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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 ...

  •   黑花——雨
      盟盟有【炮灰瓶邪有黑花、黑盟主线小花视角小短篇

      1
      窗外又下雨了。
      解语花刚刚从盘口回来,忘记带伞,下车时便被淋得满身湿漉漉的。
      进门后遣散了几个伙计,进了浴室,随便清洗后便躺倒床上,准备好好休息,明天新月饭店还有一出大戏等着他。
      睡前打开了手机,上边有几条还未阅读的短信,其中有一条是霍秀秀发来的,没有短信主题,于是他按开短信一探究竟。
      “雨臣哥,早点休息。”短短几个字却透露出小女生的心思,解语花看后浅浅一笑,随后飞快的回了短信,然后把手机往枕边一丢,扯过杯子眯起了眼。
      身旁空空如也,但似乎还能捕捉到一点某人的气息。
      他摇摇头,翻了个身,闭上了眼。
      那个人不会回来了吧。
      然后他笑出声,他解雨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伤感了,一个黑眼镜难不成还能让他失眠一晚上。

      解雨臣毋庸置疑是老九门这一代最有出息的一个,相比起他来杭州吴家的吴小三爷太优柔寡断,虽然能掌盘子,但是终究做不大,但是解语花也是人,特别是整个把自己当做女孩的童年,给他莫名其妙的树立了异于常人的性取向,说得简单点,他爱上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外号黑眼镜,一副墨镜就是洗澡也不离身。
      墨镜下的面容,解语花倒是见过,不得不说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不像吴小三爷似的无邪,但也不像解雨臣的眼睛一样勾人,总之来说,黑眼镜的眼睛里边,有种他描述不出来的东西,美得惊心动魄。

      窗外的雨还在下,解雨臣是被半夜“轰隆隆”的雷声惊醒的,起来时整个北京城都笼罩在雨幕里,灰蒙蒙的一片,除了雨幕什么都看不到。
      他站在窗前迟疑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去泡杯咖啡,最后孤独败给了睡意,他给自己泡了一杯没加方糖的咖啡,喝一口,从舌尖苦到心里,他开始回忆起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从最开始一个懵懂的解雨臣到现在几乎是无所不能的解语花。
      他想起7岁那年在二爷院子里学唱戏,二爷离开了一会,他便蹲在一边玩起了梨花,被回来的二爷逮了个正着,结果一下午都被罚吊嗓子,吊到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他想起10岁那年冬季站在自己院子里练身段,一个人在雪里划出大大小小的痕迹。
      他想起13岁那年被迫担起整个解家大担,在一个个心怀不轨的叔叔阿姨中阿谀奉承。
      …………
      他想起某人痞笑着道:“这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小九爷?看不出来啊,像个女孩子一样。”
      然后他抬起手中的咖啡杯,一饮而尽,把刚刚的声音感出脑海。
      站在窗子边听着窗外的雨声,解雨臣第一次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解语花还是解雨臣。
      2
      杭州的吴小三爷此时也不好过。
      他家里现在不仅塞了个闷油瓶,还塞了王盟和黑瞎子。
      原本就不宽敞的屋子,现在显得更拥挤,而此时闷油瓶子正在和黑眼镜比谁灌白酒更厉害。
      事实上两人从晚上11点互相呛起来后,到现在半夜1点都在一杯一杯的灌白酒,谁输了谁去睡楼下沙发。
      在吴邪的意识里,张起灵是绝对不会参与黑瞎子这种无聊的游戏的,但是没想到张起灵非常豪爽的拿过纸杯,拧开酒瓶就开始开灌,黑瞎子显然也是实力派选手,喝起酒来绝对不比张起灵差,灌酒跟灌白开水似的。
      吴邪和王盟就被迫坐在两人身边等着他们结束这无聊又劳民伤财的比赛。
      黑瞎子喝得一脸诡异的绯红,整个人挂在坐在一旁的王盟身上,唠唠叨叨的说着些什么东西,吴邪有些无奈,只盼望着两人早些结束这种比赛,明天他还有12:00的飞机要赶去北京,参加晚上8:00开始的新月饭店的拍卖会。
      也许他会成为短短三年内两次点天灯的人。
      虽然第一次没付钱。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闹什么,小哥你去睡我卧室,瞎子王盟一人一间客房,我去睡沙发不就行了!等你们分出胜负白酒钱都够住五星级酒店了。”吴邪拉住刚要往下灌酒的张起灵,说道。
      张起灵倒是不含糊,放下杯子起身就要走,吴邪扫视了一眼黑瞎子和王盟,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王盟家似乎在杭州滨江区新路的江南文苑小区,虽说打车回去可能贵了点,但好歹是在杭州城内,干嘛赖在他这不回去,于是吴邪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王盟道:“嘿你小子玩我呢吧,自己在杭州有家不回赖我这干什么?!”
      王盟将身上的瞎子扶起些,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
      江南文苑是杭州比较有名的小区,一平方米上万,自从王盟跟着吴邪打理起盘子来后,也渐渐积攒了些钱财,加之吴邪生意越做越大,现在王盟可谓是跟着吴邪水涨船高,买了套好房子,但吴邪不同,他不是一个对吃穿住行特别在意的人,家里除了张起灵外也不太会有外来客人,现在不仅张起灵在还有个黑瞎子和一个王盟,自是挤得不得了,害的他要卷铺盖到楼下受冻。
      张起灵摇摇晃晃走进了吴邪卧室,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传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张起灵砸了什么东西,但吴邪现在无心去管这个,他只想好说歹说把王盟弄回去,自己好有个房间睡,这时黑瞎子迷迷糊糊的发话了:“哎哟我说我的小三爷——你家也不差这一两平方米不是?大半夜的你让王盟上哪打车去,实在挤的话我跟王盟一间,你和哑巴张一人一间那还不行么?”
      吴邪有些过意不去,黑瞎子到底也算是客,让客人和自己店员挤一间房,但是也别无他法,他可不想和一身酒气的张起灵睡一张床,或者说抱着一床小棉被滚去楼下睡沙发。
      所以他点了点头,草草交代了客房和洗手间的位置,转身进了卧室,准备把张起灵拖出来丢到客房里去。
      卧室里没开灯,吴邪进去之后先是小声叫了一声:“小哥,还醒着吗?”
      没人回答。
      他娘的就这么睡死过去了?他最近这体重我可不敢恭维。
      吴邪在心里小声嘀咕道,以前虽然也背过张起灵,体重绝对不算重,但最近他完全是按照《家猪快速增肥饲养手册》来喂养张起灵的,不知道增了几公斤,要把这样的人背到客房去是个挑战,吴邪刚要开灯,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地蒙住了吴邪的嘴,让他无法发声。
      一身白酒气。
      娘的,张起灵。
      吴邪不知道张起灵想干什么,在格尔木疗养院也遇到过这种事,所以他静静站着,等着张起灵放手,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吴邪腿都站麻了,人也快入睡了,张起灵还没有放手的意思。
      “轰隆——”突然打了一个炸雷,吓得吴邪腿一哆嗦,从刚刚的疲劳中一下跳脱出来,他感觉到腰间有什么东西环了上来,是张起灵的手臂。
      有股微微的吐息打在吴邪后颈上,张起灵小声说:“再等一会,别睡。” 同时,捂着吴邪嘴的手放开了些,“说话小声点。"
      ”小哥你他娘的没醉!“吴邪尽量压低声音说道,虽然他不知道张起灵的用意,但还是乖乖遵守了命令,张起灵在他脖子上写字,虽然感知得不大清楚,但吴邪还是分辨出了张起灵写的字”别说话,等。“
      窗外开始下雨,雨声不紧不慢的敲在吴邪心坎上,张起灵似乎真的有些醉了,双手环在吴邪腰间,头靠在吴邪肩上好似睡着了一般,吴邪房间的窗子没关,有雨混着凉风刮了进来,冻得吴邪直哆嗦。
      “小哥,我关下窗子去,冷。”
      “别动,听!”张起灵似乎突然活了起来。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不时还混合着几声炸雷,听什么?
      “啊——”
      突然吴邪捕捉到了某样声音,这声音让人很难启齿,要他形容,只能说估计只有张起灵听过他发出这种声音。
      不用说也明白,那是什么。
      3
      解雨臣在半夜1点接到吴邪电话颇有些吃惊,要不是对方那句:“别说话,听。”
      他真的会以为吴邪就是半夜打电话来骚扰他的,当他听到电话那头的雨声时,稍微愣了一会。
      他分不清到底是北京的雨,还是杭州的雨。
      雨声中夹杂着两条冗长的呼吸声和更多的细不可闻的声音。

      解雨臣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他微微一笑,嘴角滑起的微笑弧度很漂亮。
      “吴邪,明儿来新月饭店?”
      吴邪没有答话,答话的是张起灵
      “嗯”
      “那我先挂了,早点睡。”
      “嗯。”

      他把手机关好,压在心头上的什么东西突然散开了。
      二爷说过,面对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承受。
      点上支烟,靠在窗口上慢慢的吸着,解语花看着北京城的倾盆大雨一直笑着
      舍弃了【解雨臣】他便是北京城无所不能叱咤风云的解家大当家,不是【解雨臣】,是【解语花】。

      雨从天幕坠落,砸在解家大宅的园子里。
      解语花的过去,散在一夜不息的倾盆大雨里。

      第二天一大早,解语花就被手机闹铃混着雨声闹了起来,看着屏幕上闪闪烁烁的虚拟时钟,他愣了一会才从睡意中跳脱出来。
      随后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进了浴室
      镜子里的人半眯着凤眼,绛红色的泪痣衬托得解语花更有一股妖艳的气质【咦?
      草草收拾过后,解语花打电话给解家管家,准备好了车,直接奔向霍家大宅,他今天要去干一件关于解霍两家兴衰的事。
      北京城已经发布了暴雨橙色预警,所以当解语花出门一脚踩进水里时并没有多吃惊,打着伞钻入车子后,解语花直接报了霍老太的四合院的位置,司机是解语花用了3年的老手,很快踩开油门往霍家大宅开去。
      “有烟吗?”解语花突然问道,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问道:“花爷你嗓子没事?”
      解语花摆摆手,道:“没关系,最近不唱戏。”
      司机迟疑了一下,道:“花爷你可别嫌弃,我这没什么好烟。”说着递了包小熊猫过来,解语花接过,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却只是叼着,没有点燃,看着车窗外的暴雨发呆。
      司机什么也没说,开着车很快到了霍家大院。
      将解语花放下后,司机便被解语花赶了回去。
      独自一人打着伞走进了霍家的四合院,院子里冷冷清清,解语花的脚步声混杂着雨砸在花草上的声音,虽不大,但足以扰了这大院的清净,解语花一抬头,就看见二楼坐在廊上看雨的霍老太,一身锦绣旗袍,发髻挽到脑后,用一根白玉簪随便的插着,整个人显现出一种那个年龄特有的气质。
      他抬起手向霍老太招了招,霍老太也朝他点了点头,二人算是打了招呼,他接着就直接进了大堂,上了二楼。
      “霍奶奶好心情,一大清早的起来看雨。”上了二楼看见霍老太,他笑道。
      霍老太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外衣披上,干哑着嗓子道:“你不也一样,怎么?今天找我霍老太有事。”
      解语花不说话,趴在栏杆上用手去接廊外的雨。
      “还是来找秀秀?”霍老太看解语花不回话,就问道。
      解语花一转身,对着霍老太一抱拳,问道:“霍奶奶你可曾说过我是这老九门这一代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霍老太点点头,算是认同。
      解语花嘴角掀起一个好看的角度,问道:“那我来做霍奶奶你孙女婿,您看如何?”
      霍老太没说话。
      接着解语花便道:“霍奶奶你也知道,这些年来老九门互相争斗,下的几个斗多多少少都死了好些前辈,每代死的死伤的伤,现在除了我、秀秀、吴邪就没几个人了,九门这么大产业也不能落到外人手里去,您说是不是?再说现在解家以经商为主,名器下斗都是次要的,霍家虽然也经商,但远不如解家在商界的影响力大,不过奶奶你手里现在还有一批淘沙的好手,解霍两家联合,经商下斗两不误,不是更好,再说我和秀秀从小玩到大,对方几岁时体重几公斤都知道,成为一家人是迟早的事。”
      霍老太听后,冷哼一声道:“那要是我霍家的产业跟了你,这家产是该姓霍还是姓解呢?”
      “我对霍家的产业不是太感兴趣,联姻不过是对两家都有利罢了。”
      “那你对秀秀就只是利益关系咯?”霍老太反问道。
      解语花笑着摇摇头,说道:“我爱秀秀。”

      北京城迷迷蒙蒙的隐在大雨里。

      晚上7:00
      解语花早早的坐在新月饭店的二楼席位上,一身粉色的长布衫,手里还拿着把折扇,一抖开来上边草草的写着四个大字——天花乱坠。
      霍老太终究是默许了解语花的请求,解语花终究是解语花,看上去话不多不知道在想什么,内里却精明得不得了,在去霍家的路上算盘就已经打好了,他甚至想好了怎么和霍老太周旋几番,将霍家产业全部纳入解家名下。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他转头对新月饭店的老伙计问道:“怎么着,吴家小三爷还没来?”
      老伙计诺诺答道:“说是在路上了,一会就到。”
      解语花用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翘着二郎腿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嘴角始终带着一丝笑容。
      自从上次吴邪胖子张起灵等人大闹新月饭店后,琉璃孙的态度收敛的很多,加之吴邪接管了吴家产业,解霍两家也努力压下了事情,张起灵似乎又和张大佛爷有点关系,吴邪现在出入新月饭店可算是贵客一类。

      等吴邪一行人到时,新月饭店的拍卖会已经快要开场了。
      黑瞎子也跟着来了,顺便跟着来的还有王盟,当然机票钱不是吴邪付,不然王盟只能坐牛车来,新月饭店的伙计看见黑瞎子时一愣,随后敞开了笑容,道:“哟这可不是黑爷嘛,好久不见呐,这是…去吴小佛爷手下了?”
      黑瞎子摆摆手,说:“去做客的,顺便就跟着来了,没什么其他的。”
      伙计会意的点点头。

      收下伞,吴邪一行人在伙计的带领下走了进去,抬眼看见二楼一身粉色长衫的解语花时,他愣了一下。
      二楼上的人如同第一次见面时,笑得很好看,眼睛微微眯着,不同的是,解语花在外边倾盆大雨的情况下,手里的扇子扇得呼呼作响。

      一旁的张起灵没有说话,径直朝二楼走去,吴邪匆匆跟上。
      黑瞎子一吹口哨,拽住欲跟上去的王盟,对吴邪说道:“嘿小三爷,我和盟盟就不用上去了吧,上边全是些有钱有势的人,黑爷我在下边看着就行。”
      解语花如同看戏一般的半靠在椅子上。
      人群轩轩嚷嚷,他却听见新月饭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却又穿人耳膜。

      4
      解家大当家那晚点了天灯,拍下了压轴的白玉簪子。
      吴家小三爷出手虽不似解家大当家阔绰,但也拍下了一两样珍贵物件。
      解家大当家当着全场的人的面,把簪子插在了霍家千金头上,随后问道。
      ——秀秀,你可愿嫁我?
      ——嗯。
      全场鸦雀无声,吴家小三爷一直把目光放在一楼的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紧握着身旁男人的手。
      等到场内恢复气氛,都在惊叹解霍两家居然联姻之时,解家大当家和那个戴墨镜的男人都不知道哪去了。

      新月饭店外
      解语花打着粉色的伞站在雨里,看着对面一身黑色的黑眼镜。
      那人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
      ——怎么?黑爷找我出来就是为了淋雨的?
      “轰隆——”远远地传来一声炸雷,一道白光映亮了解语花俊秀的脸。
      ——不是,花爷你可真会玩,一出手就订婚了。
      ——我解某的私事还劳黑爷你操心?
      黑瞎子没有说话,摇摇头道。
      ——花儿,你爱过我吗?
      解语花摇头。
      ——没有。
      黑瞎子一副很释然的样子,嘴角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容道。
      ——那我和萌萌就可以安心了。
      说完,黑瞎子推开新月饭店的大门走了进去。
      解雨臣站在原地微微笑着。
      他突然觉得究竟是【解雨臣】还是【解语花】都不重要了。

      北京城的大雨一直下了三天,下得整个北京城都漾起了水,解语花把自己锁在宅子里很久没有出去。
      等他再出来时,雨已经停了。
      窗台上有枝海棠,因为雨水的浸润变得极其妖艳,如同血染一般。

      北京城的雨停了。

      ——————————————————————————————————————————————
      记黑盟党可以不用想了瞎子是不爱盟盟的这篇文撸得很仓促应该会在周六有详细修改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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