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同人][青黄/火黑]The Vampires of Teiko》已成年阿布

5、4/ 表白

　　一周过后，月考结束。
　　青峰和火神都顺利通过考试，能够继续参加IH的决赛。

　　火神很高兴，他知道消息以后，立马带着黑子到天台。
　　“黑子，我顺利通过考试了！”
　　“真的吗？恭喜你，火神君。”黑子微笑着说，“这样火神君就可以顺利参加比赛了。”
　　“嗯——”火神点点头，然后脸微红，“那么，我们之间的约定？”
　　自从那天晚上做了这个约定以后，对于火神来说，通过考试，除了是能继续参加IH，更大的意义在于能够和黑子交往。
　　因此，这一周以来，他从未如此努力学习过。
　　现在通过考试了，自己遵守了约定，那么对方就应该履行承诺了。
　　黑子沉默了一会儿，眉头微皱着，低声说：“我也很想跟火神君交往，只是……还有一件事……”他停顿了下来，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虽说还未能完全控制对火神嗜血的欲望，但是他知道正由于自己对火神的深深眷恋，他能学会控制自己。可是，真正让他纠结的问题，是火神对他真面目的想法。
　　如果真的要跟这个人交往，黑子认为，他必须要让火神知道自己是吸血鬼。因为他不希望欺瞒对方，这种事情带来的恶果可想而知的大。
　　而且，如果火神不能够接受，这段感情就没有开始的必要。
　　火神的双手紧紧地抓着黑子的肩膀，着急地问：“到底还有什么？”
　　黑子抬起头，冰蓝色的眸子盯着火神，认真地说：“火神君也应该留意到，我的气息异于常人地弱，还有我比常人要敏捷的反应，要更长的耐力等等……这并不是因为我注重锻炼，体质特别什么的，而是因为——”
　　一阵轻风吹过，轻拂着黑子冰蓝色的发丝，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的诡异的气息。
　　“因为我不是人类，我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
　　火神听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怎么看也不觉得他在开玩笑。
　　过了好久，火神才缓缓松开双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但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不过真没想到，吸血鬼居然就这么出现在我身边。”
　　“火神君，你知道我们？”这次反而让黑子很是惊讶。
　　“嗯——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我有个好朋友，他的父亲专门做吸血鬼研究的。因为以前经常一起打球，他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所以我从小就听过不少关于吸血鬼的事情。”火神摸了摸胸口戴着的指环，“这枚戒指也是他送给我的，说是有什么辟邪作用来着。”
　　黑子顺着火神的话语盯着他脖子上挂着的指环，仔细看还真的没什么特别，就是普通的一个铂金戒指，于是他好奇地伸出手去摸。
　　正当手指碰触到戒指的那一刹那，黑子惨叫一声，像是被什么利刃刺中手指一样，马上缩回手。
　　“黑子？！你没事吧？”这种情况完全是两人出乎意料之外的。
　　“我没事……”黑子摇摇头，“不过这戒指应该是被施了什么法术，真的是用来辟邪的……而且是专门辟我们这种邪物……”
　　黑子说着，看着自己刚刚接触过戒指的皮肤，就像被火烧焦了一块，但是就一会儿，受伤的地方慢慢地恢复原状。
　　“咦？这是？”火神惊奇地指着黑子受伤的手指说。
　　“吸血鬼的自动恢复能力要比人类快多了，除了木制的利刃以外，任何攻击对我们来说都没有作用，因为恢复只是一瞬间的事……要说能真正和我们抗衡的，也只有懂得法术的巫师……不过，这个戒指被施的法术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强大，仅仅是防御作用，并没有攻击性……”黑子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着火神，“可是……”
　　说着，黑子抓过他的手臂，亮出了吸血鬼的獠牙，火神还没来得及吃惊，就见到他咬了下去。
　　一瞬间，黑子甩开了火神的手，捂住嘴巴说：“果然不行……看来这戒指能让你免受吸血鬼的攻击。”
　　火神呆了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黑子真实的模样——虽然还是未有完全展示的状态，而且自己从小也听说过不少吸血鬼的事情，但他还是着实吓了一跳。
　　“可……可是上次我割到手的时候，你不还是……？”
　　黑子摇摇头，“不，那次不一样，那不是我对你发起攻击的，我只是顺着你割开的伤口而已……”
　　边说着，黑子自己也为上次的事情感到有点尴尬，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是伤害了火神。
　　“所以说，火神君，你上次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火神想起那次的事情，脑子马上略过自己还有过反应的那一瞬，有点不好意思，别过脸挠挠脑袋说：“是……是啊，我那时就猜到些苗头了。”
　　——决不能让黑子知道当时自己满脑子只有那种想法！
　　“不……不过，”火神回过头，立马扯开话题说，“既然这个戒指会对你造成伤害，我就取下来好了。”
　　说着，火神伸手准备摘下项链。
　　黑子握住了火神的手臂，摇摇头，“不，火神君，你还是戴着吧，在帝光里的吸血鬼不只有我一个……”
　　“你是说还有其他人？”
　　“嗯……”黑子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除了我，还有青峰君，绿间君……不过他们是和我一起的，不会随便伤害人……可是，其他我不确定的就不知道了……”
　　“果然——他们两个的那种气场，真不像是人类。”
　　“但是，”黑子抬起头，万年面瘫的表情展露出一丝的笑意，“火神君，你会为了我想摘下项链，我真的很高兴……”
　　黑子的冰蓝的眼眸子里透露出的是内心的安慰和喜悦，他的眼神清明如水，从来都不会带一丝的掩饰。
　　湛蓝的天空下，万里无云，微风拂过，火神觉得从来都没有那么开心过。
　　“黑子，你听好了。”火神握起黑子的双手，“我喜欢你，跟你是人类还是吸血鬼没有一点关系，我火神大我喜欢的只是黑子哲也而已。”
　　“火神君……”
　　黑子呆呆地看着火神，他从未有想过火神能说出这种话，这说不上浪漫，但是却在他长达数世纪的生命中，泛起了不曾有过的波澜——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赤司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情感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从来不能触碰的禁果，可是，他一直是那么想得到，因此他才决定成为一个不伤害人的吸血鬼，他希望能像正常人一样，拥有别人的信任和依赖。
　　今天，这个一头火红间黑发色，一看就知道是一副热血青年丝毫不懂浪漫的人，给了他。
　　火神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确保自己脖子上的挂饰不会触碰到黑子的情况下，轻轻地吻了他的嘴角。
　　“火神君，谢谢你……”

　　青峰通过考试，可是黄濑比他更高兴。那是因为，他终于可以做到他梦寐以求的事了——每天和青峰一对一的练习。
　　青峰也出奇地遵守承诺，连桃井也吐糟，“就阿大这种懒散自恋的人居然还愿意陪小黄这个初学者每天练球，真是逆天了~”。

　　星期天下午，黄濑就粘着青峰陪他练了一个下午——当然，黄濑全场败绩。
　　黄昏时分，天边泛起一道金边，微风习习，已经开始渗透出盛夏的气味。
　　黄濑大汗淋漓地坐在塑胶地板上，大口大口地揣着气。
　　“小青峰，打了一下午，你不觉得累吗？”
　　青峰仍然在篮筐下自顾自地练习射篮，虽然身上出了不少汗，但仍未有“累”的迹象。
　　“还好，是你的体能练得太少了，这么一下子就累成这样。”青峰没有看着黄濑，往篮筐里送入一球。
　　黄濑长舒一口气，皱着眉头不服气地说：“什么嘛~我可是有每天都去练习跑步的，是小青峰你太厉害了，你这体能根本不像一个高中生了好不好？”
　　青峰并没有回应，他停了下来，单手把球夹在腰间，走到黄濑身前，然后伸出手，“别那么多废话了，还能不能自己站起来？”
　　“少瞧不起人，”黄濑仍然不服气地撅着嘴，但还是不自觉地伸出手搭在青峰的手臂上，“不过你要扶我，我还是不介意的。”
　　青峰笑了笑，心里还吐糟[这家伙越来越在自己面前得瑟了]。他用力一拉，黄濑一个踉跄，扑倒在他的怀里——青峰的定力还是足够的，他没有跌倒，但没有拿球的那只手却紧紧地搂住黄濑的腰才保持了两人的平衡。
　　“喂喂~”青峰一脸戏谑地笑着，低头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笨蛋——
　　只见黄濑满脸红光，被搂着的部位明显缩了一下，随即一把推开青峰：“小青峰，请你别再这样对我。”
　　黄濑说着，眼睛一直盯着地面，不敢跟青峰对视。
　　最近这段时间，青峰对他这种亲密动作越来越多，但是青峰又好像毫不介意而且没点本心似乎做了都从来没记住过还继续做，这让黄濑就快崩溃了——至少再这样下去他的心脏会受不了。
　　“哈？”
　　“我……我的意思是，小青峰你别再这么跟我亲热了……这样我会很困惑的。”黄濑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向青峰。
　　“哈哈，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真的喜欢我？”青峰依旧一脸戏谑。
　　既然都挑得这么明了，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黄濑抬起头，鼓起勇气，语气坚定地看着青峰说：“是啊！我就是喜欢小青峰！而且还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是真的喜欢的那种喜欢！”
　　“……”
　　青峰的脸上瞬间笑意全无，抱着的篮球也掉到地上——他似乎从来未预料到黄濑会如此认真。
　　过了一会，青峰整理好情绪，捡起地上的球，在手中把玩着，痞痞地笑着说：“呵呵，你的意思是想和我交往？”
　　“欸？！”这次轮到黄濑一脸的惊讶，从未想到如此地快就提到这里了。
　　可是，青峰还没等他回应，就接着说：“黄濑，我问你，你对我的了解有多少？我从哪里来？我是什么人？你都知道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黄濑沉默了，他才发现，自己对青峰的了解真的很少，除了知道他是隔壁班，名字叫青峰大辉，住校的学生，球队的王牌以外，脑子里再也没有多一点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青峰收起脸上的笑意，“对别人一点都不了解，就说喜欢，黄濑，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
　　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讽刺自己——对于Kise，自己似乎做得比黄濑更幼稚。
　　说完，青峰并没有理会黄濑的反应，而是转身收好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篮球场。
　　只剩下黄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泪流满面。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黄濑依旧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他一个人坐在球场的角落，呆呆地看着其他球场上的几个人在打球。
　　突然，一只大手搭在自己的脑袋上，摸了摸，“在这里干什么？都几点了还不回去？”
　　抬起头一看，是笠松——曾经篮球队的队长，因为步入三年级要忙升学的事，所以已经退出了篮球部，不过他偶尔也会回到篮球部和大家打打球，跟黄濑的关系处的不错。
　　不是自己期待出现的那个人，黄濑的心情有些失落，但还是勉强地挂个笑容礼貌地叫了声：“笠松前辈。”
　　留意到黄濑的眼角还泛着泪珠，鼻子红红地，笠松有些吃惊：“干嘛了？就因为刚刚输球了？”
　　黄濑擦擦眼角的泪水，“笠松前辈，你看到我和小青峰在练球？”
　　笠松点点头，他刚刚一直在另外一边的球场上打球，看见青峰和黄濑打了一个下午，“是啊，你一个下午都没赢过吧？”
　　黄濑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头埋到□□，“嗯，我好像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输了……因为根本不了解对方……”
　　笠松一个拳头捶在黄濑的头上，悻悻地说：“你这笨蛋，谁一开始就很了解对手呀？即使有数据和资料，但还是要通过互相的切磋才算是真正了解对方，完全不去互动的情况下就认输了，你有那么弱吗？”
　　黄濑恍然大悟，虽然他知道笠松跟他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但是笠松的话让他醒悟过来，自己的确不了解青峰，但是为什么不可以跟他互动，尝试主动地去了解他呢？
　　“谢谢你，前辈。”黄濑站起身，提起背包，微笑着跟笠松挥手，“我先走了。”
　　笠松一下不太适应黄濑变换迅速的情绪，等黄濑走远了，叹了一口气，耸耸肩吐糟：“真是个笨蛋。”

　　深夜，除了繁华闹市区还灯红火绿，大部分居民住处都从白天的喧嚣中安静下来。
　　因为父母的工作关系，黄濑很早就随父母定居在东京。他们家就在东京的一处洋式的高级公寓。
　　青峰来到黄濑家的楼下，抬头望向黄濑房间所在的第三层。他让桃井帮他查出黄濑住处的详细地址，甚至他房间的方位布局。
　　吸血鬼在夜晚的活动能力更甚于白天，更何况青峰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战场，躲避保安人员和摄像头的覆盖范围，一跃跳上黄濑房间的窗台，这一连串的动作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窗没有完全关上，而且洋式楼房的窗一般都比较大，能容一个人进出。青峰翻身就从窗口进入了黄濑的房间。
　　黄濑的房间很整洁，装修是现代的洋式风格，窗的对面就是黄濑的床，床头柜的灯还没有完全关上，微微地泛着黄光。
　　青峰悄悄地走到黄濑的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黄濑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估计是在梦境中，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柔和而安详。跟Kise的那种邪魅和强势不同，黄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阳光一样和煦，但并不羸弱，偶尔还犯犯傻。
　　青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在球场上跟黄濑说出的那些话以后，他的内心很不安。从来没有想到，黄濑真的会喜欢上自己。本来以为他是Kise所以才跟他接触，却正因为对他的了解越深入，变得越在意这个人。而且跟黄濑在一起的时候，让他感到跟Kise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是一种安心、自在，或者说……正好是他跟Kise相处的时候缺少的那一半感觉。
　　逐渐地，青峰变得像黑子当初说的一样，不希望伤害黄濑。
　　黄濑表白的时候，青峰心里是很高兴的。但是青峰不希望黄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贸然喜欢上自己，或更进一步跟自己交往。
　　他不想黄濑像自己那样，在对对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和对方相恋，结果到头来自己就像傻瓜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到现在他还在追逐着Kise的脚步，可以说到现在他都根本没有摸透这个人，越是摸不透，内心就越纠缠，自己越痛苦。
　　他不舍得让黄濑受这样的苦。
　　连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在面对黄濑的时候会照顾他的感受。

　　青峰抬起手，轻轻地用指尖抚摸着黄濑的脸颊——皮肤比想象中的还要细腻，是工作的需要必须注意保养吧。
　　黄濑微微地皱了皱眉，嘟着嘴哝哝地说着梦话：“小青峰……”
　　“噗~”青峰轻声笑了出来，看见黄濑嘴嘟嘟的模样，一时手痒，两指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的脸蛋。
　　熟睡中的黄濑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掐自己的脸，皱了皱眉，醒了过来。
　　他微微地睁开眼睛，只看见好像有一阵风吹过窗台，窗帘拂动了几下。
　　黄濑揉揉眼睛，懒懒地从被窝里出来，走到窗边，“咦？我明明记得窗没开那么大的……”
　　嘟囔了两句，黄濑耸耸肩，不以为然地关上窗。
　　远处，青峰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被发现。

　　回到学生公寓，青峰在走廊处碰见黑子。
　　“青峰君，很晚呢。”黑子手里拿着一杯奶昔，边咬着吸管说。
　　“你不也是吗？”青峰脸色有些尴尬，他不太希望别人知道他半夜去找了黄濑，“这么晚该不会就去买奶昔吧？”
　　黑子继续咬着吸管说，“是呀，奶昔可以缓解我想吸血的欲望……而且我很喜欢这家香草味的奶昔。”
　　青峰斜眼歪起嘴角说，“是因为火神的关系吧。”
　　黑子没有回答，而是别过头，饶有意味地看着青峰。
　　“青峰君，你最近变了。”
　　“吓？”青峰莫名其妙。
　　“我以为你肯定会说我这样压抑自己吸血的本能是不行的之类的话……”黑子顿了顿，表情微妙，“感觉你的暴戾之气没以前那么重了……是黄濑君的关系吗？”
　　“你……你在说什么啊？跟那家伙没……没关系啦，”被说中心底话的青峰一时有些语无伦次，于是转换话题，“你还是先顾自己吧，你和火神的事，要是让五月知道了可不得。”
　　“……”黑子一时语塞。
　　青峰转身往自己的寝室走去，抛下一句话：“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对你的喜欢不像是玩玩的。”
　　黑子驻足原地，看着青峰的背影，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