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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再现六角铜铃 ...
“啊——!”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我死死盯着天花板,努力平复着呼吸。
是、是梦吗?
身子底下是坚硬的床板,身边没有猞猁那邪恶阴毒的脸。只有身上尖锐得难以忍受的疼痛,提醒着我经历过的一切。
“怎么了,做噩梦了?”云彩的声音。
这是,云彩的房间。
我扭头看见云彩站在门口。
“没、没事,干我们这一行的天天不见天日,做噩梦都跟玩儿似的!”刚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刚想解释自己不是盗墓的来着,却见云彩神色无异,不禁留了个心眼,把话咽了下去。
动了动手脚,发现动哪儿哪儿疼,全身的肌肉都被撕碎了重组一般。云彩见我龇牙咧嘴的,想了想:“我去叫你哥来。”
你当我哥是镇静剂呢还是止痛药?
但其实我挺希望吴邪在身边的,虽然他这人看上去傻傻笨笨不可靠,其实也真不可靠,但胜在一个乖字,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听说老九门的几个发小在一起玩就喜欢捉弄他。解雨臣假装从树上摔下来断了腿,那时候他们几个都知道解家人身手好,跟猫似的有九条命,猫摔伤了他们都不可能摔伤,就只有吴邪慌慌张张地扑上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背起解雨臣说要去找医生,他们都笑得直打跌,最后连解雨臣都绷不住,在他背上笑了,吴邪才发现自己被耍了。之后怎么样了,给我讲这事的霍秀秀没提,只知道吴邪没生多久的气,大概是解雨臣用一根棒棒糖跟他和解了。
由此可以看出,吴邪这人其实挺真诚的,真诚得站在他面前我都有愧疚感,真不知道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他这种奇葩,不知人心险恶。有他呆在身边,我起码可以缓解被猞猁暗算的不爽。我可以说服自己,猞猁们是闲得无聊,拿我当围猎的试验品,那个吊脚楼也是因为天干物燥而烧起来的,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主谋,所有可能性都是我自己的胡思乱想。
“小忧,你醒了?”正在这时,吴邪从门外走进来,肩膀上绑了绷带,那小样儿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吃了一惊,“被粽子咬啦?”
“你们家粽子大白天的咬人啊?”吴邪无奈地摇了摇头,“别提了,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被啃得跟个筛子似的?”
我心说不愧是我哥,连打比方都跟我用同一样东西。
冷静下来,我的大脑一下子运转起来:“是猞猁干的,怕是有人指使。很可能是和吊脚楼里那个是同一个人,但有同伙。而且……”
想到云彩刚刚的表现,我有些不确定地暗示:“米里,有麦子。”
吴邪皱着眉,似乎在认真思考我所说的可能性。
间谍就在我们身边。
有人躲在暗处,监视着我们四人,而我们却一无所知。
“啊,对了,那个铁块呢?我得把它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我想起来了,一拍脑袋。
“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办,我帮你去做,你这样子连床都下不了了,医生说要是乱动准得留疤。”吴邪不同意。
我急了:“他娘的留了疤那也是姑奶奶我的荣誉!这事你干不来,非得我亲自动手,太危险了。”
吴邪为难了一下:“这样吧,我去找小哥,你给他讲讲,看他能不能替你鼓捣出来。”
我哭笑不得,让我跟那个闷油瓶讲我的想法,根本就是异想天开。闷油瓶这人我不了解,但吴邪你不觉得让一个失忆人士帮忙挺不靠谱的吗?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吴邪道:“小哥是失忆不是智障,别看他不说话,心里清楚着呢。”
他的意见和我差不多,我也就闭了嘴。
不一会儿闷油瓶和胖子就进来了,一进来就有一股草药味扑面而来。
闷油瓶手里拿着那个铁块。他看上去有些心情低沉,我自己都奇怪,自己是怎么感觉到的,就是觉得他身边的那种气场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超然物外的淡定,但现在好像染上了人间烟火一般,竟出现了淡然之外的神色。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已经不是空无一物,而是更深的东西。
以前我都以为他的眼睛看不到底是因为失忆之后人变单纯了,于是眼神很浅,没想到“深”到一定程度,便会被和“浅”混淆起来。
他的眼睛和婴儿一样,漆黑得像是与夜对视,而一般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除了瞳孔之外的眼珠都会慢慢褪色。
只有他,岁月不曾带走。
忘了带走。
恍惚了一会儿,我第一个打破沉默:“小哥,其实你们讨论硫酸的时候我就想到王水了,但这东西不好弄,也不知道成功率多少,小哥你要是福大命大,也许就能配出来了。但过程太复杂也容易出岔子,我还是得自己来,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来帮忙。”
“可我们上哪儿找盐酸和硝酸去?”吴邪纳闷了。
我摆摆手:“这不用愁,受条子管制的东西,哪样我们吴家没有?”
“你随身带盐酸?”吴邪吃惊不小,“这也太巧了吧?”
“谁会随身带那玩意儿了!我又不是没指头的猫!”我对吴邪的智商感到深深的忧虑,“家伙不在这儿,不能直接用,只能自己手制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找齐材料,我要找食盐、电池、大的容器、碳棒和铁棒、装盐酸的容器、大量的水和照相机。这是制盐酸用的。至于硫酸,”说到这里,我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不知道这里有波尔多溶液卖不,醋是肯定有的了。可惜假证放家里了,不然就能直接去店里买硫酸和盐酸。”
胖子在一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是不是忘了锅?索性都放一起煮了!话说妹子,你不是没上过学吗?”
“我爸说中国教育坑害人,直接在家里教我了。你看天真哥就是一血淋淋的例子。”我刚想摊手耸肩,一动就疼,索性放弃了。
吴邪也不跟我计较:“二叔还真慷慨,连王水都教给你怎么从无到有了,怎么就没见我爹教我怎么做枪连带生产子弹呢?要是有这手艺,小爷我还用得着下斗?”
我不禁喷笑:“天真哥,你也别嫉妒,这只是理论上的,我还一次都没实践过呢。老爹一直跟我强调这实验搞不好会死人,我也犯不着为了好奇心把命搭上不是?能不能做出来还真不好说,毕竟这玩意儿要真这么简单做出来了,地球非得被王水穿个洞不可。你真当政府里的人是傻子?正确的配方会流落到民间吗?”
“那你还得一个一个去试?”吴邪一下子泄了气。
我按了按太阳穴:“你让我想想,老爹当初还讲了配方来着,那是他无意中得到的,绝对比官方省钱。”
“他自己鼓捣的?二叔化学这么好?”吴邪不信了。
我顿了顿:“……以前平三门里,有一个伙计和我爹关系特别铁,这方法就是那伙计临死之前告诉我爹的。那伙计就用这办法配王水,用在盗墓上,现配现用从没出过岔子。讽刺的是,被同伴发现之后,他们为了配方,就用他自己配的王水浇他,是老爹救了他,但那时候他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把配方告诉我爹之后就咽气了。”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胖子首先打破了沉默:“得,我们分头去弄东西,妹子你就先躺着,睡了两天也没吃东西,我去厨房找找吃的。”
“两、两天?”我连忙伸出手指算,“等等,你说我睡了两天……”
吴邪点头:“是啊,两天半呢。”
我欲哭无泪:“完、完了,错过给老爹报平安的日子了!”
“昨天二叔打电话过来了。”吴邪想了想,“我告诉他这里信号不好,电话有时打不通。”
“不好你妹!你以为我爹真会相信你的鬼话?”我伸手,“把我手机拿来我得想想编什么话才能糊弄过去。”
“我想着二叔也不会信,是小哥把手机拿过去扮成你,把你跟二叔说话的狗腿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我被闷油瓶的深藏不露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别管学得有多像,只要还有一分怀疑,我爹就会派人过来把我扭回去,而且他看破别人的局从不当场揭发,等他出手就晚了。”
“你回去也没什么不好,这次可能要出大事。”吴邪道,“你又受了伤,得好好休息。”
我不同意:“我不管,要死一起死,我就算死也要拉一个你回去陪我挨我爹训。”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被骂?乖,再不回去说不定就交代在这儿了。”
“天真哥你又吓我了,这一招从小到大哪次顶用了?”
“你这次不是就被咬了吗?”
“那还不是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跑得贼快,才让我一个人落单被一群畜生围攻?”
“我们哪儿知道有猞猁啊?”
正在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眼看着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以来都负责调节气氛的胖子默默地发话了:“要我说,妹子你爹就算发现了破绽,也不一定会带你回去,到时候听他派来的人的。”
“以我对我爹的了解,这次来的人一定不简单。”我有些不甘心,“……至少是我必须听他话的前辈。”
“算算时间,现在也应该到了。”吴邪突然扭头,“胖子,你听,外面什么声音?”
胖子跳起来:“真神了!这得当场识破小哥才有这速度啊!牛,真牛,走,天真同志,咱去会会他!”
闷油瓶将铁块揣进兜里,也转身出去了。
我挣扎着要起身,那边云彩见他们出去了才进来,赶紧扶住我:“医生不是让你休息吗?快躺下吧。”
我摇头:“不能让老爹知道我受伤了,不然非得被门禁不可!”
云彩想了一会儿,出去给我拿了一套宽松的衣服,我忍着痛穿上了,拉了拉袖子挡住手背上的绷带,向云彩确认了没有破绽之后,扶着墙走出门去。
出了大门,看见院子外停着一辆车,吴邪背对着我,正在和一个人说着什么。那人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我猛一见觉得有些熟悉。
他像是看到了我,挪了一步,我一下子认出他来,不禁失声道:“潘叔!”
三年不见,潘子竟老了这么多。脸上透露出的深深疲惫和刺眼的白发,让我不禁哽咽:“潘叔,潘叔……”直叫他,却不知说些什么。
吴邪领着他向我这边走来,我注意到吴邪的眼眶也红了。
“潘叔……你怎么会来这儿?你不是回老家结婚了吗?”最后还是冒出这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问候。虽然不靠谱,但好歹也是我的关心。
“二爷说小三爷在这里,二小姐也在,好像出了事,让我来看看。我也不放心。”潘子倒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眉头紧锁。
“谁说出事了,这不是挺好的吗?”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潘子疲倦地笑了一下:“你以为你身上的血腥味我闻不见?三年来撒谎的工夫还是没有长进。”
我一下子噎住。
“嘿,都站在外面做什么?进去说话。”胖子插话。
潘子看了胖子身边的闷油瓶一眼,没说话,先进去了。
我不解地也看了闷油瓶一眼,他还是那么淡然的样子,脸色变都不变,一转身就也进去了。
客厅里,阿贵见潘子不像是来旅游的,便识相地带着云彩和大女儿出去了。这里一下子聚了五个人。
潘子在桌旁坐下,我也乖乖地在他对面坐好。胖子坐在我旁边以表示对我的声援,吴邪见状,抓抓脑袋坐到了潘子身边。闷油瓶一个人倚在窗边,空洞的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
“潘叔,你这次是抓我回去的?”知道不开口就是僵局,我终究还是先发话了。
潘子摇了摇头:“二爷有东西要我给你。”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小心地打开后,从里面掏出一个护身符递给我。
“二爷让你随身戴着。”
奇怪,我爹不是信鬼神的人,也很少下斗,什么时候竟搞起了封建迷信?
我好奇地接过,掂了掂还挺沉。看了潘子一眼,我打开护身符,取出里面装着的东西,竟是个青铜做的精致铃铛,一看就是古物。
“小忧危险!”吴邪看见了就是一惊,我旁边的胖子也一脸虚汗:“妹子别碰那玩意儿!”
我愣在了原地,拎起铃铛的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可是老爹又怎么会坑我?
眼角余光看见那边闷油瓶也没有那么悠闲了,同样神情紧张地盯着这边。
吴邪已经用手捂住了耳朵,胖子和闷油瓶几乎是同时也照做了。潘子和我一样一脸不解:“你们捂什么耳朵啊?”
我见他们表情好玩,又摇了摇,看到吴邪的冷汗都下来了。
“没事。”这时,闷油瓶走过来,从我手中拿过铃铛,端详片刻,“这是铃母。”
“我只听说过珠母。这铃母是啥玩意儿?”胖子问道。
“难道说摇一摇,其他的青铜古铃就会跑过来?”吴邪开始了不着边际的猜测。
我一头雾水:“你们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什么?”
于是胖子绘声绘色——估计也添油加醋地给我讲了西沙海底墓里的那棵青铜古树和树上的六角铜铃,以及阿宁神经错乱的事情。
“这厉害!几千年前中国人就发明了声波武器,有这资本怎么不去称霸世界?还轮得上英国先工业革命?”我心生向往。
“咱们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不搞血腥殖民。”胖子摇头晃脑,吴邪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
“废话少说,潘子,你知道二叔拿这个给我是什么意思吗?”吴邪终于把被带跑的话题又带了回来。
“不清楚。”他摇了摇头,“他只是让二小姐随身带着。”
吴邪又转头问闷油瓶:“小哥,你有什么想法?”
闷油瓶把铃铛放回我的面前:“这铃母可以抵消其他青铜古铃的作用。”
我们三人立刻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立刻把铃铛往吴邪那边推了推:“天真哥,按照你下斗必出事开棺必诈尸的体质,这铃铛准管用!”
吴邪看了一眼胖子:“小忧别听胖子瞎说,这是二叔给你的,你留着。”
我也不推让,把护身符挂到脖子上:“也是,爹这是准我留在这儿了,他也不放心你呐。”
“小三爷,那我就先走了。”潘子说着就站起来,“三爷的盘口还有事。”
吴邪愣了一下,马上道:“吃了饭再走吧。”
潘子背过身,把手在头顶上摆了摆,就走了。他的背有些驼,可脚步迈得很大,让人感觉有股风在身周。
我突然觉得要是真让他这么离开,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当然我的直觉一向很烂,我也第一次这么希望。
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咽了回去,我注视着他走出去。从这个视角看不到他上车,不一会儿,引擎发动了。
我把视线移到桌面,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好。
我不怎么喜欢分别,可这道上的人都来去无牵挂,一个个跟过了期的不粘胶一样,说走就走,有的倒在墓里都没人知道。
自以为很帅地挥手告别连头也不回的家伙,真他妈逊毙了。
“二叔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吴邪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在我记忆里,我爹只下过几次斗,每次都平安出来了,按你们的说法,六角铜铃在的古墓大多凶险无比,我爹应该不会贸然进去。他也不可能让伙计去冒险。我们吴家还没有能担起大任的伙计。”
吴邪也不怕露短:“说得也是。”
“现在,咱是不是该讨论王水的事情了?”我把话题扯了回来。
“在那之前,”吴邪好像想起了什么,“我得告诉你我们在你昏迷期间经历的事情。”
“诶?”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趣闻?也许这就是吴邪肩膀上包着绷带的原因?
吴邪讲了他们去找盘马老爹、在山中被猞猁围攻,同时从盘马老爹那里听说了当年考古队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最后他总结道:“我们得去一趟羊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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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3
小修,老九门的事件无小忧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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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再现六角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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