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黎烟》雨陌清珩

8、冬之祭·或许……离开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冬之祭·或许……离开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余航带着黎烟回家了，他看见了黎烟的眼睛在微笑。
　　那天晚上黎烟和他说了很多，敢说的不敢说的都说了出来，黎烟没有哭，因为余航一直陪着他。但是黎烟每说一次经历却是像在余航的心头刻字一般的疼痛，黎烟说笑着没什么，而余航却将他看得很重很重。
　　黎烟身上的伤到了两个月后才好了大半，只是身后的伤有时还会隐隐作痛，每次疼得黎烟都紧紧缩成一团，深深地皱着眉头，冷汗淋漓。余航自然是舍不得，可是每次想要抱着黎烟去医院时，黎烟就淡淡地拒绝了他，说是这种伤怎么能去医院呢。
　　黎烟这几个月过的也算是平淡中带着点幸福，每天盼望着余航下班回家。只要余航笑着打开自己家的门，黎烟无神的眼睛就会闪现一丝的光彩，然后迅速地跑到余航的身边，双手搂住余航的脖子，轻轻地在余航的耳边说着我想你。这时余航会打横抱住黎烟，霸道地亲吻他的双唇直到黎烟搂住余航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余航才肯放过黎烟，牵着黎烟的手走到已经摆满菜肴的饭桌旁，享受着黎烟坐在他的怀里默默地被他喂着饭菜时的甜蜜。
　　“余航，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黎烟转过身去，面对着余航，羞红的脸颊却让他抬不起头来，“我们……”黎烟下面半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余航便挡住了他的唇，静静地凑到他的耳边，说道：“我们……做吧。”
　　黎烟惊讶地抬眼，不巧正好看到余航眼角勾勒起的笑意。时间好像凝滞了一般，余航的瞳孔中映上了冷艳的黎烟，而黎烟的眸中却带着含笑的余航，他们彼此凝视着对方，仿佛周身的一切都不存在，一切在他们的眼中都幻化成了泡影，这个时刻，只要眼中留住彼此也就足够了。余航的吻落在黎烟的眼角，清浅的吻惹得黎烟不自主地落泪，而这个吻顺着眼角蔓延到了鼻尖，经过唇间，滑落到黎烟身前裸露的锁骨上。黎烟轻声喘息，伸手去解开余航的衣服，黎烟看到余航眼中的□□烧得正盛，他的动作还没有结束，就被余航推到在床上，衣服被余航快速地撕开，不一会儿，床脚就堆上了他们的衣服，黎烟那忧郁的蓝色毛衣交缠着余航浅紫色的衬衫，它们互相融入彼此，不舍得分开。
　　黎烟此刻的欣喜却被脑海中突如其来的画面所打破，画面上的那些人撕扯着他的衣服，不顾他的感受只知道用力侵犯着黎烟的身体，他们肆意的玩弄让黎烟不好逃脱。黎烟的眸子惊恐地睁大，这个举措惊动了身上的余航。
　　余航低下头来，吻去黎烟眼角因为恐惧而落下的泪。他抱住黎烟，“黎烟，我们不做了吧。我怕这样会伤到你。”
　　黎烟的眸子里没有神，嘴角轻轻地颤抖，他扑进了余航的怀中，哽咽着：“余航，不要停，求求你。你可以不用顾忌我的反应的，真的，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的。”
　　余航赤裸的胸膛温暖着黎烟冰冷的身体，他抬头向外望去，黑夜之中只剩下那么一颗星星独自闪耀，它是多么的寂寥，多么的无助，而它又有多么的勇敢能够独自的生存下去，多么的勇敢去面对无尽黑暗的困扰与折磨。月光没有了颜色，剩下的只有这个星星，如果他是它，那么会不会替它承受住这份苦痛呢？
　　“黎烟，我不想你爱我爱的这么委屈，你听好了，没有我的应允，你不能委屈自己。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觉得我、对不起你……”余航的话语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黎烟的眼前氤氲了一片，他慢慢地点着头，回答着余航。所有的话语在此刻已然无用，因为爱意在他们交缠的指尖散开了……
　　二月的情人节，余航抱着刚刚去花店领的花束敲了家门，迟迟没有人开门，余航正琢磨着是不是黎烟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只是当他打开房门，在家里各处都找遍了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黎烟。余航习惯地拉开床头柜时，发现了黎烟留给他的信。上面说……
　　余航，当你打开这个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走了。饭菜我都给你做好了，只要到微波炉里热热就好了，那里有你最爱吃的鱼片，小心鱼刺，别在我离开之后让我担心了。
　　我是不值得得到你的爱的，一直以来，我都尽了自己的全力去爱你，到今天为止，我知道了，我已经爱上你了。我们的爱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我没有力量去改变什么，只有在漩涡之中拉住你的手，希望着你不要放开。
　　我知道，我的离开会是对我们最好的选择。请允许我对于我的身世与经历有所隐瞒，但是我告诉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接下来我想一个人去偿还关于我的所有的过错，尽自己的力去弥补这一切。余航，请原谅我的自私，或许很久之后你会看到我，或许很久之后你再也看不到我了。我很难想象我们两个人会牵着手漫步在夕阳的余晖下，用白发苍苍来回应对方的爱，不过那样的情景我很向往。
　　前天我收到了他的来信。信上说母亲看到我被……便撞上了墙头，现下还没有安葬。我得去送她最后一程，她是我最挚爱的母亲。如果哪一天我也像她那样，你会每年都来给我送上花么？这句话如果当着你的面说，你或许会生气，不过我此刻并不是在开玩笑。余航，黎烟会永远地离开你的……
　　余航，黎烟爱你。
　　泪水不停地从余航的眼角滑落，他一直低声呢喃着黎烟的名字四处奔跑寻找。“黎烟，你别玩了，别躲着我了，求求你快出来。别这样……啊！”余航发疯似得砸着家中的东西，花束被他悉数推落，一个小巧的红色爱心状的戒指盒中掉落出一枚戒指，深紫色小巧的钻石下面刻着一行英文。ＹＨ。
　　余航痴痴地捡起捧住那枚戒指，他的无名指上也带着一个款式相同的戒指，而那枚戒指深蓝色的钻石下面刻着的是Ｌ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