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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闷油瓶小揭秘 ...

  •   原本以为要回北京,谁知离开长白山后,闷油瓶的目的地竟是巴乃。
      反正我一开始也是想去巴乃的,这下大家都能在那里碰面了。先不说吴邪是一定要去巴乃的,潘子跟着吴邪也会到巴乃去,而胖子肯定是跟吴邪一起……这下不但铁三角聚齐了,还多了一个可靠的帮手潘子。虽然我私心真想让潘子回老家结婚,但看潘子的性子,大概他是宁愿和三叔进一个养老院的。
      到了巴乃一问才知道,原来吴邪带着潘子,和花儿爷去了四川成都,我问他们去干什么,霍秀秀告诉我说,是要去“找密码”,我一下子就风中凌乱了。找密码?
      多问了几句才明白他们是要来探张家古楼。我暗想,张家古楼不是闷油瓶家的墓地吗?怎么闷油瓶自己进去还要密码?
      这之前霍秀秀已经跟我讲了我走之后发生的事情,讲到胖子认出花儿爷的时候,秀秀还笑话花儿爷“一定是喉结没遮住”,顺便还八卦了一下花儿爷青春期到的时候,那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讲到吴邪耍小聪明跟她奶奶周旋的时候,秀秀还带着赞赏的口气。但在讲到闷油瓶的时候,她微微皱了眉:“那个人,我看不透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还是笑道:“谁又能看透别人的内心呢。”
      “不是不是。”秀秀摆了摆手,“不管是怎样的人,总会或多或少地透过神情和动作透露出自己的内心,但他好像在身周围上了一堵厚厚的墙,什么都看不见,眼神也好,表情也好,动作也好,没有多余和无意义的行为,不多说一句话,也许在吴邪哥哥看来这种人很闷,很可靠,但……”她耸了耸肩,“对敌人来说,这种人最可怕了。跟他谈判,会被他几句话逼到死角。你别看他跟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实际上你说什么他都听着呢,心里跟镜子似的,他就在角落里冷冷看着你,你却看不到他。”
      我没见过闷油瓶跟谁谈判,但见过他的逼供,确实是简单直接,似乎他做什么都喜欢走最短的那条路,换成吴邪或者胖子,逼供的时候是一定要耍帅一番,或者至少说几句“今天落到小爷手上是你倒了八辈子血霉!”或者“胖爷今天就废了你!”之类的。
      他不。
      没想到秀秀倒比我看得透彻。
      她最后摇了摇头:“张家小哥跟我们这类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小声问:“那谁跟他是一个世界?”
      她点着下巴抬头看天,想了半晌,幽幽叹气,指了指地下:“大概,只有其他张家人了。”
      我忽然觉得心里闷得难受。
      胡说。
      吴邪和胖子,一直在他身边不是吗?
      但一想到吴邪称他为专业失踪人员,特长是失忆和看天,就有点理解他平时是怎样的一种生活状态了。
      他能把吴邪他们当做兄弟,当做朋友。
      但有了事,他还是选择一个人扛。
      后来我跑过去问闷油瓶,怎么会想到去长白山救我,他简短地解释了一下,原来在花儿爷大闹古宅被胖子和他识破后,他怀里的假鬼玺掉了出来,借着月光,他发现透过这个假鬼玺的月光,洒在地上会出现文字。
      “吴家后人于近日会进入青铜门。”后面跟着一串英文记号,是他每进一个墓就会刻下的记号。
      只有这一句。
      简直就像是,谁留给他的讯息一样。
      当晚,吴邪就急着要去长白山找我,闷油瓶丢下一句“我去”,就上路了。
      重点不在这里!
      重点是,被吴邪形容为生活能力九级残废的闷油瓶,居、然、一、个、人、坐、车!顺利到达了长白山,还装扮成伙计混进了三叔的队伍!
      看来吴邪的话不能全信,他也会给闷油瓶造谣呢。
      入口已经找到,接下来该做的就是等从四川传来的密码了。胖子一个人在这里闷得慌,闷油瓶又不跟他说话,他就来找我玩,到后来我已经学会锄大D、□□、算二十四点等各种纸牌游戏,连算术能力都上了一个档次。
      有的时候云彩过来送东西,胖子就高兴得跟上了天似的,跟着云彩跑前跑后,我笑话他跟条狗一样,他也不生气,只是拍拍肚子笑。
      陷入爱情的男人哟。
      后来三个密码都解开了,我在心中高呼三声“天真哥万岁”,就跟着队伍下了斗。
      接下来一路发生的事情,我不愿描述,只能匆匆一笔带过——九死一生地到了张家古楼后,我们待了几天,除了把整个古楼的构造摸清楚、还找到一个几乎密封的装字画的房间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这古楼就是一个坟墓,放着历代张家人的棺材,有一层楼的天花板上挂着无数盒子,有伙计想把盒子摘下来,被闷油瓶喝止了。
      我觉得他应该全部回忆起来了,因为他看这些东西的时候,眼里有一些悲伤。
      到了后来,水和粮食几乎要用完了,霍老太还是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执意不肯离开。就在这种时候,闷油瓶失踪了。他的失踪让伙计们都方寸大乱,有人怀疑闷油瓶是不是想把他们都杀死,以惩罚他们扰了张家人的安宁。骚动很快被霍老太平息下去。
      这期间,我一直一言不发。
      其实我最初也没想过会遇到过这种状况,只是带着种“要帮上吴邪忙”的心态进来的,潘子没在身边,也没人劝我,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下来了。
      原本想着跟紧闷油瓶就没事了,谁知道他又半路玩失踪。
      这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也很无奈啊。
      楼里的白雾慢慢浓起来。
      我们戴上了防毒面具。可似乎并没有多大作用,肺里渐渐疼痛起来。
      “不好,快去有字画的房间!”霍老太突然喊了一声,两个伙计扶着她就往楼上跑。我莫名其妙地紧跟其后,有一个伙计不小心沾到了墙壁上的白灰,手上立刻起了水疱。
      这是什么?
      躲在字画间,伙计们用蜡和布把缝隙都填上了。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人,我开始担心氧气的供应。
      雾气淡了下去,似乎这一波的毒气已经过去了。有伙计低呼一声:“是强碱!”
      我们带来的防毒面具只能防酸性气体,对碱性气体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既然如此的话,缩在这里等氧气耗尽而死,还不如……不如……
      我站起来,摘掉防毒面具,也没人管我。
      “我去找出口,谁跟来?”
      有几个人站了起来。
      霍老太已经没有体力了,有几个伙计留在她身边照顾她。
      我带着几个伙计出了古楼,向来时的路走,却发现,我们进来的地方已经没有了门,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雕刻精细的柱子,大概是个机关。
      闷油瓶不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机关。
      不知道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古楼就这么大,他大概是找到了某个密室。
      可是,为什么要脱队?难道真想让我们死在这里?
      他会这么做吗?
      出来的伙计里,有一个擅长机关术,他自告奋勇地想上去破解这个机关,被我拦住了:“说不定只能开一次,这过去来的都是张家人,开这种机关一定是小事一桩,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那可不一定,俗话说一代不如一代,这手艺多少年后还指不定失传了呢?”
      我想了想也是,便让他去试试,他在机关旁边仔细观察着,还伸手上去摸。我随时保持警惕,生怕从柱子里射出暗器来。
      可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让柱子鸟他一下。
      有伙计在偷笑,他回过头瞪了他们一眼:“笑你姥姥!你来试试?”
      “找找别的地方吧。”说着我下了楼。
      不知道在一楼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之前都在楼上晃悠,注意力全被停尸间吸引住了,根本就没多注意楼下。
      整栋古楼做成了阴宅的式样,据说这是样式雷设计的。
      既然是张家墓地,那就不会有太狠毒的机关,毕竟进来最多的可是张家子孙。
      在一楼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就在我快要放弃,回去和霍老太一起等死的时候,一转身就突然看到有个人站在我身后。
      “呜啊!”吓得倒退一步,大叫一声,随即立刻躬下腰咳嗽起来,肺里一阵刺痛,竟然咳出血来。
      定睛一看才发现,出现的人是闷油瓶。
      “小哥,你……咳咳……你怎么在这……咳咳咳……”我开口才发现嗓子哑了些。
      “别说话。”闷油瓶把水壶递给我,我灌下一大口水,捂着胸口喘气。
      “小哥,怎么样,找到出口了没?”有伙计问。
      闷油瓶点了点头。
      “太好了!”伙计们都欢呼起来,“还是张家小哥厉害,说起来这张家楼,不就是他张家的东西吗!”
      各种奉承不绝于耳。
      我突然累了。
      “走吧。”闷闷地说了一句,我第一个向上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堵。
      我不明白,闷油瓶为什么要带别人来自己家祖坟。他不像是会被人胁迫的人。
      我们打算回头去找霍老太,把她的人一起带回去。谁知我一转身发现闷油瓶没跟在后面。
      “小哥?小哥?”我又跑下去,看见他站在一间刚刚被我随手打开的房间门前。
      一楼是停尸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口棺材。
      这个房间,棺材里的人他认识?
      不对啊,所有房间都大同小异,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闷油瓶就像失了魂一样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片迷茫。
      他嘴唇嚅动,似乎在不停说着什么。
      我靠近了听,却听见极轻微、极压抑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有些毛骨悚然,一扯闷油瓶:“小哥!快离开这里吧。”
      他被我一扯,似乎回过神来,没有聚焦的视线看向我,然后顺从地被我拉走了。
      走之前,我又回头看了那间房间,一片静悄悄,什么也没有。
      只有棺材安静地停放在屋子正中。
      我不知道闷油瓶看到了什么。
      我只是不想看到这样的闷油瓶。在斗里的时候,他应该永远是队伍的核心人物,意气风发,话虽少,却句句掷地有声。
      在斗里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上了楼,他站在那根柱子前,这里按了一下,那里又按了一下,等了一会儿却毫无反应。
      他的眉一下子皱了起来。
      “机关被人卡住了。”他退后一步,“必须去找另外的出口。”
      我注意到他看了一眼机关的角落,我看过去,出了一声白毛汗。
      角落里,刻着那几个熟悉的英文字母。
      如果不是闷油瓶干的,就是和那个自称张起灵的苗人有关。
      伙计们的希望破灭,一下子又开始怨天尤人了,甚至刚刚奉承小哥的人也开始不满,说什么经常失踪的人果然不靠谱啊,早知道这样就不下来了之类的。
      我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你骂,你他妈的骂啊!就会跟在小哥后面做跟屁虫,有什么资格骂他?你们他妈的有狗屁的本事啊!”
      几个伙计被我这么一骂也上火了,七嘴八舌地说:“你一个娘们插什么嘴?托这位小哥的福,兄弟几个被困在这儿,还不让人说了嘿?”
      “干倒斗这一行的,死在斗里那是常事,看你们他娘的德性!”
      “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谁还会来这个鬼地方?”一个伙计呸了一口,“不如回家玩老婆!”
      “爱玩谁玩去,别在这儿动摇人心!找到出口只是早晚的问题,屁大点事啊你们就吓成这样!”
      “嘿,要是找不到出口,姑娘你就陪兄弟们玩玩?看这身材,还是处的吧?”
      我瞪大眼,气得血气上涌。过去遇到骂街,一般都是潘子帮我找回场子,最不济还有黑子在一边帮衬着,现在我一对四,显然落了下风。我骂了句娘就想挽袖子上去干掉他们。
      太他奶奶的恶劣了!
      “都他妈给我闭嘴!”谁低吼了一声,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骂人的是闷油瓶。
      我和伙计都震惊地看向他,他一脸淡然,似乎刚刚开口骂人的不是他一样。淡定地转过身:“先上楼。”
      我愣了一下立刻跟上,顺便向身后比了个中指——你们刚刚那么多句粗口算什么?跟闷油瓶比起来弱爆了!
      伙计们后来都老实了许多,谁知等我们上楼找到霍老太的时候,他们戴着防毒面具,躺在小房间里一动不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屎尿味,我忙捂住鼻子扇了扇。
      闷油瓶走过去一个一个地揭开他们的防毒面具,把手放到他们的颈侧,摇了摇头。
      连霍老太都已经死了。
      我们在一楼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注意到他们是中毒而死。
      我立刻转头询问地看闷油瓶,他皱着眉没看我:“在你们出去的时候,他们好像因为某种原因撤去了堵住缝隙的东西,并大开着门。一个小时内,楼上的强碱雾气变浓,才导致了他们的死亡。”
      伙计们似乎并不在意霍老太的死因,一个伙计小声提议:“既然霍老太死了,那我们去找出口吧。”
      闷油瓶不置可否:“我去找,你们留在这里。”
      没有人愿意留在这个刚刚死过人的地方。
      “我知道了。”我第一个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我等你回来。”
      伙计们都惊愕地望着我,闷油瓶又说了一句:“你们跟着我,会碍事。”
      他们沉默了,看看我,又看看闷油瓶,最终还是一个个坐了下来。闷油瓶蹲下来从背后的包里掏出衣服,一层一层裹在我的身上,我惊讶地望着他,他低声在我耳边道:“这能减少和强碱的接触。”
      他最后将衣服盖在我脸上,只留下一条小缝呼吸,我难受地皱眉:“小哥,这样呼吸好困难……”
      “尽量不要呼吸……睡着更好。”他这样轻声嘱咐,“……等我回来。”
      我艰难地点头,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
      黑暗。
      寂静。
      粗重的呼吸声。
      肺里越来越强烈的刺痛。
      我相信他会回来。
      奇怪,为什么会这么想?
      谁的脸在面前模糊晃过。
      “你喜欢吃糖吗?”
      “不喜欢。不喜欢陌生人的糖。”
      “我不是陌生人,你仔细看看我的脸,我是谁?”
      吴邪?
      不对,不是吴邪!
      是齐羽!
      “咦,你跟天真哥长得好像!”
      “嘘,别告诉他,我是他的兄弟,正在调查一些很秘密的事情哟。不能让他知道。”
      “唔……”
      “给你糖吃。”
      “好吧……我不告诉天真哥。”
      “乖孩子,要是告诉了他,你的天真哥就会有大麻烦哟。”
      黑暗。
      寂静。
      血色蔓延。
      “他给你吃了什么?”
      “老、老爹?”
      “快说,吃了什么!”
      “是……是糖……”
      “潘子,带她去医院洗胃,快!”
      “啊,诶?潘叔,怎么了,潘叔?别、别拉着我啊!”
      “那个人,不要跟他扯上关系!”
      黑暗。
      嘈杂。
      “爹,你别拦我了,我要去找娘的消息。”
      “我不拦你,这个带着。每年的那一天都要吃一颗,听见没?”
      “知道啦知道啦,不用你催。”
      “不吃的话会发生可怕的事情,那是你绝对不想再经历过一次的事情。”
      “哇,说得好严重。没关系,黑子会提醒我的,对吧,黑子?”
      “哎哟二小姐,就别指望我了,我这脑子,连床底下私房钱有多少都不记得。要不是儿子告诉我,还不知道老婆一直拿去用呢!”
      “哈哈哈……”
      惊慌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依然待在那个小房间,眼前被衣物包得严严实实,肺里的刺痛感好了些,但二氧化碳快饱和了,不禁往上拱了拱。
      盖在脸上的衣服被掀开,我一抬头就和闷油瓶大眼瞪小眼。
      他似乎有些憔悴,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就一口血吐出来。
      血溅到我的眼角,我来不及擦,忙挣扎着从衣服堆里伸出手,扶住他向前倾倒的身体。
      “怎、怎么了小哥?你回来了,出口呢?”
      他虚弱地摇了摇头,挪了几下,坐到我身边。
      “门被卡住了,只有从外面才能打开……等吴邪他们下来吧。”他说着又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
      他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从其他人的包里翻出衣服,也把自己裹起来,又向我伸手:“匕首。”
      我艰难地在衣服下面摸索了一会儿,才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递给他,他接过匕首就在我手腕上一划,我惊了一下缩回手:“小、小哥你要做什么?”
      他也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下。
      鲜血顺着手腕留下来,我愣愣地看着我们两个流血的手,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小哥,你是想在这里自杀,免得死在恶心的机关上?”
      闷油瓶突然弯起嘴角笑了一下:“从以前开始,就没有变……”
      “咦?”
      “我以前,还喝过你的满月酒。”
      我囧了一下。闷油瓶居然开口说话了,而且一提就是这么久远的事情。
      “但是,要叫你张叔叔总觉得奇怪。”我想着确实挺奇怪的,自己也笑了,笑了一半突然僵住,“等等!满月酒?我是五岁的时候被领回家的,五岁之前我在哪里?小哥,你知道我的身世?我亲生爹娘在哪里?他们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已经死了。”
      “就算死了我也想知道!”我近乎祈求,“小哥,快告诉我吧!”
      他摇了摇头,显然不想再说,抿紧嘴唇,把衣服一拉就盖住脸了。
      “小哥……”我刚想去把他的衣服扯下来,眼前一阵晕眩,忙按住额角,死死闭着眼,过了一会儿才好转。
      看闷油瓶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我决定来日方长,凭我小时候黏吴邪的劲头,我还就不信他能敌得过“十万个为什么”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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