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爱的人——老A》一个寻觅的南瓜

6、礼物（一）

　　下午，三中队的射击课。
　　所有人排好队，见到林鸢站在排列的最后，不约而同地向她望去，连整队的齐桓也挺惊讶地望着。
　　林鸢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回望过去，很热情地打了声招呼，“Hi”，还不忘挥了挥手。
　　众人被吓到了，身体都往后靠了靠，接着爆发出一阵狂笑，笑态五花八门。
　　“你真逗！”吴哲笑得有点气岔了。
　　林鸢也笑了，见到众人这样，很难忍得住。

　　“什么事这么好笑，说来听听。”袁朗无声无息地出现了，“许三多。”
　　队列里立刻安静了。
　　“报告，队长！刚才这位少校同志跟我们打招呼，我们就笑了。”许三多认真地回答。
　　此话一出，又引来一阵狂笑。
　　“是吗？我也想见识见识。”袁朗显得很有兴趣，“少校！”
　　“到！”两个声音。林鸢和吴哲彼此对望了一眼。
　　袁朗略带笑意，“差点忘了，咱们现在有两个少校了。吴哲，我刚叫的不是你，是她！”
　　“是！”吴哲。
　　“忘了介绍，她叫林鸢，咱们新进的技术人员，电子信息工程和军械技术双硕士，分到咱们队。除了体能训练不参加，其它课跟着我们一起。”袁朗。
　　队列里有人发出欢呼声。之前老A们讨论的最热烈的也就是林鸢将分到哪个队。老A队里清一色全男的，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女的，都希望分到自己队里，可以调剂调剂。现在看来，其他两个队得有人哭了。关于体能训练不参加，老A们都理解，毕竟是个女生，还是技术人员，要求没那么高。

　　“林鸢！”袁朗。
　　林鸢：“到！”
　　“表演一下吧，我想看。”袁朗居然没忘。
　　“是！”林鸢径直走到袁朗身边，立正，敬礼，“队长！”
　　“是这样吗？不好笑嘛！许三多。”袁朗似笑非笑地看着许三多。
　　许三多解释：“报告，队长！刚才不是这样的！”
　　“喔，那是怎么样的？”袁朗示意许三多做做看。
　　许三多还真听话，像林鸢那样，说了声“Hi”，还不忘挥了挥手，表情有点憨，动作有点僵。
　　演大发了，众人笑翻了，全体被击倒，一时半会儿还爬不起来。连袁朗都笑得有点狂了。许三多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得挺憨。
　　C3指着许三多笑得有点口齿不清了，“哈哈，完毕同志，哈哈，你是想，哈哈，笑死人不偿命，哈哈……”
　　“那个，你说啥？”许三多没听清。
　　刚刚才直起腰的人又笑了下去。
　　林鸢也笑了，看着这帮笑得像孩子模样的老A们，她似乎找到了点家的感觉，有一丝丝暖暖的东西进入到身体里。
　　袁朗揽着许三多的肩膀，“三多，表演得不错！归队！”
　　“好了，安静！”袁朗一声令下，“齐桓，整队。”
　　“是！”齐桓。
　　听到袁朗的口令，老A们立刻收敛了，但笑意仍挂在脸上。

　　列队完毕，三中队全体跑步前往射击场地。
　　下午2点，一天中太阳最毒的时候，阳光照得人有点睁不开眼。
　　“林鸢！”袁朗。
　　“到！”林鸢。
　　袁朗：“就位射击点，准备射击。”
　　“是！”林鸢。

　　林鸢来到就位点。好家伙，散落了一地的枪械零件。他在考我。林鸢回头看了一眼袁朗，显得有点错愕。袁朗没有任何表情，“开始吧。”
　　林鸢回过头，笑了，有点贼。看了看远处的靶子，眼神变了，透着狂热。蹲下开始用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拼装枪械。状况出现，她发现手中的这支枪连瞄准具都未曾调校过，早知道袁朗不会这么轻易让自己过关，她笑得有点灿烂了。看不出她瞄准，用立姿点射打完了一个弹匣。从步话机里传来了报靶声，“三十发子弹全部上靶，二百四十四环。”
　　相同的成绩，跟袁朗。老A们惊得合不拢嘴，意外，这绝对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而对于林鸢来说，这是意料之中的。她从小的游乐场，是在打靶场。从记事起，她就喜欢跟着爸爸去靶场看打枪。别的小女孩手里抱着的都是洋娃娃，可她手里拽着的是玩具枪。爸爸是爱枪之人，每次在检修枪械的时候，都会很仔细的演示给林鸢看，分步拆装、组合。林鸢十二岁的时候，已经能够独立完成各式枪械的组装、拆解了。上大学的时候，她开始疯狂的练枪，几乎是每天，选修所有和枪械有关的科目，这也为她研究生选报军械技术打下了基础。

　　当林鸢回到队列中时，袁朗靠近，露出难得的笑容，在她的耳边说：“还行！”
　　“谢谢，队长！”林鸢故意很大声。
　　袁朗揉了揉耳朵，对林鸢的调皮默许了。
　　射击训练继续。
　　接下来是体能训练，林鸢很知趣的离开了。她进了实验室，开始摆弄她的宝贝们。脸上现出诡秘的笑容。

　　晚饭时间。
　　林鸢伸了伸懒腰，还差一点点就大功告成了，先去吃饭。
　　走进食堂，“林鸢，这边！”一个声音。
　　林鸢搜索目标，是三中队的人。这一喊真要命，把全食堂的目光又聚焦到她身上了，林鸢感觉脸微微发烫。众目睽睽之下，向三中队靠拢。齐桓拉她坐下，“哈，丫头脸红了。”
　　林鸢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笑得有点尴尬。
　　齐桓：“对了，叫你丫头不介意吧？”
　　“挺好！”林鸢喜欢齐桓这样称呼自己。
　　“我叫齐桓，代号菜刀。”齐桓自我介绍，“继续自报家门。”望向吴哲。
　　“吴哲，锄头。”吴哲。
　　“成才。”成才。
　　许三多补充，“他的代号叫枪王，咱们队的神枪手。”
　　成才有些不好意思：“三多！”
　　许三多继续，“我叫……”
　　“许三多，代号完毕。”林鸢抢先。
　　许三多不解，“你认识我？”
　　“印象深刻。”林鸢想起下午的一幕，忍不住笑了。
　　众人会意，不约而同地笑了。
　　只有许三多还是一脸茫然。
　　自我介绍继续。“我叫……”
　　最后一人刚刚介绍完，许三多突然冒出一句话：“我想起来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叫什么的，今天下午，唔唔唔……”
　　吴哲捂住了许三多的嘴，“完毕同志，我们大家都知道了，就不劳烦您再说一遍了。”
　　笑声一片。
　　其他人向这桌投来了既羡慕又杀人的目光。这桌人不以为然，美滋滋的。

　　“想吃什么？让他们帮你去打。”齐桓眼睛扫过身边的人。众人纷纷点头表示乐意。
　　“谢谢，还是我自己来吧。”林鸢起身。说实话，要麻烦他们，林鸢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打好饭菜，林鸢回到了这桌，刚坐下，袁朗来了。林鸢打算站起来打个招呼，才站了一半就被齐桓给拉坐下了，“现在是休息时间，不用这么紧张。”看来齐桓是误会林鸢有点怕袁朗了。
　　袁朗靠近林鸢坐下，“这份饭不错，给我吧！”袁朗厚脸皮。
　　“队长，我帮你去打份吧，你喜欢吃什么？”许三多及时解围。
　　“好呀！”林鸢把饭盘推到袁朗面前。站起来，要去打饭。
　　袁朗拦住她，“我开玩笑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鸢重新坐下，把饭盘拉了回来，“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众人想笑可又不敢笑。袁朗耸耸肩，打饭去了。
　　“噗嗤。”C3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众人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