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一章·安魂曲的休止符·第二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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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令人好奇的指挥家
本来是想考一些比较好的高中的，像是广东省实验中学啊、华南师大附属中学啊、还有广州市执信中学一类的，但肖亚航失手了。
是的，失手了。虽然是上了高分保护线，但因为分数确实没有到达，就特么差了那么几分，于是死到了一个周围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的地方——广州市育才中学。当时肖亚航一脸绝望地看着录取通知单，因为父母都是普通人，所以想找个关系进个好点的学校都是不可能的了。挂读？别闹，没那个钱。
他爹妈也没说啥。自己的儿子该咋样就咋样，小俩口之间都快四十了还卿卿我我地几乎不管自己的儿。毕竟儿子也挺争气的，班里排个前十没问题，他们的预期就是将来儿子考个不错的大学有饭吃有人嫁就好了。
但他们儿子可不。肖亚航相当争强好胜，这跟他小时候的生活有关——他被欺负了，他爹娘绝对不帮他出气。所以他很小就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只能靠自己。如果自己不成了，就完蛋了。
所以他到了这么个叫育才的学校之后，看到那个语气拽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级长之后，他觉得真是应验了一句老话——“上高中之前我的生活是黑白的，上了高中之后我的生活完全变黑了。”——等等这不算老话吧。
不过在这个学校里，他总算也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肖亚航爱玩，也爱有意思的东西或者人。
他被分在了高一四班，并非重点班，毕竟他的第一志愿不是育才。而同班的还有一个金色头发的外国人，被级长要求染发成黑色了。
当然光是发色还不能引起他太大的注意。真正开始让肖亚航注意到这个中文名叫“慕牧”的德国人，是在军训的时候。
高一新生总需要军训这种令人腿脚发疼的东西。四会军事基地，那个时候天气正炎热。慕牧——肖亚航总觉得这个名字读起来怪怪的——已经染过了头发。只有那白皙的明显不是国产的皮肤以及碧色的瞳孔才能看出他是外国人，他的中文实在太标准。
他在国籍上这一点总让班上的人喜欢和他聊天。他说他是中国国籍，只不过父母都是德国人，所以他也长得跟德国人一样。军训的房间早就安排好，肖亚航和慕牧是同一个宿舍的。
这仍旧没能引起肖亚航的注意。慕牧除了身份之外就普通的跟任何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当时大家都不知道彼此的底细，也没怎么聊，气氛比较闷。
除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叫墨瞑的家伙。他跟慕牧聊得很欢，一路上或许只有他们两个是说了话的。但这并不代表怎样，也没能引起肖亚航这个自好清高的人的注意，尽管墨瞑和他也是一个宿舍的。
真正让他惊讶的是在第一天下午被教官操练的不成人样后，吃完晚饭的那段时间。当时宿舍里的其他男人都跑出去了，毕竟是第一天大家还有些体力，而肖亚航不习惯到处玩于是就留在了宿舍里。同样留着的还有墨瞑和慕牧。
他们两个果断占了靠空调的连着的上铺——其实算是墨瞑占的然后将慕牧硬是拉到了自己身边。他们两个一直在聊，或者说是墨瞑一直在说，而慕牧少有地发话而已。肖亚航很震惊这个叫墨瞑的怎么能说那么多话。
然后肖亚航坐在了自己的那个铺子上，从书包里面翻出一本高中课本来预习。
然后他听到了很大的什么的落地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了墨瞑还在上铺坐着，笑声还在，而慕牧……
他掉下来了。
他掉下来了。
他掉下来了……
他脸着地了！
肖亚航愣了一下马上放下书站起身然后发现根本不用走动在这小小的宿舍里慕牧就在自己脚边。
“你没事吧！”他蹲下来戳了戳慕牧，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上铺的墨瞑：“喂！你怎么可以这样……”
“没事。”慕牧从地上爬起来，一个轻轻的没事就封住了肖亚航的嘴。墨瞑依旧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慕牧。慕牧回他一个笑容，然后爬上上铺。
肖亚航凌乱了。
不疼的吗？
不疼的吗？！
这特么不疼的吗？！德国人的皮有那么厚吗？！这么掉下来脸着地鼻子不应该歪掉吗？！是地板太柔软了还真的是因为德国人都是骑士都有一身好功夫？！
这是头一次，肖亚航开始注意一个才认识不到几个小时的人。还有那个干了啥事都呵呵笑着的墨瞑，被教官罚着俯卧撑撑着快二十分钟起来之后还是一脸笑着的，虽然笑容中多了几分抱怨但也还是咧着嘴。
慕牧倒是很护着墨瞑。以肖亚航的观察，要不是因为规矩问题墨瞑甚至会以手臂俯卧撑着太久后太累这个毫无可行性的理由要求慕牧给他喂饭，而慕牧肯定会答应。肖亚航有些惊诧这两人的关系，难道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GAY？
“我们是小学同学。”这个是墨瞑的回答。还是那样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容。
“他是个很不错的家伙。”这个是慕牧的回答。同时墨瞑也在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安魂曲的休止符·第二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