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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5 First Day 6:00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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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了那扇门，土方驾车继续上行。透过后视镜看到依偎在一起闭目养神的两个少年，土方的感觉有些复杂。
另一头的三人似乎担心打扰到两人也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随着山道一路蜿蜒向上，车又行了一阵，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风间遥控着开了那道坚实的铁门，土方将车缓缓驶进了停车房。
平助想开口询问，为什么门外已经有一闪这么结实的铁门还要拼命护住下面那扇有些破烂的铁门。转眼想了想冲田总司和斋藤一还是没有开口。
反观冲田总司，被斋藤一拉着脸色好了不少，好像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又恢复到了以往那副懒散的神态。
风间的考量也不是不清楚，一个晚上单凭那扇门是不够的，但是这样才能为他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既然斋藤一没事，那便算了。
冲田正盘算，冷不防手肘吃痛，眉头轻皱转过身来，就看到斋藤一那副波澜不惊的眸子，冲田尴尬的笑了两声，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对方却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根据多年的经验，冲田有种不好的预感。
斋藤一问土方要了点酒精和包扎用的纱布，土方将东西递给斋藤一的时候面色带着些愧疚，想说什么，但最后只问了一句：“身体感觉如何？”
斋藤一知道对方的意思，难得轻松的笑了笑道：“休息了一阵好多了，谢谢老师关心。”
见对方无话，斋藤一接过急救箱正准备离开，土方还是叫住了他，“斋藤，如果刚才……”
话还没说完就被斋藤一打断了，“老师的想法我知道，当时的情况，无论从体力还是武器上来说我都是最好的人选，风间前辈也在尽力掩护，现在我和总司都没事，还请老师不必多虑，今后的安排还需要老师多烦心了，只要老师需要，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出来的，请老师放心。”
土方没想到平日无言的斋藤一今日居然这么多话，一时之间居然答不上来。
还未说话，又是迎得斋藤一躬身一礼，“老师，那我先过去了。”
“去吧。”土方叹了口气，甩了甩手。
看着斋藤一离去的背影，土方转过身点燃衔在嘴角的烟，对着空空的转角处低声抱怨道：“现在的小鬼都这么拽的吗？”
风间靠着转交的墙壁一直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又悄悄走开了。
那头斋藤一拿了急救箱一脸阴沉的唤了冲田总司过去，冲田走到斋藤一面前，皱了皱眉道：“小一，我想先洗澡。”
斋藤一看了看冲田的伤口又看了看衣领处的污血，叹了口气，不想冲田却拉了自己道：“小一，不如一起吧。”
斋藤一赶忙甩了手，凝眉道：“要去快去。”
“一个人洗澡很孤独的，万一突然有奇怪的东西出现怎么办。”冲田总司一面朝浴室走去，一面撇撇嘴很无辜的说着。
对于冲田总司的调笑，斋藤一早该习惯了，可无论多少次都掩饰不住内心的反应，斋藤一有些疲惫的扶住额头，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状态。
可是一安静下来，紧贴着衣服的腐烂气息便不住的往鼻腔里灌，实在恶心，斋藤一想，是该好好洗个澡了。
当冲田总司拖了衣服打开淋浴之后，看到站在门口的斋藤一还是有些惊讶的。
抬起一抹狐笑，冲田总司不怀好意的看着斋藤一，悠悠道：“小一，你是来保护我的吗？”
语气中暗暗夹杂的讽刺让人觉得刺耳。
斋藤一拧了拧眉，眼睛微微撇开些角度，小声道：“你的伤口，不能沾水。”
水雾一点一点弥漫，爬上墙壁，爬满窗镜，整个浴室如同陷入幻境，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沉默的时光显得诡异而难熬。
心里隐隐腾升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斋藤一想走开，却没能迈开步子。
冲田总司感受到疼痛，看了看手臂已然被水纹侵透的伤口，冷笑一声，忽的向前一步，猛然拉过门外的斋藤一，转过身，将对方死死抵在浴室的墙边。
感受到密集的水珠透过冰冷的瓷砖侵湿衣服，斋藤一吃痛抬眼，却看到对方的脸庞近在咫尺，绿眸中火光浮现，夹杂着复杂的情绪，逼视着斋藤一。
这行动来得太过突然，两人的呼吸皆有些急促，灼热的气息拍打在对方的脸颊，掀起一阵惊骇的波澜。
斋藤一想挣扎，无奈体力消耗太多，根本没有力气，更何况冲田总司压得这样狠。想要装作毫不在意的逼视回去却被对方的气势所震慑，这样的眼神，自认识对方以来，斋藤一还是第一次看到，其中的复杂，斋藤一不明白。
还未来得及弄清楚，眼瞳中对方的脸颊被无限放大，接着眼前一黑，唇便感受到另一双唇的触碰。
温热的气息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直压而来，声音被吞没，呼吸被吞没，就连唇齿也一并被人收纳。
燥热的感觉瞬间从某处荡开直冲头顶。
淋浴的水还在不停的冒出，淋湿了冲田的头发，也淋透了斋藤一的衣衫，污浊的血水顺着墙壁流入水道，血腥的味道布满整个浴室。
意识到境况的时候，斋藤一觉得眼前有些昏黑，本来就体力透支，现下浴室气闷再加上冲田总司疯狂的围堵，大脑已经开始缺氧了，连思考都变得困难，想挣扎却没了力气，斋藤一轻碰着冲田总司受伤的手臂，却迟迟没有用力。
冲田总司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手指顺着斋藤一衣襟的纽扣解开对方的衣服，然后探入衣内将衣服整个褪下，赤裸相对。
虽然是青梅竹马，可算来也是两人第一次一同洗澡了，只是斋藤一没想到这第一次居然会碰上这样的情况。
好不容易，冲田总司退了出来，与斋藤一拉开些距离，斋藤一便抵了对方的肩头，以防再次上前。
“总司。”斋藤一眼带疑惑，看着对方。
不料冲田总司覆上斋藤一抵在自己肩头的手，稍稍用力，又靠了过去，这一次却只是将唇移到了对方的耳侧，轻笑的话语中带着丝威胁的意味：“你下次再抛下我一个人行动试试看，嗯？”
冲田总司故意将轻吐的气息灌入斋藤一的耳中，另一边手还在不安分的向下游走。
听得冲田总司的话，斋藤一只觉得有些东西被悄悄填满，有些部分却变得空落落的，眼神又恢复到平日的淡漠，用力抓住了冲田总司不停歇的手，平静道：“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冲田总司忽的抱紧了斋藤一，声音从轻挑到平稳再到最后小心翼翼的认真，“小一，我喜欢你啊，一直都是。”
心脏的节奏在不断增强，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
连最后那丝空洞都消失了。
冲田总司没有回头再看斋藤一，直到对方原本锁住自己的手也悄悄攀上自己的肩头，
冲田总司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
淋浴的水还在不停的释放着怡人的温度，冲田总司一脸单纯的看着斋藤一，“小一，把裤子也脱了吧。”
随后便听到自浴室传来的一声惨叫，“痛！”
楼下的三人齐刷刷的仰起头倒在沙发上，瞥了一眼天花板，又无辜的对望了几眼，继续挺尸。
土方抛过几包压缩饼干和几瓶矿泉水，三人也顾不得什么滋味都没有的干粮，狼吞虎咽的干了起来。
昨晚就一直没有进食，还一路逃亡，这样的体力消耗，即便是体育老师新八也觉得十分伤不起啊。
“你们五个是怎么逃出来的？”土方双手夹了烟蒂，吐出一口迷烟，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盯着三人问道。
“啊。”新八又匆忙的喝了口水，道：“是这样的。”
于是三人在混乱的进餐中，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来也巧，平助在左之的数学课下课后突然肚子痛就被左之送到了正好体育老师新八临时替班保健老师的保健室。
左之和新八平时就租在一起，平助和左之是远房亲戚在这上学就正好同住一个屋子下，这样一来三人也是熟识到不行，不知不觉就聊欢了，直到听着保健室门外诡异的敲门声才发现这事儿。
经过器材室的时候顺便拿到了工具，便去开了车，至于和冲田斋藤的遇见那也是到桥上车抛锚之后的事情了。
说到车的时候，左之和平助还默契的白了新八一眼，什么老爷车，偏偏碰到这个时候。
土方听得眉头微皱，又深吸了口烟，犹豫片刻才缓缓道：“你们，逃出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其他人吗？”
说道此处，原本闹腾的新八和左之都没了话，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带着难以打破的冰冷。
平助看了看左之又看了看新八也没有多话。
一刻不停的逃亡，没有给自己任何停歇的余地，就是想忘却记忆里最不想回忆的事情，只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逃避，不是办法。
他们是老师，有保护学生的义务，可是当自己的性命都面临威胁，这份责任是否再值得继续。
新八和左之不是没想过再回去寻找，但是满眼的活死人，还是身边的平助让两人放弃了这个想法。
去，便都是死，走，至少还能保住三人的性命。
“没有了。”左之长叹了口气还是说了出来，他们也希望看到更多同伴，只是所经之处全部化作走肉，在糜烂和腐蚀中行走，熟悉的影子变成了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三人都不愿再去回想。
“是吗。”土方慢慢吐出嘴里的烟雾，很平静的说着。
四人之间的气氛安静得压抑，像被沉沉的抑制喉管，让人呼吸困难。
“你们要想什么本少爷管不了，但是你们要是想和本少爷的计划走，就给本少爷把你们那些该死的责任感给丢了，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还有机会去考虑人家，别开玩笑了，你们以为自己是天使吗？啊？”风间的话语说的不缓不急，平平淡淡的语调却以一种傲人的态度俯视着坐着的四人。
四人被这话说得皆是一震，从消极的情绪中走出又不免有些理念冲撞的复杂。
直到楼上传来两个学生的单纯对话，才风化了这一场阴暗的交谈。
“有吃的么？”冲田总司两条手臂都被纱布牢牢的裹住了，弯曲起来有些不便，一行一动间像机器人似的，众人不免觉得好笑，就连斋藤一冰封的脸庞也多出几丝暖意。
土方指了指冰箱又看了看桌上的干粮，道：“冰箱还有些菜，你要不会煮就只有这些。”
冲田总司转眼看着斋藤一，可怜巴巴道：“小一，我好饿。”
斋藤一好心好意的走到桌旁拿了饼干扯了包装袋就往冲田嘴里塞，“嗯，吃吧。”
冲田总司吐了饼干，扶着胃，痛苦道：“胃病，好像……”话说一半又给吞回去了，额间细汗都冒了出来，这痛苦当真表现得淋漓尽致。
斋藤一无可奈何的走到冰箱旁，开了冰箱观望了一下，转身对着冲田道：“过来帮忙。”
“是！斋藤君。”冲田总司瞬时原地满点复活。
新八左之平助三人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早知道，那么多压缩饼干，啊，悔不当初啊。
于是，在斋藤一的努力和冲田总司的默契配合下，一顿美其名曰最后的晚餐的丰盛晚宴出锅了。
众人在腹饱的状态还是忍不住吃了又吃，最后不得不瘫倒上沙发上动弹不得，这晚餐别说是逃亡旅途中了，就连日常生活也未必吃得到几次啊，这般想着皆是感慨不已。
看着一扫而空的桌面和一旁剩下的满满一盆超咸醋昆布，冲田总司不免对着斋藤一潸然泪下。
茶足饭饱，却不能睡，看着站在面前一脸严肃的土方和风间，众人知道有些不经意间想要忘却的东西还是要一点点的拾回，逃亡还要继续。
众人都坐直了身子，收敛了脸上的满足感，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真相在被一步步揭晓，他们只有对方作为各自背后的支撑。
···REST res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