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節連鎖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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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大臣微笑地看着程绝峰走来走去，虽然事实上他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了，而且现在是在半夜。
「您不觉得长公主太乱来了吗？！她那种做法几乎是找死一样啊！不是说敌不动我不动吗？这样不会太快太急了？而且跟本没办法确定全归焉是叛徒啊！这可是叛国阿！他．．．」
「他做过第一次，搞不好就会有第二次。」旧大臣止住程绝峰想要说什么的嘴巴，「这你可也说过的。」
「对，但是．．．」
「长公主的判断不会有错啦,」旧大臣说,「我跟了她八十几年,每一次她做的决定都有缜密的思考过。」
程绝峰看着旧大臣,眼神几乎快要在他身上烧出几个洞,可是最终还是有点颓唐的坐下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不安...长公主的软肋就是那两个雪家的孩子,她从小到大,除了端瑞祥之外,还没见过她笑得那么开怀过的,只有那两个孩子愿意这样,不管长公主个性多么特异,还是对她好...我想就算知道长公主是皇室的人之后,他们俩个态度也不会变吧...」
旧大臣喝了口茶,微笑不说话。
「如果这次因为雪家被陷害的关系导致长公主操之过急,后果不堪设想...簪季,你不能帮我劝劝长公主吗？」
旧大臣看着茶中自己的倒影,好一阵子不说话。
「不。」
程绝峰眉头降成了八字形。
「我是宜翔天国现任长公主天羽的死士簪季,对大地神明发誓效忠天羽一辈子的人。我的任务是协助并且执行她所言所指示,而非影响她的决策。」旧大臣缓缓地说。 「而你,左大宰相程绝峰,是接到了我主人寄给你的指示,而来寻求我阻止我主人行动的人,照理来说你是应该被除掉的障碍。」
「你发誓效忠长公主了...？!原来如此,你是被她放在宫中的棋子之一吗...？」程绝峰完全垂头丧气了,旧大臣当然不会杀掉他,因为自己大概是被长公主列入少数可信任清单之内的人吧。
这样的人除掉太可惜了。
「激将法是没用的,我就是一颗棋子,始终是用来扮演护卫和最终底线的角色，喔。」
「我没在对你用激将法...算了,我知道对你说是没用的了,我先走了。」
程绝峰起身就走,像是不愿再留更久一些一样。
但走到大门前,他还是停下了。
「簪季，如果...」程绝峰抬起手来,摆出一个天平「你知道你效忠的人可能会导致国家毁灭,你将国家看得为重,还是效忠之人看得为重？」
就算是死士,也得先效忠国家,才能效忠一个人。
「你想问什么？」
程绝峰眼睫毛垂下,「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旧大臣歪歪头,「其实我不太懂你想问什么,不过,我想最后效忠的会是长公主吧...你也知道国家这个体系我最讨厌了,束缚一堆,绑手绑脚。」
「...当死士就不会绑手绑脚？!」
「不会阿,长公主都让我随便乱做,把财政搞得一片赤红她也会帮我收拾干净,超级自由的。」
...长公主对不起,我一直以为妳很废,都是旧大臣和二皇子在帮你处理事务,原来完全相反吗
「不过那个...我有点在意你刚刚说的话,你先坐着吧,我们来慢慢聊...」旧大臣一指程绝峰,「如何？」
程绝峰感到自己面前的人变得有些恐怖,态度变化也让他不知所措。
「我刚刚说了什么,让你很在意？」不会是旧大臣还不知道那件事情吧如果是那样就...有些惨了。
「就是你刚刚问我的问题啊,」弹弹指,程绝峰后方多了把椅子,「请坐吧？」
「...」默默地坐下,早知刚刚就直接甩头离开了。
「你要问我什么？」
「这个,你知道其实我蛮喜欢你的,比方说个性、个性还有个性～」
你要说什么。
「欸欸欸不要走不要生气啦，」簪季赶紧拖着某个暴怒的左大宰相，「我要问的是，你知道死士的定义是什么吗？」
「知道，废话。」为什么跟在长公主身边的人，除了二皇子，就没有一人是正常的呢？
至少不要像国王一样玩他阿！
「讲来听听吧。」
不知道旧大臣想说什么，程绝峰有点脑袋停顿。
「．．．不可背叛主人，不可违背指令，不可违抗国家。」
听到回答，簪季满意的点点头。
「那麼，现在谁是我们的国家？」
程绝峰完全顿住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是圣思慕厉。那我们未来的国家是谁呢？」簪季笑着用魔法弄出几个漂亮的泡泡。
「．．．我不知道，国王不是还没指令下来吗？」未来的国家掌控人，不就是继承人吗？
「呵。」
原来如此。
暗暗在手心中写了几个字，瞬间有好几道彩光从背后悄悄的溜走，没让程绝峰察觉到。
「现在开始你会诚实回答我，绝峰。」簪季一字一句说道，「你在烦恼长公主的问题，你担心她的同时又不能违背你的主人－－玄亲王的密令，要助他得到王位，他要你去和全归焉交涉，询问他联手的意愿，你担心战争发生，因此来到你真正信任的长公主那里想要表达你想投奔她的意愿，可是长公主却在这之前被陷害，让你以为没机会了。我至今说的都对吗？」
「对．．．」程绝峰的眼神开始涣散。
「很好，放轻松。接下来是我推测的内容，你在人间界调查后，发现不但有黑暗魔力的踪迹，甚至还有玄亲王和全归焉的魔力残留，在天国想要和国王报告时，全归焉进来搅和，并警告你不能报告。你发觉你的主人和全归焉已经早一步接触，反而开始不信任你了，而在这时，你收到一封从长公主那里寄来的密函，你发现你被列在可信任名单中，但是你又害怕玄亲王会来追杀你，因此想从我这里套一点点情报给玄亲王，挽回一点信任后，再找时间投奔这里寻求庇护，比较安全。」
「是．．．」
「苏智格从头到尾只想帮长公主，却没想到留玄亲王在身边会越帮越忙．．．」簪季突然收手「嗨嗨~全归焉~站在门口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節連鎖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