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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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霍普带来了歌唱首席海伦夫人死于黑巫术的消息。亚瑟立刻就明白了那个老女人打的如意算盘，想要他亚瑟死，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亚瑟的嘴角上挑，他倒要看看一个转移魔法都用的那么声势浩荡拙略的老女巫能给他带来什么乐趣。这段时间卡梅洛特真是无聊透了，那就看看老女巫能做到什么程度吧。所以傍晚迎接海伦夫人，亚瑟并没有去。
早上的时候，亚瑟跟坎哥拉闹翻以来，头一次下了地下山洞。
“坎哥拉，从前天开始，你一直在鬼叫些什么！”亚瑟不满地看着眼前庞大的巨龙，“虽然听不清楚你在呼唤着什么，但是那很像是一个人名。坎哥拉，你一定要找到人帮你离开这里吗？”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舍得眼前的存在，上一世他曾疯狂的迷恋过，这一世的二十年，他真的不想放他走。更重要的是，坎哥拉对卡梅洛特的仇恨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消减，亚瑟做不到拿全城来赌。
“亚瑟，他来了。”这么些年坎哥拉也摸清了亚瑟在想些什么，他干脆不再提起离开的事情，只是叹息着说道，“该来的终归会来，命运会让你们相扶相持一起一直走下去。只可惜……”只可惜，面对眼前这样的亚瑟似乎连命运都出现了混乱，他不确定一切真的会按照预言而行么？尤其在知道莫甘娜的预知都被干扰变化的情况下。
“哦？”亚瑟一瞬间想起了小时候坎哥拉也说过类似的话，这么说来，坎哥拉语言中相伴的人不是圭□□尔（不知道为什么亚瑟突然觉得松了口气），而是一个前天，在坎哥拉呼唤时才来到这里的人。想到昨天他遇到的大男孩梅林，再联想到传说中记载梅林是亚瑟的挚友，“你是说……梅林？”
“哦？你见到他了？”坎哥拉松了口气，“这就是命运。”他还真怕新旧交替的时代无法到来，而且如果是梅林，他肯定能够想到办法出去。
“那还真是令你失望了。”亚瑟抛了抛手心中的光球，说道，“我们两看生厌，而且他已经被我丢到大牢里去了。”
“……就算如此，他依旧是你命定的存在，亚瑟，你推拒不了。”坎哥拉忽略掉自己一瞬间的不自然，“时间会证明一切。”
“是吗？”亚瑟舒了口气，似乎对坎哥拉的固执非常的无奈，“坎哥拉，我们打个赌如何？”
“你想赌什么？”
“赌梅林会不会离开我，”亚瑟郑重的道，“我将会用我最任性的一面对待他，如果，他一直留了下来，那么算你赢，我会放了。如果，他离开了，那么坎哥拉，你就留下来陪伴我一生如何？”
“好！”伴随着巨龙的答复是他挥舞起的双翼，他缓缓的上升，“我不会与你签订任何契约约束亚瑟，请你遵守你的承诺。”
“嘁，我是那种不守诺的人么？”亚瑟撇头，转身离去。
惯例地练完了剑，亚瑟决定去集市转两圈，说不定能淘到什么宝，或者听到什么有趣的消息。与他平时独来独往不同的是，他身后跟着两个侍卫，是尤瑟在听到那个老女人的话语之后配给他的，这令他很无奈。这么走在集市的时候，他甚至有种横行霸道的错觉。
走神间他跟一个略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亚瑟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那个人是谁。
“嘿，梅林，怎么样？学会如何跪着走路吗？”眼看着梅林不理他的往前走，亚瑟继续道，“怎么，你要去哪里？别躲着我啊！”
“躲你？”梅林背对他反问。
“哦，还好，还以为你一夜之间又聋又哑了呢。”亚瑟极力扮演一个又痞又坏的角色。
“我说过你是一个笨蛋，只不过我没有意识到你也是皇室成员。”梅林言语中透露着非常意外和讽刺，他说着转过身看着亚瑟，上挑的唇角边上两个小酒窝意外的可爱，“哦，你准备怎么办呢？让你父亲的侍卫保护你吗？”
亚瑟怔了会儿，才想到自己的目的，“不，只需要一下，我就能把你撂倒。”
“那不需要，我也能将你撂倒。”梅林带着自信说道。
哦？这么一个瘦瘦小小的身体？亚瑟挑衅着说着，“那你来啊。”就看到梅林动作迅速的将外套脱掉。噗，那一瞬间亚瑟笑了，说实话，那件外套脱掉之后，梅林显得更加的单薄瘦小了。他干脆地丢给梅林一个从侍卫那里随手拿来的流星锤，口中还说这自大的话语，“我警告你，一直以来我都接受着使用各种武器的训练。”
“噢！”梅林一脸的惋惜，“那你变成这么一个白痴，训练了多久？哦，那么换种说法，你训练了多久才能变成一个白痴呢？殿下。”
“……”还真是有张利嘴啊梅林，亚瑟有那么一瞬居然觉得这种状态的梅林意外的可爱，而后又对自己的想法有种干呕的郁闷，一个大男人哪里可爱了！他又不是金发碧眼！！亚瑟干脆地不再跟梅林多话，直接攻了上去。两个人在集市上上演全武行，只可惜是单方面的。直到他的武器莫名被甩飞掉落，再多次被绊倒摔倒之后，他才兴致缺缺地停止了戏耍。魔法吗？这样的施法速度，无声无杖无咒，似乎只需要一个小小念头！如此自如的使用，应该说不愧于梅林之名吗？这样好的天赋甚至令人嫉妒。只是一次略微的试探就让他看到了好东西，梅林还真是太年轻了！也许眼前这个干瘦的身体真的成长到传说中那个高度吧！就算察觉对方用魔法作弊，亚瑟也压根就没有想过用魔法反击，那是他最重要的底牌，任何一个暴露的可能他都不会小看。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只是两下子就将梅林放倒。
他制止了赶过来的卫兵想要将梅林再次丢进大牢的举动，上下打量着眼前小小的梅林，才说道，“你很不错，梅林。你身上似乎有种独特的特质……”说完他转身离开，后半句没有说，那种特质似乎莫名的在吸引着他靠近，就例如他很少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逛集市，就好像冥冥中注定的被牵引到这里来。而这种被命运掌控着的感觉，令亚瑟非常的不舒服。
于是亚瑟一连两天都在研究魔法或者利用自己炼金出来的门钥匙去联盟处理些事物。前两个月他遇到两个走私商，一男一女男的叫崔斯坦(Tristan)，女的叫伊索德(Isolde)用着普通小商队打掩护，在两国之间来往交易。老实说，走私这种事情是绝对防不胜防的存在，不管在哪个地方都会有走私贩的影子。不过与其不断打压，亚瑟选择了不如合作，联盟的存在需要大量的金钱交易，养活这么多只会魔法并且不少为此自大到不会其他的巫师，就算训练了洗脑了年幼的小巫师外出赚钱，也让亚瑟在联盟方面的开支一直都处于赤字阶段。而让顽固思想的老牌巫师外出赚钱他可不想联盟被无脑的暴露，在束缚老牌巫师这方面，阿雷托总是能够做到最好，令亚瑟满意。拉拢两个走私商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在利益面前每个人都经不起诱惑。反正已经在走私了，倒不如从中获取更多的利益，联盟需要来路隐秘的金钱，而走私与其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发展，倒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什么比一个王室走私商更好的获利者么？一个只需要付出买卖货物的行动就能够安全的走私，一个只需付出一些情报躲避检查就能够得到周转的资金，双方合作便能得到利益何乐而不为呢？至于联盟里那些巫师……待到巫师能够走在阳光底下时候，他一定会好好清洗一遍！人，不是养来毫无作用的，没用的人就没必要养着了。如果不是他们会牵绊到小巫师的话。
一直到忙到尤瑟所准备的二十周年庆典，亚瑟才打着哈欠穿戴整齐来到宴会大厅里。
“嘿，亚瑟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又跑到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玩儿去了吗？”一进来就遇到“狐朋狗友”的骑士朋友们。
“哦，那是当然。”亚瑟眨眨眼睛，示意你我都知道的。
“说起来，我最近邂逅了一位金发碧眼的美人呢，不知道我们的王子殿下有没有兴趣？”奥斯瑞(Osric)挂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笑容。
说到金发碧眼的美人，亚瑟无意间就想起了崔斯坦身边性感的伊索德，那也是个千里难寻的美人呢，只可惜有主了。亚瑟对于抢一个有主的美人没有兴趣，更何况他也不会做跟下属抢爱人这种没品的事。“哦？你这家伙舍得么！”
“当然！如果是你的话！”奥斯瑞耸了耸肩，“一点都……不舍得！”话音一落，身边的“狐朋狗友”们已经哄笑出声。
“嘿！”亚瑟好气又好笑地擂了奥斯瑞几拳，“你这家伙！还真是……”欠揍！
被砸了两拳的奥斯瑞出奇的没有反抗，他正看着一个方向赞叹的吹了口哨，挑了挑眉，“亲爱的王子殿下，难道你一直没有发现身边有这么优质的吗？为什么还要打野食呢？”
“什么？”亚瑟顺着奥斯瑞的视线看去，莫甘娜穿着枣红色的晚礼服衬托出姣好的身材，将她的肤色也衬得愈发白皙，难得挽起来的发令她的气质越发的高贵而典雅。从她一出现就立刻成了这场宴会的焦点，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在看着她。
“天生尤物，”亚瑟还没有松开抓着奥斯瑞的肩的手，他有些惋惜的自语，“可惜不是金发碧眼……”身边的骑士们默默的黑线无声的呐喊：亲爱的王子殿下你到底对金发碧眼有多么的执着！！
莫甘娜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亚瑟跟走到他跟前的女人交谈着，只可惜看着对方从一个小小的黄色丫头成长成现在这样，亚瑟心底对她的感情大概只有……女儿？如果莫甘娜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他的！亚瑟盯着莫甘娜的眼神有些漂移……
很快宴会就到了重头戏，海伦夫人的首席歌喉献唱，人们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听完国王的致辞才鼓掌期待着海伦的歌喉，一边坐下。老实说海伦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相比较莫甘娜现在的青涩，她拥有的是种成熟的韵味。当然前提是亚瑟不知道那里站着的是个披着美女幻象的皱皮老女人。--
海伦的歌喉的确好听，虽然她只是运用魔法借用了已死之人的歌喉，渐渐的四周的人全都低下头颅出现疲态。亚瑟立刻就察觉到了女人歌喉中的魔法波动，他靠在椅子上微闭起眼睛，做出一副一同昏睡去的模样。掩藏在睫毛下眼睛还在紧盯着女人，既然在场的都睡了，那么他做出什么举动也不会有人看到。亚瑟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梅林一脸的焦急。
女人的眼中满是仇恨与杀意，她一步一步的向着王座走来，口中的歌声一直都没有停下，就好像是塞壬的迷惑，又好像是一种杀戮前的祭奠。她抽出了掩藏在袖口的匕首。
就在她和一直紧绷着身体的亚瑟双方都做了相应举动的同时，“咔咔”女人头顶的烛火灯架发出了艰难的呻、吟，在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砰”的掉下来，狠狠地砸在女人身上。
歌声停止，人们脱离了魔法的掌控，清醒了过来。
“……”亚瑟有些失望地像普通人对待这种问题那样惊愕地站起来，看着那个变成橘皮子脸的前“尤物”。
而那个被灯架压的半死不活的老女巫，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地抬起头用最后一点力气向着亚瑟掷出了匕首。
亚瑟这些年可不是白练的他正要伸出手去接住那把气势汹汹的匕首，却被大力拖到了一边。“哆”那把匕首正正地钉入了亚瑟方才坐的椅子上！老女巫瞪大了眼睛，看到自己功败垂成，愤愤死去……
“……”亚瑟微微抬了下头，有些纠结。该死的，这就完了？！
“你救了我儿子的命！”尤瑟突然说道，“有恩必报，你会得到奖赏！你将会在王室内得到一份工作，亚瑟的贴身仆人！”他走过去拍着梅林的肩，“好好干！”
亚瑟的仆人？！“父亲！”亚瑟抗议的叫道，这个毁了他游戏的家伙做他的仆人开什么玩笑！而且，做贴身仆人，父亲大人你确定这是奖赏么！！
“……”本来以为有个惊喜的梅林抽搐了嘴角，亲爱的国王陛下，做这个白痴王子的贴身男仆开什么玩笑？！你确定这个真的是奖赏不是惩罚？！
两个不知道对方思想与自己同调的家伙对望了眼，两看生厌同时愤愤地默契撇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老女巫的手段能耐真的令亚瑟失望透顶！如果在那种情况下一个远程魔法也绝对比自己走过来投掷一柄匕首而有效的多！这个古老的时代杀个人就算巫师都用魔法加冷兵器才能达到目的的话…这真的是巫师么…虽然一直都知道两个世界的体系不同，而头一次跟巫师直面对上的亚瑟躺在床上发出无声的呐喊：我勒个梅林！这到底是个多么诡异的世界！！！
房间里准备睡觉的梅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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