大殿,愕然间见一骑非跨进大殿,来人是一银甲将军。来人猛拽缰绳,“吁咻——”黑骏马挺身站立,好一英姿霸气的景象。待马站定,来人从马上飞落而下,莲珊只觉得此人面熟,但这一切的事情都发生的太迅速,她有些目瞪口呆。
“末将呼伽罗就驾来迟,让您受惊,望陛下恕罪。”只见呼伽罗身着好像被血洗过的银甲,单膝跪在大殿上,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扑面而来。
“呼伽罗,你来了,好得很,时间刚好,何罪之有啊?起来吧。”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国界边驻扎待命吗?怎么会这么快就赶回来?”哈察德转身面向殿门口站着的呼伽罗大吼道。
“我尊敬地裕王,你了解的还真是详细啊,只可惜昨晚出城的大队人马,并非我部军队,而是穿上甲胄的我国商旅。还有是不是觉得今天的皇宫突破起来很容易,似乎不堪一击。”呼伽罗一边说一边向哈察德走进,拔出落血的弯刀,抖落上面的血又插回刀鞘。“真正的禁军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一击,与你们相拼杀的其实是这宫中的侍从,而这些蒙面兵士才是真正禁军中的精英,有他们保护陛下和陛下的客人绰绰有余。昨晚宴会上与其闲谈得知乌扎泽父女今日要进宫面圣,并要五十个仆从来运送贡品的事,今天天未亮就悄悄把那五十个仆人换做我军队里最善近身搏斗,可以以一敌十的勇士,使得保卫工作又添一重保障。”
一听完呼伽罗重量级的一席话,裕王哈察德不由得惊呼,:“好啊,你算计我。呼——伽——罗!”
“末将不敢,还是陛下圣明,得知情报后,对于你的阴谋陛下来了一招反阴谋。早听说你图谋不轨,陛下想除掉你,就等这一天你把自己的谋反之罪坐实。”
“报——,禀陛下,将军,叛军被全部绞杀。”这时从殿外跑来一个兵士。
“好,很好,命各兵士把皇宫彻底清理,把那些尸身都运至城中落雁坡,并张贴告示,通知家人领尸认尸,好好安葬。”艾欧珈陛下缓缓从王座走下,他解下玄狐长袍,里面穿着一紧身冰丝金锁子甲,腰上是一条银质腰带。
面对步步紧逼的王兄,哈察德步步后退,原先的狂妄之色被一扫而空,眸子里充满了恐惧。
“哈察德,这下你总要给我个交代了吧。”说罢,艾欧珈陛下从腰间抽出编金丝银质弯刀,只听得“咔嚓”一声,炙热鲜艳的血从哈察德的脖子里喷薄而出。“咕噜噜”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的哈察德的头颅滚到了大殿的地上。
“对敌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艾欧珈陛下慢慢地说出这句话时,可以感觉到他的黯然神伤,兄弟相残是一件多么令人悲伤痛苦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