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番外：我不是令狐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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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把名字从季菲菲改成季妃后，季妃的桃花就变得不错。这一个月，光是季家太后，也就是季妈给她安排的相亲就有好几场，加上她在学校里遇上的搭讪者，都能整编成一个加强连。
用季妃死党曾琪的话来说，这个名字当然好，谁娶了季妃，谁可就是皇上。
在季妃众多的相亲对象里，有一个条件尤其好。英国海归，博士学位，家世显赫不说，偏偏自己还不是那种吃老本的二世祖，重点是长得又高又帅。
他叫安靖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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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季妃在曾琪的会所泡澡，从浴池里出来后，她就裹了大浴巾进了桑拿房。
曾琪是季妃在F大读心理学研究生的同学，虽不是同个寝室，但相处起来很投缘。研究生毕业后，季妃留校做了心理咨询室的辅导老师，曾琪则“不务正业”，和家里借了点钱，开起了桑拿会所。
两年过去了，季妃升职做了讲师，曾琪的会所也开了连锁。
桑拿房的温度很高，热得季妃没有什么脑筋思考，只能靠在木质的墙壁上听音乐。
一首歌放完，曾琪正好包着浴巾进来，只是她才踏进桑拿房，就被房里的温度吓到。
她连忙找到阀门，把温度调低，再一把打在季妃半裸的后背上，本已半昏睡的季妃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温度开这么高，你要死啊？”曾琪手里抱着一叠花花绿绿的娱乐杂志，坐在季妃身边。
“我就是想多蒸点儿油出来。”季妃说着，觉得声音有点哑，扭头去找水喝。
“我看就这温度，还没等油没蒸出来，你就嗝屁了。”曾琪顺手递过来一瓶依云，嘴里念叨着，“你上次说的化妆品，我已经托人从香港买回来的，保证好上手，不脱妆。”
季妃喝了一大口矿泉水，终于气顺了一些，她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曾琪看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将手里的杂志放在一边，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学化妆了？”
要知道，她和季妃同学那会儿，就撺掇她学化妆，可惜撺掇了三年都没成功。
“我妈让我买的，她说出去相亲，花点妆是礼貌。”
“相亲？”曾琪问着，眼神揶揄，“就是那个安靖宇？”
季妃还是觉得有点头晕，可能刚才的温度真的太高了，她半卧在椅子上，轻声应了声“嗯”。
曾琪穷追不舍：“所以你喜欢他？”
季妃怔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说：“我妈挺喜欢他的。”
“那你摸耳朵干嘛？”曾琪问着，眼神微眯，“只要说到你喜欢的人，你就会摸耳朵。”
季妃没理她这茬，只是翻了个身，说：“你帮我挑个手艺好的师傅，我想做精油开背。”
曾琪见自己都追到这个地步了，对方还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也有点兴致阑珊。她一边答应着站起来，一边把那叠娱乐杂志推到季妃面前，“都是去年的旧杂志了，不过我觉得，里头有几篇和阿Ming有关的报道还蛮精彩的，你不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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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的晚饭餐桌一向热闹，主要是因为饭桌上有个口若悬河的季太后。
太后一边要季妃多吃菜，一边在和太上皇分享今天小区活动的见闻。季妃低头啃着那据说饱含胶原蛋白的猪蹄，顺带观察自己的老爸——他明显对太后的话题兴致缺缺，却还是打起精神应付她。
可能是收到父亲情绪的影响，季妃的心情也一下子沉了下去。
感受到自己女儿的沉默，太后一个眼神看过来，“丫头，我刚才在你的房间看到好多化妆品。”
季妃一愣，点了点头：“嗯，我托曾琪帮我从香港买的。”
“你会用么？”太后问着，满眼疑惑——她的女儿她最清楚，虽然底子不错，但是对打扮这件事一向不是很上心。
所以她一下子买了这么多化妆品，实在是奇怪。
“摸索摸索就会了嘛。”太上皇接腔，“女孩子是要打扮打扮，菲菲，你要是再买化妆品和新衣服了，就和爸爸说，爸爸赞助你。”
季妃冲太上皇莞尔一笑，“谢谢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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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天，天气很好，季妃起了个大早，坐在化妆镜前鼓捣了半天，总算化了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妆。
自然色的粉底液不会显得面色死白，大地色的眼影显得眼睛比较深邃，淡粉色的唇彩在彰显干练的同时，也不失女性的柔美。
太后也对季妃的妆很满意，她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色的蕾丝裙子，说：“丫头，今天穿这件，和你的妆很配。”
“不要，不要。”季妃挥着手，从衣柜里拿了件OL风的衬衫裙，闪身进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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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妃和安靖宇约在一家法国餐厅吃午餐。
自从第一次见面以后，两个人的约会还算得上频繁，只是约会的模式大抵都是在高级餐厅吃饭，然后再一起去看场电影或者音乐会。
偶尔，安靖宇还会和她讲一讲自己在刚果援医的见闻。
季妃是学心理的，她当然知道男女关系，众生百态，却始终逃不过一个SVR理论。简单来说，就是一对男女，会先被对方的外貌所吸引，然后再在价值观上获得同步，最后进入婚姻，完成角色分工。
就像她的父母，外形条件十分相当，季妃的爷爷和外公是战友，所以爸爸妈妈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后来结了婚，爸爸专心谋划仕途，妈妈虽然也在晋升，但还是把重心放在了家庭。
季妃一度觉得，自己的婚姻，能像父母这样便已足够好。所以，她觉得安靖宇会是很好的结婚对象。
可是……她总觉得少了什么。
见季妃对着餐盘不动，安靖宇问了一句：“怎么？不和胃口？”
季妃一愣，为自己的失态骇然，只能淡淡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刀太钝，有点切不动。”
安靖宇笑着将她的瓷盘拿到面前，用自己的刀叉切起来。上好的菲力牛排，只几下便被他切成了小块。
季妃看着他切肉的手，十指修长，指节分明，食指部位带着薄薄的手茧。从神相学上来说，双手细长的人好善乐施，手指尖长的人聪明伶俐。
季妃看得有点失神，安靖宇把切好的牛排递过来的时候，她还在发呆。
安靖宇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头，说：“快吃吧，要不就凉了。”
他的手好长——双手修长的人，英名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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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临窗而坐，恰好能将秋分时节的D市尽收眼底。安靖宇看了看专心吃饭的季妃，阳光薄薄地打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妆容精致，他嘴角噙笑：“最近工作上有什么新闻么？”
“嗯。”季妃用餐巾抿了抿嘴角的酱汁，“前不久有个女学生来找我做心理辅导，说她的男朋友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她很痛苦。”
“那你怎么辅导她的？”安靖宇说着，品了口红酒，“劝她分手？”
“没有。”季妃摇了摇了头，神色认真，“我告诉她，人之所以会恋爱，从生理上来讲，是为了传宗接代，从心理上来讲，是有亲和需求。后一种，男女之间的差别不大，但是前一种，男人与女人在追求上就有差别。”
“男人没有妊娠的疼痛，因此他们追求后代的‘量’；可女人了解生育的痛苦，所以就更在乎子孙的‘质’。从这个角度来说，男人对旧情人念念不忘，或者婚后出轨，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追求数量繁多的后代。”
“我告诉那个女学生，从学术的角度来说，没有男人会从一而终，即便她与这个男生分手，也不能保证下一任就是个忠臣。”
安靖宇安静地听完，笑着地点了点头，“难怪上一次我们去看《笑傲江湖》，你说你最喜欢的金庸男侠是令狐冲。”
纪妃抬眼，表示自己不是很懂。
安靖宇看着她，耐心解释：“大多数女人都会觉得，令狐冲心里还是爱着岳灵珊的，最后却选择和任盈盈在一起。如果换做她们，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的令狐冲。可是……你却最喜欢他。”
季妃一愣，她想不到话题会往这个方向拐，只得解释道：“我欣赏他心有江湖，最后却能归隐山林，我也欣赏他即便心有千千结，最后却还知道选择最懂自己的女人。”季妃说着，看进安靖宇的眼睛里，“不过这些都是理智层面的分析，要从情感层面来说，如若我是任盈盈，遇上了令狐冲，我未必会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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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安靖宇和季妃相约去游半岛公园。
公园建在半山腰，爬上去需要点力气。安靖宇走在前面带路，季妃跟着。她属于久坐族，加上今天又穿了双高跟鞋，所以没走几步就累了。她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可一抬眼就看见安靖宇那不动声色的挺直背脊，话到嘴边，就又咽了下去。
但安靖宇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不匀，回头朝她微微一笑，伸出手来。
季妃犹豫了一下，捉住了他的袖口。
好不容易走到公园，季妃已经一身薄汗，反观安靖宇，大气不带喘一口的。他温柔地递过来一条格子手帕，说：“你这样的体力可不行，下次一起去打网球吧。”
下次？季妃愣了一愣，没有搭腔，只接过手帕擦汗。
“渴了吧？想吃冰淇淋么？”安靖宇拂过她落在耳边的一丝碎发，指尖的温度让季妃红了脸。
“草莓还是绿茶？”安靖宇记得，从进公园开始，她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冰淇淋的摊子没离开过。
季妃一边用手帕扇着风，一边说：“不用了，我喝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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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靖宇买完水，季妃却已不在原地。
他绕了半个公园，终于在一块偌大的广告牌前找到了她。
那是一个婴幼儿用品的广告，照片里的阿Ming梳着高高的马尾，一身素色的居家服，巧笑嫣然。
安靖宇看着，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他踱到季妃身边，将水递给她。
季妃接过来，冲他笑了笑：“她做妈妈以后变得更漂亮了。”
安靖宇点点头，问：“你是她的粉丝？”
季妃喝了口水，说：“算不上粉丝，只是挺喜欢听她唱歌的。她当时退出娱乐圈的时候，我还惋惜了好一阵子。不过听说她结了婚，又生了宝宝，也算挺好的结局。”
“她最近好像要复出了。”安靖宇说着，声线有点沙哑。
“可是有传言说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不是看不见，”安靖宇忍不住抢白，着急的心态却又在季妃探究的眼神里慢下来，“只是视力弱化而已。”
季妃笑：“没想到你对娱乐圈的消息还挺了解的。”
安靖宇也笑：“我小妹和她在同一间公司，平时听她提得多，也就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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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和安靖宇的约会，季妃回到家以后，心情不是很好，连带着在饭桌上的胃口也不是很好。
太后一边往她的碗里夹菜，一边叮嘱：“你已经够瘦了，不用再减了。”
太上皇也帮腔：“是啊，安家妈妈也说你这样的身材刚刚好，非常符合她心目中对儿媳妇的标准呐。”
季妃扒拉了两口饭，抬头看了看一脸忧虑的父母，忍不住轻叹一口气，对着太后说道：“妈，我不喜欢安靖宇，你帮我和中间人说说，我和他就这么算了。”
太后听着，差一点摔了手里的饭碗，“怎……怎么了？你们这一个月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季妃摇摇头，简单地说了三个字：“不来电。”
这回，就连太上皇都差点被饭菜噎住——
相处了一个月，约会也算频繁，就连双方父母也都非正式会晤过了，怎么就“不来电”了呢？
面对父母疑虑的目光，季妃无心解释太多，她起身，说了句“我吃饱了”，就拉着八喜出去遛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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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喜是季家养的一只大金毛，换算成人类的年龄，它还算是季妃的长辈。季妃最大的休闲，就是晚饭后，带八喜去附近的公园走走，一个人想想心事，或者对着八喜自言自语一会儿。
都说养狗的人，乐于爱人与付出。季妃也一向自诩心胸宽广，对往事和得失都看得很淡，只是……这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小肚鸡肠起来。
想起那日在曾琪会所看的娱乐杂志，想起安靖宇下午在公园里，看着广告牌的神情，季妃的心火便一点点地灭下去。
她也终于发现，她和安靖宇的关系里究竟少了什么，那就是……安靖宇对她不来电。
像他那样家教的男人，无论是不是受命于母，他都会温和有礼地对待任何一个女性吧。
想着这里，若不是碍于身处公共场所，季妃简直想大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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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妃因为心里有事，也就随着八喜带路，一人一狗，扭扭拐拐，最后来到了公园中央的大喷泉。
半秋的D市还是有点热，中央喷泉换着花样喷着水，周围也凉快不少。八喜显然很喜欢这里，它耷拉着舌头，舔了舔季妃的脚背，然后就趴在石板路上不走了。
季妃也有点累了，于是也就坐在了一旁的石头长椅上休息。
天慢慢黑下来，喷泉开了彩灯，五光十色的很是美丽，可季妃却没有心情欣赏。
公园里散步的人越来越多，也有小贩推着零嘴和玩具出来卖，一时间很热闹。
这时，一辆冰淇淋车从季妃面前开过去，八喜兴奋地站起来，前脚搭在她的膝上，口水横流。
季妃摸了摸八喜湿漉漉的鼻子，她今天出来得太急，只带了钥匙，没拿钱包。
感受到季妃的歉意，八喜嗷呜了一声，又趴回了原处。
就在一人一狗皆怅然若失的时候，季妃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两罐冰淇淋。
八喜鼻子灵，一个激灵就又从地上站了起来，跟着它家主人一起，瞪着大眼睛，看着从天而降的安靖宇。
“吃吧。”安靖宇说着，将手里的冰淇淋递给季妃，“我买了抹茶和巧克力的，你喜欢哪个？”
如果要季妃诚实，她会坦诚，安靖宇绝对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可是……看着八喜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她按下心里想逃跑的冲动，从他手里接过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
弯下腰，用盒盖给八喜拨了半盒，季妃坐回原处，安靖宇已经开始消灭自己手里的那盒抹茶味的，季妃侧头看了看他，他吃得很闲适。
季妃舀了一口，巧克力的苦混着奶油的甜，在嘴里化开，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
安靖宇吃了半盒，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季妃。她一口一口吃得很专心，脸上是他从没见过的小女孩才有的满足神情。
他看着，连眼睛都笑了。
“说吧。”安靖宇问着，伸了伸自己的长腿，“为什么突然不想和我见面了？”
季妃一愣，冰淇淋的勺子就这样叼在嘴里，说不出话来。
“你妈妈刚才打电话来，说你觉得我们不来电，所以不想再和我继续交往下去了。”
季妃没想到太后的动作那么快，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起自己也是成年人，处理这个问题，还是要当面谈清楚比较好。
“我觉得，”季妃说着，强迫自己直视安靖宇的眼睛，“我们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学历还是家世？”
季妃被安靖宇问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她的一切条件和安靖宇都极其匹配，挑不出一点不妥。
由着她沉默，安靖宇敛了敛心神，“所以，你不喜欢我？”
季妃听着，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崩断，她被自尊掌控了内心，“对，我不喜欢你。”
看着她一脸赌气的模样，安靖宇又笑，“季妃，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季妃心里一惊，刚要抢白，却还是被安靖宇夺取了话头，“这一个月，我们一共约会十次，也就是一个星期平均会见上两次。我的工作很忙，你也算不上清闲，如果你不是对我有好感，又怎么会这么频繁地和我见面？”
“今天约会，你化了妆，还穿了一条OL风的裙子。”安靖宇说着，伸手捉住季妃的下巴，不让她逃避自己的眼神，“你是心理学硕士，应该很清楚，女性化妆是因为她们有‘自我展示’的需求，往深层次说，也就是她们渴望恋爱。而你今天会穿那条裙子，是因为我上个星期告诉你，我更喜欢职业女性。季妃，你怎么能说你不喜欢我呢？”
季妃震惊地看着安靖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怎么忘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仅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他还拥有国际认证的心理咨询师资格啊。
看着她的眼睛里兜着眼泪，安靖宇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像你明明喜欢吃冰淇淋，可是却选择喝水。季妃，你为什么非要逃避你喜欢的东西呢？”
“因为……”哽咽了半晌，季妃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因为你不喜欢我。”
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就像吃多了会发胖的冰淇淋一样，对她而言没有好处。
“季妃，”安靖宇叹息，“如果我不喜欢你，为什么会抽时间和你约会？又为什么会把约会的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又为什么会在得知她不想再见他的当下，就立刻驱车赶来找她。
季妃此刻已经理智全无，她摇了摇头，扭过身去，拒绝回答。
看着她抖动的肩膀，安靖宇微微心疼。他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你知道吗？其实很多人都错读了令狐冲，岳灵珊的确在他的生命里占据了重要位置，可是他心里很清楚，他喜欢的，会与之相守一生的，只会是任盈盈……况且，我又不是令狐冲。”
季妃听着，终于忍耐不住，哭出声来。
“菲菲，”他叫她的乳名，“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你呢？”
季妃低下头，任眼泪全数落在他搂着她的手背上。然后，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