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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6.离别前的挽歌(下) ...


  •   “君が悲しむ理由を知りたい
      守る事も出来なくて
      空回る唇が複雑な距離を乱して
      触れたら すべて失いそうで
      触れたら すべて失いそうで……”

      唱完一曲《理由》,没有听到她每次听一曲便拍手叫好的声音,迹部回转身,便见她倚着床沿,痴痴凝望。
      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他。

      “结束了……”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近乎叹息的。
      他忽然就觉得很生气。想摇着她的肩膀大吼“我们永远不会有结束”,想吻着她的唇瓣抹平她的忧虑感伤……却终究,只是关掉音响,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
      “本大爷不唱了。”

      “可是还有几首歌……”还没听到‘迈向破灭的轮舞曲’呢。
      “你还想要本大爷唱这种不入流的歌多久?”
      “……那喜欢这种不入流歌曲的我又算什么……”
      她碎碎念,心中的疼痛潮水般一层一层涌上来。

      结束了吗。
      终归,都要结束了吗。

      “哼,你确实该听些高雅的音乐来陶冶快被你败坏光的情操。”
      迹部好整以暇地看到她因这句嘲讽不服的瞪了他一眼,这样鲜活生动的表情,看起来才舒服。
      “是呢,那么请问迹部大少爷,你有什么高雅的音乐可供毫无情操的小女子我欣赏吗?”
      “本大爷从不缺少那些东西。”迹部利落的说,“我们去乐房。”

      ×××

      所谓乐房,就是放乐器的房间。

      就目测情况而言,是这样的。

      这间房的装潢简约中见精致,CD架是悬挂式的,一排排CD碟井然有序的排放。正中间是一架钢琴,光鲜亮丽,而其他各式各样的乐器也触目可及——
      “你是打算组建交响乐团吗……”弦乐类的小提琴、大提琴、竖琴,木管类的长笛、短笛、英国管,一应俱全……至于另外的,吉他手风琴直笛扬琴等等,叫不出名的就别提了……
      “原来你有收集癖?”
      他赏她一个爆栗。
      捂住头,见他双手抱胸,眼里清浅笑意流泻。
      她心头一股暖流滑过。

      “我第一次看见这种真正意义上的高贵钢琴呢,以前只是些很普通的平民化的……不像这个看起来金光闪闪的造价不菲……”她絮絮叨叨地说开来,“从自杀事件后,父母就把钢琴撤掉了,连琴房都没了……”
      “不要提‘她’的事。”
      迹部目光从她脸上一掠而过,拉起钢琴盖,漫不经心的问道:
      “会弹钢琴吗?”
      她一愣,开始苦苦思索,“如果你问的是‘仓本裴罗’,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你问的是我,那答案就是否定的……”纯粹就事论事,“不过我看到钢琴有点蠢蠢欲动呢,说不定手摸到琴键就懂弹了,毕竟身体记忆还是有的……”

      “啪!”
      她吓一大跳,“你干嘛这么用力扣上琴盖啊!钢琴也会痛的啊!”
      他答非所问,“本大爷可不指望你会什么高雅的乐器。”
      她气不过,叫道:“我上小学时参加过两个月的长笛培训班!”

      怎么能被这个气焰嚣张的家伙看扁啊啊啊!

      “哦?”迹部还是那天地都不放在眼里的口气,一管长笛交到她手上,“那就吹来听听。”
      吹就吹,谁怕谁!
      不过儿时的记忆早已淡薄,能不能吹完一曲都成问题……
      手指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准键孔,然后,嘴唇抵着笛口吹奏起来。
      水调歌头。
      不是长笛名曲,却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毕。

      “本大爷终于深刻体会到‘五音不全’ 的真谛了。”
      迹部不留情面的批评道,一副“你没药救了”的表情。
      裴罗气结,你能听到我这么完整吹下来是你的福气啊!
      “鸡蛋里挑骨头!”
      她鼻子里哼一声,也摆出一副“本小姐不屑和你理论”的表情。
      迹部借助身高优势俯视她,劈手夺过长笛,“让你听听真正的专业水准。”
      裴罗睁大眼睛盯住他,他的持笛姿势极其标准,风度无懈可击。
      他回视她,眼里闪烁着全局在握的光芒。
      然后他就开始吹奏。

      长笛的音质悠扬而明亮,清澈纯净的笛声流淌在空气中。
      尘埃微微震荡,如同水面波纹轻轻漾开。
      又如,湖心激起的沉沉回音。

      柔和的阳光均匀的铺撒在他完美无瑕的侧脸,有晕金的光环作为陪衬隐现身后。
      眩惑她的眼,她的心。

      他放下长笛,嘴角牵起的弧度意气风发。
      “怎样?再次爱上本大爷了?”
      她突然就觉得这人很欠扁。
      “你会吹长笛?还会吹《水调歌头》?”
      “有什么是本大爷不会的?”睥睨众生的姿态。
      “难道……这里的所有乐器,你都会?”
      “算不上精通,多少会一点。”
      不是吧……这些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乐器,要学起来绝对是一件浩瀚的工程。
      不由得再次愤恨造物主不公。
      “我就不信你都会。”她随手指着边上的那架竖琴,47根金色琴弦闪亮动人。“那个,你会吗?”
      “当然。”
      迹部似笑非笑,她脸上有些发烧,还是不信道:“那你弹给我听。”
      他当真走过去在竖琴旁的软椅上坐下,带着笑意的声音:“听好了。”

      调了几个音后,骤然,手指急速掠过琴弦,在弦上优雅的翻飞,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音符滑出指尖。
      竖琴优美的音色,在演奏者高超的技巧下臻于天籁。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华丽生物存在?
      仿佛无所不能。
      所以,那么多男男女女为他痴狂为他着迷,都是可以理解的吧。
      她也只是其中一员。
      忧郁于心间蔓延,迷惘的风将它吹散。

      一丝不和谐的杂音陡现,她恍然回神,于是就发现他已停止演奏,正在瞪她。
      “怎么了?”
      “你给我过来。”
      好凶。
      只好领命过去。

      他拉她坐在自己腿上,面色稍霁,“想学吗?”
      柔顺的发丝搔痒着颈间,温暖的胸膛覆上肩膀,近乎呢喃的声音迷了神智。
      “嗯…想学。”
      她听见自己被蛊惑似的轻声回答。

      他站起来,虽然手还交握着,但离了他怀抱,她怅然若失。
      “来,脚放在这里。”
      她依言把脚踩上踏板。
      “手指这样放。”
      她由着他摆布她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出几个音。
      “很好。”
      他满意的笑笑,无论他是为自己的教导水平自鸣得意,还是为她的受教大发慈悲给予的赞赏,她都无法抑制,心底的悲怆暗暗滋生。

      景吾,如果我的最终选择是离开,我绝对不会消除对你的记忆。
      因为这份浅而温暖、接近隽永的感觉,我想永远珍藏。

      她又在发呆。
      本大爷就这么没吸引力吗?
      “裴罗。”
      “嗯?”
      “长笛也好,竖琴也好,钢琴也好,”他说道,紧了紧她的手,“只要你留下来,本大爷可以教你更多。”
      她骇然动容。他知道了?
      是从泷那里了解到情况,或是他自己推断出来的?
      但他什么也没问。
      这是迹部景吾式的体贴啊。

      可是,为什么要问这个令她为难的问题?
      明知道,在他面前,她总是无法深入思考。
      几乎就想脱口而出:“我愿意留下来,在你的身边。”
      不能够给承诺的,她给不起。

      等不到她回答,迹部无可奈何地看看窗外,霞红漫布。
      本大爷会让你回心转意的。少年心中如起誓般的想着。
      “起来了,笨蛋。”
      她无声抬眼,看到他右眼角的泪痣像会发光的动人心魄。

      “时间到了。我们去山上。”

      ×××

      豪华跑车流利顺畅的奔驰在山道上。
      在没弄懂他那句‘时间到了’的含义时便被强行拐上了车。她觑着身旁驾驶座上的少年,泄气的软进背后柔软的座椅。

      “景吾,我一直想问……你有驾照吗?”
      “本大爷的驾车技术不需要那种东西来证明。”
      没有就直说,少在那自鸣得意了!
      “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和你殉情……”她咕哝着,畏惧似的缩了缩身子。
      “嗯?你信不过本大爷?”
      闭起眼,在眼皮底下翻了个白眼。
      “我信我信。”

      车子驶进一条僻静的小道,四周景色愈见幽深,似乎暗藏玄机。
      裴罗好奇的观测环境,想搞清楚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我们到底去哪啊?”
      “到了你就知道。”

      开到一处较大的空地上,他停下车子。前面的小道越来越窄,已经不容汽车通行了。
      “下来吧。”

      这里是半山腰了吗?
      她随他继续在林间小径上向前行进,霞影穿透枝叶忽隐忽现,像黄昏的诗歌般萧索,也别样妖异的红。
      一个弯道,转过去,眼前豁然开朗。

      是晚霞渲染的错觉,还是那花自身的颜色所致?
      她看见,一大片艳红,连着空中的霞光红云,一直燃烧到无尽的天边。
      霞空下的的那是,通常被指定为天然纪念物的山樱花。
      那么多,那么美。
      美不胜收。

      她惊叹的上前两步,一扭头,他在笑。
      不同于平日自恋到嚣张、华丽到张扬的笑,而是一个纯粹表达内心愉悦的笑。
      原来,他想要她看的就是这个么。

      ……只是,这个场景怎么那么熟悉?!

      “景吾,你好像也曾经拉我看过樱花呢。”只不过看的是冰帝学院里的粉色樱花。
      “你喜欢樱花不是吗。”他扬高下巴,颇有得色。
      “诶?我喜欢樱花?”她自己都不知道耶。
      难道弄错了?
      他忽然有了一丝难堪之色,“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有吗?”搜索记忆,没印象。
      “……那帮花痴对你做的资料调查。”少年皱眉瞪她。

      哦,想起来了,依稀有那么回事。
      那是刚进冰帝没几天的时候,那些据说是她的迷的女孩子们围在她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东问西,问到她喜欢的花时,她本来欲答“没什么喜欢的”,却见几片清白花瓣随风飘入,于是便转口说:“应该是樱花吧。”
      没想到他都听到了。

      该怎么诉说我的感动呢,你竟是如此心细如发的人。

      “我当时是随口说的……”她微笑盈盈,与曼舞的轻花相映成绝美。
      “但是我想,我现在已经喜欢上它了。”
      他出奇的默然,兴许还有点不自在。
      她主动揽住他的手臂,轻轻道:
      “谢谢你,景吾。”

      ×××

      清风送香,枝头花儿怡然摇曳。樱树群中,一株枝干最粗、树龄最古老的樱树下,少年少女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着。

      “这里的风景这么漂亮,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早被赏樱的人群占满了吗?像是上野公园、新宿御院,都人满为患了。”
      “这座山是记在本大爷名下的,属于私人产业。除非是走小径,一般人上不来。”
      “…日本面积本来就小了,再被你来个占山为王,难怪国土资源紧张了……”
      “……这是迹部家前几代留下来的地皮。”
      “原来你的先辈就这么发达了……人家都说富不过三,你是第几代啊?”
      “仓本裴罗。”
      “好嘛,我错了……喂,不要啃我脖子啦,我又不好吃……”
      “本大爷不介意就地享用你。”
      “……”

      绮丽的意境,轻柔的和风,熏人欲醉。

      “景吾,借你肩膀用用好吗?我有点想睡觉了。”
      迹部眼里有什么快速闪过,然后他率先坐下来,背靠着粗壮的树干,“哼,本大爷就好心把膝盖借给你躺吧。”
      她看着他施恩似的傲慢笑脸,情愫涌动,胸臆涨得满满的。
      “那我不客气了哦。”
      她躺下来,头枕着他的大腿。
      汲取着青草混合泥土的清新气息,和他身上令人安心的香味,她甜甜入梦。

      ×××

      樱林外岔道,茶发少年和红发少年正在登山。
      茶发少年看来温雅,体力却显然比红发少年好得多,因为他第一个抵达了目的地的那片樱花林。
      只看了一眼,他便愣神,一秒后又笑得如沐春风。

      “唉,不二,你等我啦~”
      “嘘,英二,小声点。”茶发少年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一幕,轻声提醒红发少年。
      “怎么了?”红发少年气喘不止地擦拭额头的汗珠。终于到了啊~苦难结束了~
      “这个么……我想起了一件事。”茶发少年转身,恰好挡住红发少年的全部视线,“英二,我新买了一支新口味的牙膏,有兴趣看看吗?”
      “好啊!等赏完了樱花……”
      “不不不,怎么能等呢?牙膏会不新鲜的。”边说边拽着红发少年向山下的路走去。
      “咦咦咦?明明是你说发现一个赏樱的好地方约我放学后一起来观看的耶……”努力要挣脱。
      “我改变主意了。”面不改色。
      “我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啊啊啊!”被某人捂住嘴硬拉下去,最后连怨声也被风吹散。

      改变心意的原因,不言自明——

      山间那片最大的空地上,樱花正好。
      连片的红艳如云似火,如梦如幻。春风在吹拂,樱瓣在旋舞。
      樱树下,少女恬静的安睡,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少年的腿上,灰紫发的少年褪尽了华丽倨傲的耀眼光辉,极尽温怜的顺着少女的长发,拈去她发间的几片樱花。

      如此唯美的画卷,岂容旁人破坏?
      没有赏到樱,却看到了好东西呢。
      茶发少年微笑,而微笑,通常意味着心情很好……

      ×××

      “欸,好像有人来了……”
      裴罗打了个呵欠,睁开眼,一眼便看见少年那颗暗红天色下微炫的泪痣。
      “你听错了。”迹部淡定的说。
      “嗯……好像要天黑了,我睡了很久?”醒来不闻他轻嘲的言辞,不见他恶质的笑容,有点不习惯呢。
      “是很久了。”

      久到,他以为,她永远也醒不来。
      看着她睡脸的时候,会有种时间停滞的错觉。于是便想,就让她这么睡下去吧,至少证明她还在身边。
      即使大腿被她睡得快麻掉了。

      “这么晚了,我们回家吧?不然爸妈会担心的。”
      “不睡了?”
      “睡饱了。”
      “……”
      “……”

      两人都沉默下来,气氛有点冷。
      “走吧。”
      最后还是他先打破僵局。

      相携步向山下,她留恋的回望,说:“这些樱花真的好美……”
      “奈良还有八重樱。”他有些突兀的说,“以后一起去看吧。”
      “好。有机会的话。”不自觉的,她加上一个后置定语。
      “……”

      天色有些暗了,导致看不清对方的脸孔,也就无从推测对方的想法。

      上了车,他亲自帮她系安全带,系好后却不离开,身体仍悬停在她上方。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现下这种状况……呃,她无处可逃,所以不得已的仰头看他。
      车厢内没开灯,他的眼似乎凝聚了满天的星辰,亮得像能把她吞没。他缓缓开口,像大提琴浑厚坚实的低音。
      “只要你留下来,我们可以有很多机会。”

      她闻言,一阵鼻酸。
      迹部景吾,你太狡猾了。
      竟然三番两次以这种话语来留人。
      这种,对你来说,接近祈求的话啊。
      吸吸鼻子,她说:
      “对……”
      “不要说了!”
      他突然暴怒,手打在方向盘上,发动车子。

      窗外浮光掠影,山下灯火万千。
      何处是我家?
      她深深吸进一口气。

      万事万物皆不可预料。一朝一夕间,世界便已颠覆。所以,恋人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都该收进散发着清香的精雕檀木匣子里,好好珍藏啊。

      ×××

      在别墅用过餐,迹部驱车送她回仓本家。
      途经游乐场,裴罗突发奇想:“景吾,我们去坐摩天轮好不好?”
      跑车减缓了速度,迹部一瞥窗外黑洞洞的游乐场,凉凉的给她泼冷水:“他们已经关门了。”
      “……那算了。”诶,和恋人一起坐摩天轮是女孩子的梦想呢。
      游乐场眼看就要过去了。他忽然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下去了。
      “先等着。”
      “啊?”
      “不是要坐摩天轮吗,本大爷让你如愿以偿。”

      怎么如愿以偿?
      悄悄的探出头,看见他在清冷的路灯下打开手机,开始通话。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隔得比较远,听不到对话内容。
      他收了线回到驾驶座,把车开进游乐场大门,两人成为此时游乐场内唯二光临的顾客。

      “这家游乐场是你家开的?”能支使工作人员把门打开,不简单呢。
      “迹部财团是游乐场的投资方。”口吻像在谈论天气一样的稀松平常。
      “哼哼,有钱人就是了不起啊。”心理不平衡了。
      ……仓本裴罗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也是有钱人?!

      坐在摩天轮上的时候,她看着对面的迹部,忽然觉得如在梦中。
      “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诶。”
      “嗯哼。”
      摩天轮缓缓转动,包厢缓缓爬升。离星斗越来越近,仿佛伸手可摘。
      “你知道吗,景吾。”她梦呓般的说,“我一直认为,和喜欢的人来坐摩天轮是件很浪漫的事。”
      “想表明心迹就直说,本大爷不会嘲笑你的。”他看着光影在她脸上忽明忽暗的交错,莫名心悸的感觉。
      她笑笑,“摩天轮有很多关于恋人的传说呢。”
      他华丽丽的扬眉,“比如?”
      “比如,恋人在达到摩天轮顶端的时候接吻,便会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话音未落,人便落入一个滚烫的胸怀,接着,唇舌亦被侵占。

      原来,已经到顶端了吗。

      灼人的气息在唇上流连,他的吐词清晰地喂进她喉间,“现在,传说开始了。”

      摩天轮无声无息的停下了。他们在最高点,相偎相依。

      “嘭!”
      天空乍然盛开绚美的花火,照亮彼此的脸。
      她忙转脸看窗外,不由惊呼一声。无数色彩炫丽的烟花在夜空粲然绽放,自由游曳。
      她心驰神荡地盯着那斑斓如画的图景,几乎屏息。
      “喜欢吗?”
      迹部在她身旁低问,唇畔勾起的那笑容,仿佛浓缩了漫天烟火的灿烂。
      她蓦地回头,向他笑着,笑中带泪。
      “很喜欢!”
      因为,看到了这世上最美好、独一无二、只献给她的图景啊。

      他拨开她耳旁碎发,说:“你留下来,这样的东西想看几次都可以。”
      三次的“留下来”,他委曲求全。千方百计想留住这个灵魂,因为他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想和她一起做的事,和她一起看的风景,还有很多。
      因此绝不能失去她。

      她眨着眼,凄迷地轻笑。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景吾。
      为什么,你总是能让我心疼得想落泪呢。

      其实,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当传说的美好遭遇现实的残酷,胜利的,只能是现实。
      梦,该醒了。

      “景吾。我们,暂时还是别见面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6.离别前的挽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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