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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其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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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宫,雨昕非常不够意思丢下玄酒奔回羽诏宫蒙头大睡。可怜的玄酒半醉半醒便被侍卫带去见了纯帝,只记得自己连跪拜礼都不会行,还是侍卫扶着。纯帝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便让人送她去了羽诏宫,说是驸马即将过门,由于新府邸建落需要时间,就请驸马先委屈一下吧。玄酒也不在意,随便找了间房便进去躺下休息,昨晚被那个小公主折腾的自己筋疲力尽,要赶紧养精蓄锐,才好奋战。不到一炷香功夫,她便同周公下起了围棋。
黄昏,羽诏宫传出一阵惨叫,“啊——”
“谁让你上我床的,滚开滚开,别以为跟我关系好就能这样,我告诉你没门,出去!”雨昕不断向门口的玄酒丢着枕头,内卫丫鬟们瞧得是一头雾水,明明是公主自己带回来的驸马,如果不喜欢干吗要招他呢?况且皇上都已经同意且下旨明日完婚,公主这是唱的哪出?
玄酒忍了忍,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尘土,鼻中轻哼一声,“若不是有言在先,你请我来我还不来呢!哼,”说着捡起地上的枕头被褥去了隔壁房间,她可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干扰心绪。
屋内只剩雨昕一人,仍心有余悸。丫鬟内卫们蹑手蹑脚走进来,“公主,你这怎么了?不喜欢驸马干吗要找他回来?”
雨昕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嘴硬道:“谁说我不喜欢她,只是还没成亲,这男女之间该有点距离吧?忙你们的去,小丫头,心思倒不少。”
“嘿嘿,我就说嘛,像我们公主这么有性子的人,怎么会找个不喜欢的人来充数,那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欺君啊,对了,公主,你们明天就成亲了,以后是不是要搬到驸马府居住啊?”
“什么?!明天成亲?父皇这是赶鸭子上架!他是怕女儿嫁不出去么?不行,我找他去。”雨昕起床,匆匆穿上鞋子就要出门,丫鬟拦住她,“公主,皇上圣旨都已经下了,您还去干吗?”
雨昕丧气,难道明天自己真的要嫁给那个女人?一想到这即不甘心,噔噔跑出去,来一场大闹御书房,结果当然可想而知,不但没争取到减刑反而加剧,纯帝勒令明天必须成亲!雨昕欲哭无泪,灰头土脸回到羽诏宫,玄酒早已醒了,她笑着迎上前,“怎么?不愿意?这不是你招我来做的驸马么?”
“唉,这倒也是,”她苦笑,若父皇知道自己招了个女驸马会是什么摸样。可转念一想,谁让他硬逼着我招驸马的,这也怪不得我。
玄酒调侃道:“公主,今儿个我听说你去大闹御书房了?一点都不乖。明天为夫就要娶你过门了,不要闹情绪啊。”
“你说什么,不准你叫我公主,叫我名字!”雨昕排斥道,不知为何听着她喊自己公主,就是那般别扭。
“明天你就是我的人了,还怕什么?”玄酒故作轻浮,说着即张开手,“来吧,投入为夫的怀抱中吧…嘿嘿....”
“啊——淫贼!!”雨昕惊恐躲过,一步步后退,“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哈哈,怕什么,我只不过是逗你玩玩,公主——你太可爱了。”玄酒一脸坏笑,想不到这小姑娘竟是公主,自己还阴差阳错做了她的驸马,她叹气,世事变化无常。
“你!!你这个淫贼,还做我驸马呢。哼,我真后悔把你找来。”
“哦?那我现在走好不好?让你眼不见为净,反正这戏唱的再好也没工钱拿,我走了啊,不要想我。”玄酒当真说到做到,立马向羽诏宫门口走去,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雨昕后悔,意识到自己失言,挽留道。现在,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她乱极了,见玄酒止住步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她拖回房间,免得她在外嚷嚷,身份这事还是极少人知道为妙。
一进房门,雨昕即像变脸一般,劈头盖脸对着玄酒就是一顿数落,玄酒只微笑,不还话。说累了,雨昕坐下,玄酒立即给她倒了杯茶,推至跟前,雨昕也不客气,拿起就喝。突然,她放下杯子,一动不动盯着满眼含笑的玄酒,一字一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朋友。不是吗?”云淡风轻,玄酒面上看不到半点波澜。雨昕眼睑低垂,定下心,长长吐出一口气,有些不相信道:“你真要做我的驸马?那你以后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既然走到这步就不要后悔。”
“哎~对了,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藏身在偌大的酒坊?”
“说来话长,家业需要,我无可选择。”
雨昕若有所思,“嗯,那你和我差不多啊,挺无奈的。”
玄酒不语,起身,“早点睡吧,公主,明天可要打扮美美的,我等着你哦。”
“想得美,死去吧你,”雨昕不悦,她又叫公主,真烦人。一怒之下一脚将玄酒踹出门去,又丢出被褥枕头,冷冷道:“今晚你就在门口睡吧!”
玄酒嘴角扬起微笑,这公主,想让我睡地板却又送我枕头被褥,真是有趣。明天会是个好日,相信吧。
这玄酒是天字一号少当家,年幼时,父亲怕胞弟虎视眈眈窃取家业,冲动之下将自己女儿说成是儿子,好保住地位,这样一来却也毁了玄酒的终身幸福。
清晨,雨昕早早便被丫鬟叫起,极不情愿的坐在梳妆台前打着呵欠,任由他人傅衣施粉。片刻,一个美脱脱人儿横空出世,雨昕真是困到极点,昨晚辗转反侧,只好起身吹了一晚上笛子,为的是躲过新婚之夜。她很难想象,玄酒这个家伙喝醉了会做出什么举动,一想到这她就恐惧,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丫鬟为她蒙上盖头,她一瞧,正合我意,不管了先睡会儿再说。
同样,大殿之上,玄酒亦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摸样,纯帝关心道:“爱婿,怎么了?朕瞧你气色不好啊。”
“哦,没事,儿臣于家中粗鄙惯了,第一次睡这高床软枕有些择床,不碍事。”
“哦,没事就好。”纯帝摆摆手,宣布开始。宴席是九盏规格,席间还有皇家乐队在一旁奏乐助兴。一干大臣争先恐后地涌上来敬酒,说着一成不变的吉祥话。大都想巴结讨好这位新上任的驸马,纵是酿酒世家的她,待宴会结束之时也有些不胜酒力,再加上不懂半分武功,她面颊微红,走起路来脚步已经有些虚浮,纯帝见他醉了,招呼人送他回羽诏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