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无责任番外】天南地北，殊途同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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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西皮为李如松X李如梅，如柏那熊货我实在不想写=L=
2.本文清得不能再清，原则上当兄弟情看最好。
3.部分史实有出入或争议，介意者慎。
4.文笔超烂，全篇流水账，请多包涵。
5.HE或者BE自在人心，不过露珠认为还是HE！！！真的是HE！！！
李如松最钟爱的火器三眼铳，远近皆宜，用起来带劲儿。但除此之外，他还是习惯配把马刀，毕竟“锤子”还是没有用刀来得灵巧方便。不过现在他没有闲心去纠结底哪样兵器趁手，马中了箭，他从马背上跌下来，刀与铳抛在丈外，身后的倭将狞笑着举着刀走来。真背，他咂嘴，这已经是第三次落马了，只是这次情形有些不大乐观，倭刀劈下时带出的呼呼风声充着在他耳旁，生死一瞬。刀刃并没有落在他身上，挥刀砍向他的倭寇只发出一声惨叫，歪斜着倒下去，一箭穿心，死不瞑目。
与大哥李如松不同，李如梅不常使用火器，火器太容易受天气影响，一遇到阴雨天便全废了。他最喜欢也拿手的是弓箭，百里穿杨，箭无虚发。方才他这一箭再一次将他大哥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大哥玩心跳早不是头一回了，李如梅颇为无奈的长舒了口气。他策马至李如松旁，下了马，将缰绳连同配刀给他，李如松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战场上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足够，他们兄弟之间一直都如此默契。
李成梁诸子中，属如松最果敢，颇有父风，其次便是如梅。然比起事事喜欢争强好胜，永远冲在人前的李如松来说，李如梅更喜欢跟在他大哥身后。他知道大哥的身后需要值得信赖的人为他把守住，而他甘愿。一家人总不能所有人都冲在前边，得有人为他们殿后，他散漫惯了，这高处不胜寒呐，向来人前嚣张跋扈，风光无比的大哥在背后承受的压力又有多少人知晓呢。
自从踏入朝鲜境内，朝堂中弹劾大哥的声音就没有停过，如今碧蹄馆的失败必定将他又一次推上了风口浪尖。已至深夜，军中灯火通明，二哥如柏还在同刘綎、柳成龙一众吵得不可开交，唯独主帅的帐内一片漆黑，从突围回来到现在，李如松把自己关在帐中，谁都不见，连如梅也被赶了出来。大哥是伤透了心了吧，守在帐外的李如梅想，大哥脾气不好，虽时常打骂兄弟属下，但却极为护短，不管对家人还是亲兵都十分上心，出征打仗总与他们同进同退，南兵统军靠军纪，而辽东兵却靠得是将领的这般人格魅力。但就在碧蹄馆，大哥却因为自己的轻率葬送了大量与他共同征战多年的亲兵。帐内的哭声越来越大，惹得附近巡逻的朝鲜士兵纷纷围了过来，这些朝鲜士兵战场上逃的比谁都快，看热闹风凉话倒是说得比谁都起劲儿。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见大哥的哭声，李如梅呵走朝鲜士兵，换个姿势靠在木栅上，继续往嘴里猛灌酒，努力将心中翻腾着的酸涩滋味压下去。他想，自己要帮大哥撑住才行。
碧蹄馆的激战是整场战役的临界点，双方的物资供应已经到了极限，在沈惟敬巧妙的周旋忽悠下，双方心照不宣接受了看起来十分荒谬的停战协议。李如松衣锦还乡，加官进爵，随行的李如梅等人也得到了相应的封赏，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只是这一场靠微妙的谎言维持的和谈并没有持续多久。
万历二十五年，倭寇再次入侵朝鲜，有了前车之鉴朝鲜却并没有吸取五年前的窝囊教训，又输得一败涂地，腆着脸求援于天朝。只是这一次，李如松却没能踏上征途。这些年，建州女直势力慢慢坐大，土蛮也频繁叩关，辽东局势日趋紧张，老爷子年纪大了，威望不比当年，辽东诸事皆需李如松支撑，他实在腾不出手去参与平倭，而二弟如柏又因玩忽职守被罢官在家，一时半会儿是复不了官，独如梅一人再次踏上援朝剿倭的路。只是如梅的能耐如何李如松心里再清楚不过，弟弟里也就属他如得了他的眼，但同时他也明白如梅是将才不是帅才，没有身为统领的魄力和谋略，这一去没了他顶着，只怕是会受很多苦了。也罢，各有各的路要走，担心也没有用，多磨砺也没什么不好，李家的将来还得靠他。对此如梅倒是挺轻松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跟了大哥征战多年，怎么说还是有些心得，年轻人总是对自己充满信心。
土蛮部落是投机主义的好手，趁着李如梅辽东铁骑大量投入朝鲜战场之时大举侵入辽东。李如松自万历二年开始，与北上的土蛮部落大大小小的交战已经十多年，对他们的习性了如指掌。他带了两千人马，趁大军还在宣府附近对峙的时候，直扑土蛮老巢。只是李如松怎么也不会料到他生命的即将终结。问题出在自己人身上，如梅走后新调上任副将出卖了他。对呀，如梅还在朝鲜呢，这记性，他叹了口气，将刀从偏将背上拔出，没有了如梅还真是有些糟糕啊，没人帮他盯身后了。
四周，多出己方数倍的鞑子正慢慢聚拢来。是打还是逃，出鞘的刀已经表达得很明了了，他堂堂男儿郎，大明辽东总兵官，绝不做孬种。
“狗日的鞑子！”他举刀向天，锃亮的刀刃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老子家也是你能来的？”“
"都给老子冲！”。。。
接到兄长的死讯时，李如梅刚从蔚山城撤下，包扎好伤口不停向外渗血。杨镐的拖延使他们丧失了攻取蔚山城的最佳时机，等攻城时偏生遇上连绵雨雨，火器无法使用，最后反倒被倭寇打退下来。他没有大哥的魄力与勇气去违抗经略的命令，明知道杨镐决策的会使他们陷入困境，却只敢老实在原地待命。他左手是废了，这意味着引以为豪的箭法随之成了过去，然蔚山城的失败更意味着他的沙场生涯也即将走向终结。跟着兄长死讯而来调任令则宣告着代替兄长总兵之位不过托词，铺天盖地的弹劾奏疏正等着他，不管蔚山攻城失败是不是他的过失，他最终逃不过引咎辞职的命运。这样说来，大哥倒是好福气啊，戎马一生，为国为家，最后沙场捐躯，流芳百世，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他伤感又有些嫉妒的想，要是自己死在了蔚山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史载：万历二十六年四月，土蛮寇犯辽东。如松率轻骑远出捣巢，中伏力战死。万历二十六年如梅攻蔚山，不能拔。已而贼援至，如梅军先奔，劾罢，万历四十年卒。
对李如松来说，一代骁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他最好的结局。而李如梅则只能在家里如行尸走肉般，追忆往昔金戈铁马的生活。于他来说，他的人生早已结束在朝鲜，同他那废掉的左臂埋葬在蔚山城下。兄弟俩，同一年，天南地北，殊途同归。
END
后记：
1931年，秋
李如松坐在车窗前，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儿。车上都是从东三省南下逃难的百姓，而他则是从家里溜出来南下参军的。谁叫自己两辈子的家如今被这狗日的小日本占了呢。时不我与，当年被赶跑的倭奴如今竟又杀了回来。啧，建奴就是建奴，就算篡了位，依旧狗改不了吃屎，逃跑技术一流。而如今这国民政府么，也许尚能。。。
“狗娘养的，有老子在，你们就崩嚣张了！老子上次能把你们赶回去，这次照样也能！”
李如松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掌声，随后躺在铺上的青年蹭的从铺上跳了下来，坐在李如松对面。“说得好！兄弟，看你这样儿是南下投军的吧”
“嗯，老子家都被抢了，老子要打回来。”
“哎，还没问兄弟贵姓呢”
“李如松，铁岭来的”
“哟，好巧，我也姓李，我叫李如梅。”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无责任番外】天南地北，殊途同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