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同人][青黄/火黑]The Vampires of Teiko》已成年阿布

7、6/ 前任

　　帝光篮球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二军的球员中挑选一军的选手，挑选形式是参加与其他学校的训练赛，然后以胜负和场上表现来挑选人员。
　　黄濑虽然接触篮球的时间不长，但由于他出色的能力和天赋的才能，很快就成为了一军的后备选手，因此，这次被相田丽子选中参加一军挑选训练赛。
　　同时，一军选手也必须参加训练赛，带队输掉比赛的选手，也会从一军退到二军，这次轮到火神和黑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再加上两人之间的感情和彼此的信赖，火神和黑子在场上表现得相当默契，打出一个又一个漂亮的配合；黄濑也很快适应比赛的节奏，充分表现了自己的才能。
　　上半场过后，帝光已经处于绝对领先的优势，连这次受邀参加训练赛的学校球员也在拼命吐糟自己就像是走过场。
　　连对方的教练都赞赏有加：
　　“虽然青峰大辉和绿间真太郎都没有上场，可是火神大我和黑子哲也的配合，简直是无法攻破的壁垒，黄濑凉太虽然才刚崭露头角，但是潜力不可小觑……”

　　半场休息期间，黑子到场外透气。
　　“黑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面向远处风景的黑子转过头，发现是火神。
　　“火神君，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见你不在，所以到处找你。”火神的语气满满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心情。
　　他走到黑子跟前，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动作自然流畅，就像是一对相爱已久的恋人一样，“在这里干嘛？”
　　黑子也好像习惯了这种动作，随声应答一句：“透透气而已。”
　　“哦~”火神回应了一声，停了一下，接着略有疑虑地问：“黑子……你怎么告诉了黄濑你是吸血鬼的事情？”
　　黑子表情疑惑：“没有呀。”
　　“没有吗？是黄濑告诉我，他从你那里知道了你们是吸血鬼的事。”火神说，“还问我怎么能接受……”
　　黑子顿了顿，略略地想了下，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我估计大概是青峰君了。”
　　“青峰？为什么他会告诉黄濑？”
　　黑子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表情略微严肃地说：“青峰君和黄濑君的关系……并不那么简单，他们或许150年前就已经认识……不，准确说是青峰君认识这个人已经150年了……”
　　火神有些愕然，“你的意思是……黄濑也是吸血鬼？”
　　“不，”黑子摇摇头，“我们还不敢确定……所以我当时才不让你解下这个指环护身符的。”
　　“可是，黄濑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吧？”火神更是疑惑。
　　“现在的黄濑君当然不会，但是，如果他本身真的是吸血鬼的话……”黑子略带紧张地看着火神，“那就难说了……”
　　“那么……”
　　火神本想继续追问，突然两人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女声——
　　“你们两个，果然有问题~~”
　　两人同时回头，发现是桃井。
　　“阿哲~~~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呜~”桃井一边哭着一边向黑子冲过去，搂着黑子的胳膊警惕性地看着火神，“你凭什么抢走我的阿哲？！我和他都认识150多年了，你们认识还不到150天吧！”
　　看着火神困惑不已的表情，黑子解释说：“桃井同学是巫师，她这一百多年来一直跟着我们，没有她的帮助和保护，我们也不能走到今天呢……”
　　“巫师的事我也有听说一些，据说他们有强大的法术可以维持不老的外貌”火神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桃井吃醋的样子，反而略有所思地回应着不搭边的问题，“那么说，桃井你本来的面目也是个一百多岁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了吧~”
　　桃井本来就已经很气愤，被火神这么一说，整个人没差点跳起来：“你才老太婆呢！阿哲和我的感情才不会被你这么挑拨呢！”
　　火神一只大手伸过去搂住黑子的肩膀，把他整个人圈到自己的范围内，继续无视桃井的愤怒：“不管你怎么说，现在他是我的了。”
　　“火神君……别这样，对女孩子应该温柔点的……”
　　本以为桃井会继续发飙，谁知她反而脸色一沉，旋即挂上认真的表情：“阿哲，我问你，你真的喜欢火神吗？”
　　黑子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肯定地点点头，“嗯。”
　　“……”桃井沉默了一会，“我明白了，火神，你给我听着。”
　　桃井走到火神面前，把火神和黑子分开，表情半点都不像开玩笑，盯着他说，“如果你欺负阿哲，我就让你像这个盆栽一样……”
　　说着，她摊开一只手掌放在身旁的盆栽旁边，嘴里默念着咒语，绿油油的盆栽瞬间变枯萎。
　　火神咽了咽口水，巫师的事情他以前也有听说过，他们能通过自身的法术自由转换大自然之间的能量，但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
　　火神收起惊讶的表情，恢复在球场上自信而热血的样子：“呵呵哈哈……你给我放心好了，我对黑子的爱，绝不亚于对篮球的爱。”
　　“最好就这样。”说完，桃井一甩长发往门口方向离去，“阿哲，这就是我对你们的祝福，抱歉我做不到更多。”
　　“谢谢你……桃井同学。”

　　“哟~居然没有哭哭啼啼的，太不像你了，转性了？”
　　青峰在场馆内的走廊的阶梯转角处坐着，桃井刚好经过，看她一脸不屑又略带伤感的表情，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
　　“切，你自己还不是，不是说不来的吗？结果还不是偷偷跑来看小黄比赛。”桃井一上来就和青峰互相数落。
　　被揭露心事的青峰有些心虚，随即转移话题：“喂，你最近很拽嘛，都学会顶嘴了，是不是跟那母狮子教练太多了被传染了~不过，你就这么轻易把阿哲让给火神吗？”
　　桃井双手抱胸，并没有表现出“看开了”的态度，反而是一脸不屑和自信：“才不是呢，即使退一万步说，让他们这一生长相厮守，火神只是个人类，顶多个七八十年过后，阿哲还是我的。”
　　“哈哈哈~难道你就不怕阿哲把火神变成吸血鬼，那他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不会的，阿哲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桃井顿了顿，随后单手撑腰，弯下腰直视坐在那里的青峰，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说：“连阿大你这样的恶魔都舍不得将小黄变成吸血鬼，更何况阿哲。”
　　“哈？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
　　“你的事情还能瞒过我吗？”桃井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觉得在小黄身上找到了在Kise身上找不到的感觉，而且刚好是互补的……所以你根本不想小黄变成吸血鬼这样恶魔般的存在，你怕他会变成Kise那样……”
　　青峰举起手拨开眼前桃井的手指，瞥了她一眼，语气仍然很不羁，“死八婆你什么时候连读心术都学会了。”
　　“这是我对你的了解再加上女生的直觉，”桃井直起腰，拨弄了一下耳边的粉色长发，“不过说回来，我能感觉到，如果火神君变成吸血鬼，他应该跟你是同一类型的……而且，他的强大程度应该不比你弱。”
　　“哈？那又如何？”青峰一脸不屑——他从来习惯被人冠以“强大”的名号，他野兽的天性，在他转化成吸血鬼以后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释放，当之无愧成为了“奇迹的时代”的王牌杀手。
　　无人敢否认的强大，让青峰有足够的资本狂妄，“能赢过我的人，还没有出现呢。”
　　“这很难说，但他很可能跟你势均力敌……”桃井接着说，“而且，一旦他刚开始转换，他还未学会控制自己杀戮的欲望时，是最危险的……”
　　桃井这么说，青峰也明白，当时青峰刚成为吸血鬼的时候，他的狂暴和野性根本没有人可以阻止，在战场上肆意地破坏一切，成为了让敌人心寒的恶鬼般的存在。
　　“你刚成为吸血鬼的时候还在战争年代，有发泄的平台，”桃井说，“但是，现在的话，火神要想完成转换，恐怕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哈，你可别忘了还有赤司和紫原，火神要成为吸血鬼，赤司怎么会放过他。”
　　两人都明白，那个名号是“奇迹的时代”队长的人，本身就是创造这支不死军团的人，他唯一的目标就是胜利，因此，素质高强的吸血鬼，都是他囊括的目标——当年青峰就是这么被他选中的。
　　“但是，他们两个到现在还不知所踪……”桃井微皱眉头，“当年为了铲除所有吸血鬼，桂大人可是下了不少工夫……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五月，你可别小瞧赤司啊……”青峰站起身，背对着桃井，“他可是我们之中活得最长的吸血鬼呢……”
　　说完，青峰没理会桃井的反应，挥挥手离去。

　　黄濑趁着休息时间，离开吵闹的休息室，一个人跑到室外透风。
　　他走到饮水池旁，低下头不断地灌水，顺便洗个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此时，绿间身穿训练服，手里拿着只奇怪的青蛙玩具走过来。
　　“你上半场打得不错，今天你的双子座运气不错，应该能顺利入选一军。”
　　黄濑甩甩头发上的水珠，抬头看过去，发现是绿间，“小绿间，你怎么也来了？”
　　“我是今天的评分员，你们的表现我都要纪录下来，回去报告给教练。话说……”绿间推了推眼镜，“你最近和青峰关系进展得很快吧。”
　　黄濑的嘴角抽了两下，一时无法接受绿间的话题如此跳跃，心里默默吐糟[总是搞不懂他的逻辑最后是怎么转换过来的]。
　　“是呀，小青峰和我每天都有在一对一呢，多亏他我才进步那么快的。”黄濑微红着脸，手指挠挠脸颊。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指这个。”绿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脖子右侧的位置，看着黄濑——他的脖子同样位置上有个深红的印记，明显就是某个黑皮的杰作。
　　“诶诶？！”被发现犯罪证据的黄濑惊叫，一手捂住红印的位置，脸颊从微红刷成通红，“怎么还会看到……明明今天都用最防水防汗的遮瑕膏盖住了！还多上了几层粉~我以为都看不到了呀~呜~怪不得刚刚大家都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
　　绿间看着黄濑犯傻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有种熟悉的亲切感——虽然说黄濑和Kise的样子一模一样，但是以他对两人的了解，他很清楚两人除了外形基本没有相似的地方，按理说他不应该对黄濑有这种亲切感，而且这种亲切感还不是源于黄濑的外形。
　　而是他的个性透露出的内在——似乎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认识过这样的一个人。
　　“你们俩的确只是看起来像而已……”绿间推了推眼镜，有点意味深长。
　　“吓？像什么？”黄濑一脸不知绿间说什么的样子。
　　“你和青峰的前任。”
　　“前任？”黄濑略微惊讶，青峰有前任的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绿间同样略微惊讶：“青峰没跟你提起吗？他的前任跟你很像……”
　　还没说完，突然背后有人重重拍了他一下：“喂~小真，你怎么还在这里磨蹭~经纪人找你哦~”
　　回头一看，果然是高尾和成。
　　会这么称呼他的人，也只有高尾一个。最近，绿间渐渐发现，即使表面还是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但自己对这个人真的没辙。
　　绿间自己也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吸血鬼的那种天生的防御力对这个人完全使不上，一般其他人靠近他10米以内他都可以感知出来，但是只有高尾的气息不会挑起他敏感的防御神经——这跟黑子那种隐藏气息的能力不同，对高尾这种感觉更像是自己潜意识地放弃对他的防御。
　　“高尾，你别老这么莫名其妙地出现！”
　　嘴里虽然这么吐糟，但绿间心里却并不讨厌这个人，反而已经习惯他整天在自己旁边“小真，小真”地唠叨。
　　“哈~小黄也在呀，嗨~”高尾向黄濑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笑嘻嘻地对着绿间说，“经纪人说有重要事情找你，让你快点去哟~”
　　“知道了。”绿间推了推眼镜，转身准备走。
　　“小绿间……”
　　“那种事情你还是自己去问青峰比较好。”绿间没有回头，看了一脸疑惑的高尾一眼，示意他别问那么多，然后拽着他走了。

　　下半场，火神和黑子继续保持着上半场的默契配合，在第三节更是把全场气氛带到最高点，顺利带领帝光以绝对的比分优势拿下这场训练赛。
　　但是，黄濑下半场明显表现有所下降，整个人心不在焉。
　　前任的事，青峰从来没跟他提起过。
　　的确，青峰活过一百多年，有几个前任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黄濑也不是连这一点都不懂。他在意的是，青峰既然说过要让他了解自己的更多，为什么要隐瞒这一点？还是这个前任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前任都如此，那自己在他心目中算什么？吸血鬼漫长而无聊的日子里面的消遣物吗？
　　更重要的是，绿间说，这个前任和自己很像……
　　那自己是什么？替代品？
　　黄濑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根本无法把精力集中到比赛中，只是很勉强地撑过下半场。
　　在观众席上观赛的青峰，明显看出了黄濑的不妥。
　　直觉告诉他，黄濑的不妥和他有直接关系。

　　比赛结束后，青峰本想直接找黄濑，但却被桃井截住了——他们得到了最新的情报，于是四人在场外找了个无人的空地密谈。
　　桃井确保周围没有任何威胁以后，谨慎地对其余三人说：“我查到最新的情报显示，灰崎祥吾回来了……”
　　“灰崎君……Haizaki……”黑子平素表情起伏不大的脸，此时也略微惊讶。
　　“他妈的，这家伙不是早死了吗？”青峰的语气非常不爽。
　　灰崎同样也是吸血鬼，他和Kise之间有很深的过节。如果说Kise只是奸诈狡猾，做事不择手段，但起码还会保留自己的底线和原则；而灰崎则是彻底没有底线原则，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坏事做尽，用丧尽天良来形容也不过分。
　　正因为如此，赤司最后选择了Kise，强制把灰崎踢出“奇迹的时代”。
　　不过，这都是青峰遇到Kise之前发生的事。他所知道灰崎和Kise的过节，也是从奇迹的其他成员那里了解到的，Kise一直回避跟他提起关于他和灰崎的问题。
　　所以，青峰一直都觉得，灰崎和Kise之间的过节不止这么简单。
　　桃井继续说：“我找到了当年最后困住他们的神社，并没有找到任何的吸血鬼的遗体……所以当时赤司和紫原应该也没有死，而且……”桃井看了看黑子，“今天跟火神对话的时候，我发现火神君的挂饰，那个指环，好像是灵石……”
　　“不可能。”黑子和绿间同时否认。
　　黑子先回应说：“那只是火神君的朋友送的护身符而已，戴着它的人可以免受吸血鬼的袭击，而且表面好像施了什么法术，我们碰不得……”
　　绿间接着说：“当时赤司把灵石交给我们了，现在在我们手里，怎么可能……”
　　“我也知道，可是，如果是赤司君的话，未必真的会把灵石留给我们……”桃井小心地说。
　　赤司是他们的首领，包括桃井在内的所有人都对他非常尊敬，他的命令从不允许有任何人违抗，是绝对权威般的存在。
　　他是奇迹里面最早成为吸血鬼的一员，也正由于他想要制造永胜的不死军团的野心，才逐渐地把其他人一步步改造为这种嗜血为生的杀人机器。工于心计是他的特点，为了达到目的，他总是细心设计好每一个局，然后一步步地把所有人带向他想要的方向。
　　而灵石，据说是最初代的巫师通过它把人变成了最早的吸血鬼。可以说，它是转换自然力量的重要媒介。
　　更重要的是，据说通过它的力量，连木桩都无法让吸血鬼致死，那是真正的永生。
　　因此，这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

　　“灰崎君回来该不会是为了灵石吧？”黑子略带疑惑。
　　“他妈的，想起这人渣就火大！”青峰紧紧地捏着拳头，额头青筋暴露。
　　“青峰，你不要冲动，目前千万不要做任何事情打草惊蛇，”绿间冷静地说，“之前你杀了那个罪犯，差点就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青峰本想爆发，但黑子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想想也觉得自己本来做得有些不对，再加上多年来他学会了压抑自己的暴怒情绪，最后也把满腔怒火压了下来。
　　“切，这笔账迟早会更他算清。”

　　跟其他人分散后，青峰在场外碰到了黄濑。
　　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见到自己就啪嗒啪嗒地跑过来，黄濑这次连打招呼的表情都好像很没精神。
　　“小青峰，你怎么也来了？”
　　语气很淡，丝毫看不出惊喜，反而还有点伤感。
　　“来看看我对你的特训结果~”
　　在遇到黄濑的时候，青峰早已把脸上的怒色压制住——他不希望黄濑知道任何关于灰崎的事，更不希望他们俩有任何接触。
　　“马马虎虎啦……”
　　“怎么了？你下半场很逊哟。”青峰调侃地看着黄濑，笑笑地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是没我不行了吧？还是说，你想我想到出神了？”
　　被挑逗两下，小黄犬很快就满脸通红，“才不是呢！只是……只是……”
　　黄濑的眼神很快又蒙上一层伤感和疑虑：“我在想关于小青峰以前的事……”
　　“哈？”
　　黄濑犹豫了一会儿，接着鼓起勇气，语气坚定地问：“小青峰，可以告诉我，关于你和你前任的事吗？那位，跟我很像的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