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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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中本应该因为爆发丧尸而被封锁起来的B市，此刻却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所有的商铺都在运转，只是那些以前经营的普通商品已经被各国最著名的品牌代替。街上的行人随便抓一个都是在全球富豪榜上有名的人物，即使是在小区的便利店里也能随便碰到世界知名的影星作家之流。
科技、医学、教育等各各方面都是全球最先进的，出台的法律政策也达到了理想中的完善程度。从前的B市现在俨然成了一个小小的国家，而这个国家的政府就是S。
S的总部设在B市的正中心，笔直的高楼直插云霄，豪华大气的正门口是建得如同小型花园一般的广场，精致而优雅没有一丝商业气息。不断有车驶过来停在大门前，从上面下来全是来自世界各国的政界高官和商界显贵。
外面虽然是一片热闹之景，但S的大楼会议室里却一片死寂。会议室设在室内五十六层，大小基本可以抵得上一个小型的广场，采取的是日式庭院的设计方式，此时室内安静得只能听到溪水流动的声音。
“现在大家手上拿的是的资料，是K计划的唯一一个成功的实验品。但是由于管理疏忽，他在别人的帮助下逃走了并且还同时放出了其他的失败产物造成了这次B市的丧尸爆发，以至于我们只能采取提前建立空之都的方式弥补损失。”
站着讲话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亚洲男子，他是S在中国的负责人，这一次的失误带来的打击让他看上去老了十多岁。好不容易完成的一件成功的实验品，却在将他的DNA复制完全前逃走了。成员国的首脑和上级的领导已经接二连三地来痛斥了他，这次派代表过来开会也是希望，他能给一个好的交代。
“现在我们正在全面追捕，只有找到他才能完成人类基因组方案中的K计划剩下的一系列实验。一旦我们从他身上复制到我们想要的基因，改变人类的体质突破自然的束缚便指日可待，到时候我们不但能够拥有更健康的体魄和更长久的寿命，也能如同之前答应过参与该计划的各国首脑一样，为你们打造出最完美的军队。可是，由于T10-7458过于强大，我们派出的人在两次和T10-7458交锋中皆以失败告终，没能将他追回来。所以，现在，我们急需各位的帮忙，拜托了。”
男子说完向在座的各位代表鞠了一躬，以示谢意。
代表们小声商量了一下之后，便由其中一名年轻女子起来发言。
“我们均会在三天内派出最优秀的人才来帮助贵公司早日抓回T10-7458，而且，我们希望在此期间不要让过多的人知道这个消息，以免K计划流传民间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男子再次向大家鞠躬，各位代表也站起来依次走出了会议室。直到所有人离开，男子才直起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繁华浮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为了人类的发展，不断违背自然违背伦理，造出了连自己都觉的可怕的生物。还有眼前的空之都，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此生都无缘见到的新帝国，真的如同它表面看上去的一样美好吗？还是说这只是用五彩华服装饰的因贪婪而腐朽的身躯？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阳光过于强烈，男子竟觉得看久了，眼睛都有些刺痛。或许，自己真的该离开了，这样的国家交给野心勃勃的年轻人会更合适。
男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便让秘书准备辞职信，准备在K计划完成后就交给上级。
在B市通往邻市的高速公路上飞速行驶着一辆吉普车，开启无人驾驶系统，车里的人都围着一台虚拟电脑盯着凭空出现的蓝色屏幕看。
“我进入S的系统不能停留太长时间，那里的高手也很多，时间长了或者是下载那的文件很容易被发现。一会儿我说好了，你们就赶快看，需要什么资料我会马上帮你们掉出来。基本上只能扫一遍，一定要把有利信息记住了。”叶飞一脸严肃地看着另外纪然和林天屿，提醒他们要注意的事项。
苏梓明看着认真起来的少年，没发现平时看起来很废柴的他，居然是个电脑高手。
“嗯。”
“好了。”
虽然是四个人一起在看，但是苏梓明完全只是围观而已，因为知道他们并不是很想让自己参与进去，自己也不是那种自讨没趣的人。
纪然和林天屿指着屏幕上的内容讨论，叶飞在帮他们找相关的资料和文件。三个人尽快地收集了想要的信息，叶飞便关掉了电脑。等所有的蓝色光线全部缩回那个小孩巴掌大小的小方盒里后，叶飞才把盒子重新挂回自己脖子上。
“看来各国都派了人来抓你，很明显，这些成员国表面上是相互合作，但实际上却各自心怀鬼胎都想成为完美DNA的持有者，相信这次为了得到你，各国之间已经引起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管是被S抓住还是被其他成员国抓住，一定都会对你不利，而且实验会继续下去。我们必须快点联系上联合国伦理科学会，让他们出面阻止这些人对基因的疯狂研究。”
林天屿说完看着纪然，希望他能说一说自己对此的反应。但是纪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仿佛这件事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先把苏梓明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去。”纪然在把身子转过去闭目养神之前，又补充了一句。
林天屿想想觉得也对，不管怎么说苏梓明都不该牵涉进来。第一，他的身份不明；第二，他如果是个普通人，牵涉进来也容易无辜丧命。不过，林天屿唯一在意的就是苏梓明对纪然的作用，经历过那天的事情之后，林天屿开始有点在意苏梓明的存在了。能轻易使暴走的纪然恢复神智。也许，让他留下会在以后能派上用场。
苏梓明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刚刚电脑上显示的东西即使只是扫了两眼，都被他一字不漏全部记下来了，再加上自己的专业知识和看过的书籍电影，苏梓明对纪然的身份已经猜出了十之八九。
看来纪然应该也是林天屿所说的实验品，而且他还是个成功品。不但拥有自己的意识，而且有更强的能力。
他看看自己旁边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养神的纪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有一点点心酸。旁边的这个人，无端成了人类进步史上的一件牺牲品。即使获得了很多超出人类极限的能力，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基因组成，但他是愿意的吗？
拥有这样完美五官的纪然，却从来没有笑过……
那份同样的寂寞，苏梓明也能体会的到。
一定是很需要安慰吧。
苏梓明这样想着，便把手伸过去拉着纪然的手。
纪然的手还是凉凉的，但苏梓明想，那又怎么样呢？捂着捂着不就热了吗？
奇怪的是，纪然也没有避开。只是在苏梓明的手覆上来的刹那，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便随他去了。
这样从未体验过的温暖，突然就不想失去了。
纪然从小就是为了实验而生的，不知道父母是谁，那两个给过自己最初基因的人从来就未出现过。自己从记事起，就住在特定环境的房间里，每天吃的是特定的食物，除此之外还要服用或注射各种药物，等自己再长大一些后，那些人就开始不断修改自己的基因，然后给予相应的刺激看他们的修改是否成功，一直到后来那些人惊喜地确定自己的基因已经达到了最完美的程度，自己身上的实验才停止。
为了不让自己像可怕的怪物一样，而自愿放弃喜怒哀乐等一切情绪。看起来只是一位沉默寡言的普通少年，但纪然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麻木的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即使自己从小的生活条件比一般的中产阶级都要好，但纪然却从未感受到哪怕一点点的温暖。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摆脱小白鼠的命运。所以当林天屿找到他的时候，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想要的也无非只是自由。
但是，苏梓明的出现，突然让他体会到了人世间存在的另外一种感觉，虽然纪然并不十分理解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但他觉得拿一份温柔让他不想放开，想要拥有更多的东西。想到那个人在自己陷入黑暗的时候，毫不放弃地呼喊自己的名字，那样的温柔让人如此贪恋。
就让他一直留在身边吧。
纪然心里不止一次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如此能把如此容易让自己动摇的一个人怎么能放在自己身边呢？所以，才会坚持让林天屿把苏梓明送走。如果，自己还能活着回来，就一定去找他；若不能，那就让自己最后在这温柔里放纵一次吧。
纪然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却反握住了苏梓明的手。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外面下起了小雨，天阴阴的，反衬着车里，让人觉得车里更温暖。四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
距离设在邻市的安全区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车上的气氛显得过于平和宁静。此时，大家都没想到前方等着他们将又是一场恶战。
刚刚林天屿和纪然在看S的内部信息时，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其实S已经将他们四个人的照片秘密传给了S分布在各省市的秘密基地，通知他们一旦有这些人的消息便立即上报。
所以，当他们四个来的幸存者安全区的时候，S派到安全区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先是假装热情地招待他们坐下，然后便跑到旁边去偷偷打电话。等纪然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他们已经被S的人包围了。
这一次派出的比上一次的要厉害得多，全部都是基因改造的半成品，速度、力量等方面虽然不及纪然，但是也算是比较强大，而且数量上也略胜一筹。纪然这次没有随便暴走，但即使是普通状态也能勉强敌对他们，再加上林天屿的帮忙，只要能赶在援兵到了之前快点解决这批人，成功逃离这里便不是问题。眼看着对方的人数越来越少胜利在望，叶飞和苏梓明都面露喜色。
可就在这时，对方的几个人突然不要命地冲上去死死制住纪然，剩下的都举起枪对准了他，S只是想要纪然的基因而已，是死是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林天屿一边对战一边还要护着叶飞，根本无暇分身过来帮他。看到这，苏梓明也变了脸色，抽出腰间别着的刀便冲了过去。虽然成功引开了持枪者们的注意，为纪然挣脱那些人赢得了充分的时间。
但是实力上总归是有很大的差异，而且对方手里拿着的还是枪。在纪然赶过来之前，苏梓明的大腿和手臂分别各种一枪，倒在了地上。看到这一幕，纪然的瞳仁瞬间变成了血红色，能力立刻又提高了不少，很快解决了剩下的敌人。林天屿那边也刚好结束，冲纪然喊了一声“快上车”，便拉着叶飞往车上跑。
纪然横抱起苏梓明，很快超过了林天屿他们，先到了车子那里，打开后面的车门把苏梓明抱上去。林天屿和叶飞也很快上了车，关上门飞快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怎么样了？”叶飞转过头来，忧心忡忡地问。
“手臂上和大腿上各中了一枪，但是大腿上要更严重，弹片还留在里面，必须先取出来。”
比起苏梓明，林天屿更担心纪然，怕他又失控。但当他回头看纪然的时候，却发现他眼里的红光不知什么时候自动退去了。林天屿很是惊讶，但短暂的失神很快被纪然的声音打断了。
“把药给我。”
林天屿递过去，看到纪然拿着一把小匕首帮苏梓明取弹片。苏梓明起先还疼得大叫，后来变昏过去了。即使是经常接触这种场景的林天屿，也不忍心看下去了，把药给了纪然，便把头转了回去。
纪然帮苏梓明涂好药，有因为伤口太深，所以帮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做完这些事后，纪然把昏迷的苏梓明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躺好。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