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王爷家的如意》池小泉

11、煮酒（2）

　　听到慕容沧雪四个字，皇甫靖的脸上浮现了复杂的神情，慌忙饮了这杯酒，才缓缓地道：“哎，君诺，实不相瞒，你觉得慕容沧雪怎么样？”
　　品着浓烈的酒香，李君诺幽幽地说：“她很好，知书达理，相貌端庄，还有那么一丝义气。还有…”
　　“还有对你一片真心。”
　　皇甫靖沉默半晌。顿了顿，方说：“她这一番真心我到底是辜负了。实不相瞒，今天就是因为她来到我府上，我才和你出来喝酒的。”
　　“这样的女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世间难得的是真心。你知道吗，女子的真心比男子的真心更难得到。前几日，我母亲还说要把慕容沧雪许配给我呢，我当时听着好笑，心想若是此事真的成了，那么慕容家的二姑娘说不定还要怎么和我闹呢。”
　　“我近日想了想，我对沧雪究竟是什么感情？我回忆起我们年少的时候成天在一起厮混，这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了。我把她当成玩伴，当成兄弟，如果有人威胁她，我可以为了她去死，可是我对她，却没有恋人般的心境。可是谁想得到，她近日来对我，对我…”
　　此时李君诺来了兴致，他的眼底里也多了戏谑的神情，“对你怎样？”
　　忽然想起了此事不足以对外人道，他没有说下去，耳根子却红了起来。
　　李君诺眼底带着笑意，“人家姑娘主动追求你，是你的福气，怎的你还这样婆婆妈妈？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怎的你倒还迷惑不已？”
　　皇甫靖双手一摊，耷拉着脑袋：“哪有女儿家主动追求男生的道理呀？要追也应该是男生主动才正经。你再看看沧雪，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可是天天都像虫子似的缠着我，还问我她的新衣裳好不好看，妆画得美不美，昨儿新画了个花样子，要给我刺绣，每次被她这么一缠，我的头都大了，也只好和你一处才得个清静罢了。”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沧雪只对你一人儿这般热情，对我们该有的礼节都是有的，大方得体，温柔可人。可见她对你和我们是不同的，我和你说，好好想想自己对她的感情，可莫要等到后悔晚矣的时候。她的性子本就活泼，莫因为她的直率而伤了她的心。到时候，我们就不会饶了你。”李君诺眯着眼睛，又倒了一杯酒。
　　“这个自然，我们自小一起长大，这情分自然深厚，万不会因为这儿女私情伤了朋友感情。”
　　“感情的事很难说，定要小心行事。”
　　二人都沉默片刻。杯中的酒澄明清冽，映着木炭的火光，照得二人面上明灭不已。
　　屋内的苏合香散发着清香。二人都已微醉。
　　忽然听得丫鬟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还有一个丫头低声陪着不是的声音。打破了这难得的平静。
　　李君诺皱了一下眉头，抬眼对门外的人喊道：“什么事？”
　　那丫头恭敬地回道：“殿下，是新来的如意姑娘迷了路，不知怎的就跑到了殿下的寝宫，奴婢这就告诉她回去的路。”
　　“且慢，带她进来。”
　　“是。”
　　门开了，一个身量娇小的女子像是一只犯了错误的小狗低着头进来了。
　　皇甫靖突然来了兴致，玩味地看了看这个小丫头，又看了眼君诺。
　　带她来的侍女请完安之后关上了门，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